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時隔多日,文景昨天終于收到家姐報回的平安,興奮得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夜沒睡,第二天活力四射蹦來差館潤色材料預備著申請活動。 文清鏡自從到雷耀揚身邊后便悄悄收集信息,想了各種辦法偷偷傳遞出來,約定好等她消息文景立馬做事。再加上文sir最近的暗訪和盯梢, 他早就摩拳擦掌,只等家姐摔杯為號。 她一貫不喜歡被人捏來摸去,平常連spa都很少做,如今被幾個靚妹環(huán)繞著、簇擁著坐上椅子就要被脫掉襪子,趕緊把人拉起來讓她們別忙。 “小喬總在你們這里占幾成股的???”她摁住身邊一個穿紅衫的女子不讓她蹲下去做事,招呼另外兩個也一起休息,“沒事啊,錢我照付,今晚你們仨就陪我聊聊天好了?!?/br> 紅衫女子不假思索地回她:“這里就是喬總開的啊,大喬總和小喬總怎么分我就不清楚了,他們倆都會時不時地來查一查賬的?!?/br> “Oh,Really?兩位喬總這么有實力?等我回去一定促成我老板和小喬總的生意?!蔽那彗R覷著旁邊兩人故作驚訝地答,不理回話的紅衫女子。 旁邊的兩人好似受到鼓舞,七嘴八舌地往外竹筒倒豆子似地吐露,不消十分鐘,文清鏡就知道了不少。 什么大喬總小喬總其實不是親兄弟啦,他們是堂兄弟來的;大小喬總一起開了家叫“喬與喬”的公司,名下就這么一家夜總會,但是有四五個攪拌站,還有兩條挖沙船,所有攪拌站的沙石都是公司內(nèi)部提供的,混凝土成本就比別的公司低,這兩年借著價格優(yōu)勢已經(jīng)擠垮了好幾家同類型的公司,周圍的城市都得到“喬與喬”來進砼;大小喬總在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手下還有專干勞務和安保的子公司,比如她們做事這家店,從來不向外面交什么保護費,她們老板自己就看得住。 文清鏡邊點頭邊抓過自己的提包,抽出錢夾子來一人分了幾張港紙,面額有的大、有的小,她也不管,只一味地亂散,拿到小面額那幾張的人自然不樂意了,挪過來挽上文清鏡手臂就爆了些她們剛剛沒說的猛料,文清鏡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間就把手提包夾層里的錢都掏了出來給她。 她捏著錢笑得見牙不見眼,飽滿的胸脯就在文清鏡胳膊上亂蹭,文清鏡也十分享受似地拍拍她的后背,實則是在摸她文胸的排扣。她更高興了,原以為今晚招呼女客是鐵定賺不到錢的了,沒想到這位人傻錢多,還是個磨鏡的主兒,估計等一下還有得好賺。 “你叫咩名?。俊蔽那彗R的手漸漸往下,在她腰間不住地撫,好像很有興趣似地低下頭端詳她的臉蛋。其實她在想能不能找什么借口就留在這里,讓壞腦自己先回,等過上幾天雷耀揚不來找她、也不問她,她再悄悄回醫(yī)院上班,這段時間這些事就全當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她也只是短暫地出了一次外勤。 “Anne啦,人家叫黃Anne,老板你搞得人家好癢啦?!秉SAnne嬌笑著倒進文清鏡懷里,借著隱蔽角度對同伴們拋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手就纏上了文清鏡的脖子。 文清鏡后背早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只是不好作聲,任由她摟著自己:“你們這里最犀利的哥哥仔是誰?叫他過來三個人一起?!?/br> 野啊。真野啊。 文清鏡聽見自己的話都覺得牙酸,但還是強撐著不肯露怯,說著還狠狠揉了一把黃Anne的屁股,假裝看不懂她眼里的震驚。 “這個,這個,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找他。馬上回來。”黃Anne從她懷里退出身來,有點猶豫又有點心動,加錢的活她不是不愿意干,但是畢竟平常出來玩的都是大嫂之類的人物,她怕事情敗露了會引火燒身,于是準備出去找自己的大班問問這位客人的來歷,免得一個不小心就給自己埋下隱患。 等她們?nèi)齻€在大廳和辦公室里問了一圈才知道這是老板親自帶來的客人,其他人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歷。接待吧又怕過幾天有人找上門來,不接待吧又怕得罪了客人,萬一她自己就是話事的呢? 最后還是當天值班的經(jīng)理拿了主意,準備親自去問老板,叫老板給個準話。 喬江潮正和壞腦談著今晚供貨的簽單,冷不防地就被叩門聲打斷,剛從壞腦那邊轉(zhuǎn)過頭去望向門口就黑了臉,不等門開,心里已經(jīng)把夜總會的輪值表過了一遍,準備送走了人就回來算賬。 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名堂,看老板臉色不善、沒有發(fā)話更加不敢進來,最后只好找個借口把老板騙出來:“小喬總,大喬總打電話來要從賬上支卅十萬買酒。那邊催得急,會計等您簽字?!?/br> 別的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喬海潮支錢從來不借別人口轉(zhuǎn)告,無論和他離得多遠,總是親自告訴他,說這樣才容易管賬,不會被人卷錢跑路。喬江潮便知面前的人有要緊話說,把濕噠噠的腳塞進拖鞋里就出了門,走過轉(zhuǎn)角才停下來問身后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聽完經(jīng)理的話他的臉色也有幾分變幻,他是事前打探過這位文醫(yī)生背景的,還知道那位雷總最近一直都住在她家,前段時間給她家換了全套家具,給她叫男陪侍,不得罪雷總才怪。阿哥也沒說過她是雜食動物啊? 他想了一想,笑容可掬地原路返回,把這個消息原模原樣地告訴壞腦,看他的態(tài)度如何。壞腦聽后無話可說,放下捏緊的拳頭只扔下一句:“這是喬總的場,喬總自己看著辦吧?!?/br> 這個燙手的山芋又回到喬江潮手里,還不等他再說點什么,他背后的經(jīng)理又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催促:“小喬總,那邊包廂的人又在催了。” 壞腦聽見外邊的人催促,從自己西裝內(nèi)袋里摸出雷耀揚的私人名片遞過去,叫喬江潮自己處理:“這是我們雷總的電話,喬總直接和他溝通吧?!?/br> 拿到雷耀揚的私人電話本是意外之喜,但一想到第一次和甲方直接交流就是這么個尷尬話題,他又高興不起來了,只能硬著頭皮撥了號等著接通。 你女人想在我店里吃自助餐,你準還是不準? “雷總好、雷總好,我是‘喬與喬’公司的小喬,我阿哥才去港和雷生談了勞務分包的業(yè)務,阿哥特別招呼了我要在上面接待好壞腦哥和文小姐。現(xiàn)在有件事等雷生發(fā)話,文小姐剛剛要、剛找我們經(jīng)理說想找哥哥仔買鐘,不知道文小姐平常在港是不是也找男應侍按摩的???我們店里的哥哥仔手粗,怕是會捏痛文小姐。” 小喬總充分展示了一番語言藝術(shù),委婉地陳述了現(xiàn)在的基本情況,同時摘清了自己,文小姐買鐘可不是我喬某人唆使的啊,與我們喬與喬也沒有關(guān)系啊!兼之留了余地,文小姐和我們說的是帶男的出去捏腳,至于她是真捏假捏我們可就看不見了。 雷耀揚倒答得快,語氣再平和不過:“不了吧,按摩好累的,等下清早壞腦就得陪她回來了,我怕她們等下趕不上船。奧對了,你把電話給壞腦,我告訴他一會兒就派船接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