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云河寨里養(yǎng)傷已有一段時日,身子各方面都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趁著今日天氣晴朗,李婉婉要求段驍戰(zhàn)護送她回家接她爹來云河寨同住。 「好說好說,諒你也離家那么久了,也該是回去看看你爹,」段驍戰(zhàn)夾菜進她碗里,「待用完早膳,這就去接本王的老丈人?!?/br> 李婉婉低頭微微一笑,「這么快就叫老丈人啦……」 「可不是嗎?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我倆終將會成親,日后你爹也是我爹。好了,快吃吧!一會還要趕路呢!」 「好?!?/br> 原以為所有山賊都是如此作惡多端、無惡不作的惡人,可沒想到,天底下還有心地不壞的山賊,這還給她遇上了。 李婉婉的嘴角藏不住笑意,總是不經(jīng)意的瞄向他,那小眼神早已被捕捉。 「本王是英俊瀟灑,但夫人請專心用膳吧!」從方才就一直接收著那帶著愛慕的目光,段驍戰(zhàn)淺笑,覺得她特別可愛。 用過早膳,段驍戰(zhàn)向周山交代了些事后,便差人拉來了馬車同時命人備妥盤纏和乾糧。 由于陸欣已懷有身孕不便同行,便只是前來送一送他們,「一路小心,見著你爹時,別忘了代我替他問好。」 「行,陸欣姐就別送了,你這懷著身孕呢!接了我爹爹便回來,別為我們擔(dān)心?!估钔裢裨诙悟攽?zhàn)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和隨行的侍從漸行漸遠(yuǎn),在陸欣和周山的目送下離開了云河寨。 舟車勞頓,路途遙遠(yuǎn)顛簸,李婉婉被晃得實在受不了,半路鬧著下馬車。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我需要下來透透氣。」 馬車剛停下,她便掀開了簾子一躍而下,「哎呀!快把本姑娘給累壞了?!罐熥宰呦虺洚?dāng)馬伕的寨上弟兄顧言,向他詢問道:「試問這還要幾個時辰才到呀?」 「估計還得走上兩個時辰的路,夫人,這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咱們還是趕一下路要緊,您看可好?」 看了看天空,太陽果真要西下了,「那好吧!我就忍忍,咱們趕路吧!」在顧言的攙扶下,李婉婉又回到了車廂內(nèi)。 「不知爹爹這陣子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我這個女兒不在身旁,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個兒的身子呢……」離家愈近,心里便更加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她面帶愁容心中滿是擔(dān)憂。 正閉目養(yǎng)神的段驍戰(zhàn)聽見了,睜眼緩緩說道:「你姑且閉眼歇會,瞧你歸心似箭的模樣?!箤⑺龘нM懷里,靠在自己胸膛,「先說好,回到家中可要多替我這個未來女婿說好話阿!」 「這……我爹爹若知道自己的閨女要嫁予山賊,豈不是氣得七竅生煙?那可不行,」李婉婉古靈精怪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水靈的圓眼,以拳擊掌道:「啊!就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嘿嘿!還是本姑娘想的周到吧!」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的呵呵兩聲,回道:「是是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你要這么說也行,是啊!本王就只是救命恩人。」 「生氣啦?」抬首看向他,那張帶著一絲不悅的冷酷臉,令李婉婉瞬間斂聲息語,全身只剩眼珠子在轉(zhuǎn)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段驍戰(zhàn)未回話,大掌逕自掐捏起她飽滿的酥胸,渾厚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語,「要不,咱們試試在寢殿之外的地方行云雨之樂?」修長的指頭不等她回應(yīng),立即揭開了衣襟上的盤扣,并拉開系于頸后和腰間的肚兜綁帶。 對于他的動作,李婉婉顯得有些慌張,「你、你干嘛呢?」這人該不會想在這兒吃了她吧??? 「別別別,你收斂些,我可不想軟腿呀!」她開始與男人推搡,可小女子的氣力哪比得上壯碩的男子,只一下就被擒住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語畢,薄唇覆上了她鮮嫩欲滴的嫩唇,宛如狂風(fēng)驟雨,來得又急又快,霸道且深情的掠奪她檀口中的空氣。 被吻多次的她,早習(xí)慣了這樣的長吻,抵在他胸膛的柔荑緩緩向上勾住了他頸項,雙唇吻的密不可分,直至兩人受不住才分開。 她在段驍戰(zhàn)懷里嬌喘吁吁,方才的動作讓身上的肚兜滑落,若隱若現(xiàn)的渾圓美乳,隨著呼吸起伏誘惑著男人,將肚兜一扯,一對白嫩的雪乳彈了出來,一口含住了粉嫩嫩的乳尖,把李婉婉弄得差點給叫出聲。 輕咬著下唇,柳眉微蹙,乳尖因被舔舐吸吮而堅挺在男人口中,那腿心處一股莫名的慾望蔓延的可怕。 「別……我怕再下去我、我就忍不住喊出聲了?!估钔裢衽阂种钆乱粋€不小心發(fā)出了聲響,這前頭有顧言在駕馬,旁呢,有隨行的侍從們,要是被聽見了,豈不是知道車廂里正纏綿了嗎?