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我知道了!
書迷正在閱讀:脫身、暴君的苦命元配(NP)、裴姨(小媽、娛樂圈、強制)、被男神鄰居帶壞了、初戀、你過得好嗎?、道長,你居心不良啊(古言1v1H)、秋與冬、戀愛,以你為名、夢回以返、養(yǎng)蠱之畢旅
「我只是突然腳下一滑,你太緊張了吧,不要反應(yīng)過度。」有了上次經(jīng)驗,長明很快的適應(yīng)了凡人之軀,回過神來震震有詞辯道。 「那你現(xiàn)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嚴長律挑了挑眉,看著長明一動不動,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然后還是長明敗下陣來,尷尬笑道:「好像是、出了點問題……」 他暗嘆道,演的真好,差點都要信了。 「你這樣做我應(yīng)該開心嗎?我身為一個男子不能保護對方就罷,處處受到你保護,而且還是傷害自己在幫助我,這是任誰都是無法接受的。」他很認真道,好像不好好表明態(tài)度,就會一直這樣下去。 明明連為什么幫他的理由都說不清楚的,卻彷彿可以豁出生命。 長明認真想了他話里的意思,的確是不能,她搖了搖頭道:「是我錯了?!?/br> 她明白他生氣的緣由了,自己的行為讓他感覺很有負擔和歉疚感,一個人若利用了別人還沾沾自喜,那品性也非她所能接受。那可不行,她不想讓他背負什么,她就想他順心平安過完這一世的,看來除了虛仁所說的天道懲罰之馀,更需要考慮的還是人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隨口答應(yīng)了我,轉(zhuǎn)頭又我行我素?!箛篱L律有些無奈,畢竟他根本沒有什么手段阻止她做什么。 「怎么會,我真的知道錯了!」她瞪大了雙眼,她可是知錯能改的神仙! 長明在心里很快的擬定了兩個行動方向,一個是用人的方式來幫助他,不動用到法術(shù),也適當?shù)恼埶麕托┬∶?,那便是正常的人情往來沒有問題;二是用更隱晦的方式幫他,真的要動用到法術(shù)時,那絕對是要悄悄的,不能急! 她這次就是太急了!就該等他再次去搜尋劉校尉家里時,再悄悄放上讓他找到。 可以,沒有問題。 「我信你一次?!挂婇L明這么認真保證的模樣,嚴長律忍不住笑了,只是笑歸笑,他仍然覺得自己需要再多做點什么。 回程還順便去了一趟劉校尉家,他家已被查封門口有士兵守著,不過看到是嚴長律便恭恭敬敬的開門了沒有多問。 他們走到了廚房,嚴長律直接就問了:「放在哪里?」 討厭!雖然她幫了點小忙是沒錯,需要這樣明明擺擺的嗎!長明一臉不情不愿的指了指她藏帳本的那塊磚,在灶附近果然燻的焦黑,這原來大概是誰偷藏私房藏的地方吧,她借用了。 嚴長律順著她的指示果然找到了帳本。他將帳本收入懷中,站起來十分鄭重的向長明道謝:「謝謝二小姐。」 「也沒什么,真的只是一點小忙,你別放心上阿?!顾行┎缓靡馑肌?/br> 「下次不許了。」他又再次強調(diào)。 「知道了?!拐娴暮車余掳ⅰ?/br> 正當長明以為此事就這么揭過去了,沒想到接著連續(xù)好幾天,嚴長律不知道跟大哥說什么,天天都來糧行幫忙搬糧,進進出出的。 「我也沒什么可以回報二小姐的了,只能做點體力活回報?!顾沁@么說的。 那還不算,最氣人的是這個ーー 「為了和二小姐一同受苦,二小姐一日沒有恢復(fù)元氣,我便一日不吃晚餐?!?/br> 他每天只吃了早餐,搬了一天的糧,餓到晚上卻什么也不吃,就這樣臉色蒼白的回去,怎么說也說不聽。她看了簡直是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總算是切身體會到嚴長律拿她沒辦法的心情。 就這樣過了五天,她恢復(fù)了法術(shù)一切才落幕,氣的長明又第一時間變到他面前,怒道:「行了吧、可以了吧,這下你滿意了嗎?!?/br>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箛篱L律只是笑。 她深刻體驗到絕不能魯莽行事了。 ** 劉校尉的帳本指向了一個任誰也不會想的人,程義程校尉。 校尉也分三六九等,程校尉家世很好,jiejie還是王爺?shù)膫?cè)妃,和他們這些因家貧參軍從底下慢慢摸爬上來的人有根本上的不同。他肯來這個邊關(guān)吃苦本就不可思議,還打破大家原先的預(yù)期相當有能力,底下士兵沒有不喜歡他的。 看到這個名字,將軍只是對嚴長律說他知道了,他會處理,然后這件事彷彿就要在此劃下句點。 「將軍。」總覺得這不是他預(yù)期中的反應(yīng),嚴長律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開口,表達他一點微不足道的異議。 