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為了明天(05)

    在回家的路上，素貞跟我說：「書不出？李茶的錢怎么辦？」

    「看他？」

    我又說：「都可以！」

    「嗯！」

    時(shí)代變了，現(xiàn)在，人們很少看書了！

    「你倒看得開？」

    她嘲笑我說：「那是你十年的心血，老娘十年的青春，悽悽慘慘的投資哪？」

    「又有什么關(guān)係？」

    「我只要有你就一百分了！」

    「少來！」

    歲月易逝，十年一晃，就過去了！素貞把最寶貴的十年獻(xiàn)給了我。怎能說什么也沒有？就像今天，我們一定留下些什么在這個(gè)公園里！不是嗎？

    不必懷疑！

    這樣不也就足夠了？

    又是一個(gè)星期三的晚上，吃過晚飯，天氣酷冷mama躲到棉被里去，李茶回去上網(wǎng)，我跟素貞上樓去，我喝個(gè)茶，休息一下，開始打小說的稿，這工作對我來說是一種休息。

    十點(diǎn)多彩衣來領(lǐng)人。﹝十四﹞

    三人就聊起來！

    「很奇怪！」素貞說：「股市一跌，我一點(diǎn)精神也沒了？」

    「十年來你依賴它至深的呢！」

    「習(xí)氣！是習(xí)氣！習(xí)氣難改！」我笑笑說。每個(gè)月都有這筆收入，突然沒了？好比常勝軍接連吃了三次敗仗！叫人大受不了！

    「姐，李茶好像想拿那一筆錢來買股票？」

    「什么錢？」

    「放在釆益出版社尚末出書的錢！」

    素貞很生氣：「你問他：他病好了沒？」

    「有多少錢？」我問。

    「接近九百萬？」

    「他到底想干嘛？」素貞還是生氣！醫(yī)李茶的病醫(yī)好了？出書的錢怎么可以拿回去？

    「拿它去賺錢！」

    「如果賠了怎么辦？」素貞還是在生氣！

    「這樣吧！」彩衣說：「等股市跌慘了！再進(jìn)場！」彩衣越說越心虛怯怕！怕素貞問她：是不是股市一跌，你也要帶著你的錢離去？

    素貞真的生氣了！

    她忿忿的說：「跌到幾點(diǎn)算慘？」

    「六千，姐，六千！」

    「哈哈！」

    「老爸你笑什么？」

    「根本不可能？」

    「為什么？」

    「奧運(yùn)還沒結(jié)束？總統(tǒng)大選還沒結(jié)束？沒有這么悲觀吧？」一隻獅子不可能十年打勝仗一年打敗仗就失去一切？獅子就是獅子！我心里想著。

    「李茶并不是想背棄我們？」我說。

    「?。　顾刎懓〉囊宦曁似饋恚?/br>
    我不理她，又說：「為了明天！李茶正不斷的在出手！我們也不必氣餒？」

    素貞一聽，氣消了！

    問我說：「什么時(shí)候進(jìn)場？我們?！?/br>
    「不急！」

    素貞笑了笑：「把你老公帶走吧！」

    彩衣又裝出一付可憐兮兮的模樣來？押著我走出夢幻小屋之一，一走出屋外，才知外面可真冷呢？恐怕只有十五度c吧？感覺到她在發(fā)抖，又在我耳邊叫冷！故意呵出一團(tuán)白氣！有著口香糖的香味！

