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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折春歡(高H)在線閱讀 - 63把本王當千年的活王八

63把本王當千年的活王八

    “不過跑了個妾室,何至于慌成這樣?”三殿下?lián)u著折扇閑閑的道,“也不知你圖什么,那女人有甚好的,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倒惹了一場氣?!?/br>
    傅春聆方要說話,又咳嗽起來。

    “你這樣沒頭蒼蠅似的到處跑,何時才是個頭?好歹聽兄弟一句勸,咱不能為了個女人就什么都不顧了呀。你當務之急,是趕緊跟樓小姐完婚,旁的先擱一擱吧!”

    傅春聆聲音帶著疲倦,有些煩躁:“按規(guī)制辦就行了,我現(xiàn)下哪有心情去管那些身外之事?”

    那個女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如今到底是死是活?可恨她竟這般狠的心腸,永遠只為自己的利益考慮。想到依那女人的風sao性兒,此刻很可能與一個陌生男人躺臥在香閨軟褥里,越想越覺痛怒攻心。

    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把她帶回來,便是死了,他也要看到她的尸首!

    三殿下見他垂著眼瞼,沉默端坐在那里,如石化了般,嘆了一口氣說道:“傅兄也不要太過擔心,本殿已命人四下搜查,只要她還在京城,很快便能有消息,不過這事不好大張旗鼓。”

    把玩著手中折扇,微微一笑,“你說這叫什么事,為找個女人,都動用上本殿的私兵了?!?/br>
    傅春聆抬了下眼皮,平穩(wěn)地說了四個字:“綠蕊歸你?!?/br>
    “你也知道,本殿一直心悅綠蕊那丫頭,橫豎你對她也無意,不如就……”他答應的痛快,三殿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意識到他說了什么,那臉上的神情是又驚喜又疑惑,“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傅春聆單手攥成拳頭抵在唇邊,似是連指尖都蒼白了,他咳嗽了幾聲,道:“只要殿下幫我找到她?!?/br>
    三殿下欺身上前,不由分說擁抱住了傅春聆,很爽朗的笑起來:“哈哈,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豈有不幫之理?你放心,本殿就是將整個京城掘地三尺,都會將那女人找出來,洗干凈送到你床上!”

    傅春聆抬手揉了揉額角,沒有心思同他插科打諢,扭頭望向了車窗外。

    此時日頭已偏西,金紅色的陽光透過簾子照進來,他微微瞇起眼睛,這才注意到迎面擦肩而過的鎏金大蓋兒馬車,隔著簾子,一張熟悉的臉孔從眼前一晃而過。

    他愣了一愣,猛地醒過神來,眉尖漸漸的蹙緊了,方才若沒聽錯,那是阮夜真——夫人的車輦?

    孔妙靠著軟墊,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外面忽然起了一陣sao亂,還不等反應,簾子就被人猛地掀了開來。她詫異地抬頭,立刻看見那雙深幽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

    孔妙心頭咯噔一下,嚇白了臉,想要起身,身體卻失去了平衡,向旁就倒。

    “夫人小心!”小翠剛想過去扶她,誰知被人從后面提起脖子丟了出去。

    “傅春聆,你你你做什么?!”孔妙急急叫了一聲,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腰身卻是一緊,已被勒住,再回過神來時,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雪白俊美的臉龐。

    距離很近,鼻尖幾乎要碰觸到,能感受到他紊亂熾熱的氣息,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酌顜缀跤幸凰查g的錯覺,他眼神有一閃而過的驚喜,像是終于找到了失而復得的至寶。

    “傅王爺,你怎能擅闖我的車駕?”

