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兒笑罵著：「老狐貍！」(03)

    「對！對！」

    「您認(rèn)為會不會出事？」天珠兒問。

    「簽約前不會，簽好了約，會！」

    「為什么？」

    「政府松了一口氣，會放水，

    中共來的人得意揚(yáng)揚(yáng)會出事，

    民退黨會被排擠如孤兒！沒人理她？她會受不了！吶喊太超過！

    為什么？不給糖非搗蛋不可？」

    天珠兒求說：「老爸！我們不要管這些事？帶我去開房間。」

    「去哪？」

    「我只想跟您在一起！」天珠兒撒嬌說。

    我們在臺中下車。

    下午五點(diǎn)多。

    我們?nèi)コ詡€飯，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舍住了下來！

    我點(diǎn)了滷rou飯，苦瓜湯；天珠兒吃了一個炒麵，餛飩。

    一走進(jìn)房間。

    天珠兒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我吻我。

    嬌滴滴的。

    然后說：「老爸！您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好！我媽我爸都沒話說了！您不怕了吧？」

    「不怕了！」

    面對了，就不怕了！

    「您是我的英雄！」

    「我給您泡杯茶！」

    按了開水。她人高馬大的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我說：「你過來！」

    「坐在這！」

    我摟著她。

    「青兒還好嗎？」

    說著我去探她的胸。

    她依偎著我說：「我更放心的交給您了！」

    「你交給我乾嘛？你自己好好活！好好努力！光明的遠(yuǎn)景自然等著您！」

    她順手打開里衣的紫紅釦子，拉下奶罩。

    瞪我一眼說：「好嘛！好嘛！人家需要您，您竟說這個？」

    「做一個丈夫應(yīng)該不斷的鼓勵他的女人！」

    又說：「青兒也要！」

    她乾脆把青兒掏出來！這是北方女人的豪邁不羈？

    「吻她！老爸！不然我殺了您！」

    又說：「您跟青兒玩！我看一下電視新聞！」

    這個豪放女也太豪放了？

    我的茶還沒泡呢？她的青兒太小不會顫動？

    電視重播出早上陳云林給江丙坤倒水的鏡頭。

    陳說：「來，我跟您倒水！」

    老伯覺得不對？

    為什么？這是反賓為主的，過分熱忱的表現(xiàn)！

    好像您到人家的家里？去勸主人菜多吃一點(diǎn)一樣？好像您才是主人？當(dāng)然這是一個小地方所曝露出來的大中國的心態(tài)！他明明是客人卻當(dāng)起主人來？

    也許是老伯多慮？也說不定？

    躲在我懷里的天珠兒忽然說：「老爸！陳云林一直搶戲！」

    對！對！是搶戲！

    好個天珠兒被她說中了！

    她突然說：「我媽嘴很毒對不對？」

    「不會！」

    「我自己知道！哼！」

    我說：「不如你說說對我的不平好了？」

    「不要！您是我主子！我不批評您?！?/br>
    「主子？」

    「真命天子！」

    「好吧！」又是年輕人的玩藝兒？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把頭全丟給我，枕在我胸前，玩著我的手臂。

