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襲擊 之三
「欸,水曜,地獄辭典到底是什么東西?」 橫坐在沙發(fā)上,伉儷一邊用手指敲著腿上的筆電,一邊晃著另一手的巧克力,整個人靠在扶手上回頭問著。 「……最簡單講就是無字天書,沒有實體,也沒有人看過它?!?/br> 「嗯?」 沒有人看過內(nèi)容還可以廣為流傳,這是靈異事件吧? 啪滋!伉儷咬著巧克力折了一片下來。 「那個?!?/br> 躺在床上,拿高了小說在看的水曜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吃著巧克力,伉儷側(cè)著頭想了一下。 「電腦?用這個查就知道了?這么高科技??!」 「對,但一樣沒人知道誰貼的,在謠傳中是地獄辭典自己?!?/br> 放下書,讓書本呈現(xiàn)攤開的樣子蓋住自己一半的臉,床上的人只用一隻眼睛看著他。 「我說看利,你要把頭發(fā)隨便盤起來再用鱷魚夾夾還搭夏威夷型的浴袍我只能說你很有造型,品味獨特。但能不能不要既不穿好又坐成那樣子?露大腿是想做什么?」 唔! 他低頭看了看,也還好??!就是露了一下胸再加露了一下腿,他平常穿的那些破了一堆洞的長褲也沒遮多少,上半身也常是上衣沒扣或只搭一件沒拉起來的夾克,完全裸露,怎么就沒講話? 該遮的都還是有遮??! 「第三點有遮起來吧?」 挑起眉,他記得他應(yīng)該有穿內(nèi)褲。 「你知道重點是什么嗎?」 「聽不懂你想講什么?!?/br> 聳了聳肩膀,對于本來就傾斜著造成若影若現(xiàn)的袍子直接下滑曝露出大片肌膚,半裸對伉儷來講完全不會有心里負擔。 「平常要穿的破爛像乞丐、像曝露狂是你個人的嗜好自由,我懶的甩你。只是沒想到長得乾乾凈凈的一個人會邋塌噁心成那樣,還花色?!?/br> 對于水蟲的輕蔑,伉儷還是不覺得怎樣。他看上的是這材質(zhì)觸感,至于花色太花,也不怎樣,他沒影響,頂多閃瞎別人的眼睛。 水耀似乎眼神都死了,然后他乾脆翻身側(cè)躺,背對著伉儷繼續(xù)看他的小說。 想了想,伉儷輸入了地獄辭典四個字,而后打上阿斯莫德這個名子,按下搜尋。 阿斯莫德又叫阿斯摩太 現(xiàn)名尤俐伽,天使的陰影,也因是由天使分化出的內(nèi)心陰暗面,多被認為是黑暗天使,大多的種族還尚未意識到「陰影」這新的存在。 地獄辭典記載中據(jù)說是因所羅門王而在半途加入墮天使軍,在墮落晨星路西華被封印后脫離出來自立門戶,而后在所羅門王死后不再出現(xiàn)人們眼前。 阿斯莫德是魔界七君主之一,同時也是羅門中七十二柱魔神之一,排行第三十二,階位為王,統(tǒng)帥七十二個軍團,有十八位惡靈侍奉,由于毫無節(jié)cao再加上作風慓悍大膽,對于所有具有限制性及剝奪性和歧視性的禮俗不屑,認為是一種不自然的束縛,而被保守人士視為荒yin無道,因而被傳為代表七宗罪之一的色慾魔王。 具有很高的智慧,喜歡觀察人類,這或許是出自于他始終不能明瞭人類那微妙而復(fù)雜的心理,不明白人的情感復(fù)雜。在性格上是一個洞察人性,喜歡說教的魔神,時常批判人類無端自找的煩惱與憂傷,但又會開導并教予人們真知。 他是最早聚集陰影的人,雖然沒有明確上的形式和任何可靠來源,但一般被公認為陰影之王,不過不是第一個現(xiàn)世的陰影。 數(shù)千年前在一次中土世尊使徒的圍殺下與侍奉他的十八位惡靈一起失去蹤影,從此再也沒有消息,連撒旦在當年翻遍了任何地方都找不著,因而被認為是重傷不治,并將其從地獄辭典中除名,只留下他曾是與所羅門王簽訂契約的七十二位魔神這份資料,在魔界徒留空蕩的宮殿。隨著阿斯莫德的消失,他所擁有的勢力頓時由明轉(zhuǎn)暗,統(tǒng)率的七十二個軍團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過真相只是被他賣掉了而已。 離上次更新時間:一小時前 看到最后,伉儷愣住了。 一小時前?那個陰影做了什么? 還是說靜君子做了什么? 不過…… 他想了想,搜尋了另一個名子。 沙利葉 四大元素天使之一,同時是七位大天使長之一,地之沙利葉,掌管月亮的力量,象徵殺戮,沙利葉的職務(wù)是保護靈魂不受罪的污染,正如沙利葉這個名子的意思為靈魂的復(fù)仇者,在未墮天之前更有月之天使的稱呼。 