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12)
床上躺平以后,鳳子說:「我作夢也想不到?我會有個家?有個男人?又有個女兒一般的meimei?」(12) 「你做了不少好事?命運當(dāng)然會改變!」 「做好事?」 「嗯!」 「沒有呀!」 「有!」 「好吧!是有!」 鳳子驕傲又自信的攬著我,施展她的媚術(shù)。 她說:「老師,冬天的葉子幾乎掉光光了,可是又有新的嫩葉冒了出來? 這些嫩葉不一定可以萌芽?因為夜晚的冷風(fēng)一吹,這些嫩葉芽心兒受不了,就掉下來了? 您走過樹下,還是可以聞到一種芽香? 妾身肌膚里的芽香還等著您來聞呢?」 「老師,生命里的真是唯一的!我對您的愛也是唯一的!」 「以這個真,愿,祝福,以及希望,我走進您的世界去,變成一朵小云,而您是魚,跳出水面,魚肚白亮麗著七彩的霓虹,云離開了水,魚跳出天空,我們交勾在一起,在一個分不出彼此的世界里?」 她一邊獨白一邊跟我作愛,帶我到一個純凈又昇華的,真妄交蘆的,飄飄然的世界,欲愛欲仙! 所以很快就射了;心甘情愿的! 媚術(shù)游走在渾沌初開的元欲之地,即亞當(dāng)被夏娃勾引之初,鳳子的目的即是成為我生命的始祖,元欲之神。叫我一生臣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老師,您投降了嗎?」 「投降了!」這當(dāng)然是假話!欲安頓好,心一片清靈,寂靜美妙,真心又坐心頭,鳳子又白忙一場! 真眼暗看:只覺她這個小女人蠻可愛的! 「您臣服了嗎?」 「臣服了!」 然后大軍壓境,鳳子作第二次的征服!開始攻堅。 一寸一寸的吞食我,掩然蓋過,而我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心卻明明白白的! 第七章:本來的面目 十二月十九日,星期五。 天珠兒一大早就出門了,她要去採購,然后採訪商家,上課,才回來煮午飯。 鳳子早餐早弄好了。 一天又開始了。 黎明,浮光白,大亮,就這樣大地甦醒過來! 在這個寒冷的冬日早晨,我睜開眼,起來幫忙,被拒絕,又進入夢鄉(xiāng)。 一種被寵的感受?使我立即變成一隻小黑貓,乖乖的! 沉溺在幸福中,不想改變! 放松的,半睡半醒的窩在溫柔鄉(xiāng)里。 一點也不想動了! 啊我的愛我生命里的清流,我的糾纏,我的智慧,此刻交集在一起!不覺精神振奮?得未曾有! 我在書桌上,寫著: ——普賢的無盡地 智慧明了,神通幻化,這個智慧明了的心,心之色,是可以分別的嗎? 真心所法,真心所幻化出的色相,是可以分別的嗎? 心色不同于色心,色心是內(nèi)外攀緣的妄心,心色是以真心去看色相,逼真之色。 普賢菩薩的智慧明了,神通變化。已入菩薩無盡地。 你無法去分別普賢的幻化之妙? 為什么? 以他的深邃,他的不可思議的德備,你無法分別? 亦以無量敷演無盡,你無法分別? 智慧無知之妙! 他已解脫達(dá)了金剛之慧,以要言之,他已曉了無量諸法,的法性法界,對于諸剎土,無所著,對于一切身行解脫,無體行,無所入。 無所有法? 無我之境界? 不毀壞一切本際﹝真心自性﹞? 而能無著﹝真心常在心座上而能不執(zhí)著﹞,現(xiàn)之以神通,解說本無的法意! ﹝能寫小說,也是現(xiàn)之以神通!﹞ 早餐吃的是饅頭,豆?jié){,一盤小菜,這是當(dāng)年軍中的伙食。簡單又順口! 溫馨屋里的五個人通通吃飽,就剩素貞、彩衣、李茶、華阿了! 也很好處理!是兩段式! 我喜歡冬日的陽光,早晨的更好!是那么的柔麗,那么地圣潔! 就坐在mama旁邊,跟著念佛! 沒多久,素貞來了! 她先跟mama請安,才去吃晚餐,她精神好,一付女主人的模樣,皇室后宮的主人! 我乖乖的跟在后面。陪她吃飯,為她倒豆?jié){,拿小菜,選饅頭。 陪她坐一回。 她拍拍我的腿問:「不做股票了?」 「作長線!」 「喔?」 「這早餐可口,簡單可愛!珠珠珍異,享受!」 「謝謝!」 「喂!老爸,謝什么?晚上早點回來陪我!我好想您!」 「星期二,還在你那兒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嘩!小桃子!我也想死你了!」 「少來!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哼!