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到床上去。
當(dāng)弗朗切斯科抱著微醺的莉莉走上了樓,莉莉的心情也是難免有些忐忑。她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她知道這個可憎的意大利男人絕不會白白養(yǎng)著她,他也慣著她夠久了,她不可能永遠地逃避下去。 她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心跳,眼角余光一接觸到床就想跳下去拔腿就跑,然后讓塞納河成為她的歸宿。 直到她察覺到他第一件事是走向了梳妝臺。 隨著他的走近,很快,莉莉便清晰地在那面鏡子上看到了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的樣子。 還真是,和諧得令人討厭呢…… 弗朗切斯科顯然也這么想,他們看起來天造地設(shè),非常登對。 他溫柔地將莉莉放下在梳妝臺前,便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道:“你應(yīng)該看見你自己,美人,照一照鏡子,能夠有效阻止你的胡思亂想。” 他怎么可能會看不出她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情緒全寫在臉上的人,他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去花那個心思,免得惹他發(fā)笑了她還又要大喊大叫地氣他居然笑她。 莉莉有些尷尬,她眼神飄忽地偏過了頭去,想要走開,結(jié)果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就被他給扣住了肩膀。 他在她的耳邊語氣謙卑道:“小姐,夜深了,讓我來伺候你入睡吧?!?/br> 他再一次接手了女仆的任務(wù),跟她玩起了之前那個淑女與仆人的無聊小游戲。 在她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計的抗拒動作中,他脫下了她的披肩,小心地拆開了那位知名發(fā)型師為她精心設(shè)計的新發(fā)型,旋即,她濃密的長發(fā)便垂落了下來。 弗朗切斯科將她的發(fā)卡放在梳妝臺上,笑道:“佩蒂先生實在是位藝術(shù)家,可要是沒有這樣完美的頭發(fā),再好的手藝也沒什么用?!?/br> 他以五指為她梳理著頭發(fā),所到之處恍如過電一般的感受令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試圖避開他。 于是,他靈巧的手指便向下滑動,開始去解她的禮服,她一愣,全身的神經(jīng)都在這些動作中瞬間繃緊,配合著為了禮服效果而被束得有些過于緊了的緊身胸衣的壓迫,她很快就開始有些喘不上氣。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準(zhǔn)備去阻止,然而此時她的禮服已被他完全打開,當(dāng)他將它翻到腰際,便將她的手臂也給限制住了。 好在很快,她專業(yè)的男仆便十分貼心地將她的手拉了出來。 這件造價高昂,曾經(jīng)使得她儀態(tài)萬千的華服,就被這么隨意地堆在了她的腳邊,變得毫無光彩。 然后,他又褪下了她的襯裙,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就像是一個魔法師,只是對著她的衣裙施了個法,那些紐扣鉤子系帶便自動為他打開了。 莉莉顯然是不想繼續(xù)欣賞這個意大利人脫她衣服的畫面,她有些強硬地轉(zhuǎn)過了身,面對他,于是他也就順勢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她繡著花朵與藤蔓的緊身胸衣相當(dāng)精美,然而在這樣的時刻哪個男人也懶得去欣賞它,他的目光十分自然地落在她被緊身胸衣高高托起的胸上。他知道她有著非常優(yōu)美的線條,完全為有品味的鑒賞家而生。 他忍不住想,他將她帶走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這樣的她可絕不能去接受下等男人粗魯?shù)膿崤麄冮L滿老繭的手是根本無法享受美好的事物的。 當(dāng)他思索著,手也摸到了她緊身胸衣上的系帶,并將其拉開,很快便感到呼吸急促的她像是終于解放了一般,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緊身胸衣漸漸地松開下垂,莉莉自知所穿內(nèi)衣的料子是輕薄得幾近邪惡的絲綢,滿腔的羞恥心頓時又浮了上來,她摸到他正欲打開她身前一排搭扣的手,便緊緊地握住。 “等等……” 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意義,她能要他等什么呢? 