12.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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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可以,許羨就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結(jié)束。 但是許羨沒有想到,他的meimei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是我的技術(shù)不夠好嗎?” “不、不是,是這種事就不應(yīng)該在兄妹之間發(fā)生!”許羨差點又被她說得沉默,好在終于找回了自己的邏輯,沒有被她繞進(jìn)去。 “哥哥昨晚舒服嗎?”許浣笙吃飽了,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正視許羨:“回答我?!?/br> 什么舒不舒服的,他昨晚爽得要死。 許羨沒交過女朋友,有需求了從來都是靠自己動手。 成年男性的手,怎么可能比得過少女柔若無骨的細(xì)嫩小手? meimei那只軟乎乎的小手摸到他的性器,用指腹愛撫他敏感處的時候,他爽得后腰發(fā)麻。 但是這種話許羨不可能說出來,他只能避開許浣笙的目光,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含糊的應(yīng)答。 “如果舒服的話,我覺得這不是不能做的事?!痹S浣笙靜靜看著哥哥的表情,在他出口反駁之前,又開口道:“我做的所有事,只有神明可以評判我的對錯?!?/br> 言下之意,不管許羨和她說什么對錯,她都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見許羨緘默,許浣笙站起身,在離開餐廳前丟下最后一句話:“我只是覺得,哥哥是我在教會時唯一想念的人,所以和哥哥做什么我都愿意,為哥哥做什么都值得。” 因為在異鄉(xiāng)孤獨無助的時候,陪伴她的就只有遠(yuǎn)在天邊的神明,和哥哥給她寫的信。 哥哥對她來說,和神明一樣重要。 可這句話落進(jìn)許羨的耳朵里,卻讓他心里泛起一陣不知名的酸澀。 他錯過了meimei成長期最寶貴的九年,卻又成為她九年里感情唯一的寄托。 如果父母對她的關(guān)心再多一點,如果他能說服父母給她多寫一點信,讓她感受到?jīng)]有被家人拋棄。 她……還會對他有這么偏執(zhí)的舉動嗎? 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如果。 父母的冷漠,早就讓meimei封閉了心門,他是唯一一個站在門里的人。 可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拒絕除了meimei以外的任何人給的感情,似乎只有她才會是自己的救贖。 許羨被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撞得頭暈,他胡亂收拾了一下餐桌,想回房間睡個午覺。 主臥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許羨腳步一轉(zhuǎn),走進(jìn)另一間臥室。 許羨一直都有睡午覺的習(xí)慣,可今天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半天都沒能睡著。 總覺得自己懷里,好像少了什么。 許羨,你真賤啊。 他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 明明說兄妹不能睡在一起的人是他自己,可就抱著meimei睡了兩天,現(xiàn)在懷里沒了她就睡不著的人還是他。 許羨睜著眼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一分鐘都睡不著。 心里很煩悶,一邊擔(dān)心meimei的心理狀況,一邊唾棄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 到現(xiàn)在,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對meimei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 特別是……發(fā)生了昨晚那種事之后。 許羨越想越后悔,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就放任meimei那么做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硬起來,就是一個錯誤。 她不僅是他的meimei,還是圣潔不容玷污的圣女啊。 許羨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事,涌上心頭的就是玷污了meimei的自責(zé)懊悔,和對未來自己可能會傷害她的恐懼。 于是這天夜里,許羨頭一次在睡前把臥室門鎖了。 許浣笙當(dāng)晚照例夜襲,可門把手上傳來的阻力明明確確告訴她,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她就這么站在門外,愣了很久。 哥哥的懊惱、抗拒、閃躲,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可她沒有想到,他會選擇鎖門。 不被溫柔月光眷顧的昏暗走廊上,少女抱著膝蓋坐在門邊,她像是冷了,一點一點縮緊自己的手臂,直到最后連頭也埋進(jìn)臂彎里。 連神明都愿意垂憐的圣女,卻孤獨地在走廊上坐了一整夜。 直到晨曦的微光漸漸浸透整個房子,許浣笙才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 腰很痛,屁股也痛。 地面又冷又硬,但好像也比她身上暖和一點。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從陽臺上取下昨天買的裙子,穿戴整齊之后又進(jìn)了浴室。 洗手臺前的鏡子里,映出她白得沒有血色的面容。 許浣笙自嘲一樣對鏡子里狼狽的少女笑了笑,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把清水拍在臉上。 好涼。 但足夠提神,也足夠把昏沉的腦子拍清醒。 洗漱過后,她看著自己臉上熬夜留下的痕跡,不得不回房間拿了化妝品,用淡妝把它們蓋住。 今天還要去學(xué)校,她是圣潔矜貴的圣女,不能失態(tài)。 只是…… 許浣笙抬手摸到自己心口,那里好像變得空空如也,連跳動的頻率都變得又輕又緩。 其實都是自作自受而已。 如果不那樣逼迫哥哥的話,她或許也不會落得這么個下場。 可情難自禁的事,哪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許浣笙走出浴室,用自己的手機(jī)點了兩份早餐,靜靜坐在沙發(fā)上,出神地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朝陽。 早餐很快送來,她慢吞吞地把外賣盒里的包子和白粥裝進(jìn)昨天買的餐具里,又默不作聲地在自己那碗白粥里加了一大勺白糖。 嘴里很苦,她想吃點甜的。 等做完這一切,許浣笙想去叫哥哥起床,可剛起身又想起他的門是鎖著的。 于是她坐回餐桌上,低頭小口小口抿著甜得過分的粥。 眼睛有點酸,不知道是想哭,還是因為熬夜。 時間慢慢流逝,身后傳來腳步聲。 許浣笙放下粥碗,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早安,哥哥?!?/br> “早、早安?!痹S羨坐到meimei對面,心虛一樣悄悄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沒有表情。 連眼睛里都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莫名覺得更加心虛,拿起包子時又沒話找話:“浣笙自己點的外賣嗎?” 那不然呢? 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 許浣笙卻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嗯。” 對話結(jié)束。 許羨有點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低頭咬了一口包子。 還挺好吃的。 ----分割線---- 刀是不可能有刀的,至少這本沒有 第二更在晚上19:00 今天又寫了很多,趁著放假雙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