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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臉色很不好看,手指緊緊攥著帕子。 其實(shí)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這種身世飄零的女人,能配的什么好人呢?不過是府里的仆役,市井的混蟲,山里的樵夫,田里的莊稼漢,但凡有能耐討得起婆娘的有家底的男人,都不會要一個(gè)破了身子的青樓女人。 傅春聆盯著一臉慘白的女人,沉默半晌,忽然抿嘴笑出聲。 聽到他笑,孔妙頓時(shí)漲紅了臉,她今天丟臉丟大了。 那個(gè)王全看著老老實(shí)實(shí),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表里不一之人!都有老婆孩子了還在外面沾花惹草! 恨不得刨個(gè)坑把自己埋進(jìn)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是本王教會你的第一件事,別太感激。” 貓哭耗子。孔妙反唇相譏:“難道王爺不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嗎,怎么還有心情看奴家笑話?” 傅春聆瞥她一眼,冷冷道:“你以為你當(dāng)真勾引了他,本王還會這么輕易放他走?” 頓了頓,又咬字道,“不識好歹的女人,就該讓你跟著那個(gè)廢物走,被始亂終棄,流落街頭,最后找棵樹一頭撞死。” “……”好狠。 “不過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本王會替你收尸的,不叫那野狗啃食,給你留個(gè)體面全尸?!?/br>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換別人或許會這么想,但孔妙不是,她跟好馬搭不上邊。 她是哪邊有草吃哪邊。 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她打起精神,上前摟住他的腰,扁了扁嘴說道:“王爺,方才奴家同您賭氣呢,您別生氣,嚇到奴家了?!?/br> 傅春聆沒有推開她,冷冷打量她——眼巴巴的樣子顯得可憐兮兮,又十分動人。 “你賞柳青青珠寶首飾,樓姑娘生辰,你送她賀禮,就連姜玉湖,你也是為博美人一笑,不惜豪擲千金?!背榱顺楸亲樱路鹗呛芪频牡?,“你對每一個(gè)女人都大方,為什么偏偏對我如此吝嗇?” 傅春聆聽在耳中,不由挑眉,故作兇惡地道:“這不是你背叛本王的理由。再有下次……”上前一步,把她往屋里拖,斬釘截鐵的哼出聲音,“沒有下次!” 他感覺內(nèi)心十分躁動。 “本王輕易不給人機(jī)會,可你是例外,現(xiàn)在,想辦法讓本王高興起來,否則……” 聽他在耳邊調(diào)笑,孔妙不由得緊張了些:“否則什么?” 傅春聆沒有作答,微涼的手指貼在女人臉上,聲音帶著些暗?。骸翱禳c(diǎn),趁本王沒有改變心意?!?/br> 孔妙不假思索的抱住男人的頸項(xiàng),微微用力,就將他的頭按了下來,紅唇噙住他的薄唇,又主動把舌尖送入對方口中。 兩個(gè)人四只腳的走到床邊,雙雙倒在床上,急不可耐的滾作一團(tuán)。 傅春聆哼了一聲,抱著她翻了個(gè)身,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上來動一動,別跟個(gè)死人一樣?!?/br> 孔妙真想拿枕頭捂死他,可又不敢,展云還在外頭,她要真這么做了,還不得被大卸八塊,而且她也打不過傅春聆。 展云站在院子里,就聽見屋里傳來“啊——”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從最開始的高亢,漸漸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哀鳴。 像哭,又像歡愉到了極致。 不知過了多久,傅春聆才開門出來。 展云余光瞥了一眼屋內(nèi),恰巧看到一條白嫩修長的玉腿無力耷拉在床邊。 遮擋不住的錦被下,隱約可見香汗淋漓的胴體,仿佛經(jīng)過雨露的滋潤,散發(fā)著無盡香甜誘惑的氣息。 展云已然看慣了這幅景色,所以心中十分平靜,并未浮想聯(lián)翩。 “叫銀鈴過來,換身衣服?!?/br> “是?!?/br> 傅春聆走了幾步,又道:“把她……帶回府?!?/br>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猜到這個(gè)“她”是誰。 展云瞥了一眼屋內(nèi),拱手道:“是,王爺。” * 馬車上。 “王爺,這是要帶奴家去哪兒???” “去你該去的地方?!?/br> 他該不會要把自己送回怡蘭苑吧?