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的內(nèi)心世界(04)
他想要的女人,是那種沒一點壓力的村姑吧?傻傻胖胖的那種?(04) 也不一定? 因緣不可思議! 第二天。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二;早晨。 「我落跑以后,一直找不到工作?負(fù)債一千萬,幾乎都是父母向親戚借的錢!就去幫黨外助選,有口飯吃,有地方住也就可以了!后來入了獄,關(guān)了一年,出來成了名人,反而不好混?人家怕你搶了他的位子!老被送走!我看混不下去?又身懷巨款,我不敢動用這筆錢!每年去換新的支票,帶在身上,那是在獄中一個黑道老大給我的錢,他叫我去找黑木拿這筆錢,黑ホ本人瘦瘦小小的!他問我說:要現(xiàn)金還是支票?我一時答不出來?黑木就叫人去拿了與一張臺支來給我!又給了我一萬當(dāng)零用!我并沒有拿一千萬去還親戚的借款?我想等我東山再起再還!幾年以后,房市股市大漲,我又錯過了!」 「一九八o年到一九九o年是充滿機(jī)會的十年!我卻錯過了!」 「民進(jìn)黨沒有給你一個官作?」 「我適合嗎?」 「這些年來一事無成,不免沮喪,好在電腦風(fēng)行才有機(jī)會上網(wǎng)拍賣東西,總算有了一份工作!」 「你以為人要有一份工作才行?」 「對對!不然我又會捉狂!」 「一定要有事做!」 「對!」李茶說:「我有一陣子幫香港報社主筆找臺灣的資料,他三更半夜傳真來要鄧麗君的資料,我就去找!很刺激!」 「有沒有酬勞?」 「有時不收酬勞反而以后有大用!事情忙過了?他會邀請你去作客,你則白吃白喝白住白玩,一個月再回來!不花一毛錢!」 「想不想超度那些老兵?」 「怎么做?」 「請個法師去作蒙山!」 「要多少錢?」 「不用錢!包個供養(yǎng)金就行了!」我說:「不過,你先皈依,先頌經(jīng)回向給他們!一個月后,上山去作蒙山!」 「頌什么經(jīng)?」 「您有嗎?」 「是金剛經(jīng)!我有!」 我說:「你請一本回去看!」 「多少錢?」 「不用!結(jié)緣的!」 「你要一個字一個字教我!」 「好!」 后來,我們請一位年輕的法師,傳道法師幫李茶皈依,法名:香茶居士。他也很精進(jìn),每天頌一部金剛經(jīng)。我們努力了三個月,才上山去! 李茶的一千萬并沒有跳票?順利的轉(zhuǎn)到采益出版社去。他買了一臺中古車福特蒙帝爾二千cc,用彩衣的名義,開采益出版社的支票?;耸娜f元。他成為采益出版社社長?地下社長! 二00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三。早晨,九點鐘。 「一九九五年以后臺灣變窮了!今天有大陸網(wǎng)友問:臺灣是個什么地方?我回說:臺灣是一個賣炸雞排攤子很多的地方! 臺灣人需要回憶過去! 安慰現(xiàn)在! 前瞻未來! 我就在出售這些! 三十歲以后我就去學(xué)電腦了!在網(wǎng)路上拍賣些奇怪的東西!比方林明得的筆記本,二二八受害者的遺物,公文,信件,旗子,內(nèi)褲,一些名人的小東西,我都賣!起先生意很好!后來執(zhí)政太爛了!也就沒人問津? 我改幫人解答易經(jīng)、紫微斗數(shù)。我找來一本叫佛學(xué)字典的書,在我回完信的最后一行,加上一則佛學(xué),以此安慰現(xiàn)代人的心,又有不錯的收入! 后來才改行推測物之三世!我曾幫股票族逃過一劫!在高點看壞!那人回謝我二十萬!我因此聲名大噪! 我才知道原來現(xiàn)代人的心是寂寞的!