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嗨,戀愛嗎?(終章)
靳寧楷進入她的時候,樓外下起了雪。 宴檀今年的雪格外有情調(diào),時常在這樣迷人又危險的深夜,促使炙熱的情欲愈加迸發(fā)咄咄逼人的沉迷與渴望。 上官嵐大概是知道,今晚靳寧楷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引誘,他在她來之前做好一切準(zhǔn)備,精心布置了環(huán)境,刻意營造了氛圍,甚至提前沐浴了身體,在他埋在頸窩親吻時,她聞到了從他皮膚散發(fā)的那股男士沐浴液的清爽味道。 可是她還沒洗澡,耳后和手腕的香水味尚未完全消散,那種甜欲的果香味十分輕盈,卻異常軟糯香甜。 買它的時候店員說這款是斬男香,斬不斬男她不清楚,反正挺斬靳寧楷的,因為他今天在她脖子那塊兒親了很久,帶著那種迷戀而焦渴的神情,留下一個個曖昧不清的紅痕。 性欲在親昵的接觸中盡情釋放,起先靳寧楷還能克制只用唇舌吮吸,到后來放縱地用上了牙齒急切啃咬,上官嵐被他咬得好疼,拿手掌推他腦袋,卻遭到他的強勢壓制,細弱的手腕被牢牢扣在頭頂,迫使她不得不拱起上身,兩團沉甸甸的乳壓向他的胸膛。 仿佛一種誘人的邀請。 于是靳寧楷終于放開她的脖頸,從兩片黑蕾絲里剝出那對白嫩的rufang,低下頭含住一側(cè)嫣紅的rutou。 濕滑的舌面細致耐心地舔弄著,而下面的攻勢卻極其兇猛,充滿侵略感的性器在xue口一遍遍地抽出插入,毫不留情地頂撞脆弱嬌嫩的xuerou。 上官嵐嗚嗚咽咽叫疼,雙腿不安分地亂動,靳寧楷喘著氣悶哼了聲,用力鉗制住她的腰,托著她重重壓向他的胯間,這一來頂?shù)酶?,那根guntang的巨物幾乎抵到了zigong,上官嵐難受地喘了幾聲,切實體會到他的尺寸有多可怕。 “你怎么……這么大……想弄死我嗎……”她擰著眉斷續(xù)說著,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 靳寧楷垂眸看她,沙啞著聲線笑了笑,“現(xiàn)在嫌大了?最開始不就是看上我夠大嗎?!?/br>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這種時候她才不要承認,扭過頭不再看他,靳寧楷卻偏不順?biāo)?,退出來狠狠撞了進去。 “嗯……”上官嵐仰頭發(fā)出一聲激烈的呻吟,敏感的內(nèi)壁緊張地痙攣一下,無意之中絞縮了甬道里的roubang,她聽到靳寧楷粗重地低喘,緊接著毫不客氣挺腰聳動起來,每一次抽插都更加急促而有力。 雪越下越大,身體在激烈的碰撞中不停出汗,汗液沿著硬朗緊繃的下頜滑落,上官嵐一邊咬牙承受他的粗暴進犯,一邊看他那邊喘邊流汗的性感模樣。 到底還是喜歡的,哪怕是這種近乎暴力的性愛。 不知過了多久,落雪聲漸漸小了。 室內(nèi)燥熱的空氣也在慢慢冷卻,上官嵐脫力地趴在沙發(fā)上,伏在她裸背上的身軀深重地喘息了會兒,側(cè)頭吻一吻她汗?jié)竦聂W角。 事后的柔情愛撫是上官嵐最難抵抗的,讓她也在一瞬間柔軟下來,探出手掌撫摸他的頭發(fā)。 然而這樣安靜的溫存時刻維持不了很久,埋在xue腔內(nèi)的性器再度勃勃跳動起來,擠壓rou壁的酸脹令她控制不住地顫栗,下意識就抗拒掙扎:“你別……讓我休息會兒……” 靳寧楷退出去了。 上官嵐正要松一口氣,聽到撕包裝的聲響,原來他不是放過她,而是要換個套接著干。 她推他的肩膀想要起來,“你就不能等一會嗎?” “等不了寶寶,硬得我好痛?!苯鶎幙瑥暮竺嫖站o了她的腰,低下頭舔吻光滑的脊背,悶喘著安撫她:“很快就好了,聽話?!?/br> 他又騙她。 靳寧楷在她身上騎了好久,汗津津的胸膛與她的后背黏膩地貼在一起,喘息和呻吟在屋子里凌亂不堪地跌宕起伏。 他的第二次通常比第一次持久很多,上官嵐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很長一段時間后他也沒有要射的跡象,她累極了,意識在一重一重的快感中逐漸喪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她躺在了蓄滿水的浴缸里,溫度適宜的熱水為她緩解著渾身的疲憊,靳寧楷在她身后,笨拙而溫柔地給她扎頭發(fā)。