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的尺度(01)
信心的尺度︾︾︾︾︾︾︾︾︾︾老柏 二oo八年8月8日啟筆 第一章:遇見鄭玉華 經(jīng)過那件糗事之后,我的心行收斂多了! 七月初,股市的禿鷹出現(xiàn)。到了八月, 一跌跌了兩千七百點。 素貞認為我的行為帶來歹運!她對我的信心,產(chǎn)生質(zhì)疑! 鳳子認為已經(jīng)跌到見了骨頭,一下手,又跌,套了一大堆。三十五元的股票跌了七成剩下24、5元再跌七成剩下17、15。又跌八成以下,跌到十三元一角。看你怎么下手?手都軟了,不禁要問:會一口氣跌到三千點嗎? 書的銷路也不好!彩衣也在哇哇叫。一下子,一本書也賣不出去! 李茶更是不想說話?他的網(wǎng)路拍賣也無人問津? 淑麗說,想寫一本:臺灣六十年來最寒冷的夏天。 只有mama自得其樂!一起床就唱著日本歌。 信心倍受考驗! 是不是一無是處? 又一想:臺灣是不是完了?大陸客不來?外資先撤走了!股市連七千也摔破了? 也不對? 沒那么糟吧? 為什么大家?guī)捉判谋罎ⅲ啃睦渲翗O! 她們也性趣缺缺? 甚至把我丟給素貞,夾香腸,不來領(lǐng)人? 我也無可奈何? 只是我跟李茶的楞伽經(jīng)講話,一直沒有中斷? 有一天午后,我和李茶被丟在一六八元吃到飽火鍋店,她們四個女人先行離去,她們?nèi)ス浒儇?,還吩咐我們多吃點。自己叫計程車回去。反正放暑假! 我吃不多?卻非常喜歡熱鬧,一大堆人聚餐,一看就高興! 我喜歡看人,研究研究,分析分析,尤其是新新人類? 當(dāng)我去覓食時? 擋在我前面的是一個可愛的女生!非常年輕,不到二十? 她穿著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鵝白短褲,那種一蹲就露出半個屁股的牛仔褲子!白踢恤札進褲子里,像一條白蟒蛇,胸部以下是好長好長的蛇腰! 她突然作了一個動作? 凝聚力量,再夸張的擴胸! 只覺一股電流在她的小巧玲瓏,十分結(jié)實的胸部亂竄! 「葉!」 她嬌啼了一聲。 我就被電到! 她的身高不高?應(yīng)只一五五? 肩膀不大,小胸實在?腰細長,腿短短的壯壯的!充滿力感。 總之,她的胴體充滿了高密度的能量!我看到一股電流在她身上急速交流!尤其是她的上半身簡直充滿了電!叫人敬畏。那時她的胸正好背光。 細看,她不是美人胚子? 扎著小馬尾! 小小的臉,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卻很有精神,像那個陳誠副總統(tǒng)。 她斜瞄我一眼,知道我在看她。我這個理光頭,白頭毛,像個老軍頭的老男人? 故意又擴了一次胸。 哇!電如百千條小青蛇亂鑽?在她的小胸上! 我不禁驚叫! 「啊!」 她一看掩著嘴笑。 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丟下驚魂未定的我! 耶!我拿菜的時候,她竟冒了出來,跟在我后面? 偷偷的研究著我? 這應(yīng)該是反常的現(xiàn)象? 我六十了,偷瞄年輕女生,也很正常,因為青春是精品店,物色不可多得?老人家只能飲盡人生有限杯?如可活到八十?也只剩二十年不到了! 年輕女生瞄我?則不可思議?要小心點! 我在挾冷凍豆腐時,她靠過來跟我搭訕。 「老伯,我認得您!」 「喔?」 她挑挑嘴,得意的說:「您是淑麗的阿母的老公!」 我一聽不禁失笑? 「哈!」 「我是淑麗以前的室友,我叫小鄭!又叫阿華?!?/br> 「記不記得七月初您跟阿母在三條崙的一家小旅舍救了我?」她靠過來咬耳朵。 我正看她一眼,她跟小鄭不一樣?小鄭高高瘦瘦的,也濁濁的,一種傲骨硬撐著臭rou的感覺?而這個女孩卻清凈秀氣!不像冒失的落翅仔? 也矮多了! 哦?她今天穿平底鞋! 總之她今天精力滿載,不同凡響! 她碰碰我的肩說:「您今天有空嗎?」 坦白說:我還在陶醉她那帶電的小胸!不想拒絕? 不禁答說:「有空是有空?可是我跟一位好友一齊來的,我不能丟下他?」 「那,等一下請你們喝咖啡?」 「不!不!這里有咖啡!你先吃飽,再過來聊天!你一個人?」 「跟我一個室友!」 「那好,一對一!好交談!」 她笑笑的白我一眼。 「待會兒見!」 「你知道我坐哪里嗎?」 「知道!我坐在您右后方。」 我再仔細一看:這個小鄭她把她的眉毛剪光了,只留下一些小毛根頭在上面。小瓜子臉,她的好處就是白!白白玉玉的臉。 只覺有一股生命力,留在她的臉上! 