急需治療,跟我一樣快失去正常人的心智了!」 「我要說一句重話了!」 「老師,請說!但說無妨!」 「以修行而言?不累積善因只累積財富!對人生是沒有益處的?」 「可是,沒有錢是樣樣行不通的!」 「但非全然如此?」念佛不用花錢?功德不少。 我又說:「機(jī)心機(jī)事中,只知權(quán)謀,不知心自性如何圓成?」 「心自性是什么?」 「心而有識,識是生命力,是辨別能力!一個人有沒有心?但看他知不知自性如何在現(xiàn)實中運作?六根如何接受外塵而起感覺?他明白不明白?這是生命力!」 「一個是分別,人如不分別連自己是誰也搞不清楚?容易被附身!失去自我!」 「我以為這跟空氣一樣是自然存在不必管它?」 「錯!入定呀即觀自性!非求法術(shù)?心自性,有五陰色受想行識的變化!有生住異滅結(jié)構(gòu),我們在定中放下心識的遍計所執(zhí)粗性,暫不計較暫不執(zhí)著粗相,由依他起性一心入佛境地,來到圓成氣實性的世界。而與真心同在同運!必然暢快無比!」 「我一心入定,但求神通靈異!法術(shù)機(jī)謀!從不觀自性心行?」 「正定中,正知自然涌現(xiàn),正覺充斥,神通妙用不是要處?」 「喔?」 ヌ說:「我只知心機(jī)為用!」 「即物心為用!」 「不悟本心!使不出真心的力量來!」 「心在哪?」 「物心的里面即是真心!」 「不另有心?不另有真心?」 「對!」 「我好像不識己心?」 「那種細(xì)細(xì)密密的微顫可真妙不可言呢?」 「喔?」 「除了自性以外,心是用來感受外塵,領(lǐng)取生命要義的!正所謂:一切只在呼吸之間!一切妙法!」 「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人當(dāng)認(rèn)真的活在當(dāng)下!分分秒秒清清楚楚的!認(rèn)真的活著!莫為分別執(zhí)著而證不得法身?」 「老師,我的童年怎么認(rèn)真活著?」 「你可以打開心窗,迎接天地間的陽光呀!」 「是嗎?」李茶搔搔頭:「我也不知道?」 「可是現(xiàn)在你可以認(rèn)真的活著呀!」 「怎么認(rèn)真?」 「你看那窗口的陽光!你就一直認(rèn)真的看三ナ分鐘?然后告訴我,你所有的感覺,好嗎?」 「好的!」 ヌ問:「是粗的?是細(xì)的?」 「都行!只要用心,就可以了!」 「我試試看!」 三十分鐘過去了! 「請說!」 「起先陽光像一隻野獸,后來它成為尊貴的獨角獸,長著翅膀飛了起來!是一匹馬,純白的天馬!后來回到文明的花園!千劫之后又回復(fù)本來的獸性!」 「不對不對!不要三分法?不要俱象化?只要當(dāng)下的感覺就行了!」 「當(dāng)下的感覺?」 「嗯!」 「陽光,它有光是色,帶來溫暖的感覺和韻律之幻動,時而虛無時而光明,領(lǐng)受在心發(fā)乎奇想,是神是永恆是真理,是無量無邊,是攝受!有不變的本質(zhì)也有善變的因子,有不滅的永恆之物!有生命力,沒有意識?」 「還有呢?」 「它,它,溫暖了我的心!」又說: 「與我的生命產(chǎn)生交感!」 「這就對了!」 「與哪顆心交感?」我問! 「我不知道耶?」 「你回去想一想吧!」 我說:「今天就到此為止!」 午睡時,素貞說:「您一不看盤我們都不知該怎么做股票了?彩衣又忙著出版的事!我股票一動也不敢動?怎么辦?」 「才沒幾天呢?」 「老爸!拜託!我不能一天沒有你?」 「那我明天開始作股票!李茶的事一弄完,我就去看股票!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