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場表演
飛機上,岑溪一直沒有說話,正是這種安靜給了喬意玹巨大的壓力。 上次被抓回去,她見識了他們的真面目,這次呢,還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等著她? 下飛機后,喬意玹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一片茫然,腳下似灌了鉛,寸步難行。 “走吧,司機來了?!贬ミ^她的手臂,快步往外走,絲毫沒管她的速度能否跟得上。 胳膊被大力握著,喬意玹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她如果跌倒下去多半會被拖著走。 上了車后,岑溪對司機說:“去世外桃源。” 司機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多問,當然更意外的是喬意玹。 她還以為會直接回別墅,這什么世外桃源她壓根沒聽過,只是她可以肯定這個所謂的世外桃源,絕對不是什么人間天堂。 一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娛樂會所外面。 岑溪先下了車,不知在和誰打電話,喬意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該不該下車。 幾分鐘后,一個一臉橫rou的男子從會所里出來,滿臉堆笑地和岑溪打招呼。 “岑總大駕光臨,我必須親自迎接??!” “有表演嗎?我?guī)丝纯??!?/br> “有!必須有!”就算是沒有,他也能立馬安排一個,只是他以前從沒聽過這尊大佛有這種愛好??? D城的達官貴人有這癖好的,他都門清,看來對市場了解得還是不夠。 岑溪從車窗扔進一個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口罩。 “戴上?!?/br> 一臉橫rou的老板見車上走下來一個身量苗條的姑娘,心道岑總要帶進去的人竟是個女的? 要知道來他這兒看表演或者直接參與游戲的絕大部分都是男人。 進入會所以后,喬意玹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墻上壁紙全是裸體的浮世繪,腳下地板的花紋也是畫的生殖器官,越往里走越不舒服,她畏縮著不想再繼續(xù)往前。 岑溪抱著她的肩膀,強硬地往前帶。 “我不要進去?!眴桃猥t抓住岑溪的衣角懇求。 里面一定有很恐怖的東西在等著她,盡管她還無法想象出來是什么。 “你得看看,你不是覺得我們沒把你當人嗎?有對比你才知道我們對你有多好?!?/br> 身體仍舊被拽著往前走。 走了十多分鐘后,老板帶著他們停在了一排有著很多扇門的走廊外。 每一扇門上都繪制了不同的畫,每一幅畫都讓喬意玹覺得極其不舒服。 畫上的女人都全裸是其次,關鍵是她們都扭曲成了各種詭異的姿勢,有的在扮演動物,以狗為多,有的被捆綁起來吊在了橫梁上,甚至有人存在肢體殘缺…… 喬意玹開始腿軟,眼睜睜看著老板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二位慢慢看,想玩也可以隨時叫我們,我們這兒什么道具都有,包你盡興?!?/br> “多謝?!?/br> 岑溪拖著喬意玹進了房間,房間并不大,只有兩張沙發(fā)和一張茶幾,有一面墻是透明的,特意為了讓客人可以看到舞臺中央的表演。 舞臺中央有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在學狗爬,她們脖子上拴著項圈,鏈子牽在身后的男人手里,他們用鞭子不停抽打前方的女人,盡管她們身上早已布滿了血痕。 雖然隔著玻璃,喬意玹還是能聽到那個男人在罵那個女人,什么母狗、賤狗、sao貨……各種不堪入耳的詞語都有。 一邊罵,一邊踹,將女人踹倒后又強迫她爬起來,往她身后的兩個洞里塞入按摩棒,讓她學狗叫。 這場景對喬意玹來說只能用“驚悚”來形容,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只是岑溪反手就將她的頭按在了玻璃墻上。 “敢閉眼睛,我就把你留在這兒,讓你變得跟她們一樣!” 