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妙博物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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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奇妙博物館(上) “據(jù)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地方,交匯于陰陽兩界,鬼界與人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于是頻頻出現(xiàn)靈異現(xiàn)象……今日我們走向科學欄目組來到s市最大的博物館,為你揭開神秘失蹤之謎。” 錄完開場,攝影師大毛收好攝像機,拿起未吃完的饅頭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市民爆料,發(fā)現(xiàn)展柜里的東西忽然消失,等找到警衛(wèi)過去時,那東西又好好地躺在那兒,失蹤的東西千奇百怪,有玉衣,酒盞,還有一幅古畫里的人物,在蝴蝶館更是有人聲稱見到標本的位置一片空白,而那失蹤的標本正在上空飛舞。 類似的爆料零零星星有,也不知是游客眼花,還是真有其事。 “標本飛起來,你信嗎?” “博物館綠化那么好,飛進幾只蝴蝶不奇怪吧?” “那玉衣消失又該怎么解釋?” 圖片里的玉衣由玉片串聯(lián)成衣,看起來很重的樣子。 正在背稿子的女主持一臉陶醉:“要是玉衣跑來我家衣柜該多好啊。” “嘿,想得美!”鏡頭對準主持人傻笑的臉。 “哎大毛你拍啥呢不許拍!”主持人用稿子擋住臉,“人家還沒補妝呢!” “別這樣嘛!”大毛拿著dv轉(zhuǎn)向吃早餐的眾人。 拍攝是大毛的愛好,平時除了扛攝像機,他還會帶上dv,大家見鏡頭轉(zhuǎn)來,紛紛擺poss叫他拍得帥一點。 屏幕里走進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身穿筆挺的西裝,戴著黑框眼鏡,雖然年輕,但氣宇非凡,節(jié)目組組長起身迎上,朝大家介紹這位是博物館的副館長,今天由他來接待拍攝工作,然后視線一轉(zhuǎn),朝大毛擠擠眼。 大毛馬上會意,將dv遞給弟弟二毛,叫他全程跟拍,自己扛起攝像機開始了正式拍攝。 整整一個上午,副館長帶著他們參觀了各個展區(qū),博物館是屬于國家的,有經(jīng)費養(yǎng)著,展品都配有特殊的鋼化玻璃罩,子彈打上去一點也不會留痕跡,大毛移動攝像機,看著鏡頭里的玉衣,心里想這玩意要是自己長腿跑也不容易啊,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弟弟二毛是攝影助手,大毛在拍玉衣時,二毛正拿著dv拍另一邊的展柜。 “我是二毛,現(xiàn)在拍攝的是一些盤子罐子,看,這個盤子好大啊?!?/br> 耳邊忽然響起笑聲:“這面是戰(zhàn)國六山鏡,不是盤子哦?!?/br> dv轉(zhuǎn)過去,身穿工作服的女子笑吟吟地看著鏡頭。 “你好,我是解說員,莫小慶?!彼焓?,大大方方地與二毛握了握。 莫小慶說這種六山鏡一共出土好幾面,這一面是一個富豪捐贈的,從戰(zhàn)國時期流傳下來的真品呢。 聲音又柔又甜,二毛聽得都快醉了,還沒享受夠,莫小慶就被副館長喊過去加入節(jié)目錄制中,二毛舉著dv追了過去。 拍攝完玉衣,一行人來到書畫館。 發(fā)生靈異事件的古畫橫放在長條展柜里,莫小慶介紹說這是公主出巡圖,但這幅畫只有五個侍女,主持人也發(fā)現(xiàn)了,問公主在哪。 “公主在另一幅畫里?!蹦c比劃著,“這幅畫很長,展出的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在g市的博物館里呢?!?/br> 五個侍女描繪得栩栩如生,攝像機對著畫面移動,拍攝完,副館長帶著他們看其它書畫,二毛帶著dv過來,鏡頭對著公主出巡圖緩緩移動。 “這四個侍女畫得真漂亮,好像會活過來似的。”二毛一邊拍,一邊嘖嘖有聲。 “你有快遞,請來拿一下?!被裘骱J樟穗娫?,捧著包裹站在樓下,努力無視身后的某道視線。 “你有快遞,請來拿一下?!背蓪⒐致暪謿獾貙W霍明海說話,末了,嘆氣道,“總是這句話,你不厭嗎?” 霍明海等客戶簽收完,騎上車子開往下個地方,楚干將翹著腿,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包裹籃上看風景,陽光灑在半透明的身上,長發(fā)飄飄,衣服飄飄。 隱身的楚干將在霍明海眼里是半透明狀態(tài),實際上霍明海早把他歸類為阿飄一族。 到達小區(qū),車子停下,阿飄自言自語:“你有快遞,請來拿一下?!?/br> 霍明海無視他,拿著手機撥號,阿飄又不甘寂寞地冒出一句:“請來快遞你有拿?!?/br> 手機接通,霍明海一臉正經(jīng)地說:“請來快遞你有拿?!?/br> 電話那頭愣了愣:“……啥?” 霍明海重復:“請來快……”回過神,馬上改口,“你有快遞請來拿一下!” 收了電話,回過頭,某阿飄笑得直不起腰。 當天,微博上流出一張捧著包裹的快遞小哥照片,陽光大男孩紅紅的臉羞澀(惱火)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此偷拍一出,瞬間被轉(zhuǎn)發(fā)上千次,很少上微博的霍明海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微博里火了一把,而杜佳駿發(fā)現(xiàn)了,打開大圖看了幾秒,默默地點了另存…… 紅燈亮起,霍明海停穩(wěn)車子。 “下一個送去哪?” “解放路。” “還沒到博物館???” “博物館太遠,最后才送?!被裘骱;仡^看向他,“所以……你跟著我去找墨邪?” “我是你的保鏢!” 自從小花小姐那次事情后,杜佳駿跟楚干將商量,要他跟著霍明海好好看著他。 真是笑話了,堂堂一個劍靈去做人家保鏢?當時去救他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你簽過契約?!倍偶羊E提醒。 收件人簽下名,等于與寄件人之間建立了一種契約關系,物品將成為收件人的所有物,楚干將是把自己寄給哥哥的,哪里想到會被霍明海印了個血指印?。⊙赣〉耐Ρ绕胀ê灻獜姶蟮枚?,讓契約變成了血契,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楚干將頭一偏,不干! 杜佳駿:“真不干?”一把剪刀抵在古劍晃動的穗子上。 楚干將那個汗呀,威脅啊,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千百年來,穗子不腐不爛,顯然是蘊藏靈力的地方,若是杜佳駿這一剪刀下去,就算掉了根毛也會讓楚干將功力大減,痛不欲生??! 綠燈亮起,車子開動,霍明海的工作枯燥又無聊,楚干將扁著嘴,開始想念哥哥了。 干將莫邪雙劍在出土后分離,干將在盜墓賊手里捻轉(zhuǎn),還沒賣出去,盜墓團伙就被警方拘捕了,而干將作為國家財產(chǎn)被安置在g市的博物館里。 自從恢復了意識,楚干將四處打聽哥哥的下落,很多年后的某天,金館長和干部們在展柜前說出了期待已久的信息。 有個房地產(chǎn)界響當當?shù)拿藢⑹占牡秳θ季枇顺鋈?,s市里的那批刀劍有真有假,據(jù)說還有失落已久的莫邪劍! 金館長心里打著小算盤,若確定莫邪劍是真貨的話,轉(zhuǎn)移到g市,干將莫邪擺在一起豈不是美事一樁? 可惜,金館長還沒出發(fā),就收到了干將被盜的驚天噩耗,哭暈在辦公室,在床上躺了n天,大病一場,人瘦了一圈。 國寶被盜引起政府高度重視,投入大批警力,但至今還沒找到盜竊的人,干將也像是蒸發(fā)般無跡可尋。 “它就像自己長腿跑了?!苯痧^長放下茶,發(fā)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老金啊,別想太多,身體要緊,瞧你都瘦成啥樣了!” 云館長遞給金館長一盒靈芝,叫他拿回去熬湯補補。 面對老友云館長,金館長再次垂淚。 “老云,你不懂,干將是咱的鎮(zhèn)館之寶啊,怎么可以說沒就沒了呢……干將啊干將啊……你到底去哪了啊……” (楚干將:“哈嚏!”) 云館長:“哎,老金啊,別惦記了,丟了國寶可是大事,交給警察就好啦!