    我還在跟青兒玩；所以——

    「后悔跟我在一起嗎？」天珠兒撒嬌的說。

    「好后悔！」我笑著說。

    「怎么后悔？」她緊張了！扭動著青春的腰身。

    「后悔太晚上你，應(yīng)該第一次就上你！不用管那么多？好東西為什么不要？」

    「不怕死了？」

    「不怕！」

    我又說：「只怕你看不起我？以為我是個好色的怪老頭！」

    她抬頭看我狡黠的笑：「差不多！」

    「呵呵呵！這樣一路下來！吃過不少次了？還滿意嗎？還想吃嗎？」

    「想！」

    「今天要不要？」

    「當(dāng)然要！」

    我還是覺得陳云林一直搶戲？

    「老爸！我們不如看個a片？」

    「哈！來旅舍看色情片？」

    「??！我又少話？您又累不愛說話？怎么辦？」

    真的！今天也蠻趕的！

    熱水瓶熱好了！蚩的一聲。

    「我去泡茶！」

    她掙脫我，我瞪著青兒不放，像個男優(yōu)的胸部，一顫也不顫？哈！

    「不讓您看！」她把奶罩整理好！衣服扣好！

    沖了一杯茶來，嘿！熱騰騰的！

    瞄我一眼說：「我先去洗澡！」

    「好，乖，」

    天珠兒一向不多話！你要叫她像鳳姐嘰嘰咕咕叫，叫不停，根本不可能？

    我呷口茶。

    她停在浴室門口，呆呆癡癡的瞇我，醉眼惺忪的！又沒喝酒。

    我看到她包在牛仔褲里的豐實(shí)的小屁股，寫了圓弧形的寂寞兩個字！以及長長的孤苦的腰身，還有搖搖欲墜的寬闊的背！有著稀迷的顫抖。

    「干嘛？」

    「人家想哭！」

    「哭什么哭？」

    她哭叫出來：「我不想回家？」

    「哪個家？」

    「臺北的家！」

    「不是出來了嗎？」

    「一齊洗！」

    「什么？」

    「您來，」

    「來了！」我呷口茶，就衝了過去！

    她在我耳邊說：「沒帶換洗的衣褲！」

    「不用穿！」

    「哦？」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看我，一臉狐疑。我跟她笑笑，

    她才拉我進(jìn)去浴室，說：「您不要動！」

    就幫我脫光衣物。

    然后扒光自己！動作很快！她的蛇腰白而美！卻微微的顫動著！好像就要被誰欺負(fù)一般？

    她為我抹上乳液，沖水，再為自己抹上，迫不及待的將我抱得緊緊的！

    年輕美好的生命，卻背負(fù)著千古的重，令人疼惜與愛憐，像一隻流浪的貓？流亡的吉普賽女人？

    這到底是誰的錯？

    應(yīng)該，我也有錯！

    原諒我吧！愛人！

    「沖水了！」

    「再來一次！」

    抹乳液，抱抱。

    「沖水了！」

    「再來一次！」

    「嘻嘻嘻，好乖喔！」

    「幫我洗背！」

    我們都是苦難的中國人。

    這一代要想辦法適存下來！天珠兒那個家已然破敗，乏善可陳，家已不可靠，又來要錢，不顧你的死活？情何以堪！

    這是面子問題，不能說破的心結(jié)！

    說太白，天珠兒一定受不了！而自行垮掉！

    我雖一無所有，卻什么也不缺？

    她跟著我們，現(xiàn)在未來，也不會缺什么？

    心有結(jié)，匆匆忙忙洗好身子，蓋了棉被睡在大床上。我把臟的內(nèi)褲再穿上，卻被扒下來！因?yàn)樗矝]穿，通通包回去洗。

    我摟著她，一隻手安慰這個飄泊的天馬的心與身。

    我們是不是逐漸失去祖國？

    臺灣人的心？一再失去了方向！

    一陣迷湯帶來更大的狂亂，之后，失落之后，才驚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偉大莊嚴(yán)的主題，被告之，不能實(shí)踐？是夢亦假！

    我跟她說：「我永遠(yuǎn)不會放棄你！你自己要莊敬自強(qiáng)，開創(chuàng)美好的未來！在這塊土地，生根發(fā)展。

    就是有一天，你想嫁人也可以?；貋?！」

    「老爸！我不打算嫁人了！」

    「好吧！」

    「我們來作愛！我只想活在當(dāng)下！不想去思考那些過去與未來？否則我會活不下去？」

    「來，」我說。

    我又想說話，卻被制止。

    「不要說話！老爸！用心干！不然，我要生氣了！」

    真的很累！作愛后，兩個人就昏昏昏欲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diǎn)多才起來。

    她一醒來就客氣的問：「要不要？」

    「不要了！」

    然后我們起來漱洗。

    不想吃東西？

    兩人也沒說話？

    我開始寫一些筆記！

    天珠兒泡了咖啡，問我要不要？

    我點(diǎn)點(diǎn)頭！

    我很少喝咖啡的。我們變得跟老夫老妻一樣？奇怪！怎么這樣？

    「回來了？」鳳姐看我們回溫馨屋笑著說：「老師，挨罵了。」

    「我媽喜歡上他了！」

    「才沒有？」

    「jiejie，我趕回來作飯！」

    「來，來，」

    又對我說：「老師，您去休息！」

    嗯，感覺不錯！這感覺，即是回家真好！

    看見她們兩人嘻嘻哈哈的工作著？即是一張幸運(yùn)之神降臨的畫面，哈！

    我打了十五行字！她們的午餐就弄好了！

    午餐中，鳳子問：「簽約會出問題嗎？」

    「簽約？」

    「兩會的簽約呀！?；鶗秃f(xié)會！」

    「喔？不會出問題！只是不可能雙方都滿意？」

    「簽約了以后呢？」

    「十一月4日晚上，連戰(zhàn)和工商界宴請陳云林，在圓山飯店。

    十一月5日晚上，國民黨主席宴請陳云林在晶華酒店?！?/br>
    「怎么沒有宴請宋楚瑜？」鳳子問。

    「5日中午吧？」

    「怎么沒有宴請蔡英文？」

    我說：「對喔？民進(jìn)黨怎么沒有宴請陳云林？」

    「不是，是陳云林沒有宴請蔡英文？」鳳子說。

    「不是這樣！」我說。

    「會吃醋喔？」鳳子說。

    我說：「陳云林要到6日晚上才回請大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