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七日
第五章第七日 夜里,嚴實睡得香,洛云松卻凝神戒備,凌晨過后便是所謂的第七天,他一直等啊等,直到窗外露出魚肚白,劫難還沒有發(fā)生。 黑夜已經(jīng)過去,洛云松的心情放松下來,還沒睡上幾分鐘,鬧鈴響了,嚴實他們一大早出發(fā),洛云松只好頂著黑眼圈爬下床。 嚴實熱早餐的時候洛云松正在洗臉,嚴實把煎蛋和面包端出去,催他動作快點吃完好出門,嚴實啃光了面包還不見洛云松出來,覺得不太對勁,推開門,發(fā)現(xiàn)洛云松拿著一團紙捂著脖子,一些紅色從他手底下慢慢滲出來。 “你怎么了?”嚴實扳開洛云松的手,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口子并不大,卻一股一股地冒著血,他趕緊壓上傷口,換了幾輪紙,好不容易才把血給止住了。 “剃個胡渣也能把脖子割了?你真他媽是個人才!” “不小心手滑?!甭逶扑蔁o奈道,刮胡子的時候突然有一滴水打在手上,他嚇了一跳,刀片一滑切了下去,還好及時松手,沒傷著喉管。 嚴實找來止血貼給他貼上,又撿起刀片沖洗干凈,洛云松說:“算了,丟了吧?!?/br> “怎么不買電動的?” “找不到,不知哪去了。” 嚴實把自己的往桌上一放:“借你,別用刀片了!” “嚴大大太賢惠了,要你是女的,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娶了。” “可惜我是個帶把的大老爺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啊!” “沒關(guān)系,你可以娶我?!?/br> 嚴實:“……” 一大早,面包車上了高速,被堵在半路,去到寺廟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洛云松沒什么胃口,吃了一碗飯就不要了,去到陽臺一根接一根地吸煙。 寺廟門口硝煙彌漫,噼里啪啦的炮仗聲連綿不絕,嚴實叼著煙與他并肩看了會風(fēng)景,說:“一會誠心拜一拜,上上香,里面的老師傅我認識,找他給你看一看?!?/br> “果然還是嚴大大心疼我?!?/br> “心個屁疼!”嚴實發(fā)現(xiàn)洛云松的臉色不太好,疑惑道,“你不舒服?” “可能睡眠不足吧?!甭逶扑赊粝燁^,又掏出一根叼嘴里。 煙灰缸里橫七豎八地躺著煙頭,全是洛云松的杰作。 洛云松的臉色泛白,唇都褪去了血色,嚴實摸了摸他的額頭,揩下一手冷汗。 去到寺廟門口的時候,洛云松捂著嘴,有點想吐,嚴實見他狀態(tài)不好,朝大毛二毛使了個眼色,大毛二毛小跑著進了寺廟,提前去跟老師傅打招呼,嚴實遞給洛云松一瓶礦泉水,洛云松灌了幾口,突然掐著脖子奔了出去,扶著樹哇哇直吐,等他吐完,嚴實把他扶到椅子上坐著。 “松哥,吃陳皮。”lucy勸。 “松哥,喝水潤潤嗓子。”小苗勸。 大毛二毛正好也回來了,圍上來加入噓長問短的大軍。 嚴實一邊撫著洛云松的背,一邊調(diào)侃道:“你們的松哥沒事,懷上了而已,松哥你說是不是啊?” “嗯,三個月了?!?/br> 嚴實多嘴問了句:“誰的?” 洛云松:“你的,你忘了?” 眾:“哇!” 嚴實:“……” 老師傅今天外出,另一個師傅接待了他們,那師傅是老師傅的徒弟,滿臉橫rou,比起面容和善的老師傅,這個做徒弟的,更像是屠宰場跑出來的屠戶,他的話不多,在佛像前放了個蒲團,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坐!” 姓洛的大豬被嚴實架著放了上去,師傅返身從桌子上抄起什么東西,眾人嚇得震了一震,等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時,才松了口氣。 “嘿,以為我拿的是菜刀?” “哪敢哪敢?!?/br> “但來的人都這樣認為呀?!?/br> 誰叫你一副屠戶的樣子啊,這股子氣勢,不拿菜刀才真是怪了! 師傅展開經(jīng)文,繞著洛大豬纏了一圈,一邊搖著鈴一邊嘰里咕嚕地念經(jīng),嚴實朝大伙擺擺手,示意去外面等。 “這師傅看過好幾個人了,很有經(jīng)驗?!贝竺瘒缹崊R報。 “組長,松哥是撞邪了嗎?”二毛問。 “恐怕是?!眹缹嵈?。 “這個師傅看起來兇,但實際上作法的時候一點也不可怕?!毙∶缯f。 “還很專業(yè)呢?!眑ucy感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念經(jīng)聲停了,接著傳來噼噼啪啪的拍打聲,眾人腦子里冒出一塊豬rou被剁剁剁的畫面,不禁為他們的松哥捏了把汗,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屠戶把洛大豬給帶了出來。 