咱們做好自己的本分,瞎cao心也沒用啊!” 金館長一把鼻涕一把淚:“丟的不是你的莫邪,當然說著容易??!” 云館長一眼看穿金館長的花花腸子,干將丟了,這不是還有莫邪嘛!若是將莫邪移交到g市,又是一個鎮(zhèn)館之寶了不是? 云館長哪能讓老狐貍得逞,移交是不可能的,賞你看一眼還是沒問題!云館長起身,笑道:“走,咱們?nèi)ヰ^里看看莫邪?!?/br> “鑒定過?” “鑒定過,是真貨。” “哎呀,莫邪啊莫邪啊,要是你能來咱的館該多好??!” “呵呵。”云館長笑。 “哈嚏!哈嚏!”副館長吸吸鼻子,想說話,一開口又打出個噴嚏。 擺擺手,讓莫小慶接班,節(jié)目繼續(xù)錄制,副館長踱到窗子前,點燃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看到辦公樓里浩浩蕩蕩走出來一批人。 今天是大日子,不僅有電視臺來拍節(jié)目,更有g市博物館的金館長帶隊來參觀,g市金館長與s市云館長親切會晤,交流博物館管理經(jīng)驗,閃光燈閃個不停,在記者們的簇擁下兩個館長來到展覽區(qū),隊伍停了,云館長似乎說了什么,然后隊伍轉(zhuǎn)了個方向,往餐廳走去。 副館長拿出手機一看,好嘛,烈日當頭,不知不覺兩點半了,午飯還沒吃呢,節(jié)目組拍完一段,副館長安排他們?nèi)コ燥?,在餐廳包了個大包間,一群人鬧哄哄,二毛迫不及待地纏著莫小慶,要請她介紹館里的藏品。 大毛吃飽喝足,拿著dv偷偷溜了出去,這個弟弟二毛光顧著拍美女,有用的材料沒拍多少,大毛決定親自出馬,帶著dv跑回展覽區(qū)。 博物館參觀的游客不多,中午吃飯時間更少,樓道里空蕩蕩,屏幕中忽然掠過什么東西,鏡頭轉(zhuǎn)過去,幾只漂亮的蝴蝶翩翩飛舞,往樓上飄去。 樓上就是蝴蝶館。 巧合嗎? 大毛舉著dv追上去,踏上最后一階臺階的瞬間,有陣風在身邊拂過,那感覺就像有個人擦肩而過,大毛下意識地往后看—— 樓梯上沒有人。 鏡頭再轉(zhuǎn)回走廊,蝴蝶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寂靜中,有什么在響。 噠——噠—— 輕輕的,像是什么東西在敲打,大毛舉著dv走進走廊,有扇窗戶開著,樹枝被風吹動,一下一下敲擊在窗上,大毛自嘲地笑了,靈異故事聽得多,人也變得草木皆兵起來,大樓的窗戶又不止這一個,蝴蝶肯定是從外面飛進來的。 一個芊芊身影從展廳里走出來,手里翻著一本冊子在看。 “嗨!”大毛打招呼。 “噢,原來是你啊?!蹦c揚揚手里的冊子,笑道,“哎,都忘了好些名字,只好上來拿冊子咯。” 冊子里圖文并茂,蝴蝶五彩斑斕,名字也千奇百怪。 “你這是作弊哦?!?/br> “哈哈!哪有哪有!”莫小慶朝鏡頭笑笑,擦肩而過,下樓。 大毛目送她遠去,笑著搖搖頭,在走廊里拍了一圈,也跟著下樓,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對? 大毛飛快地翻閱錄像,一群人鬧哄哄地圍著莫小慶問問題,然后大毛偷偷溜出去,一路小跑來到展館,上樓,一層,兩層……發(fā)現(xiàn)蝴蝶,追上去…… 由始至終,樓梯里只有大毛一個人在走。 博物館里沒有電梯,要上樓,只能通過這道樓梯。 樓上出現(xiàn)的莫小慶,是哪來的? “快點!快點!”楚干將一個勁地催,“開得跟蝸牛似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大哥這是電動自行車,你以為是開飛機?。俊?/br> 楚干將得知霍明海今天會去博物館,特地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裝箱打包,他堅信哥哥一定在館里,若是沒化成人形的話,那就一定躺在展柜里,他今天就要帶著自己進館,分開那么久,就算見一面也好啊! 長長的木頭盒子與包裹在籃子里搖來晃去,楚干將臉色鐵青,捂著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還有其它的路嗎?” 霍明海:“有?!?/br> 楚干將:“唔……咕……平坦嗎?” 霍明海:“平坦?!?/br> 楚干將急:“往那邊走!” 霍明海瞥了他一眼:“要繞好遠哦?!?