孔妙被自己的猜測嚇得一激靈,扭著手里的絹?zhàn)樱偷袜ㄆ溃骸巴鯛?,你別把奴家送回去,從今往后,奴家死心塌地跟著你,再不想別的了?!?/br> “真的?” “若有一句謊言,教我被雷公劈死!” 傅春聆保持著沉靜而矜持的容色,在女人注意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分不動聲色的笑容。 還想郎情妾意的私奔,想得美??!除了他,又有誰會要她,她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自己身邊。 馬車行駛許久,在一座府邸前停下來。 孔妙探出腦袋一看,傻眼。 牌匾上明晃晃寫著:傅王府。 這狗男人,居然戲弄自己! 傅春聆先下了馬車,見她半天不動,一個(gè)指節(jié)敲過去:“愣著干什么,下來?!?/br> 孔妙捂住腦門哀嚎。 長得好看有屁用?就知道欺負(fù)她,可恨! “恭迎王爺回府?!?/br> 一名模樣十分俏美的女子迎出來。 “王爺回來得正好,奴婢泡了君山白毫,還做了您愛吃的羊rou湯餅,這會子過去還是熱乎的呢?!?/br> 看到孔妙時(shí),原本笑著的臉微微一頓。 因不確定她的身份,孔妙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于是蜂腰輕扭,款款笑道:“這位jiejie,奴家是王爺養(yǎng)的外室,因?yàn)橥鯛敃r(shí)刻離不得奴家,便把奴家?guī)Щ貋砹?,以后就請jiejie多多關(guān)照啦?!?/br> 這種矯揉造作的貨色,綠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身份,眼神中就多了一絲鄙夷的銳色。 孔妙接觸到她那不友善的目光,心下就有些明白過來,她雖自稱奴婢,可打扮做派并不似一個(gè)丫鬟,反倒像半個(gè)主子。 不是侍妾的話,那就是通房丫頭之類的嘍。 “把西院收拾出來?!备荡厚鲞呁镒撸叿愿?。 綠蕊悶悶應(yīng)聲:“是?!?/br> 瞧她萬般不樂意的樣子,孔妙撇撇嘴,心想不就是給自己收拾房間嗎,至于跟死了爹媽一樣嗎? 看樣子,要想在這里住下去,免不了要忍氣吞聲。 擺脫一個(gè)柳青青,又來個(gè)綠蕊。 他到底有幾個(gè)女人? 氣鼓鼓瞪著男人的背影,這狗男人,長得丑一點(diǎn)也好?。?/br> 忽然一股香噴噴的氣味飄來。 廳內(nèi)的紅木圓桌上,擺了熱氣騰騰的各色菜肴。 “餓了就過來吃吧?!备荡厚鼋舆^遞來的清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 孔妙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立刻把對他的怨氣拋諸腦后,不客氣的坐下,抄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她也是個(gè)厚臉皮的,渾然不在意綠蕊對自己的敵意,在座位上坐得穩(wěn)如泰山,又往嘴里扒了好幾口米飯。 你主子都同意我坐下吃了,你一個(gè)做奴婢的,再不樂意也得忍著! “好吃嗎?”傅春聆支著腮,含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盯著孔妙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菜。 那吃相真談不上好看。 孔妙咬了一大口紅燒獅子頭,吃得滿嘴油,百忙之中回他一句:“好吃!王爺怎么不動筷?” 傅春聆微笑著盯住她:“嗯,本王想吃點(diǎn)別的?!?/br> 吃點(diǎn)別的?孔妙疑惑的看向他,隨即就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之下面紅耳赤。 “王爺,阮將軍和德大人來了,已在書房等候多時(shí)?!本G蕊道。 “……”傅春聆看一眼外頭的天色,擺正架子,對孔妙道,“本王還要去處理公務(wù),若是晚了,你就先歇了吧?!?/br> 孔妙笑得嬌俏:“王爺不要太勞累,再晚奴家都等你?!?/br> 傅春聆忍不住一笑,嘴唇貼在她耳邊,聲音咬牙切齒中帶著輕佻曖昧:“小sao貨,本王現(xiàn)在就弄死你,好不好?” 孔妙有些臉紅,丫鬟們都在呢,尤其綠蕊,那眼神簡直要在她身上剜出兩個(gè)窟窿來。 雖然羞赧,還是迎合著他:“您還是先干正事吧,奴家隨時(shí)都可以聽吩咐?!鳖D了頓,又道,“王爺留著精力,晚上在床上使啊?!?/br> 兩人又調(diào)笑一番,男人終于心馳蕩漾的離去。 * 夜里。 孔妙躺在床上,來回?fù)Q了好幾個(gè)姿勢,等來等去,等不來傅春聆,便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她嘴角含著笑,仿佛很久沒有這么安穩(wěn)的睡過了。 再次醒過來時(shí),微熹的光束從門縫中透了進(jìn)來,帳內(nèi)一片朦朧金光。 