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素貞休假，一大早她就給我一隻鑰匙，說：「走，到您買的套房去！」(12)

    又曖昧的說：「我要實(shí)踐我的享用！女王之宴！您是知道的；我真的想要！您知道對不對？點(diǎn)頭，給我好好的點(diǎn)頭！」一付急得要哭出來多的模樣？淚水汪汪，就要奪眶而出！

    「走呀！」

    「討厭！怎么您總是那么冷靜？而我卻——」

    「你是正人君子嘛！」

    「那您呢？」

    「我是小偷！」

    「你想偷什么！你想偷什么！都給您了還偷？」

    「偷得浮生半日間！」

    「還偷什么？」

    「偷得清凈法身佛！」

    「還偷什么？」

    「生死兩忘關(guān)！」

    「還偷什么？」

    「本心如真意珠！」

    「還偷什么？」

    「當(dāng)下清凈法！」

    「還偷什么？」

    「宇宙萬有論！」

    「還偷什么？」

    「小桃子的真心！」

    「還偷什么？」

    「小桃子的感覺！」

    「還偷什么？」

    「跟你去偷天地情種！」

    「還偷什么？」

    「同登極樂果！」

    「算您行！」老師滿意了，笑說：「看你還敢不敢打高空？老師一分也不給你！」我用眼睛跟她說：「我哪敢？」

    「您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去跟mama請半天假！」她笑咪咪的。走沒幾步？

    「要準(zhǔn)備什么？」

    「壞學(xué)生！先打十下！」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女人要去偷情，先去跟mama告假也有一股甜蜜在心頭吧？很好笑對不對？我就趕快爬起來，昨天跟母親睡！母親已在客廳頌經(jīng)。我去漱洗順便沖個澡換上新的內(nèi)衣褲。八點(diǎn)鐘不到，我們就溜出公寓！

    「用走的？你的夢幻小屋在哪里？」

    「跟我來就是！」

    昨天下了一場雨，地上還濕濕的。

    花木一片清新。冷冷涼涼的！

    拐出巷口，迎面就是青山，青山下即是素貞的國小的那一條朗朗大道。

    走不完？又見那一樹黃花的葉如鏢刀的青綠，汪洋一片。

    素貞即說：「向左轉(zhuǎn)！」就拉著我，走入一條小巷。那是我每天送她去上課之路！我曾經(jīng)多少次告訴她：這里好優(yōu)靜，老了就要住這！

    那是一棟七層樓的小公寓，一排有五間，貼深象毛的顏色的小口磁磚，加藍(lán)黑磁磚作為裝飾。前面有個雕花黑鐵門，只半腰高，推門進(jìn)去，就有管理員在叫：老師好！警衛(wèi)室旁是車道，通往地下室停車場。有電梯，走了進(jìn)去，素貞按五樓，一下子就到了。出了電梯是條走廊又向左轉(zhuǎn)走到底即是。小坪數(shù)在最里面。