/br> 楚干將:“……” 霍明海:“還走么?” 楚干將:“……算了。” 車子開得小心翼翼,幾個路人說說笑笑地超越車子漸行漸遠,顛簸了好久,終于到了博物館,車子剛停下,楚干將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來,跑到路邊吐開了。 這個楚干將吐了,盒子里的那個當然也…… 霍明海偷偷摸摸地躲到角落,將盒子打開一道縫,將布探進去胡亂擦了一遍。 其余的包裹讓值班大爺簽收了,霍明海去買票,售票阿姨數(shù)了數(shù)錢,朝旁邊指指:“那位先生呢?” 霍明海轉(zhuǎn)頭一看,楚干將估計暈車暈糊涂,居然忘了隱身,實體化了! 楚干將很有誠意地掏掏兜,攤手,作為一個劍靈,從來沒有帶錢的習慣。 霍明海:“……再來一張?!?/br> 博物館的刀劍展區(qū)很大,藏品全是古代兵器,森森羅列,恍如步入了殺氣騰騰的古代戰(zhàn)場,楚干將進去后,像是感應到什么,馬不停蹄地奔向展廳深處,霍明海跟著他一路小跑,兩人停在了一個展柜前。 玻璃罩里,一把青黑色的古劍靜靜躺在絨布架子上,銘牌上印著它的名字。 楚干將鼻子發(fā)酸,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是他哥?霍明海走近想看清楚些,門外忽然傳來吵雜聲,一群人簇擁著金館長和云館長步入展廳。 “請云館長介紹一下?”記者將麥遞過去。 云館長示意他們看展柜,解釋說這批刀劍就是新來的,由春秋戰(zhàn)國到清朝,從鍛造到用法林林總總地講了一遍,唬得記者們一愣一愣,人群漸漸走近,云館長的視線瞥到霍明海,然后往下,落到長條木盒子時,像被吸引般,視線粘在了盒子上。 “啊,這把就是莫邪劍嗎?”金館長的視線粘在玻璃罩前的銘牌上。 楚干將拉著霍明海往旁邊讓了讓,一群人把莫邪劍的展柜團團圍住,兩人走到一邊,假裝圍觀其它展品。 “我哥已經(jīng)出來了?!背蓪⑤p聲道,“跟我一樣?!?/br> 霍明海頭皮發(fā)麻:“也……也靈魂出竅了?” “嗯。”楚干將偷偷看去,然后定格在那里,霍明海覺得奇怪,也回頭看去,正好撞上云館長的視線。 像被烤得guntang的刀子切割,霍明海被盯得渾身是汗。 靠,他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 霍明海大汗淋漓,假裝鎮(zhèn)定地往大門走,云館長追了過來,輕聲喊住他。 不用回頭,霍明海也知道他在盯著自己。 “請問你這盒子是什么東西呢?” 霍明海理直氣壯:“高爾夫球桿!”說完,又后悔了,為什么要那么老實地回答啊,好像急著澄清似的,東西又不是館里偷的,有必要回答他嗎? “哦,真的是高爾夫球桿?”云館長瞇起了眼,嘴角掛上一絲笑。 空氣似乎凝固,緊繃著一根筋,看誰先扯斷,楚干將拽著霍明海,在云館長的掃描下,一臉淡定地往大門走,這時候,那邊的人群中,金館長睹物思劍,失聲痛哭:“干將啊干將!你什么時候回來?。鑶鑶琛?/br> “金館長,請不要太傷心。”眾人紛紛安慰。 霍明海冒汗:“我靠,那金館長你認識?” 楚干將狠狠打了個噴嚏:“嗯,就是g市博物館的館長?!?/br> 霍明海:“……” 楚干將:“他不認識我,只見過我的劍身?!?/br> 兩人走到樓梯口,楚干將見霍明海滿頭是汗,以為他是累的,伸過手:“很重吧?給我拿好了。” 樓梯上響起吵雜聲,節(jié)目組正在下樓。 “小慶,來對著鏡頭笑一個?” “哎喲二毛你討厭啦。” “副館長,今天真是謝謝你啊,晚上一起去喝酒哈!” “呵呵,客氣了。” 熟悉的氣息從樓上傳來,楚干將手一抖,盒子沒拿穩(wěn),啪一聲掉在地上,打開了一道縫,青黑的劍身露出一截。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出拐角,盯向地上的盒子。 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 霍明海腦子里轟一聲炸響,楚干將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說出一句讓霍明海目瞪口呆的話。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