萬萬不可??!她還要臉面呢! 「那本王要是不停下呢?」說著,那修長的指尖已經(jīng)往她腿心處的柔軟去,害得她身子一震,瞪大著圓眼。 那雙手好似有魔力般,光是隔著褲檔布料隨意的撫摸,就引的她花xue里一陣癢,分泌的蜜液不一會濕透了褲底。 「這里都淌水了呢,要不要本王解解你的癢?嗯?」話音剛落,段驍戰(zhàn)便使壞的將手探進她褻褲里。 這是來真的!? 李婉婉驚愕的掙扎,雙腿夾得老緊,「阿!」倏地,那已濕潤的花xue被瞬間填充,快速抽動的指頭讓她招架不住,眼看就要克制不住從喉間擠出的呻吟,被溫?zé)岬拇浇o堵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得到了快意。 她沉浸于他霸道卻又深情的溫柔里。 撤出已被yin液沾染而濕漉漉的指頭,玩弄著在指尖上牽成絲的透明蜜液,那在胯間的巨物更加躁動,拉著她蔥白小手撫了上去,薄唇離開了她的唇瓣,「咋辦呢……本王好想吃掉你……可這不是個溫存的地方呢?!剐镑鹊哪抗獬涑庵鴜in慾,始終在壓抑著胯間的慾望,畢竟在這車廂內(nèi)顛簸的不好cao干。 「等安頓好我爹,找個時日補償你,可好?」李婉婉嬌羞垂眸一笑,杏眼桃腮,面容姣好的誘人。 在前頭駕馬的顧言,可是將車廂內(nèi)的對談聽得一清二楚,那些情話綿綿攪亂著他原靜如止水的心,巴不得找個娘們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惜疼惜一番。 經(jīng)過將近一日的趕路,終于在天剛黑時到了李婉婉家。 馬車剛停下,李婉婉便迫不及待的從車廂掀開簾子下來,還因此跌了一跤擦破小腿的嬌嫩肌膚,把段驍戰(zhàn)給嚇了一跳,深怕她因此舊疾復(fù)發(fā)。 「爹!爹!婉婉回來了呀!您在哪兒呢?」焦急的衝進屋里,廳堂沒人,便往里頭臥房走去。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李境廣躺在炕上一動也不動,李婉婉衝上前跪了下來,「爹!爹!別嚇女兒呀!爹!您醒醒……」 聽見呼喊,李境廣虛弱無力的緩緩睜開眼,見著眼前人竟是朝思暮想的親閨女,瞬間老淚縱橫,顫抖著以枯槁的手輕撫李婉婉臉頰,「婉婉,閨女……是、是我的閨女……回回、來啦!???」原以為閨女可能遭遇不幸,沒曾想竟還能在閉眼前見上一面??! 李婉婉激動落淚,緊緊握住那粗糙的手蹭著自己的臉,滿腹的虧欠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爹爹……女兒不孝,女兒砍柴跌落山崖傷了腿,幸得好心人救助,沒得即時回來在你跟前盡孝,讓您受苦了,爹爹,是女兒不好……」 跟在后頭進房的段驍戰(zhàn),見此情景也忍不住心頭一酸,他默默的站在一旁傷感的望著李婉婉父女。 「婉婉……我的閨女,爹爹……把值錢的東西……變賣掉,留了……留了一些……銀兩和……你娘親的手鐲……在你那、那妝匣里,爹爹知道……自己……快、快不行了……」李境廣氣若游絲的撐著,啞著嗓將話繼續(xù)說完,「爹爹……已沒、沒能……見你成親生子……可、可惜了……」 「爹爹,不會的不會的,女兒請大夫來醫(yī)治你,女兒不要您走??!爹爹……」斗大的淚珠頻頻垂落,心痛的快撕裂開來。 她轉(zhuǎn)頭見段驍戰(zhàn)站在身后,淚眼婆娑迫切的祈求,「快去找大夫,快?。】烊グ?!救救我爹?。 ?/br> 段驍戰(zhàn)點點頭立刻命顧言下山找大夫去。 「爹爹,您撐著點兒,大夫很快就來了,您撐下去,婉婉求求您了?!箍粗罹硰V那病體孱弱就快死去的模樣,李婉婉快發(fā)瘋了,她已沒了娘親,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怎么捨得讓相依為命的爹就這樣走了?怎么捨得! 然而命運就是如此造化弄人,等不及大夫來醫(yī)治,李境廣在不捨與不甘心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撒手人寰了。 「爹!」 聲聲凄厲的哭喊聲回盪滿屋子,卻怎樣也喚不回逝去的人了。 過了近半個時辰,顧言帶著大夫趕回來了,經(jīng)大夫一查看把脈后,確實是人已去了,他嘆了聲,奉勸李婉婉節(jié)哀。 「不,不!我爹爹他沒有死,沒有死,你救救他,救救他??!」幾近崩潰的她,根本不愿接受這如五雷轟頂?shù)呢摹?/br> 段驍戰(zhàn)見她那般傷心欲絕,只能強行將她拽離開,拉扯間來到屋外,試圖讓她冷靜。 「你別拽我!我要陪在我爹身旁,我要他活過來……要他活過來……嗚嗚……」李婉婉不斷在段驍戰(zhàn)懷里掙扎哭鬧,對著他又抓又捶又咬。 「你怎樣發(fā)洩都好,你的悲傷我與你共分擔(dān),你的淚我會為你擦,但是婉婉,逝者已矣,你要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該為了你爹好好活著?!顾奶鄣难劾镟咧鴾I,緊緊擁抱著哭成淚人兒的她。 「我沒有親人了……剩我一人了……驍戰(zhàn)……我沒娘亦沒爹了……嗚嗚……」她哽咽著,字字句句都是痛。 段驍戰(zhàn)心疼不已,卻也無能為力,他安撫著拍拍她的背,輕聲說著,「你還有我。往后天塌了有我撐著,我就是你的親人,云河寨的男女老少,還有孩兒們都是你的親人,你不孤單的,好嗎?婉婉,我不要你難過,你振作起來,后頭還有好長的路要走?!?/br> 是啊!還有好長的人生要持續(xù)的走下去…… 李婉婉未作聲,只是靜靜地流淚,靜靜地哀悼,忿忿地在心里埋怨著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