    小公寓的對面是一座十七層的百戶大廈，我們可以免費(fèi)欣賞它的美麗景觀。它留有很大的花園！

    「你來開！」

    「嗯！」

    推門進(jìn)去是一個客廳，后面是廚房；有一個走道通一間小和室。主臥室在客廳隔壁，跟客廳一樣大，素貞說：「都是五坪大！」

    衛(wèi)浴的門是用半透明玻璃隔著。只隔了一半。

    「你只要坐在床上就可以偷看我洗澡了！」

    「真方便！」

    「你工作的地方在客廳，我則在房間改作業(yè)！」

    「有空則到和室談愛！」

    「餐桌在廚房到客廳間，小小的！」我剛才就看到了！

    「喜歡嗎？」

    「喜歡！」

    客廳小而雅緻，光線明亮！茶幾和沙發(fā)都是深咖啡色的木質(zhì)材料。電視是新的液晶面板三十二吋。有個小電腦桌！

    「來來，你坐看看！」

    我指著餐桌。

    「看它受用不受用？」

    素貞則在長椅背的椅子坐下來，坐了一張換另一張，還搖搖看！就只兩張椅子。她今天穿著一套米色的窄裙，白上衣，米色外套。真像老師的制服！

    「不是！」

    「哦？」

    「坐到桌上來，」她拉高窄裙，跨上椅子，借著我肩膀的支助，我蹲了下來。

    她扭動著小屁股先花枝招展的站在椅子上再扭到餐桌一屁股坐下來！

    「承受得??！沒問題！」

    「先不要動！」

    我走過來坐在椅子上，把頭放在她膝蓋上，說：

    「小桃子！挾緊我！」

    她的雙腿挾在我的胳肢窩下。手摸著我的頭和短毛！

    「我愛你！」

    「您想怎樣？我，」一隻手就在我耳后繞轉(zhuǎn)著，呼吸不知不覺的急促起來！

    「你要怎樣，我都，可，可以，」

    我坐在椅子上抱住她，低沉的說：「小桃子你糟了！」『ll』

    然后，抬起頭：「我要說故事了！」

    「不可以！不可以！」又叫：「你又騙我了！我又被你騙了！」

    「為什么你老騙我？而我一直被你騙？」

    「我只是出奇兵逗你玩！來我抱你下來，你去燒開水，我們來泡茶！」

    她掙開我：「你不是？」

    「不是！」我抬頭看她說：「不急的呢？」

    「哦！」

    「受不了！」

    我故意用頭毛和鬍鬚磨著。手就要伸進(jìn)去——

    「重來！重來！放我下來！」

    將她抱下來！她說：

    「我們用寫的，一個人一張紙，看我們的想法有沒有一樣？」

    「哈，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的？」

    「真的？」

    「先別說出來！」她笑嘻嘻的說。

    「好！」

    老師給了我一張白色的便條紙，寫今天早上最想干什么？我當(dāng)然知道小桃子想干什么？她一定想一絲不掛的跟我在一起一個早上！好幾年來，我們一直想找一個地方，兩人一絲不掛的呆一天，看會怎么樣？可是想歸想，一定要作，做起來并不自在？為什么？久了會厭惡！不是嗎？所以不好！還是別這樣做？

    因此，就寫著：

    ——陪我喝一壺好茶。然后去臥室看小桃子，看是否消瘦了？本想一絲不掛的陪你一個早上。可是，不美，不要！我要與你真心相待！不zuoai也沒關(guān)係？

    「給你！」小桃子拿給我她的紙條。

    「你的給我！」

    「好！」

    小桃子寫著：

    ——如果你一定要我一絲不掛的陪你？我一定不反抗！但是可否容許我穿一件你的襯衫？只此一件，可不可以？反正，我是你的？你愛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不反抗，我今天會很乖很聽話，特別聽話！只是不許說黃色笑話我會提前高潮！我不要！我今天不要提前？

    「很好！剛才差點(diǎn)就插下去了！」

    「老爸剛才好刺激的！我差點(diǎn)抓狂！」

    我盯著她不放。

    「那你干嘛叫停？」

    「我只是——」

    「搞不懂！」

    「你不要生氣！我會怕！」

    「哎，老爸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

    她看我不說話？就順著我說：「好好，我先去燒開水！」

    我跟著去！

    「不要過來！」

    「為什么？」

    「我怕！」

    「怕什么？」

    「又出奇兵，」

    「怎么出？」

    「比方從后面抱住我，又說故事！我可不要！」

    「不會！」

    女人在廚房說也奇怪？是迷死人的！也就釘住她的小屁股不放！

    「去！去！去，去和室等！」

    「不要在這色咪咪的看人家！危險！」

    「看也不行？」

    「對！」(13)

    我故意走向她！

    「不行！」

    「喔？你不是寫說：我會很乖很聽話的？」

    「不一樣！」

    我一言不發(fā)，兀自向和室走去！

    「回來，給我回來！」女人發(fā)火了！

    「來了！」

    「看我煮水！」

    「什么？」

    「不許走！」

    「嗯！」

    「也不許用色咪咪的眼光看我背！」

    「請問要用什么眼光？」

    「老爸的，」

    「那是什么樣的眼光？」

    「我也不知道？您知道的！」

    我們在這時候以真心相視！彼此會心的微笑。

    「水好了！」

    「我來！我來！」

    到了和室，她堅(jiān)持要泡茶給我喝，卻有點(diǎn)緊張？老碰翻什么的？

    「怎么了？」

    「像不像在偷情？」她用可憐兮兮的眼光看我。她又來了！我不想理她，坐在她旁邊，接手泡茶；正派的人做不了壞事？一想到偷情兩個字，她就受不了啦！真沒用！她大概想把我金屋藏嬌吧？這樣好像很刺激！她一定是劇本想好了？非如何不可？那今天就順著她吧！難得她一片恩義？忽然聽到鳥聲不絕！好風(fēng)正清涼！尤如身處白云的仙鄉(xiāng)。

    真是個世外桃源！

    小桃子卻又把杯子打翻了！害得兩人哇哇叫。熱茶弄濕了她的窄裙，米色的腹部濕了一地，就好像嚇出尿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