    “你的床本王都上過無數(shù)次,區(qū)區(qū)一輛座駕還上不得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孔妙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半天了擠出一句話來:“王爺憔悴了?!?/br>
    這話不假,才一月不見,他面容就憔悴許多,好似生了一場大病,全不復以往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果然男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就先重重咳嗽了一聲,薄唇微動:“無甚重疾,多謝夫人關心。”

    “王爺有事說事,別一上來就對妾身動手動腳的,讓人看了去算怎么回事?!笨酌钌碜觽?cè)側(cè)偏開,從他懷中脫出。

    “本王還沒質(zhì)問你呢,你倒使起小性子來?!备荡厚隼湫α艘幌?,“幾日不見做了阮將軍的夫人,本王現(xiàn)在應該叫你什么?”

    孔妙聽他陰陽怪氣,才要發(fā)怒,陡地想起自己的賣身契還在他手里,妾室跟男人私通,不用通過官府,立時就可以杖斃!想到此,她趕緊做出害怕的樣子,立刻膝蓋一軟跪了下來,嚶嚶哭了起來,聲聲道:“王爺吶,妾身對不起您,都怪阮夜真那廝,他、他哄騙我了?。鑶鑶鑶鑶琛?/br>
    “那日我在房中沐浴,不慎睡了過去,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阮將軍也在,他就以此要挾妾身,若妾身不從,他就將此事告知王爺?!?/br>
    “春郎!”孔妙哀呼了一聲,牢牢抱著傅春聆的胳膊,仰頭含淚道,“是妾身一時糊涂,怕王爺會因此事不容我,又受阮夜真那廝蠱惑,這、這才迷了心竅的??!”

    傅春聆重重一掌拍在榻上,咬牙切齒的道:“這個畜生,本王非殺了他不可!”怒極上來,一手捂了嘴,大聲咳嗽起來。

    孔妙腦子飛快轉(zhuǎn)動,一邊思索著逃跑之法,一邊假惺惺的上去給他拍背,柔聲道:“王爺這是怎么了,若是病了,可要快些去看大夫才是?!?/br>
    “只是晚上受了點涼風,沒有大礙?!比绱丝攘艘粫海荡厚霾啪忂^來,他木木的把孔妙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來回看了三遍,臉上才有了神情,捉住她手在唇邊挨了一挨,聲音沉沉,眸光似有幾分柔情,“心肝兒,本王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
    孔妙睫毛顫巍巍地動了動,相依相偎的和他摟著靠在一起,輕輕拍著他的背:“妾身這不是好好的嘛,王爺,您現(xiàn)在覺著怎么樣?”

    “死不了——”話音未落,他又吭吭吭的咳了起來。

    孔妙道:“不是說沒有大礙了嗎,怎么會連著咳嗽這么久?”

    “無事,我們回去再說?!备荡厚龊萌菀状弦豢跉?,精神雖不濟卻強撐著要拉著她的手下車。

    孔妙并不起身,死死扒著車框不肯下來:“不,我不能跟你走!”

    此言一出,傅春聆立刻瞪向了她:“你什么意思?”

    孔妙幾乎用盡這輩子所有的膽量,仰頭看向了他,很認真也很堅決地對他道:“王爺,你我貴賤殊途,納一個青樓女子做妾已是敗壞門風,您不日又要迎娶高門淑女為妻了,他們是斷斷容不下我的。如今這般,妾身該當如何?還請您給條生路,高抬貴手,就此放了妾身吧!”

    與其讓她眼睜睜看著他迎娶別人,最后自己還要落得個無人問津的下場,她寧可用身體搏一個富貴,金尊玉貴的活著,既然傅春聆無法依附,那她便另選他枝。

    孔妙胡亂磕了幾個頭:“贖身的三百兩,妾身已經(jīng)湊齊,若王爺肯放過,妾身必定感恩戴德,每日焚香沐浴,禮佛行善,乞求佛祖保佑王爺長命百歲、福澤深厚?!?/br>
    僵持片刻后,傅春聆見她是鐵了心不回轉(zhuǎn),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沉下臉來:“少說廢話,若是不走,本王把你大卸八塊扔河里喂魚!”

    “妾身略掃聽過律法,像妾身這種賣身的妓子,只要王爺肯修書一張放身契,完全是可以贖身出去的,”孔妙身軀顫抖,雙目蘊淚,低聲哀求道,“王爺,求您最后疼一次妾身吧!”

