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仆人在水里面放了什么?
弗朗切斯科一進門便看到他之前在街上偶然瞥見的漂亮小東西,此時正滿臉通紅地蜷在床上,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似乎在看著他,神情卻很迷蒙。 而莉莉也確實在看他,只是因為頭昏腦漲,一時還有些看不清楚,只能辨認是名不低于六英尺高的年輕男子,當他越走越近,她望著他優(yōu)越的輪廓,雙眼漸漸聚焦,心中不由想,他貌似還很英俊呢…… 想到這里,她的神志也忽然清醒了些,她用微弱的聲音問他:“你是皮亞琴察公爵?你的仆人在水里面放了什么?” 聞言,弗朗切斯科這才注意到她看上去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她的臉太紅了,紅得到了不正常的程度,她的額角也正冒著細汗,再配合她死死抱著手臂的動作,她好似正在忍耐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這不像什么急病的癥狀,他見多識廣,也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她是被人下了催情藥。 這自然不可能會是他的授意,他只是一句話吩咐下去,讓他的仆人去請她過來見他,像這種身份低微的姑娘,他從來都不用去考慮太多,她們向來最聽話也最好打發(fā)。 所以,是這個丫頭竟然破天荒地拒絕了一位公爵的垂青?而且,大約是強硬的,不留余地的拒絕。 隆戈對他的指令一向認真得過頭,這可敬可恨的大個子不希望他會得不到他想要的,又實在怕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會做出什么惹怒了他,最后就想出了一個這樣的主意。 弗朗切斯科嘆了口氣,顯然,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餿主意,這樣會顯得他好像很失敗,從來沒有人拒絕過他,他也根本不覺得自己會需要用到這種低劣手段得到一個人。 不過是個年輕小姑娘,就讓她對他亮亮爪子又何妨,征服起來還更有意思不是么? 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該去找個醫(yī)生過來?醫(yī)生總會有辦法的,他不想去強迫別人,讓自己像個罪犯。 但當她痛苦地掙扎著,松垮的領(lǐng)口現(xiàn)出一大片瑩白如雪的肌膚,被酒紅色的床單一襯,美得驚人,他靜靜看著,又覺得,不如他還是事后向她真誠地道個歉吧,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補償她的。 他坐到床邊,伸出了手,輕輕地撫上她秾艷卻不失天真的臉,懵懂的女孩感受著他的觸碰,無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感到他的需求在血管中暴動。 她真可愛。 莉莉望著他的臉,即便知道他是罪魁禍首,此時也不得不向他求助:“我覺得很難受,我好像發(fā)燒了,公爵大人,求你幫我找個醫(yī)生好嗎?” 弗朗切斯科幾乎想笑,可真是個傻姑娘。 他柔聲道:“親愛的,我想醫(yī)生是幫不了你什么的。” “那你的仆人究竟給我下了什么毒?我還要承受這種痛苦多久?你和你的仆人都太壞了,綁架我,還要這么對我……” 莉莉的聲音甚至有些委屈。 弗朗切斯科覺得自己有必要向她解釋:“我無法反駁你關(guān)于我仆人的評價,但我從沒讓他做這種事,我只是想要一個與你單獨見面的機會而已,畢竟你是如此美麗,之后他會為自己做下的錯事得到懲罰的。” “至于你的問題,很遺憾,美人,這樣的痛苦你也許還得承受很久?!?/br>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憐憫。 說完,他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有些為難一般,過了一會兒才又繼續(xù)道:“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幫助的話,我想,我有個辦法可以緩解它,甚至結(jié)束它?!?/br> 莉莉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明白連醫(yī)生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他為什么卻可以幫忙。 “你可以怎么幫我?” 他在她略微的掙扎中,將渾身發(fā)軟的她摟了起來,圈在懷里。 過去從未如此靠近過一位男士的莉莉有些害怕,但身體的本能卻讓她想要親近他,即便只是這樣被他的氣息環(huán)繞,也比之前要好受些。 她的頭無力地抵住他的下巴,口中灼熱的呼吸一下下地撲在他脖頸處的皮膚上,仿佛將那藥的藥效都一并傳遞給了他。 然后,他的手便探到了她的腰間,為她扯開了衣帶,這樣忽然又大膽的動作,驚得她立即就抓住了他的手,向他猛烈地搖起頭來。 “你不可以這么做!你不能碰我!” 弗朗切斯科卻好似被她誤解了一般,道:“你被下了催情藥,這是唯一的方法?!?/br> 莉莉聽不明白,卻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禁為自己的處境落下淚來。 “可是,我們,這是不對的。” 他在她耳邊循循善誘:“可你很難受不是么?你身體里仿佛有火在燒,你難道就不想熄滅它嗎?親愛的,只要你愿意相信我?!?/br> 他口中的熱氣透過莉莉的耳朵,直直地燙進了她的心里,她確實忍受不下去了,她被她體內(nèi)的火焰所掌控,而它正在叫囂著,讓她去與他肌膚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