孔妙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枕著一條胳膊。 而胳膊的主人還在熟睡。 她緩緩清醒過來,終于看清了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條腿還十分沒有形象的跨在他腰上。 “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沙啞。 孔妙忽然害羞起來,仿佛他們是一對新婚燕爾的新人,早晨的時(shí)候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傅春聆彎了彎唇:“昨天不是說,再晚都要等本王嗎?” 孔妙道:“實(shí)在困得不行,不知怎么就睡著了?!?/br> 床帳外,有人影晃動,是等在床畔服侍的丫鬟。 “現(xiàn)在來?”傅春聆低笑,大掌扣著她的腿,就著眼前這個(gè)姿勢,向前挺身一頂。 隔著衣物,那guntang都要把她灼燒了。 孔妙身子一緊,輕呼出聲,雙眸盈水,飛快地瞥他一眼,又狠狠攥住那禍根:“別,王爺,外面有人?!?/br> 傅春聆精神振奮,心頭更添幾分興奮,動作越發(fā)兇猛,氣喘吁吁地問她,“趁還有時(shí)間,你我一起共赴巫山,可好?” “乖,給本王,你要什么本王都給你,寵著你,由著你,愛著你?!?/br> “好心肝兒,好妙妙,只要你乖乖聽話,本王只疼你一個(gè)人,本王最喜歡你了,妙妙……” 男人在床上時(shí)的甜言蜜語真是動聽,孔妙甚至?xí)粫r(shí)忘情,用手臂纏上他的脖頸,將自己軟成一條弦,由他調(diào)弄。 “春郎……”孔妙神情嬌羞,柔軟的玉手伸進(jìn)衣擺,握住他早已腫脹的分身。 傅春聆挑了挑眉:“嫌手指不夠?” 孔妙捏了捏那根蠢蠢勃發(fā)的灼熱物體,把玩著笑道:“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男人輕笑了一下,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后把她按到了自己的雙腿之間,“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舔一舔它,把它舔好了,才能cao爽你。” …… 綠蕊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孔妙正柔弱無骨的倚在男人肩上,嘟著紅唇正賣sao:“這么早就出去,那王爺何時(shí)回來?” 傅春聆似乎對她的糾纏并不反感,由著她晃來晃去:“午時(shí)便散朝,回來陪你用膳?!?/br> 綠蕊抿出一絲最恭順的笑容:“王爺,奴婢服侍您起床?!?/br> 將一盞溫茶遞給傅春聆,待他漱口之后,又為他凈面穿衣。 動作熟練妥帖,顯然是平常做慣了的。 鴉羽般的烏發(fā)束起,整個(gè)人都神采奕奕,柔順的烏發(fā)黢黑剔亮,而皮膚卻像一塊雪白的玉石。 待一切穿著妥當(dāng),傅春聆走過來,將手中的茶盞遞到孔妙的嘴邊,問:“你住進(jìn)來匆忙,可有什么需要置辦的?” 孔妙一時(shí)看愣住,傻傻的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傅春聆笑了笑,道:“庫房里有幾匹蘇繡的料子,放著也是積塵,給你做幾件新衣裳吧?!?/br> 孔妙道:“聽說蘇繡的布料很是名貴呢,有錢都買不到。給我做衣裳,會不會暴殄天物了?” 傅春聆道:“說你沒文化,還知道‘暴殄天物’這個(gè)成語,幾匹布而已,何來暴殄天物一說?!?/br> 旁邊站著的丫鬟互視一眼,瞧自家王爺這態(tài)度,往后這女人的位分必然低不了,于是都收起輕慢之心,不敢小覷。 綠蕊面無表情,心里恨不能冷笑一聲。 別看傅春聆如今千依百順的,等玩膩了,估計(jì)連女人的倆窟窿眼長哪兒都不會記得。 那柳青青不就是個(gè)現(xiàn)成例子。 一時(shí)言畢,傅春聆撣了撣衣袖,準(zhǔn)備出發(fā)上朝。 孔妙想起什么,忙又叫住他:“王爺,我留在府中,需要干什么活計(jì)嗎?” 傅春聆扭頭看她,疑惑道:“你會干什么?” 這問題把她問住了,在怡蘭苑她干的最多的也就是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飯掃地。 孔妙道:“我……會一點(diǎn)針線活兒?!?/br> “這些都有婢女做,”傅春聆走出幾步,又回過頭道,“既然懂針線,那就給本王繡個(gè)鴛鴦吧。” 說罷,大步利落走出去。 等身影消失在門口時(shí),孔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說什么,給他繡鴛鴦? 不對啊,她說的針線活兒其實(shí)就是指縫縫衣服襪子之類的小手工。 她哪里會繡什么鴛鴦,她連只雞都不會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