她心中緊張,眼睛快速地眨動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看著她這個無所適從的樣子,弗朗切斯科也繃不住笑了。 他純潔的、迷人的英倫玫瑰,怎么總是這么可愛。 面對他的笑意,她的臉紅得發(fā)燙,局促不已,索性想要縮回手去,但他卻反握住了她,令她一動也不能動。 這就是他的手,一會兒溫柔至極,一會兒又可以如此有力。 她的指尖顫抖得厲害,他將她仍然戴著的手套一點點地拉離她的手臂與手掌,便在她的目光中,以舌尖一一安撫了過去,可惜卻是好心沒好報,她顯得格外的惱怒。 她緊身胸衣的搭扣終究被他打開,它墜落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然后,她聽到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不禁想起了一位好友在訂婚后置辦的嫁妝,也許男人就是這樣吧,永遠喜歡輕薄的絲制的貼身衣物,喜歡不保留太多想象空間的樣子。 他的手緩緩地從她的肋骨撫到她的胸前,那溫暖柔軟的肌膚被薄薄的絲綢包圍著的感覺非常誘人。 她被他游移的掌心燙得渾身打顫。 作為他們之間目前唯一還沒有忘記自己所處何處的人,當(dāng)她內(nèi)衣領(lǐng)口的緞帶也被他松開,她只能將自己軟綿綿地貼近了他,對他主動開口道:“帶我到床上去?!?/br> 她可以暫時依從他許多事。 傷口可以痊愈,處女的貞cao卻是一經(jīng)失去就再也挽回不了了,所以,她也不會讓自己再去介意太多,但這不會是永遠的。 而他笑了笑,也選擇了繼續(xù)做她最忠誠的貼身男仆,聽從她的指令。 她躺倒在床上,還沒動作什么,他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他捧住她的頭,手指陷進她絲緞般的頭發(fā)里,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味道依舊無比甜美,如今帶著淡淡的酒香,更是令他沉醉不已。 莉莉之前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說服了自己,她內(nèi)心的悸動不過就是她的想象,那絕不是真實發(fā)生的??僧?dāng)他再次這樣熱烈地吻住了她,她卻仍舊是為他心跳如擂。 她放縱著自己品嘗他,心中產(chǎn)生的恥辱感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絞索,它套在她的脖子上,每一分的快樂都使它收得更緊。 弗朗切斯科的手沿著她的長襪緩步上移,沒入她薄如蟬翼的內(nèi)衣裙擺,他解開系帶,脫下她的襯褲,便肆無忌憚地撫摸起了她細膩柔滑的大腿。 當(dāng)他溫?zé)岬氖终聘采纤南麦w,撫摸她敏感的尖端,感受她液態(tài)的火焰,接著,又將手指伸了進去,深入她的體內(nèi),她倒吸口氣,被他那煽動性的吻親得迷迷糊糊的頭腦反而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望著他這衣冠楚楚的模樣,怎么都覺得特別的不順眼。大約還是有些醉意,她無所畏懼起來,想也沒想便猛地一推,差點把猝不及防的他推得栽下床去。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爬了起來,直接伸手去抓他的外套與馬甲…… 他沒有試圖幫助她,一副任由她處置的姿態(tài)。 也許是緊張,也許是生疏,又或者二者皆有,她的動作笨拙又緩慢,好不容易終于解開了他襯衫全部的扣子,將它的下擺從他的褲子中拉出來,那格外灼熱的溫度,讓她的臉上也又發(fā)起了熱。 他注視著她害羞的樣子,嘴角正要彎起來,結(jié)果卻是直接僵住了。 被美人脫衣,本來也是一樁樂事,但現(xiàn)在,弗朗切斯科卻只能雙手被困地在美人用力拉拽他襯衫袖子的動作中猶豫著,小心翼翼地開口:“親愛的,或許,你可以先幫我解開袖扣?!?/br> 他的措辭非常的謹(jǐn)慎,生怕會就這么打擊到了她忽如其來的積極性。 他的襯衫已經(jīng)快要被她扯壞了,他倒也不是在心疼他的衣服,他的手有點痛。 聞言,莉莉怔了怔,丟臉的感覺恍如一盆冷水,將她剛剛氣勢洶洶地上手扒人衣服的勇氣霎時間又全都澆沒了。 她垂下頭,尷尬地把弗朗切斯科被困在袖子里的手救出來,便雙手抖得帕金森似的去解他的袖扣,那并不是什么難事,她卻愣是跟它生死搏斗了好半天,直到他都忍不住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想要折磨他,她才總算是解開了一邊,并不等他說什么就立刻開始解另一邊。 當(dāng)這份痛苦徹底結(jié)束,他也是真的不敢繼續(xù)讓她做任何事了。 還是下次再犧牲自己給她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