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宮尚角來到地牢,不一會宮遠徵衣著單薄的走了出來,他立即給他披上大髦,宮遠徵聳了聳肩,眼中帶笑,似乎在地牢的一切都是值得,兩人一起來到了角宮。 席桌上正用著燒紅的炭在煮茶,升起裊裊炊煙,宮尚角加入草藥,開始烹煮,他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宮遠徵身前,整個房間充滿了茶香。 “哥,你真相信賈管事是無鋒刺客沒?”。 宮尚角自己端起一杯,抿唇品嘗,“不是,無鋒刺客另有其人,但為保你,只能這樣做”。 宮遠徵眼里的激動難掩,“哥——”。 “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把上官淺接到角宮,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宮遠徵一瞬間開心的小臉又垮了下來,眼里像是再說‘為什么’。 宮尚角微微蹙眉,盯著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似乎更愿意見你”。 “哥,你在說什么呀”。宮遠徵耳尖微紅,臉上露出稚嫩的怒氣。 “而且哥,為什么是我,宮門上下誰不知道她是角宮的人,難道還有人會刁難她不成?”。 宮尚角微微一笑,“我是怕別人有危險,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宮遠徵眼眸下垂,眼神閃了閃,不知道想到什么語氣有些心虛,“她,漂亮么”。 宮尚角眼眸微挑,嘴角翹起,“遠徵,我問你個問題”。 “云為衫和上官淺,誰更漂亮”。 宮遠徵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xiàn)了的是那個調戲她的狡黠少女,他慌忙的開口,“都…挺漂亮的”。 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局促,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哥,除了漂亮,你還看上上官淺哪?”。 宮尚角的瞳孔猛的一沉,并沒有回答,只是一口悶掉已經(jīng)冷卻的茶,等到宮遠徵離開口,他望著窗外的落葉,嘴里喃喃,“總歸是我欠她的”。 女客院前,宮遠徵在閣樓下等候,他叫住了來往的侍女,不耐煩的詢問“上官淺還沒起嗎?把她叫醒,這么倦懶如何成為角宮的夫人”。 話應剛落林淺就打開房門,一臉愜意,“你來了,早上好呀,遠徵弟弟”。 “我說過別叫我遠徵弟弟”。 “真是頭疼呢,我還是——”。她邊說著邊注視著他的眼睛,腳步邁出大門正要垮出去,卻不注意,被拌了一下,她順勢撲到了他的懷里摟住了他的腰,“想和你成為姐弟呢”。 懷里多了一絲柔軟的觸感,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緊繃身體,腦袋發(fā)悶,她是溫熱的,心臟忽而一跳。 而林淺趁他愣神之際偷到了他腰間的暗器,瞬間藏在自己褥袖之下,似乎就像解鎖她記憶一般,腦袋里多了一些記憶。 藏匿后,林淺放開了他的腰,起身整理衣袖,眉眼微動,微風拂過,她嘴角牽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走吧,可別讓宮二先生久等”。 宮遠徵面色恢復如常,大步的離開女客院,林淺跟在后頭,不一會就碰到了公子羽三人。 公子羽的左手邊一個高大的男子,身穿一席黑色侍衛(wèi)服,樣貌不俗,他應該就是金繁了吧,林淺上下打量,腦袋里想的卻是若是以后逃跑,紅玉侍衛(wèi),不太好搞。 “你干嘛一直盯著金繁”。在金繁身邊的女子像保護小雞仔一樣把金繁護在身后,林淺對視上女子,女子容貌還算清秀,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很是可愛,這個就是想得到別人認可的宮家大小姐宮紫商。 “大小姐”。林淺福了福身,真情實意的說:“我是想看看能被商宮大小姐看上的小侍衛(wèi)是哪般人”。 宮紫商一時間語塞,想看看上官淺是否虛假的嘴臉,可是她的目光中滿是真誠,原來除了金繁和子羽還是有人認可自己的,她眼眶有些發(fā)紅,嘴里牽扯一抹微笑,收拾了心情,很快又變得大大咧咧,她挽著金繁的胳膊,“就是他,你覺得怎么樣”。 林淺伸出大拇指,“很般配”。 “誒也~,我就說吧,我的眼光特別好”。 林淺剛想回答,宮遠徵臉色一沉,語氣冰冷,“你可別忘了,你是角宮的人”。 “竟是不知道角宮的禮數(shù)竟是這般,為難一個遠嫁宮門的女子”。公子羽開口。 “嘁”。宮遠徵眼里充滿了不屑。 “宮遠徵,你對執(zhí)刃是什么態(tài)度”。 “執(zhí)刃?他也配?”。 說罷他不想在跟他們有口舌之爭,越過那三人,大步離去,林淺朝宮紫商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一路上又是無言,路過拱形木橋,一片沉寂的只能聽到溪水的潺潺聲。 林淺低頭,在想著怎么開口回去研究這個暗器,就被宮遠徵抵在石壁上,少年的臉龐雖然略顯青澀,但身為男子,身高挺拔,力量懸殊極大,林淺屈在他的雙臂下,抬眸看他,面面相覷。 “你離他們遠點,你敢做對不起我哥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宮遠徵第一次在大殿上就感受到林淺對羽宮的那股信任感,她不論是對公子羽或是宮紫商都是笑臉相迎,臉上流露出的樣子才是真實的她。 宮遠徵的眼眸陰冷,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只到他下巴的嬌小女子,印象中的唯唯諾諾沒有出現(xiàn),林淺眼眸閃過一絲嘲笑,她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說,“我已經(jīng)對不起他了,在見到你的第一眼”。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炸開,宮遠徵眼眸微暗,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純情小弟弟真好騙,林淺在心里默默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