喬意玹只好睜開眼睛繼續(xù)看,有個男人直接將腳踩到了女人背上,手中鏈子一拉,她被迫仰起頭,發(fā)出痛苦的嗚嗚聲。 岑溪還在她耳邊充當解說。 “她們早就被打到失去了自我意識,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就是條母狗,沒有主人的允許不能站起來,只能爬行,要撒尿必須像狗一樣撒。” 喬意玹每多看一秒舞臺,她心臟就要多挨一刀。 為什么要把好好的人變成狗?她們的父母知道嗎?知道會很難過吧? “有些人其實是自愿當狗的,因為可以賺取不錯的薪資,但也有人是被迫的。” 喬意玹眼圈紅著,她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但頭仍舊被岑溪按在玻璃上。 “這兒的人會去外地拐賣漂亮的女孩,被拐賣來的人在這里會受到很多次輪jian、調教,直到她們學會聽話。” 喬意玹開始嗚咽起來,她一直都知道這世界上有的是齷齪,有的是見不得光的污糟事,可是當自己親眼見到時,還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里,在這個極具現(xiàn)代化標志的城市里,這群人在這里進行牲畜一般的狂歡。 “嗚……”喬意玹哭出了聲。 岑溪仍在威逼她。 “不準閉眼睛,給我好好看著!” 后來她們開始給男人koujiao,而那兩個男人完全當她們的嘴巴是飛機杯在用,抱著頭捅到她們翻白眼。 射完一嘴后她們很自覺地將所有東西都吞了下去,即便如此,男人還是不滿意似的扇了好幾巴掌。 全程依舊充斥著臟話和叫罵,喬意玹想蒙住耳朵又怕惹了岑溪,只好握緊拳頭用指甲往手心里掐。 “小喬,我們只是想把你珍藏起來,并不想讓你痛苦?!?/br> “我和岑澈都沒有養(yǎng)狗的愛好,你也不希望我們有對吧?” “嗚嗚嗚……”喬意玹又驚又恐又惡心,只剩下哭聲。 等到喬意玹哭累了,演出才結束,那兩個女人已經(jīng)遍體鱗傷。 “好了,你可以閉上眼睛了。”岑溪特赦般的命令終于下達。 喬意玹閉上眼睛,眼前依舊是剛才那些駭人的畫面,她的精神已經(jīng)完全崩潰,身體靠在玻璃墻上開始往下滑。 岑溪將人拉起來,抱至懷里,安慰的話語如魔咒。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們對你更好了,你應該珍惜,不要逼我們做出更過分的事來?!?/br> “聽懂了嗎?小喬?!?/br> 喬意玹顫抖著點頭:“嗯?!?/br> “那以后你要怎么做?” “我會聽話,再也不想離開的事了?!币环N前所未有的絕望在她心底蔓延,比她最早被他們關起來時的絕望更甚。 “那別哭了,我們回家。”岑溪扯了兩張紙巾溫柔地替她擦眼淚。 門外走廊上,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在不緊不慢地來回踱步,他有著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混血面孔。 很快,走廊盡頭過來另一個稍矮,皮膚略黑的男子對他說:“剛問了老板,人已經(jīng)被買走了?!?/br> 高挑男子并未表現(xiàn)出失望,立即道:“那我們去找買主吧?!?/br> “我們無法得知買主信息,從何找起啊?” “先找了再說,我肯定能找到人?!备咛裟凶语@得胸有成竹。 “祁羽,你別總是這么自信?!?/br> 這時,一扇門打開,岑溪帶著喬意玹走出來。 原本祁羽沒有在意二人,但當喬意玹從他身旁緩步走過的時候,一陣奇特的香味仿佛將他定格在了當下的時空中。 那陣香味叫他無比想親近,無比想深嗅,探尋。 祁羽的目光鎖定在喬意玹身上。 是那個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可是她戴著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唯有當她抬頭的瞬間,他看見了那雙哭過的紅腫眼睛。 莫非又是一個被迫賣身的女孩? “她剛剛走過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祁羽問旁邊的人。 “沒有???啥香?香水嗎?” “算了,我們先找那位買主去吧?!逼钣鹩X得,那應該不是香水能調配出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