支撐她的苦與怪。 第一次見到小鄭是淑麗帶我跟彩衣去火鍋店,那時她在火鍋店當(dāng)?shù)陠T,穿著制服,長袖的白上衣,藍色的過膝裙子,帶著黑色頭巾,還圍著一條白花兜兜;顯得高高瘦瘦的。淑麗叫她阿華。說是室友也是逢甲大學(xué)的同學(xué)。她常來載淑麗去學(xué)校上課,我一直沒遇上? 所以第二次見到小鄭則是在三條崙的旅社。 她們住宿在我們隔壁的房間。 那個男生很勇,他們高潮了三次,我們一直聽到他們在呻吟,到了半夜他們吵架,男的氣呼呼的走了。第二天在柜臺上看到小鄭,她被男生乾洗了,身上一毛錢也沒有? 她認得彩衣,叫她阿母懇求她載她回臺中的住處。說她跟男生是網(wǎng)路認識的,那次是第二次援交,男生可能吞了春藥?一直一直要! 我坐下來煮東西。 「李茶,你知道嗎?我剛才遇到了誰?」 「誰?」 「小鄭!」 「那個鬧丑聞的小鄭?」 「對!她還帶一位室友,她想認識你這位頂頂有名的李茶大師!」我故意撒謊。 「真的?」 李茶有點心動!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會不會是圈套? 這女生真的是小鄭嗎? 最后認定是小鄭沒錯? 因為兩者同樣有一付傲骨! 人的精神與rou體皆空假,能量來來去去無定數(shù)?無真我可得?如月亮有陰陽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女人不可能天天精力充沛,神彩飛揚? 有漲潮的時候?當(dāng)然也有退潮的時候。 女人最丑的時候是黎明時! 如果女人一睡恢復(fù)了體力則如蒸熟的包子?白白胖胖的! 否則如材魚乾?有被鬼抱去一大半的感覺? 不久,她們來了! 「老伯!」 「李茶大師!」 「我室友,許天珠!」說到天珠,就想起白毛,心毛毛的! 小鄭為我們一一介紹。 「我叫鄭玉華!」 這個天珠應(yīng)有一六五高,穿著紫藍色連衣裙,國字臉,也是小眼睛,臉兒是男生的臉,有一種穩(wěn)當(dāng)與端莊。是白白胖胖外省李mama的態(tài)勢?臉是如此,身材可是魔鬼的!高挑健美,又瘦又豐美的。 她看我在看她,也不以為意? 跟我禮貌的點點頭! 她的坐姿極為優(yōu)雅。 一看就知訓(xùn)練有素。 「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學(xué)校有一個論文要交,我跟天珠兒是一組的,我們要研究的是:戰(zhàn)后一代的心理。也就是民國三十五年到三十八年左右出生的人的心理。想請兩位幫忙!給我們十日談,完成作業(yè)! 老伯!您知道有一本文學(xué)名著叫十日談嗎?」 「翻過,沒細看?」 「下次一個人講一個精彩的故事。十次就完成一本書的報告了!版權(quán)為我們四人共有!如何?」 「大哥,妥當(dāng)嗎?要不要跟我們家的女人報告?」 「大師!我們只是讀書會!」鄭玉華說。 「李茶,我們也年輕過,沒事!」我笑著說。 天珠開口了: 「我們都不怕你們?你們反而防起我們來了?哼!玉華,我們再找別人!」 我看:她爸一定是軍人?她骨子里有花木蘭的影子。 她又說:「李茶大師!原來你是這德性?太令我失望了!我還買了您的黑石呢?」 「對不起!對不起!」李茶站起來道歉! 鄭玉華立刻說:「老伯,大師,那說定了!」 我說:「好!好!」到這時候還說不好?說不出口了! 「等一下去參觀我們的會場!」鄭玉華說。 「怎么去?」我問。 天珠兒笑著說:「一個人載一個!」 「誰讓我載?」天珠兒不等我們答應(yīng)就問? 「天珠兒,說好的!老伯是我的!」華阿搶著說。 「想死了,對不對?」她酸她一句,由于太露骨了? 我們一聽都傻了。 「等一等,我再喝杯咖啡!」說著就覓食去了。 鄭玉華一走,天珠兒正色的跟我說: 「華阿的心病還沒完全恢復(fù)!您可要順著她!算我求您!」 我說:「好!」 她真有大將之風(fēng),拱手跟我說:「先行謝過!」 「不客氣!」 她有一雙中國莫測高深的單鳳眼。也必然有中國復(fù)雜的心機與攻防? 寬大的額頭,細長的眉,收斂的rou鼻子,甜美俏薄的嘴唇,是男人的英逸之氣;尤其放在肥腴的國字臉上? 她看著上面,露出神廟的圓柱一般堅貞的玉頸,幽幽的說:「放眼天下!恐怕只有你治得了她的病了?」 我有點惶恐! 她又不看我? 我更惶恐! 李茶雖然一句話不說? 卻一直在研究著她——這個許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