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干什么(01)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老柏 二00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啟筆 第一章:臺北下著雨 十一月三日,星期一,臺北下著雨。 天氣很熱是罕見的暖秋。 氣溫由三十度開始闖升,直叫人受不了! 臺中沒有下雨?就是熱!又悶! 這天大陸的海峽兩岸人民交流協(xié)會會長陳云林帶領(lǐng)他的團員專機來臺,下褟圓山飯店,展開兩天的協(xié)商,這當(dāng)然是對臺灣有利的大三通,可以代帶來無限的商機。 就在這時候,天珠兒要我跟她回家一趟,說她父母要見我?我當(dāng)然很緊張! 天珠兒卻說:「老爸!您不要怕,我來應(yīng)付,我跟他們倆說好了,您只管微笑就可以了!」 「你怎么說?」 「我說:只要他們不反對? 老伯將送我一間房子,提供我每個月兩萬的現(xiàn)金,幫我完成學(xué)業(yè),就是以后有必要也可以養(yǎng)他們兩個老的! 可是他們還是會嗆您!因為您不是軍人,不是他們一直想要的女婿? 他們嗆您!您不必回答,由我來,保證叫他們夾著尾巴不說一句話?」 「真有此事!」 我又說:「要不要請鳳姐跟我去?」 「不必!我罩您!他們不敢怎么樣?」 「哦?」 一大早,我們就坐火車北上。 「你一定要保護我!」 在火車上,我含情默默的跟她說。 「您也會怕?老爸,您不是什么都不怕嗎? 您又沒有做錯事?是我同意跟您上床的! 他們?nèi)陙硪恢睕]給我一毛錢?任我自生自滅!我把華阿的錢花光了!好在又找到彩衣姐跟您?不然我早就餓死了?」 「聽你這么說?天珠兒,我慢慢懂了!」我很心疼這個女孩! 就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您不要承諾什么?他們一向貪得無厭!」 「不會!我也沒錢?」 「那最好!」 又說:「我決定跟他們撕裂,等我畢業(yè)再一個月寄五千回去!他們就沒話說了?反正他們有三年沒盡到做父母的責(zé)任了?」 「不是應(yīng)該帶太陽餅回去嗎?」 「不用!」 「???」 「我?guī)б蝗f元回去給母親加菜!」 「哦?嚇我一跳!」 「我父母幾乎跟您同年,我是老么! 但是您看起來才四十歲? 您不可說您六十歲了?知道嗎?」 「知道!」 越接進臺北,心情越復(fù)雜起來! 到了外省的第三代,生存就越來越不容易的?第四代恐怕非回大陸發(fā)展不可了? 桃園也在下雨。 「快到臺北了! 要不是您的腳疼? 我們應(yīng)該是,只是逢場作戲? 了不起作愛到第十次,就閃人! 哪知您闖出那么大的事? 其實我可以不認(rèn)帳? 什么zigong地獄?這些是不科學(xué)的? 可是,我不忍心您的痛? 也就愛上了! 一旦愛上,什么都不是理由了?年齡?身高?財富?感情理智?rou體精神?都是廢話?一心直想著您!愛得快要死去? 也就沒辦法了? 除非有一天又不愛了? 怎么可能! 心都被您干穿了! 您又對我那么好?又給我一個怪怪的家族??。∥覑鬯滥?! 您沒死! 您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不敢插嘴? 甚至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為一個像鮮麵團的女孩遇上我這個糟老頭?誰看了都不爽? 我鐵定被嗆聲的! 「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四個!兩個哥哥,一個jiejie!」 「他們會來嗎?」 「不會!」 下了火車,改搭捷運,在松山下車。 走出捷運站,有點冷,雨下著,清清涼涼的。 「買個水果進去吧?」天珠兒說。 「好!好!」 時間是早上十點半。 我們沿著民權(quán)路走。 拐入一條小巷,那是個宿舍區(qū),都是平房。家家戶戶種有幾十年的高木。 那一棵白蘭花叫我印象深刻! 它把它的傘蓋伸到巷路來,吸住一個磁場! 只見白云晴空和微風(fēng),都在它的道場中。 清凈靈美不可思議? 走在它的道場中,倍感圣潔! 