    傅春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道:“當初贖你的時候是三百兩,現(xiàn)在可不止這個數(shù)了?!?/br>
    孔妙以為他要坐地起價,連忙也報以討好的微笑:“那、那您要多少銀子,容我回去跟將軍討要,將軍視我如命,無論多少銀兩,他都會給您的?!?/br>
    傅春聆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沉吟了片刻,然后驀地一把攬過她,只聽他短短冷笑幾聲:“千金也不賣!”

    孔妙掙脫了他的手,色厲內(nèi)茬的道:“我已是阮將軍的人,還請王爺自重!”

    傅春聆臉色瞬時變了,咬牙切齒的道:“為了尋你,本王幾乎快累脫了半條命,你倒好,躺在男人懷里歡笑快活!你一點也未曾替本王想過嗎?”

    “你到底怎么想的?懷著本王的骨rou,還要去給別人做妾?”

    傅春聆怒目過去,孔妙坦白直視:“阮將軍已經(jīng)允我名分,雖是填房后娘,比起待在王爺身邊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可要風光得多?!?/br>
    看她神色,傅春聆心中無明業(yè)火頓起,動作便粗魯不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笑著道:“好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為了往上爬,什么廉恥都不顧!”

    “妾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出身下等,自是不懂得人倫廉恥?!笨酌钍滞蟊凰贸酝?,秀眉一蹙,“王爺身邊不知多少如花美眷,縱使今日愛之深,可總有情淡的一日。我若不努力往上爬,哪有翻身的機會?”

    傅春聆胸口騰起一股子怒火:“你是豬嗎?有奶就是娘!阮夜真是個什么樣的人,只不過拿好話哄你一哄,你就對他死心塌地,你怎么如此愚蠢?”

    “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別,一丘之貉,全是貪yin好色之徒?!笨酌钌袂榉薹?,“我只盼能托付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后半輩子有個容身之處,我只想好好活著,礙你什么事了?你為何總不讓我好過?”

    “難道還要本王恭賀你不成?”傅春聆道,“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本王手里,你是本王的人,去留生死只有本王開口,哪時輪到你一個奴婢自作主張?”

    “……”

    傅春聆直直盯著她:“是不是在你眼里,什么人都能利用,也隨時都能丟棄?”

    “當初你苦苦哀求本王為你贖身,如今你攀到了更如意的高枝,本王就成了一枚無用的棄子,被你這樣輕易的拋棄,拋得那樣徹底!沒有廉恥的東西,你誤了自己也罷,本王的骨rou,你休想也帶走!”

    孔妙暗暗的想,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反正都要撕破臉了,也不必再和他虛與委蛇。纖背挺得筆直,潑婦一樣高聲還嘴道:“孩子在我肚子里,你若是個有能耐的,此刻就拿刀來生剖了我,否則,王爺逼我也沒用,你搶得回我的人,搶不回我的心!若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傅春聆微微露出了一絲錯愕的神情,以往她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千嬌百媚的柔順樣子,或有時鬧一回小性子,也是嬌滴滴的,何曾有過這潑辣的時候,眼下聽她跟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便也懶得跟她再廢話,拽了她的衣領就要從馬車上拖下來。

    “放開我!傅春聆,我不要跟你回去!”

    傅春聆壓抑著沉重的呼吸,忽地笑了笑:“怎么,被阮夜真cao出感情來了?要跟他雙宿雙飛?”

    這話實在有些難聽,孔妙閉著眼睛扭過頭去,忽然一個主意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而后她又緩緩扭過頭來,氣息微顫的說道:“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孩子給你,放我走?!?/br>
    傅春聆道:“如果本王只是要孩子,哪個女人不能生?”

    “……”

    “這幾個月來,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打迭起十二分的耐心哄著你,就寵著你一個,末了,你這賤人竟然還是跟男人跑了!”傅春聆伸手捏住孔妙的下巴抬起來,讓她跟他對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她,“為什么要跑?本王到底哪兒對你不???”

