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史！」(10)

    「史阿玉？」我問。

    「對！」

    我質(zhì)問鳳子：「你捨得我睡客廳？」

    「阿不然，叫女生睡客廳？不好吧？」

    「喔？」

    我又問：「她真的要來？」

    「應(yīng)該很快！」

    「好吧！」

    一切是那么的無常，不是嗎？

    我突然問：「女人不是有很多東西？」

    鳳子笑說：「那是有個家的女人，一旦離婚，回復(fù)單身，就要精省了！所以不會有很多東西？好比旅客，不會帶很多東西一樣？」

    「哦？是這樣喔？」

    「對！」鳳子說。

    「你們不講話？」我問。

    「她答應(yīng)房子賣了，給我們一人一萬！」

    「有好處？」我問。

    「對！」

    我說：「萬一以后趕不走呢？」

    「把老師趕走！嘻！」鳳子說。

    「你捨得！」

    「當(dāng)然！」

    「呵！」

    快九點，四周突然寂涼下來！

    一點聲音也沒有？

    唉呀！我有個地方睡就可以了！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

    「我來幫忙搬東西！」

    「來呀！」

    「咦？奇怪？老師您也不反對？她給您多少錢？」

    「沒有呀？一毛錢也沒有？我是現(xiàn)在才知道！沒人告知我？」

    「史女人真厲害！她料到你不管事！」鳳子說：「不過，老師也有好處？」

    「什么好處？」

    「就近偷瞄史的奶奶！」

    「難聽！是欣賞竹子在風(fēng)中飄動！」

    「史耶是竹子迎風(fēng)！我呢？」鳳子說。

    「小松鼠亂跳！」

    「不要！我也要是一種植物！」鳳子嘟著嘴說。

    「樟樹靠著一座山云?！?/br>
    「不要靠著？」

    「干著？」我戲虐的說：「勾在一起了！」

    「入！」鳳子突然叫說。

    「哇？」

    「老師您聽，樟樹入一座山云，云都嚇白了！」

    又說：「您看多有味道？」

    「搞怪！」

    鳳子說：「耶！今天是星期日，我們邀請史小姐去玩！」

    「去哪玩？」我說。

    「附近就好！」

    「「新社很近！」我說。

    「幾個人去？怎么去！」我問。

    鳳子說：「我去連絡(luò)看看！」

    「嗯，好！」

    結(jié)果，兩隻母獅，一隻去印刷廠，一隻去安親班，都不在？

    淑麗要趕稿，mama也不想出門？

    史阿玉說：她馬上到！

    天珠兒說她也要去！

    「不如去冬瓜山走走？」

    「還可以趕回來作中飯呢？」

    「也行！我?guī)罚　刮艺f。

    「倒也不用！騎機車去，一個載一個剛好！」

    說著說著，曹cao就到了！

    難得史阿玉沒穿銀行的制服？她穿著牛仔褲，黑色剔恤，銀灰小外套！矯健神氣！出現(xiàn)在我面前，故意轉(zhuǎn)了一圈！

    「老頭子，好不好看？」

    「帥！」

    史阿玉大叫：「走了！」

    鳳子閃到她前面說：「抱一下！」

    「來！」史阿玉大方的說。

    「我也要！」

    天珠兒湊過來！

    抱過后，史阿玉卻對天珠兒說：「你佔便宜了！」

    「為什么？」

    「你沒有rou，我有rou呀！」史阿玉的嘴真毒。

    「我有骨頭，」說著就用平胸磨她！

    我當(dāng)然不能叫：我也要！

    就低下頭沉思。

    史阿玉跳來我跟前，推推我，嗯嗯叫，撒嬌著，不說一句話？

    鳳子在旁提辭：「老師換您了！」

    我站起來，抱她。

    說：「我也是飛機場！」

    史阿玉說：「不！老頭子，您是廣場！」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

    下了電梯，走出中庭。

    我緊跟在史阿玉后面，卻被天珠兒拉下來。

    「老爸！您給我過來！」

    又在我耳邊說：「不要蒼蠅看到史？趕也趕不走？」

    是屎！

    「哦？哈，哈哈哈！」

    我被天珠兒牽到她的機車旁。

    她給我一頂安全帽。

    「哼！自己戴！」她吃醋了？

    我邊戴邊稱讚天珠兒說：「你好美！」

    她今天穿著寬松的黑上裝，緊身紫黑長褲。真的很俏！

    「當(dāng)然！」

    天珠兒故意騎得很快！

    「我怕！」

    我把她抱得緊緊的！一路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閃閃發(fā)亮，美得像天神蒞臨！