    轉(zhuǎn)個(gè)彎，來到夢幻小屋之二。

    「要不要泡個(gè)茶？」

    「不了，冷！」

    「喝點(diǎn)酒？」

    「不要！你明天還要上課呢？」

    「那，去洗腳？」

    「我自己來，你的手會(huì)凍裂！」

    「老公，那我要干嘛？」

    「你去鋪棉被！我去洗腳?！?/br>
    「我們來講故事！」

    「不看個(gè)片子？」

    「不！」

    我腳洗到一半，彩衣閃了進(jìn)來！

    「嘻嘻，我也想泡泡腳！」就拿個(gè)小臉盆去端水，只穿著內(nèi)褲，和衛(wèi)生衣。我瞄了一眼，她的陰戶肥壯起來了！

    就拿著小板凳挨著我坐下來。

    她的腿真長，腿肚也有些蒼白，起了雞皮疙瘩！

    她手一直發(fā)抖，又有裂傷。我就說：

    「我來，我來，」

    可惡的她竟然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好了！」

    「??！」她睜開眼睛，頰上飛來紅霞。撒嬌的說：

    「再洗一遍！我的好老公，我愛死你了！人家要嘛！」

    「好好！」

    「不許說出去喔？」

    「你才不許說出去！」

    每一次作什么？還不是一五一十的去跟素貞報(bào)告？

    她就是個(gè)大嘴巴。

    可是？想不到我這么一說，她竟然哭了，臉丑又愛哭！就是她！

    「好了！好了！」

    「是我不對！」

    只見她哭著奔出浴室，把自己蓋在大紅被子里，還在顫動(dòng)著。

    白牡丹在上下起伏著，看起來非?？蓯?！

    非?？蓯鄣哪?！

    我把浴室沖洗乾凈，關(guān)了燈，鑽進(jìn)她的大紅被子里去，她哭著跟我說：

    「今天jiejie那么兇？你又那么兇！」

    「我沒有爸爸了，你知不知道？嗚嗚！」

    「我媽又不理我！嗚嗚！我去跟誰說嘛？」

    「好好！對不起！」

    「我很沒有安全感？你知不知道？」

    「我一直在討好你們！你知不知道？」

    「那，換我討好你！幫你按摩！」

    又說：「趴著！」

    「我是狗狗！我來討好你！」

    「不許說！」

    「哦？」

    「我會(huì)笑！」

    說完又放聲大哭！

    「我一點(diǎn)力氣也沒了！」她嬌滴滴的說。

    「睡覺吧！」

    「不行！」

    又說：「套子在枕頭下！快！我需要充實(shí)感和安全感！」

    「不然，」她笑了：「嘻嘻！」

    「我可是白哭的呢？」

    彩衣又帶來一陣驚喜，是恭敬不如從命呢？還是老公疼少妾呢？在她的懇求下，她捉住它送入桃花洞去，原洞早就溼了？這魔女！

    「老公用力用力！」

    「你最好永遠(yuǎn)呆在里面！」

    「知道嗎？你不許走！」

    「我要跟你作千百世的愛憐與糾纏！」﹝十五﹞

    「我明天寫情書給你！」

    「我愛死你了！」

    「你不許不要我喔？」

    「我會(huì)去上吊喔！」

    她就那德性，在下面碎碎念，也不會(huì)扭扭屁股？笨笨的像一條死魚。不過今天渾身發(fā)燙，軟潤q滑，是個(gè)極品。怎能不疼呢？這么可愛的小妾！

    股市只有電子股還在跌跌不休！

    素貞的六福穫利了結(jié)賺了一筆！我也小賺了一萬。

    我的裕民慢慢追回來了！總算松了一口氣。

    氣溫降到十三度c。

    母親乾脆躲在房里不出來！李茶把飯菜端進(jìn)去侍候她。這樣將她寵著！她這個(gè)乾兒子一個(gè)比得上四個(gè)。

    晚飯時(shí)，彩衣說：

    「那個(gè)李淑麗一直吵著要來我們家，怎么辦？」

    「派五叔出陣！」素貞點(diǎn)將了！

    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李茶！

    「我？」老鼠臉猴子鼻的他，一臉訝異！

    彩衣問：「為什么？」

    「那你行嗎？」素貞反問她。

    彩衣看我一眼，趕快說：「我不行！」

    「老爸更不行！」素貞笑了笑又說：

    「老爸太古意了！」

    「我，我就行？」

    「五叔你是老江湖，難不倒你！」

    「我沒談過戀愛？」

    李茶的意思是：他不懂女人心！

    「五叔歪心！」

    「五叔有企圖！」

    兩個(gè)女人就圍勦他！

    李茶不好意思搔搔頭，認(rèn)真的說：「她是誰？」

    「電腦里有資料！」

    「電腦里有資料！」

    兩個(gè)女人異口同聲的說！

    我慢慢的說：「真是一家子急先鋒？」

    素貞眼看李茶和彩衣就要離席？就呵令一聲：「吃飽再去！」

    兩人才坐了下來！

    也就草草了事！去打電腦了！

    后來，素貞也跟了去！

    留下我一個(gè)人享用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用完餐，走到客廳。李茶回頭跟我說：

    「大哥！這個(gè)女娃可以捧出來！」

    「哦？」

    「現(xiàn)在流行網(wǎng)路小說，可惜會(huì)寫的人沒空去找題材？只有一隻筆，一個(gè)情緒，我們只要提供素材，讓她去寫，一天寫兩千字，就行了！」

    「我們提供什么？」素貞問。

    「照片、實(shí)景、資料、主題、情節(jié)的進(jìn)展等等！」

    「成立一個(gè)編劇小組？」彩衣說。

    「跟著她！」

    「這樣寫得又快又好！」

    「就幫她出書，賺一票！」

    「有了錢就可以不計(jì)成本的出您的書了？」

    我聽了，覺得很尷尬，就在那里傻笑。

    「不好吧？作者肯嗎？」

    作品是作家的，理應(yīng)由他一個(gè)人獨(dú)立完工才對！

    李茶卻搬出菩薩的四攝法來，他說：「只要合乎利行的原則，應(yīng)該無妨？」

    「她會(huì)開條件的！」

    「尚未成名？開什么條件？」

    「萬一成名了呢？」

    「那就更需要我們這一群著作小組了！」

    「是嗎？」

    「五叔怎么玩？」

    「來來，聽我說：——」

    李茶就上起課來。

    既然是小說，離不開：故事、人物、情節(jié)的推動(dòng)、基調(diào)、背景等因素！不外乎找個(gè)故事作中心？逐步推展，不斷加入活的材料進(jìn)去！

    「材料何處尋？」

    「圖片、真實(shí)景相、資訊、中外古今的東西都可以！」

    「那，」彩衣挑著睫毛說：

    「誰去跟她談戀愛？」

    「啊？」

    大家被彩衣的話給嚇了一跳！

    彩衣又說：「阿不然？沒有戀愛，她的文章怎么寫得出來？」

    「對喔？」

    「你去你去！」素貞：「你去好了！」

    「喂！姐，她叫我阿母耶？」

    一說：「對！」彩衣癡癡的看著我！

    「老爸不行！老娘不準(zhǔn)！」

    大家又一聲哦？

    「那，只有——」

    「您！」

    大家看向李茶！

    「我？」

    「不要開玩笑了？」

    「你看！我這這，這么丑！」李茶站起來，轉(zhuǎn)了一圈！

    素貞卻說：「五叔，你有深度！」「不行！不行！我不行！」

    李茶向大家深深一鞠躬，說：「各位不要再開玩笑了？」

    「﹉﹉﹉」

    「去找一個(gè)吧！」

    「噢？」

    「對對！邊走邊找！」

    「先問她有沒有對象？」

    「我們再去拱他出來！」

    「好賊喔？」彩衣息之以鼻：「你們這些人，真是造罪的材料！」

    我越覺好笑！又一想：只要主題正確又何妨？說不定能創(chuàng)造出什么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