    孔妙睫毛顫了顫,那哀怨的眼神幽幽一睇:“少我一個,難道就沒人伺候您了?那么些個侍妾,還不夠您痛快的嗎?”

    傅春聆面色沉得快要能擰出水來:“這么多年本王也只有過柳青青一個女人,倒是不能同你相比,可以無縫銜接的與人歡好放浪?!?/br>
    孔妙努力硬起心腸:“妾身人微言輕又命薄如紙,當不起王爺?shù)暮褚狻H魺o事,就請放妾身離開吧,將軍還在等妾身回去呢。”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算是本王白對你好了一場,你以為本王是個好性兒,可以由著你作踐耍弄!”傅春聆盯著她,眼里如淬了怒火,忽然抬手,幾乎是粗暴地扯開對方的衣領,瞬間露出脖頸間大片曖昧的紅痕。

    這些痕跡簡直要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心頭怒火更上了一個臺階,他目光森然:“婊子,當真給阮夜真睡過了?!”

    這話是相當?shù)募怃J了,以往床榻上調(diào)情,他喊她心肝兒、寶貝兒,情濃時按捺不住,甚至還笑罵過她sao貨,而“婊子”這個字眼,粗俗得不像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可見此時此刻是真動怒了。

    孔妙慌不擇亂的攏回領子,猶自嘴硬:“婊子下賤,王爺不也睡過這么多次了?”

    傅春聆眼中猩紅,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本王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淪落風塵,不是被人逼迫,不是身不由己,是你自甘下賤!”

    “我自甘下賤……對,是我自甘下賤,”孔妙唇角綻開一個笑容,帶著自嘲的意味,“我都被這么多男人睡過了,王爺為何還要苦苦糾纏于我?我看你才是賤,你賤透了!”

    “……”

    “同你相好,只不過是為了從你身上圖些錢財,誰知道你貴為王爺,卻對我百般吝嗇!阮將軍倒有一處比你強,那就是對我無所不依,我要什么,他便給我什么?!?/br>
    傅春聆脖頸的血管突突直跳著,臉龐也激著血氣,抓住她的手道:“圖錢是吧?好,你跟本王走!本王許你錢財,金銀財帛,寶石美玉,要多少給多少!”他惱怒,恨她恨得牙都癢癢,可偏偏又對她生出無盡的貪戀之意——貪戀那紅潤而嬌妍的面頰,貪戀那飽滿而蓬松的青絲,還貪戀她溫柔甜美的笑容。

    “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孔妙氣得要死,伸手重重掐了一把他腰rou。

    傅春聆依舊沉著臉:“你喊啊,看誰來救你!”

    “夫人,夫人!”小翠不敢過來,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孔妙朝她大喊:“小翠,快去叫將軍來救我,就說我被一個狂傲的登徒子給綁了!”

    不說這話還好,傅春聆聽了,更加一股怒氣上涌,狂傲的冷笑:“阮夜真這廝若敢來,倒敬他是條漢子。睡了本王的女人,卸他一條胳膊也不冤!”

    孔妙心中一凜,又連忙喊:“小翠,別讓他過來了,就說我很好!”

    “好,你倆好得很!背著本王勾搭成jian,把本王當千年的活王八!”傅春聆將孔妙的下頜狠狠捏住,從牙縫里摒出聲音,“就先拿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開刀,一刀劃花你的臉!看你還敢屢次三番勾引這個勾引那個?”

    “我沒有勾引男人!”

    孔妙回想起那天他和柳青青翻云覆雨的場景,眼中露出嫌惡的神情,她試圖掙扎,可力氣實在太小,然后逮到機會就想要咬他的手,“傅春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天殺的——”

    傅春聆置之不理,后來實在掙得煩了,索性長臂一張,將她整個人裹挾住,幾大步走回馬車前,就這么半夾半抱著把人塞進了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