晚上跟你算帳!」素貞站起來說:「我去上學(xué)了!」 我跟在后面,走到電梯口,才說:「我送你去!」 「你有知心術(shù)?」她表情十分訝異。 「什么?」 「沒有!」 又喜孜孜的拉著我說:「走!」 「遵命!」 她走進電梯,她自言自語的說:「嘿嘿!賺到了!」 「看你這樣說!太見外!」 「問您的心!」 電梯一樓到了。 我擁著素貞走出去。 生命突然亮麗起來! 冬日的早晨,陽光柔美,溫馨甜美,不可思議?所有的霧露都是凈潔的!我的心也是!樟樹不知換了幾次芽心?長了又掉,掉了又長!在這寒冬里。它也在不斷的努力!反抗深夜的冷霧! 「最近我一直在想過去!這十年來,我是怎么過的?好像一直很忙!忘了好好思索生活的點滴!只忙著賺錢投資?是不是? 我一直在追憶過去! 我是不是老了?」素貞說。 「不!一切是因為,我有將近一年,沒賺股票的錢給你了?」我懇切的說。 「這樣也好!叫我可以停下來思考反省一些什么?」 「喔?」 「一直為錢忙的人生?是充滿!亦貧乏!」 「也對!」 「我懷念那一段寫字條的日子,我不寫字條?您都不敢動我?哈很好玩!」她說。 「是你怕我太累?對身體不好!」 「不!是我不想把我全部都典當(dāng)給您,而想保留一個一個什么:我自己的東西?結(jié)果來了一個兇將?她那么霸住您?叫我不得不也全部推出去給您?不再保留!」 「其實本能才重要!」我突然冒出一句! 「本能?」 「你以為的理由不一定正確!」 「為什么?」 「你去問問小桃子就知道了!」 我又說:「你一直服從你的意念,而不尊重你的感覺?」 「喂!老爸!您把我弄亂了?」 「喔?」 「我晚上跟你算帳!我去上課了!」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校門口了!」我又說:「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小桃子!」 「老爸!再見!」她大步走進宜昌國小,迎著陽光,迎著風(fēng)。 十年,一個女人由28歲變成38歲了?晚上她要找我算帳! 哈!我才不怕! 我不怕算帳?因為她賺最多,雖然比彩衣少?其實她從o開始,所以應(yīng)該說:她的倍數(shù)最大! 我最怕她哭! 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 比起平常人家的女人,十年,可能有兩個小孩,一個十歲,一個七歲吧? 差就差在沒有小孩吧? 引進彩衣時,她不是強烈的要求養(yǎng)淑英的小孩?又說她要懷孕! 其實現(xiàn)在看來,我們家有這么多人,老了一定頗不寂寞!沒有小孩也沒有關(guān)係啦? 那我欠她的是什么? 我這樣一路回想起?想了一回?也沒有答案? 欠她一聲道歉?不是! 欠她一個愛字?不是! 那是什么? 不如去請教鳳子她一定有答案的! 哈!就這么辦? 回到溫馨屋。 找到鳳子,她正在準(zhǔn)備午餐的材料,切著大蘿卜。 「我的好jiejie,我有問題請教你!」 「老師!您說!」 我把我的事說了一遍。 「喔!這件事?」鳳子又說:「老師!我跟您說:您欠她一個女人最光輝的青春十年?」 「可是好jiejie,她如果沒有跟我?十年她也在老去?不是嗎?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人的自性,女人也一樣必須服從,逐漸老去!」 「對!可是老師您想想誰要了她?」 「是我!」 「所以,她只能對您要!」 「喔?」 「女人對失去青春的恨,使她變成羅剎一般的可怕!」 「哇!」 「除非您告訴她,她可以不老不死,得到永生,不丑而永遠(yuǎn)在您心中,美麗如昔?」 「我,我怎么告訴她?」 「啊!哈!哈!」 「我的好jiejie,你笑什么?」 「老師!您不是有佛法嗎?」 「喔?」 「佛法難道不叫人找到永生,不生滅地,不老不丑永在的東西嗎?」 「喔!有有,佛叫波斯匿王找到生命中不生滅,永在不老的好東西!」 「找到了沒?」 「找到了!」 「王的反應(yīng)呢?」鳳子問。 「王老了!卻如嬰兒一樣的高興!」 「老師,您知道怎么做了罷?」 「嗯,我的好jiejie我知道了?」 「怎么謝謝我?」 「親一下!」我調(diào)皮的說。 鳳子把刀舉著高高的。 「親我的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