很明顯,他沒有給女孩子綁頭發(fā)的經(jīng)驗,橡皮筋繞來繞去都扎不穩(wěn)。 靳寧楷不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還在暗自發(fā)愁,眉間微微蹙著,倉促慌忙地束著她的頭發(fā),這種狀況屬實少見,連數(shù)學(xué)競賽卷上最后一道大題都沒讓他這樣苦惱過。 正當(dāng)他想拿手機搜索方法時,手上的橡皮筋被上官嵐拿走,她三兩下就扎好一個很漂亮的丸子頭,漏掉的兩縷沒去管,任由發(fā)絲粘在雪白的后頸上。 靳寧楷定定望著她,想起高中的體育課上,她在太陽光下扎頭發(fā)的畫面。那會兒她穿校服,上衣束在制服裙里,抬臂時身段曲線流暢優(yōu)美,渾身透著一種明媚早熟的青春氣息。 上官嵐轉(zhuǎn)過頭。 于是,記憶中的畫面與眼前的畫面在此刻重迭。 那時她十八歲,是他的同學(xué)。 此時她二十三歲,是他的愛人。 “后天就是校慶了,你去不去?”她的聲音在浴室內(nèi)輕輕響。 靳寧楷恍了下神,沒聽清她說的什么,“去哪兒?” “北嶼校慶?!?/br> 靳寧楷一時不作聲,他首先想到那則著裝要求,如果她要他穿著校服去,上面那些名字留言恐怕會讓她礙眼得很,他不想惹她生氣。 斟酌一番,他答道:“不去了吧?!?/br> “為什么?”上官嵐心知肚明,戳著他肩膀調(diào)侃,“你心虛啊?怕我看見你校服上那些女孩的名字?” 靳寧楷啞口無言,沒得辯駁。 上官嵐面色不佳地呵一聲,使力戳了他肩膀兩下,“我告訴你嗷,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而且要穿校服去,別跟我說校服扔了之類的,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我要在那天看到穿校服的你?!?/br> - 校慶那天是個好天氣,藍天白云,陽光明媚。 來參加的返校畢業(yè)生不少,有的穿校服,有的穿便裝,三五成行,說說笑笑,陸續(xù)涌進北嶼校門。 上官嵐一下車就引來不少目光,她的模樣本就惹眼,今天穿了整套制服,還扎了高馬尾,完全按照學(xué)生時期的自己來裝扮。 她在北嶼那半年也算美出了名的,很多人一眼就認出她,互相拱著手臂小聲叫她的名字,其中還有她的同班同學(xué),高舉著手朝她打招呼。 敘舊問候必不可少,閑聊過后,有人問起她和靳寧楷,上官嵐并不意外,因為靳寧楷在他社交賬號上非常高調(diào),他倆的關(guān)系幾乎人盡皆知,所以她也大方回以微笑,說挺好的。 “誒,那他怎么沒跟你一起來?”有人問道。 包里的手機在這時響起。 她先接電話,是靳寧楷。 早上出門前來電話說去給她買早餐的人,這會兒提著老錦家的姿飯朝她走來,他也穿整套制服,襯衣外套制服褲,身段挺拔優(yōu)越,模樣散漫冷傲,幾乎跟高中時期的他沒有區(qū)別。 “回頭啊,上官同學(xué)?!?/br> 手機聽筒跟身后同時傳來他的聲音,上官嵐扭頭去看,對上那雙帶著笑的干凈眼眸。 也許是湊巧,有縷陽光剛好傾斜在他身上,他的眼睫、下巴,肩膀被染上了金光,整個人都在散發(fā)光芒。 他在電話里叫她回頭。 多爛俗的劇情,卻沒由來地讓她的心尖顫了一下。 耳后燒紅一片。 而始作俑者全不知情,過來往她身旁一站,握起她凍得冰涼的手往衣兜一塞,眾目睽睽之下也沒點收斂,被他這一弄,同學(xué)們?nèi)珌泶蛉ぃ瞎賺拐屑懿蛔∵@種場面,找了借口拉他離開。 兩人去了校門口附近的便利店,門口有張空桌,上官嵐坐到那兒吃他買的姿飯豆?jié){,靳寧楷就趁那時候敞開外套給她檢查。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襯衣上其他的名字消失不見,唯獨她的名字完好無損。上官嵐抬起眼瞥他,“你怎么做到的?” 他抬著二郎腿,一副得意樣,“你男朋友厲不厲害?!?/br> 叮一聲,自動門滑開,三四個穿校服的女生走出來,手里捧著熱飲,邊走邊往他們這邊看,好幾眼落在靳寧楷身上,眼睛里都閃著光,依稀還能聽見一些“好帥呀”、“學(xué)長嗎”、“哪屆的”的議論。 上官嵐側(cè)眸看向那邊,幾個女孩跟她對上一眼,緊忙互相推著后背走,她轉(zhuǎn)視線看靳寧楷,淡淡呵一聲:“嗯,我男朋友還很受歡迎呢?!?