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吃腿兒飯
“留宿太久,我先走了?!?/br> “下回公子什么時候再來?” 池清修微笑道:“這話你問過很多遍了,這么怕我不來?” 孔妙挑著好話說:“因?yàn)榕蚁矚g公子呀,公子不僅長得俊而且性子又好,奴家想日日都能見到您呢?!?/br> 女人五官雖談不上多美麗,但杏眼桃腮,唇邊掛著甜蜜蜜的笑,跟淬了糖一樣,心情不由得都好了起來。 池清修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 既然已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親一下也不算違背圣人之言吧。 本想淺嘗即止,但孔妙緊緊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抵抗不了,只能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就在門口旁若無人的親吻了起來。 孔妙被他親的雙腿發(fā)軟,臉頰淺紅,嘴角不禁溢出一絲嚶嚀。 “清修……” 池清修被喚回神智,腦中有根弦突突跳個不停,攥拳在太陽xue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驚訝也沒有興奮,只是囑咐了一聲你好好休息,轉(zhuǎn)身離去。 孔妙倚著欄桿,目送他遠(yuǎn)去。 片片花朵簇于枝條之上,拂面生香。 孔妙順手攀住一枝花蕙嗅了嗅,一股芬芳沁入心脾,不由叫人陶陶然的舒心,哼起曲子: “夢里糾纏陡想起春閨里,算當(dāng)初曾經(jīng)得幾晌溫存。我不免去安排羅衾秀枕,莫負(fù)他好春宵一刻千金……” “大白天唱yin詞浪曲,不知羞!”不屑的嗤鼻聲響起。 是若蘭。 孔妙忙笑著打招呼:“jiejie起的早啊?!?/br> “不早還看不到好戲呢。”若蘭嫉妒得眼眶發(fā)紅。 孔妙:“……”糟糕。 “怪不得meimei得意,原來是有貴人撐腰啊?!?/br> 孔妙道:“jiejie說笑了,什么撐不撐腰,這苑中的露水情緣還見得少嗎。興許池公子轉(zhuǎn)天就把我忘了?!?/br> “那是自然,就你這樣的姿色,八成是趁池公子醉酒一時看走了眼,叫你這小蹄子撿了便宜?!比籼m露出幾分鄙夷,嗤道。 這話倒是說對了一半。 見她言語夾槍帶棒,孔妙道:“說的是,哪比得上jiejie天生麗質(zhì)。哎呀,今日一瞧,覺得jiejie比昨天還漂亮上幾分,讓meimei好生羨慕?!?/br> 若蘭知道自己年輕貌美,也知道那些男人愛她的千嬌百媚,因此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保養(yǎng)肌膚臉蛋。 臉上浮起一抹傲然之色,帶著炫耀的口氣道:“每天我都會用玉蘭花凝膏敷臉,皮膚自然要比旁人好上許多?!?/br> 孔妙道:“玉蘭花凝膏,那是什么?” 若蘭道:“你知道也沒用,凝膏價格昂貴,這樣的好東西你可用不起。” 看著她一副高傲姿態(tài),心里不禁來了氣??酌钚Φ溃骸坝屑挛也幻靼?,jiejie冰雪聰明,不知能否為我解惑?” 若蘭揚(yáng)起下巴:“說?!?/br> 孔妙道:“jiejie貌美,池公子卻不為所動,這緣由jiejie可想知道?” “什、什么緣由?” “有才有貌的女人,固然能勾起欣賞之意,只是男人來煙花場所,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那檔子事,meimei我資質(zhì)淺薄,無法在彈琴舞蹈一道上精進(jìn),只能在床上費(fèi)功夫嘍?!?/br> 見她把床榻之事拿出來侃侃而談,若蘭冷冷一笑道:“照你這么說,池公子對你的表現(xiàn)很滿意了?” “自然是愛不釋手?!笨酌钔α送π馗?/br> 領(lǐng)口開得有些低,隱約露出高聳的誘人輪廓。 若蘭怒火中燒,罵道:“不知廉恥,下賤坯子??!” 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論身材,這小蹄子發(fā)育得確實(shí)不錯??上艘粡垷o鹽相貌,否則也能混成一個香餑餑。 原以為像池清修那樣的君子,會喜歡溫婉端莊的女子,所以若蘭在學(xué)習(xí)詩詞歌賦之余,又努力提升自己的才情氣質(zhì),連言行舉止也有意模仿那些官家貴族小姐,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青睞。 可沒想到,長久思慕不得的男人,居然會上了一個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女人的床! 旁人就算了,自己竟輸給這樣一個只會吃腿兒飯的下賤貨色! 這叫她如何氣得過?! 若蘭按捺不住心中嫉妒的怒火:“呸!賤骨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池公子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 她生得花容月貌,不知道比這個小賤人漂亮多少,憑什么就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 因?yàn)榧刀剩哉Z就愈發(fā)尖酸刻薄起來。 “定是你在池公子的酒里下了合歡丸,不然就憑你那個姿色,哼!” 所謂合歡丸,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催.情藥,服下之后整個人輕飄飄如在云端之上,只一味想干那事兒。 “合歡丸的價格堪比金子,我哪里買得起這么貴的東西?!笨酌畹馈?/br> “賤人,明知我對池公子有意,卻還與我爭搶,是何居心?!” 孔妙疑惑道:“這話強(qiáng)詞奪理了吧,池公子一個大活人,自己長了腿的,想去誰那兒就去誰哪兒。我又不是清倌兒,客人花了錢,自然要滿足他的需求。” “……” “拿錢不辦事,要是被mama知道了,可少不得一頓罰呢?!?/br> 憑本事賺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若蘭一時語噻,又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氣得狠狠跺腳,口不擇言的罵;“骯臟下賤的女人,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你我同在怡蘭苑賣笑為生,說我骯臟下賤,你自己呢?誰比誰清白,誰又比誰高貴了?” 說到底她們是一種人,只不過仗著幾分姿色就為所欲為,對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極盡侮辱。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無論男人女人,哪個不是憑長相把人分為三五六等的呢。 “俗話說得好,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比籼m撫一撫鬢邊發(fā)絲,挖苦道,“說不定哪天池公子就玩膩了,meimei千萬珍惜機(jī)會,不對,估計(jì)沒有機(jī)會了。你這種丑女人玩一次就夠了?!?/br> 冷嘲熱諷了幾句,朝孔妙甩了一個大白眼,然后扭著腰肢走了。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這賤人哭的那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