劉校尉苛扣撫卹銀子的事情,他不能就這樣直接釋懷。 「長律,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之后到我身邊做事吧?!箤④娭皇钦f。 「將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箛篱L律急忙澄清,他不是為了升遷什么的這種事情,更沒有以此威脅將軍的意思。 「我知道?!瓜鄬λ木o張,將軍很平靜,反倒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緊張。「劉校尉貪了銀子軍糧勾結(jié)山賊,也許都有程校尉在背后授意,但光憑這本帳是辦不了他的,就算辦得了他,那也是得罪了王爺,且先按著不表,留待機會?!?/br> 想到這一層,嚴長律也不敢再堅持,京城里的王爺對他們來說,是比天高的存在,他無權(quán)要求將軍為底下的將士們得罪王爺,可是他的眼神明顯的淡了一些。 「你還年輕,想把他繩之以法是好,但我為什么不動他,你再多看看,你看多了再回答我?!箤④娕牧伺乃募绨颉?/br> ** 嚴長律被提拔到將軍身邊以后,和長明的交集沒以前那么多了,但她到軍營辦完事總還是會繞過去和他打聲招呼,他也就還是維持原本習(xí)慣送她回去。 路上他們間聊著,長明也就問起了帳本后續(xù),在那之后好像已經(jīng)過了兩三個月,并沒有感覺軍營有出大事的氛圍。嚴長律也沒瞞她,如實的把和將軍的對話內(nèi)容大致和她說了。 「嗯……那你看出什么了嗎?」 嚴長律搖了搖頭,慢慢說起這陣子的觀察:「程校尉人很好,和想像的不一樣,會親切的問你從哪里來,家里還有哪些人,甚至還關(guān)心我成親了沒有,我聽說他對身邊的手下也是這樣,沒有什么架子?!?/br> 「是嗎,的確和想像不一樣,那那些被苛扣銀子的人呢?也覺得程校尉人很好嗎?」她也讀了些人間的話本,貪官都寫的很壞的呀,怎么可能有這種事。 「我問了些人,這才知道程校尉給很多人找了活做,受傷不能再上戰(zhàn)場、也無法巡邏修筑城墻的那些人,寫字、縫補、煮飯,只要還有事能做,他都會給他們安排,他們對程校尉只有感激?!?/br> 這件事也大大出乎他意料,大家都覺得程校尉是大好人,所以…銀子被苛刻的事,他也就沒有說了,相信就算是說了,大家也會體諒程校尉也許有自己的難處什么的。 「阿……那可真是……」出乎意料,有這種壞人的嗎?長明也陷入困惑了。 「有些死去的同袍在營里還有其它兄弟的,我也去打聽了,程校尉逢年過節(jié)會多發(fā)一份米和油,讓他們可以捎回家去,家里的長輩們都感覺十分溫暖?!?/br> 「他會不會是心虛才做這么多好事阿?他可是先貪了銀子再做好人,那也稱不上是好人!」長明堅定的站在嚴長律這邊,提出了質(zhì)疑。 「是阿、所以我也還是不理解?!?/br> 長明回到家,正巧看到大哥,上下看了看,她和嚴長律是想不出來什么來了,宋家大哥怎么看都是個世故的商人,也許能有什么看法,但是就這么說出來了妥當嗎?這事算不算機密呀。 她轉(zhuǎn)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盯著大哥,宋大哥好笑道:「你看什么?有話問我?」 算了,大不了消除記憶!長明立下決心,「大哥,我問你個事,但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不能說出去,也不許找別人商量。」 「你盡管說吧,我難道會害你?!勾蟾缬中Γ依锕媚镩L大了,還有秘密了呢。 于是她把整件事情和嚴長律的觀察和大哥說了一遍,大哥邊聽邊回想自己了解的這個人,聽完后說:「我也聽說過一件事,與程校尉有關(guān)?!?/br> 「什么事?」 「自從程校尉來了這邊關(guān)以后,糧商們再也不以次替好,送一些差一點的糧過來了,他可是個狠人?!?/br> 「來這里的第一年默不做聲,大家也沒把他當回事,想著或許很快就吃不了苦回京城去了,沒想到第二年回京告狀,說這邊關(guān)柴米油鹽到軍隊裝備全都腐敗至極,把一堆人從中謀利的事都給掀了,牽連了不知多少人。」 「那他自己也不是貪了!」長明皺眉。 「是阿,看樣子是他一家獨大了,但是既然誰來都得貪,我倒寧愿是程校尉在那個位置上?!?/br> 人間果然復(fù)雜阿,這在她聽來是歪理!但不妨礙她立刻去找嚴長律分享。 嚴長律一個人走回軍營,走到半路,長明就這樣蹦的一聲出現(xiàn)在他面前,掩飾不住激動之情的跟他說:「我知道了!」 他有些無奈但又忍不住想笑,于是他和長明又一起走回糧行,分享她剛聽來的高見,這來來回回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