洛云松的手腕上纏著一圈佛珠,臉色還有些白,但氣色明顯好多了,師傅還送了他們一人一串珠子,眾人道謝離去時,師傅朝嚴實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角落,那師傅說:“你朋友的事挺難辦的?!?/br> “被鬼纏了?” “嗯?!睅煾祮枃缹嵰烁鶡煟贿呂贿叺?,“他這情況,我遇上好幾個了,印堂發(fā)黑,面呈死相,那東西非常兇,珠子只能暫時鎮(zhèn)一鎮(zhèn),要想解決,還是得找到源頭?!?/br> 正說著,一對夫婦被領(lǐng)進了院子,那女人一見著穿袈裟的,立馬大呼小叫地飛奔過來,幾個小僧拼命拉住她,叫她冷靜點不要沖動。 那婦女兩眼通紅,像一頭發(fā)瘋的牛,大聲叫著:“師傅救命啊!我撞鬼了!有鬼纏著我?。 ?/br> “哎,又來一個?!睅煾缔粝燁^,一甩手,煙頭準確無誤地落進垃圾桶里,朝嚴實道,“你的朋友還算不錯了,神智清醒,我遇上的幾個,不是瘋了就是躺著不能動,記住,珠子千萬不要解下來,要盡快找到源頭,若是把不該帶的東西帶走了,就送回去,若是挖過墳,就把土填回去祭拜,有骨就直接燒了立個牌位,要不然會出事的?!?/br> “要是玩了什么通靈游戲呢?”嚴實問。 “那就再玩一次,把那東西送走,然后再來找我。”師傅起身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嚴實,“有什么通靈游戲是與水有關(guān)的?” 嚴實的腦子里有一瞬間閃過昨晚洛云松問他的問題,隨即反應(yīng)過來:“關(guān)于水的……有人遇上過?” “有?!睅煾涤檬种更c點自己的耳朵,“好幾人都有聽見水聲,但他們的家屬卻聽不見,我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也許可以從水的方向去想一想,有沒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情?!?/br> 坐在面包車里,嚴實還在努力思索著,最后,把問題拋給了洛云松,讓他回憶一下,有沒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洛云松恢復(fù)精神后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談天說地,車里的氣氛熱熱鬧鬧,直到嚴實問了這么一句,他才安靜下來。 他一靜,氣氛就冷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瞄向罪魁禍首。 嚴實舉手投降。 “?。∥业故窍氲揭患?!”洛云松腦門上亮起燈泡,“那天早上我好像把喝了一半的豆?jié){給丟了。” “關(guān)豆?jié){什么事???!” “豆?jié){也是水?。 ?/br> “其他呢?” “沒了啊,洗臉刷牙什么的,都會用到水,很正常的不是?就連洗澡我也沒搞什么小動作??!” 二毛好奇:“洗澡還能搞什么小動作?” 大毛把二毛圈進懷里,耳語道:“洗澡的時候,我教你?!?/br> 兩人臉紅紅地竊竊私語,這時候面包車很不給面子地劇烈一抖,司機猛打方向盤,車子驚險地與一輛大卡車擦肩而過,卡車上的竹竿從帆布里漏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敲在窗玻璃上,司機狂踩油門,面包車飛掠而過,遠遠地把超重側(cè)翻的大卡車甩在后方,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車里的人這時候才回過神,紛紛轉(zhuǎn)頭往后看,大卡車橫跨了幾個車道,竹竿散了一地,徹底把路給堵住了。 “哇,還好走得快??!”小苗拍胸脯。 “黃大叔你的開車水平太棒了!”小強怒贊。 黃大叔抹了把汗,干笑兩聲,還好他反應(yīng)得快,要不然,晚了那么幾秒,車子肯定得壓在大卡車下面了。 夜里將近八點半的時候終于到達目的地,大家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們這次來到一個小村子,據(jù)說有家小孩一夜之間哪吒降世,能看穿前世今生,發(fā)布的預(yù)言異常準確,也有人說這小孩是撞了邪,說的是鬼話,嚴實倒是覺得這題材不錯,可惜時間太晚,他安排組員去吃飯,回頭見到洛云松對著車窗敲敲打打。 洛云松朝嚴實做了個手勢,指著窗玻璃:“看。” 