/br> 這送命題靳寧楷哪兒敢接,椅子一推,說去買飲料。在收銀處付賬時他接了個電話,是宋均塵來了,問他在哪兒。 隔了幾分鐘,一行人來到便利店,上官嵐看到宋均塵后邊跟著虞昕冉、江檸、謝忱,也不知道他們哪去搞的衣服,幾個外校生大搖大擺穿著北嶼校服。 謝忱背個黑色雙肩包,江檸還在頭上別了兩個紫色發(fā)夾,那架勢像是來參加cosplay派對的。 “你們怎么也來了?”上官嵐覷著那幾人,“哪兒去弄來的校服?” 江檸嚼著口香糖,跟個不良少女似的,手臂往上官嵐肩膀一搭:“你忘了我家有個服裝廠,巧了,北嶼的校服就在我們那里做的,我就讓他們給我做了幾套唄?!?/br> “不嫌麻煩?” “這有什么,聽說北嶼這次請了重量嘉賓,我就來看看有沒有我們德雅的厲害咯。”江檸拉起她,“走吧,帶我們逛逛?!?/br> 而后一幫人閑聊著逛校園,禮堂、教學(xué)樓、圖書館,最后去了cao場,仨男生跑去找?guī)讉€學(xué)弟打球,女生就坐在看臺曬太陽聊天,后來曾璃也來了,曾璃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紅人,某平臺坐擁百萬粉絲的穿搭博主,江檸有關(guān)注她,見著本人高興得不行,跟她聊包包聊鞋子聊化妝,扯不完的話題。 女孩們聊得正熱,謝忱突然跑過來把外套扔江檸膝蓋上,轉(zhuǎn)頭又問上官嵐她男朋友去哪兒了。 她一臉茫然:“他不是在打球嗎?” “沒啊,我還以為他上廁所呢,結(jié)果一直沒回來?!?/br> 謝忱話音剛落,上官嵐手機震動一下。 被謝忱念叨的人給她發(fā)來一條短信,三個字:[來西樓。] …… 不用具體說,上官嵐也知道這三個字代指意義是什么。 十分鐘后,她走到605教室門口,門開著,靳寧楷在里面,他懶洋洋坐在課桌上,就是當(dāng)年她第一次約他來她坐的那個位置。 上官嵐靠著門框看他,眉眼帶笑,“什么意思,故地重游?” 靳寧楷離開課桌,走到了她面前,“記得吧,你在這里,帶著我的手去揉你的胸。你知道我當(dāng)時在想什么嗎?” “在想什么?”她順從地問。 “我想了很多齷齪的事,各種姿勢,各種地點?!?/br> 他答得坦蕩,沒有想要美化自己當(dāng)時那些下流心思,上官嵐被他牽著往里走,看到課桌上擺著一個可樂瓶,連這個細節(jié)都還原了,不過這瓶是滿的。 一轉(zhuǎn)眼,插著吸管的可樂瓶從靳寧楷那里換到她手里。 他問第二個問題,“那你知不知道那天過后我為什么不理你?” “因為你良心發(fā)現(xiàn)了唄,覺得不應(yīng)該那樣占女孩兒便宜?!?/br> 上官嵐吸著可樂,腳尖慢悠悠晃著,隨口胡謅的一句,靳寧楷卻說她說對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她問。 靳寧楷壓下腰背,視線與她齊平,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那時我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夠不到你,也不想把你拉落下來。你知道當(dāng)時我有多努力在克制嗎,我克制自己不看你、不找你,我以為被我冷淡后你就會撒手,結(jié)果你還是要來招惹我?!?/br> 說完這句,靳寧楷抵上她的額頭,他輕慢呼吸著,氣息撲到她鼻間,是熱的,裹挾著他獨有的薄荷氣味。 上官嵐在他呼吸里呼吸,看到他的眼角揚了起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里蘊著細膩而深沉的情感,牢牢抓著她。 “那時我就什么都不想管了……”靳寧楷的聲音染上熾烈的溫度,一字一頓說道,“我想要你,想抓緊你,想好好跟你在一起?!?/br>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同樣穿著校服的他們,他們曾在這里擁抱、親吻、zuoai,背著所有人以同學(xué)的關(guān)系維持著見不得光的地下情。 而在剛剛過去的一刻,他為他們彌補了當(dāng)時的遺憾,把當(dāng)時想說而不能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她,他想讓她知道,他們的開始不是由性而起,是因愛而始。 