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軟的直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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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柜的手機(jī)響了半天,從被子里探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的手指按在屏幕上。 薄欽聲音帶著喑啞,透過電話傳到對面人的耳朵里。 “你在睡覺?!” 薄嘯廷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語氣里散發(fā)著驚天的怨氣,那里還有半分精明商人的模樣。 “你什么時候回來?薄欽你不地道!當(dāng)時說好了,咱們裝不和,騙那個死老頭子,董事會選舉那天你上任,我去了,然后你倒好,你現(xiàn)在直接跟我玩失蹤!” 薄欽一愣:“大嫂沒告訴你嗎?” “說了啊?!北J一提這個,薄嘯廷顯得更生氣了:“她說你昏倒了,回來告我說你懷孕了。你懷孕?你個男人能懷孕,我腦瓜子摘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薄欽:“大哥,你......”話別說太滿。 薄嘯廷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最近幾天他忙瘋了,起了一嘴的泡。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當(dāng)初就和薄欽說好了。沒想到臨了,薄欽整這一出。 不過他是個心大的,這會突突突輸出了一陣心氣也順了些。 他點了根煙,語氣稍緩:“你是不是真得什么病了?。坎×说媒o我說啊,心肝脾肺腎哪個壞了?” “沒病?!北J估計自己給他說實話,他也未必相信,語氣淡淡的說:“一年,大概不到一年我就回去了?!?/br> “一年?!這公司在我手上都倒閉算了!” “怎么可能一年就倒閉?!北J從床上坐起來,淡定的說:“你如果忙不過來,可以發(fā)給我,回頭讓戴銘給我送臺電腦?!?/br> “這行。”薄嘯廷一口應(yīng)道:“過兩天我讓戴銘給你送去?!?/br> “你真沒?。俊?/br> “真沒病?!?/br> 薄欽反復(fù)跟他說了幾遍,對面才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jī),已經(jīng)下午了,一天的時間都被他這么睡過去了。 他鮮少有這么閑適的時候,居然覺得還不錯。 薄欽從床上起來,寬敞的客廳里靜悄悄的,白夭夭還沒有回來,院子外面?zhèn)鞒銎婀值慕新暋?/br> 他推開門,就看到諾大的院子里,兩頭小豬崽正在院子里撒歡的跑,兩頭粉嫩嫩的生物也不怕人,看到薄欽后直接圍了上來,鼻尖拱著他的腿要吃的。 薄欽眨了眨眼,一時之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白夭夭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堂堂霸總在兩個小豬的簇?fù)硐戮尤伙@得有些局促。她一時沒忍住笑出聲:“應(yīng)該是餓了?!?/br> 她去廚房拿了顆大白菜,隨手拽了把椅子遞給薄欽:“怎么喂都行,很簡單。” 薄欽一滯,伸手捏住那塊白菜,低著頭把掰成一片一片的扔給腳邊的小豬崽。 白夭夭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霸總喂豬,這一波也算是值了。 她看了沒一會,外面超市送貨的人就來了,白夭夭根據(jù)今天懷孕女人給的建議。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巨多,一堆貨整的跟過年似的。 東西都堆在客廳,白夭夭干脆坐在客廳里分類。 薄欽看了兩眼,卻沒有多問,白夭夭新搬過來,置辦點東西也是應(yīng)該的。 兩頭小豬吃完后就跑了,哼唧哼唧的又順著狗洞拱回豬圈里,薄欽拍了拍手殘渣,站了起來,一邊朝廚房走一邊問道。 “晚上想吃什么?” “做你想吃的,如果面條的話給我多下一點?!?/br> 中午那一碗面條根本不頂事,白夭夭早就餓了,這會從一堆食品里拆出了包紅棗和堅果,聊勝于無的在啃。 她朝薄欽勾勾手,示意他過來。隨手捏了個紙皮核桃,掏出里面的核桃仁塞進(jìn)薄欽嘴里。 她動作太快,薄欽皺了皺眉,但還是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剛咽下去一顆紅棗就遞到了嘴邊,薄欽的表情有些抗拒。 “我不怎么吃零食。” “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你得吃完。”白夭夭看他臉色正常,顯然身體并不排斥,直接把紅棗塞進(jìn)他嘴里。 薄欽臉上浮現(xiàn)出真切的疑惑,像是有些不理解:“給我買這些東西做什么?” “補(bǔ)身體啊?!卑讐鹤鄙眢w,一臉正色的看著薄欽:“依你的性格,不是因為身體撐不住,會來找我嗎?” “你為什么……”薄欽想問你為什么要這么上心,卻又被堵了一嘴核桃。 白夭夭干脆就坐在地上,一手捏著紅棗,一手剝著核桃。 薄欽把嘴里有些澀的核桃咽下去,白夭夭適時的塞給他一個紅棗,甜膩的棗混雜著核桃淺淺的苦。 心卻像被人用手攥了一下,酸軟的直冒泡泡。 晚飯依舊是寡淡的面條,白夭夭吸溜吸溜的吃完,放下碗后沖薄欽說道。“這邊沒有多余的被子了,你的床單還沒收拾,今晚和我一起睡。” 她看著薄欽神情帶著幾分微妙,眉目間帶著幾分難言,倒像是要馬上拒絕的樣子眉梢一挑:“怎么?” “沒?!睂γ娴娜舜瓜卵劬Γ恼f道。 “今天不碰你?!?/br> 薄欽聞言扯了扯嘴角,他其實并不擔(dān)心白夭夭,他比較擔(dān)心自己...... 他自問不是重欲的人。但他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對白夭夭日益加深的渴望。 白夭夭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是因為撐不住才來找的她。 但今天已經(jīng)做過了,中午也射過一次,晚上......應(yīng)該不會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