得未曾有! 天珠兒的家是一棟五樓公寓的三樓。 她喜孜孜的攙扶著我說:「老爸到了!」 她按了對講機。 「媽是我天珠兒回來了!」 「上來!上來!」 恰的一聲,門開了! 「走吧!老爸!不要怕!」 我是不怕反而有點興奮?也不為什么會這樣? 「我要叫你mama什么?」 「入洞了,跟著我叫!嗯!」 「哦?可以嗎?」 「可以!」 樓梯間很臟,掃是掃過了?常久沒洗刷,卡上一層污穢。 「這是我祖父蓋的!地還是軍方的?!?/br> 又說:「一樓住著一為將軍,他人在美國,租給人家當(dāng)冷器配管修理場?,F(xiàn)在水電還是基金支付!」 「基金?」 說著,說著,三樓就到了! 天珠兒按了門鈴。 門開了! 天珠兒叫了一聲媽! 我也跟著叫了一聲媽! 許媽有一點不好意思,扭捏一下子,看我一眼,又點點頭。她是個精干冷靜長袖善舞,又驕傲的女人。只是手上沒捏著毛巾?高瘦苗條,是一張男人霸氣的臉! 「進來!進來!」又向里面叫:「將軍,人來了!」 陰陰暗暗的客廳堆滿了東西,客廳很大,二十坪以上? 天珠兒跟我說:「我們家有八十坪?!?/br> 地板彷彿沾了一層污垢,跟外面的樓梯一樣,也有幾塊脫落的磁磚。擺了三臺大大小小的電視機,在籐椅的對面。好多紙箱子堆在墻腳,上有一幅國畫是臺中張志堅教授的梅花。陽臺也堆了一大堆東西。 高到擋住光線。 「都是你小哥的東西!」 「他怎么了?」 「跑路了!跑到非洲去!」 將軍從門簾走出來。 一臉笑,是娃娃臉,和氣發(fā)胖的老人。 「回來了?」 我站了起來說:「伯父好!」 「叫老爸!」 「老爸!」 「坐!坐!」 「老爸!我把他帶回來了!您自己看清楚!」 「是老了點!許先生吧?叫許世忠對吧!在投資公司當(dāng)顧問?」 「請指教!」我遞給他一張名片。是天珠兒事先準(zhǔn)備的。 「采益投資,采益出版社。我有你出的書!你還出了十本書?了不起!」 許mama叫著:「哇!怎么也姓許?」 「媽我們是老山東,他們的祖籍是福建蒲田,來臺有兩百年了!」 「哦?調(diào)查得很清楚的?」許媽酸她女兒。 天珠兒頂了回去:「我有備而來!」 「幾歲了?」將軍問。 「不到四十?」天珠兒搶答! 「差二十歲,可以做他女兒了!」 許媽又對天珠兒說:「你可以叫人家老爸了!」 「私下我都這樣叫的!」 「嘔心!」 「才不會!」 「哈!哈!哈!」將軍只管自己在笑。 「不過,人很英挺俊秀,像個仙人!」 許mama夸獎起我來。 將軍說:「天珠兒說:你很會理財,短短十年,為別人創(chuàng)造出很大的財富來!人又很和氣,一點脾氣也沒有?你有這么多優(yōu)點,那你是看上我哪一點?說來聽聽!」 我說:「天珠兒,忠誠,作事又負(fù)責(zé),不會變心!」 「喔?」將軍。 許mama又問:「你怎么不說我女兒:年輕又漂亮?」 我回答她:「哦?mama天珠兒像個明星,高大健美,亭亭玉立,又溫柔可愛!」 許mama:「溫柔?您會不會看錯?可愛?兇巴巴的哪里可愛?」 將軍安撫許mama:「好了!好了!」 我說:「我看到的是這樣!沒騙您mama?她雖霸著我?大致上,蠻聽話的!」 「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將軍客氣的問。 「爸爸,我們不結(jié)婚!」天珠兒說。 「不結(jié)婚!」將軍叫起來! 「對!」 「為什么?」將軍問。 「現(xiàn)在流行不結(jié)婚!」天珠兒又說:「不結(jié)婚,不生小孩!」 「老了怎么辦?」將軍問。 天珠兒說:「靠自己一些好朋有呀!」又說:「您看您有哪個子女可靠!」 「天珠兒!」許mama叫了起來! 又回頭跟我說:「這女娃很強!你怎么受得了?」 「不會呀!蠻講理的!做事有大將之風(fēng)!」 「大將!女人像大將,你也要?」許mama叫! 我解釋說:「她很美!」 「哪里美?」 「腰!」 「好了!不像話!」天珠兒叫了起來! 我們停止對話。 沒一會兒,許mama又說:「我看你是九十分!我家那個不好惹的才六十分?你知道她殺了多少軍官?一上就死!你們上了沒?上多久了?」 「七個!」我笑著說。 「你還不怕?」 「我沒死,」我笑著說。傻乎乎的! 「我看你福報大!」許mama開始說我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