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進來,為兩人鋪上一層金光,上官嵐望著他,笑出來,“那就好好在一起。” 她放下可樂瓶,抬起手臂圈上他的脖頸,眼睛輕輕閉起來。 然而意料之內(nèi)的親吻沒有到來,而是在黑暗中聽到他說了句等等。 “嗯?”她懵住。 “還有一件事?!彼f。 靳寧楷帶她回cao場,上官嵐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也懶得去琢磨,坐回女孩堆里,江檸那會兒已經(jīng)跟曾璃聊到去巴黎血拼,倆人親親熱熱叫對方寶寶,虞昕冉也沒閑著,拉來一個女學(xué)生跟人打聽這次活動的嘉賓名單,上官嵐閑來無事朝籃球場掃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場邊多了不少人,清一色穿校服的女學(xué)生。 不意外,那幾個家伙都是惹眼的那類人,都長著一張好看的臉蛋,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兒,哪怕過了學(xué)生的年紀穿上高中校服也不違和,不但少年感十足,還荷爾蒙爆棚,女孩子會喜歡很正常,多看兩眼也不奇怪。 上官嵐表情挺平靜,咬著吸管小口小口喝可樂,還有閑心瞧場邊那些女孩子,都還挺好看的呢。 她沒心沒肺地在這邊欣賞可愛學(xué)妹們,球場那邊忽然爆發(fā)一陣小小的sao動,緊接著旁邊的虞昕冉嘖了一聲,頗暴躁地罵了句:“宋均塵那白癡又來勁了?!?/br> 上官嵐目光跟著轉(zhuǎn)過去,看到宋均塵正在脫衣服,襯衣里頭是件白背心,兩條明顯鍛煉過的胳膊就那么暴露在女孩們的視野里,引來一陣嬌滴滴的低呼。 “別氣別氣。”上官嵐安撫好姐妹,伸手指宋均塵一把,“回去讓他跪榴蓮。” 說完這話沒兩秒,虞昕冉反過來撫了撫她手臂,說:“我?guī)湍阗I兩顆榴蓮?!?/br> 上官嵐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見靳寧楷也脫了,他里頭是件T恤,胳膊是遮住了,可架不住他要主動露啊,他撩衣服擦汗的時候女孩們更激動了,尖叫聲從那邊響到這邊。 上官嵐倒吸一口氣,沒崩。 面色還是平靜,不過沒再往球場看了。 “不管管靳寧楷嗎,上官?!痹ч_玩笑。 “謝忱那家伙怎么不脫呢,真掃興。”江檸壓根不覺得有什么,還有心情吐槽呢。 可樂喝到底,女孩們的哄鬧聲又涌起一波,上官嵐彎腰把空瓶放到地上,一旁的手機在此刻亮起,拿起來握在手中。 手指在劃開屏幕后頓住,她凝神看著界面里的短信內(nèi)容。 ——嗨,戀愛嗎?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四個字和兩個標(biāo)點符號。 意義卻天差地別,她是關(guān)于性的邀請,而他是關(guān)于愛的請求。 撲通。 心跳聲震耳欲聾。 抬頭望向他的那瞬,靳寧楷正向她跑來。 上官嵐想起一句話,人的一生由很多個無法重來的瞬間構(gòu)成,此時此刻,她的男孩逆著光跑向她,這個瞬間絢爛無比,哪怕無法重來,她也會永遠銘記。 靳寧楷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完成最后一件事,終于踏實了,安心了,不留遺憾了。 他牽起她的手,在無數(shù)道的目光中,低下腦袋吻她。 跨年那天上官嵐被吻到哭出來,而今天她被吻到笑出聲,她揪著他汗?jié)竦囊骂I(lǐng),皺起鼻子控訴他:“你就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老是用我的招。” “誰叫你的招好用呢?!?/br> “下次再用要收費了?!?/br> “行啊,打點折唄?!?/br> “打你個頭?!?/br> “這么多人看著呢,給點面子。” “是啊學(xué)妹們看著呢,你干脆把衣服脫了唄,給學(xué)妹們飽飽眼福?!?/br> 她還真上手撩他衣服,靳寧楷連忙摁住。 “不是,你來真的?” “脫了,聽見沒。” 靳寧楷笑了,氣笑的。 還能怎么辦,寵著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