玻璃上有個淺淺的坑,嚴實看了一會兒,想不明白這個坑有什么特別,玻璃壞了,重新裝一個就是了,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還記得側(cè)翻的卡車嗎?這坑是竹竿掉落時砸出來的?!甭逶扑山忉?。 嚴實哦了一聲,還沒搞明白:“砸出個坑又怎么了?玻璃是特制的,這點坑不算啥。” “當(dāng)時窗戶是關(guān)著的,若是打開的話……”洛云松指指自己的腦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嚴實摸上凹陷的坑,懂了。 洛云松靠窗坐,若當(dāng)時窗戶是打開的話,被扎的,就是他的腦殼了! 嚴實安慰道:“別想太多,你看這一路下來,不是平平安安的嘛,所謂第七日劫難,說不定已經(jīng)過了呢。” 嚴實帶著他往旅店走,洛云松問:“嚴大大,今晚在這兒過夜嗎?” “廢話!你還想回家不成?” “你自己住還是怎么著?” “雙人房!” “跟誰?” 嚴實不耐煩:“你關(guān)心這個干啥?” 洛云松誠實道:“我想跟他換一換?!?/br> 嚴實沒好氣道:“我跟一個叫洛云松的王八蛋住,你問問他愿不愿意換!” 洛云松馬上回復(fù)道:“我問了,他說非常愿意,并且糾正你,他不是王八蛋,他是高富帥!” 嚴實扭過頭,懶得搭理他。 晚飯非常豐富,酒足飯飽,組員們紛紛回房休息,大毛尤為急切,心急火燎地牽著二毛一路小跑,就差沒把他打包抗回去了。 嚴實的房間在大毛他們的隔壁,洛云松貼著墻,隱約聽見嘩嘩的水聲和壓抑的呻吟聲。 洛云松虛心求教:“洗澡還能搞什么小動作?” “擼!” “哦?!甭逶扑裳郯桶涂粗鴩缹嵞弥路M浴室,好奇道,“你現(xiàn)在去擼嗎?” 哐當(dāng)—— 什么東西被撞翻了,洛云松正想去看看,浴室門砰一聲在他面前關(guān)上,還故意落了鎖。 洛云松看了眼掛鐘,快十一點了,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也許,劫難真的已經(jīng)過了吧? 這樣想著,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 嚴實掛著毛巾出來的時候,洛云松正趴在他床上看動畫片,轉(zhuǎn)頭瞥見嚴實,洛云松的眼睛就粘在了他身上,再也沒法移開了。 “看什么看!快去洗,洗完睡了!”嚴實洗了頭,濕漉漉的發(fā)絲還掉著水,他撈起毛巾胡亂擦著,睡衣上印著的大大咖啡貓隨著他的動作搖晃,仿佛活過來似的,洛云松是第一次見到嚴實穿睡衣,之前住他家的那幾天,嚴實沒帶睡衣過去,如今他總算開了眼,沒想到一本正經(jīng)的嚴大大愛好這么有趣,真是……太萌了?。?/br> 小山村的旅館設(shè)施不錯,有浴缸,很干凈,洛云松今天被寺廟的師傅拍拍打打,腰酸背痛,放滿一缸子熱水,舒舒服服地躺了進去。 “嚴實!”洛云松喊了聲。 “干嘛?”嚴實以為出了什么事,踢啦著拖鞋走到門邊。 “你的睡衣哪買的???” “cao!”嚴實坐回床上,繼續(xù)擦頭發(fā),“超市里買的?!?/br> “等我也買一套,跟你做情侶裝???” “滾吧你這個臭基佬!”嚴實在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筒,插上電源,呼呼地吹起頭發(fā)。 洛云松泡了一會,覺得頭癢癢,于是走出浴缸打算洗個頭,揉洗發(fā)精的時候佛珠一個勁往下掉,他把佛珠脫了,掛在衣鉤上,沒想到佛珠剛離手,他脖子上的佛牌就掉了下地,原來是繩子斷了,唉,真不該戴著洗澡??! 洛云松把佛牌放一邊,繼續(xù)揉洗發(fā)精,周圍的空氣有些冷,他一心想著洗快點,手忙腳亂中,泡沫糊了一臉,他閉眼撓著撓著,碰到了一只手。 “……嚴實?” 洛云松往后摸了一把,沒有碰到任何人。 奇怪了? 他擰開花灑沖水,冰冷的水從花灑噴出,冷得他打了個寒戰(zhàn),沖干凈泡沫后,洛云松胡亂抹了把臉,睜開眼。 眼前漆黑一片。 燈不知什么時候滅了。 大廳的燈還亮著,清冷的光弱弱地透了進來,他在門板下看到了一雙腳。 “嚴實!幫忙開開燈!”洛云松摸上熱水閘,突如其來的滾水把他燙得跳了起來,等他轉(zhuǎn)動水閘調(diào)溫度的時候,門鎖動了動,有人從外面推開了門。 “嚴實,你看看,這個閘是怎么搞的?”洛云松頭也不回,還在研究水閘,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種聲音。 呼呼呼……呼呼呼…… 是風(fēng)筒。 嚴實正在外面,用風(fēng)筒吹著頭發(fā)! 那站在他身后的,是誰? 嚴實吹完頭發(fā),坐到床上看電視,看著看著打了個哈欠,還差五分鐘十二點,嚴實揉揉眼,有點困了。 “電視我關(guān)了哈!要看再自己開!”嚴實關(guān)了電視,躺進床里。 