    天珠兒突然回過頭來說：「真想跟您去開小房間！」

    越靠近冬瓜山，云天越來越美，恍若仙鄉(xiāng)，天界！

    「走呀！」我把頭貼在她的背上說。

    「不正經(jīng)！」

    我們來到溪邊時，以為她們會先到？其實沒有？看不到人影？

    「老爸，來！洗腳！」

    「好哇！」

    溪水十分清徹！

    漂著落葉，也有些小魚，閃亮著小眼睛。十分可愛！

    「真美！」

    天珠兒就向我潑水。

    冬瓜山不高。

    有仙鄉(xiāng)的風(fēng)味，到處都是荔枝樹，天很高，云又清爽，真的很美！

    溪是石頭溪，山蝦爬上巨石曬太陽！風(fēng)一陣又一陣的吹來，我欣賞著天珠兒，年輕就是焦點。

    不久，她們來了！

    「我們?nèi)ベI零嘴！」鳳子說。

    不知不覺中樹的腰干都變粗了！

    溪水也更加靈美。

    九二一地震以后，陰兵不見了！天公廟頹廢未修，平安燈也不見了？

    鳳子好性情的坐在我旁邊。

    「阿玉請客的！」

    「來，來，大家來！」

    嘴甜了。

    史阿玉才說：「老頭子我要跟住在一起了！」

    「好哇！」

    「歡喜欲狂對不對？」

    「還好啦！」

    史阿玉白我一眼。

    聊著聊著，我發(fā)現(xiàn)張麗桃的機車不見了？

    史阿玉突然說：「為了維持中產(chǎn)階級的門面？我要把套房賣了？以享受更好的生活！」

    「嘩！」大家驚訝的叫了起來！

    「好！」

    「好！」

    我沒表態(tài)？

    「老頭子！您也不會反對吧！」

    「哦？」

    我正在想張麗桃的事！

    不知她跟她老公搞定了沒有？

    第七章：越弄越臟

    好風(fēng)清凈，冷冷涼涼的，溪水的流波，無常多幻，回盪，奔騰，忽而充滿忽而低沉，一枚小葉就在那里表演著。

    十分好看！

    逸趣橫生！

    因為一分一秒都在變化，都有可能突然改變？

    一枚葉子好不容易的走了？

    又有新來的！

    頗不寂寞！

    「老頭子！」

    「哦？」

    「您沒聽我在說話？」

    「有呀！」

    「那，我賣套房，對不對？」

    我說：「當(dāng)然不對！」

    「不對？為什么？」

    「第一：你賣不出去！

    第二：你賣不到好價錢？

    第三：你會后悔！」

    「為什么？」

    「現(xiàn)在的情景，誰去買套房？套房好賣時是在經(jīng)濟最旺盛的時候！

    人家會一直殺價，你拿得回來的現(xiàn)金不多？

    到明年，經(jīng)濟又好轉(zhuǎn)時？房價又漲上來！你的錢也花光了！

    你要搬過來?。课也环磳?！

    但你不必因此賣套房？

    大家都很窮，你不必在溫馨屋裝闊？

    反而好！」

    這就好像您掃臭水溝？會越弄越臟？

    但不掃又不行！

    我又說：「說不定，你搬過來，又發(fā)現(xiàn)住不慣？怎么辦？」

    「老頭子！」

    史阿玉大叫！

    我停下來。

    看她。

    她脹紅臉說：「人家想您！」

    我卻潑她冷水，說：「不是！住在一起會發(fā)現(xiàn)彼此的缺點！

    尤其你，看我這個糟老頭，天天看！看久了！看膩了！就失去神秘感？」

    史阿玉卻說：「太不浪漫！」

    「有錢人不妨當(dāng)一兩年窮小子看看？體驗一下子一窮二白的滋味也不錯？不是嗎？」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