啪嘩嘩——啪嘩嘩—— “干嘛呢?快點洗,別玩水!”嚴實忍不住喊道。 砰——??! 浴室門被一股巨力關(guān)閉。 “靠,發(fā)什么脾氣???”嚴實撈過被子蓋著,忽然,他直直坐了起來。 不對啊,都幾點了,這王八蛋洗澡也太慢了吧? 再說,門不是關(guān)得好好的嗎?剛剛那一聲是怎么回事? “洛云松?”嚴實喊了聲,沒聽見回應(yīng),他又喊,“洛云松?” 跑到浴室前,嚴實驚訝地發(fā)現(xiàn),浴室里竟然沒有開燈! 他按下按鈕,浴室里的浴霸亮起了起來,他敲敲門:“喂!洛云松?” 里面翻騰的水聲更大了,還夾雜著沐浴露掉地的噗通聲,嚴實覺察到不對勁,擰把手,門從里面反鎖了。 “靠,洛云松!你在干嘛?開門??!”嚴實用力敲門,擰把手還是擰不開,煩躁地用腳踢門,門板下方的通風(fēng)欄被他一踢之下斷出個口子,嚴實趴下去一看,洛云松光溜溜地翹著屁股,腦袋埋在浴缸里,身子扭來扭去,還用手胡亂拍打著水,嚴實腳下發(fā)力,把通風(fēng)欄全踢爛,爬進去的時候洛云松還在掙扎,像是被看不見的東西按著腦袋,嚴實撲上去把他的身子扳起來,洛云松一出水,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張大嘴呼呼地喘著氣。 嚴實生怕他又一頭扎進去,趕緊拔了水塞,把他拖出浴室,丟到床上,嚴實瞥見他空無一物的手腕,心里咯噔一下:“你的佛珠呢?cao,怎么脫了?!”說著,要往浴室跑,洛云松一把拽上他,臉色鐵青,話都說不出,只能使勁地搖頭。 門敲響,大毛的聲音滿是擔(dān)心:“組長?松哥?” 他在隔壁聽到了奇怪的敲打聲,怕是發(fā)生什么事,好心過來看一看。 幾分鐘后,房間里坐了四個大男人。 濕答答的洛云松連衣服都懶得穿了,光溜溜地坐在床沿,悶頭吸煙,嚴實給他戴好佛珠,坐到他身邊,也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霧。 大毛和二毛并排坐在另一張床上,不明所以地圍觀。 忽然,嚴實問了句:“門關(guān)了嗎?” 大毛跳了起來,跑到門那檢查一番,還把防盜鏈給扣上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二毛忍不住問,情事過后,他的嗓子有點沙啞,脖子和露出的鎖骨滿是紅紅的吻痕,嚴實和洛云松沒有心思去吐槽,嚴實摁息煙頭,指指洛云松:“他撞鬼了?!?/br> “鬼呢?”大毛二毛齊聲問。 “不見了?!甭逶扑傻纳ぷ颖榷€啞,朝嚴實道,“你來說吧?!?/br> 于是嚴實把洛云松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唯獨今晚,他還不知道洛云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洗頭,發(fā)現(xiàn)燈滅了,有個人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你。” “靠,我有那么齷齪嗎?!然后呢,那玩意把你怎么了?” “然后,我被那東西……摁進了浴缸里……” 大毛問:“那東西長啥樣的?” 洛云松搖頭,當(dāng)時形勢一片混亂,環(huán)境又黑,他根本看不清。 “那東西好像很胖?!甭逶扑苫貞浟艘幌?,比劃著,“像個胖女人?!?/br> “好嘛,高富帥被富婆看上了,什么時候舉行婚禮???”嚴實扯過衣服給洛云松披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凌晨十二點,星期一,劫難已經(jīng)過了?!贝竺参恐?/br> “七天一個循環(huán),還有六天的空白時間?!倍矂裰翱梢匀フ移平獾霓k法啊?!?/br> 說著容易,但怎么找? 洛云松幾乎可以肯定,事情是從周一開始的,他在1777棟見了鬼,說明那時候他已經(jīng)沾上了鬼氣,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到底什么時候惹上了一個胖女人。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杯豆?jié){?”洛云松郁悶道,“老板娘也是個胖女人,但她的身高才到我肩膀,而且她人很和善,還經(jīng)常送我雞蛋,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管是不是,都要試一下。”嚴實拍拍他,“下次你把她的豆?jié){全買了,喝光,估計事情就可以結(jié)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