因職務(wù)的關(guān)係,擁有邪眼,能將被他看到生物的行動封死。在墮落后被視為魔界七君之一,但本人并不接受路西華的統(tǒng)治。又別名死亡天使,墮落后一般稱為地獄天使。 沙利葉當初的墮落是被神允許的,少數(shù)知情的同半并不將他視為叛徒,改稱呼他墮落圣使,意味著雖墮落卻仍向神獻出忠誠。 沙利葉在墮天之前十分眷愛人類,據(jù)傳當初沙利葉的墮落是為了人類的苦難,曾向神說出「我愿意以自身來凈化所有的罪惡,人們的錯由我承擔,以我罪惡丑陋的身分」。但在被人類背叛后去了地獄,以「自私、貪婪、仇恨,足以抹煞所有美德」為由,而后徹底魔化。 在性情上視惡如仇,認為人的貪婪是無法拔除的天性,靈魂都受到了罪的污染。誓言將所有慾念導入地獄,并認為,要毀滅黑暗,就只能先成為黑暗、既然黑暗凈化不了,那就抽走,曾說過「血矛之下不容任何罪過」,因此無論種族和理由在他面前都無用,覺得慈悲和寬恕是無用的,錯誤就是要矯正,有著非常冷酷的殺戮之心?!吹谠庥霰撑阎?,還有柔軟的一面愿意寬恕罪人〉。 沙利葉讓人們以鮮血和靈魂做為交換,來滿足自己的欲念,藉此將人的靈魂帶入地獄,一般世人誤解為會變成地獄靈,成為沙利葉的手下讓他擴大勢力。實際上他卻是等到人靈魂上的黑暗全為地獄吸收之后再送回冥府。 一般被認為面冷心鐵,手段兇殘,在私下雖保有善良,但一但讓他認為是黑暗之物或受到污染就絕不留情,以冷酷去愛著人類,用殘忍掩埋慾念,冷傲的認為誰都不需要理解他。 離上次更新時間:七千六百三十二年四十五天十時前 沒有變動。 伉儷以指尖輕輕的在沙發(fā)皮上畫圈,思考著,而后屈起了手指。 哎呀呀,一時情緒激動,對陰影玩了一手,犯下了大錯了呢!是說做完才后悔,不、應(yīng)該說明知會后悔還做,其中還沒幾分真心......他挑了挑眉,哈!反正也沒太大的影響,算了,順心就好。 可冥藍院真正在出手的只有他一人,這次更到了風波頭上,如人所愿的感覺不太好。 由其是日后要怎么收尾。 不過,他沒想到弟弟居然也挑了這一天就是。這點情況就很糟啊…… 做個實驗吧! 把這件事暴露出來,只是要怎么洩漏的又自然又可以收到好效果呢……? 「看利!」 嗯?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直接踹門如同暴風一般掃進來的人一把扯起他的衣襟劈頭就問。 「你跟地獄天使是什么關(guān)係?」 冰嵴凌瞇著眼,清俊的臉旁上籠罩著一股令人難以直視的寒氣,像是十二月的寒雪,對映著他臉孔的蒼白。 「尤利伽的事你知道多少!」 哎?他該說他的霉運終于去了嗎? 「尤俐伽的我不知道,隨你信不信。至于地獄天使……你忘了他原本的身分了嗎?」 「什么意思?」 「伽利尤是雙面天使,也是唯一一個擁有既是天使又是惡魔這樣的雙重身分的天使。從他一墮落起,他的名子在地獄辭典中,就同時列在兩方的名單上?!?/br> 伸手拍拍對方的手示意他放開,伉儷勾起了相當奇異的笑容。 「懂了嗎?打從一開始,地獄天使就接了兩個完全對立的的請求。在整件事都還沒上演之前,我就與他定下了契約,然而當好戲上演之時,他卻也答應(yīng)了陰影的請求,昨天甚至幫陰影整過我一回?!?/br> 看著冰淇淋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臉孔,他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看著對方輕皺起眉頭微微往后拉開距離,伉儷彎起了眼睛。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天使打的是什么主意?!?/br> 在昨晚,他就知道了對方就是地獄天使,借著招喚后契約的波動。而且陰影很可能還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能在遠處監(jiān)視著,還監(jiān)視的很徹底,才能讓地獄天使這樣完全不打聲招呼就來,之后連個隻言片語都沒留下。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陰影會這么相信地獄天使是他的同伴,導致這么順利就得手。 畢竟那么冷那樣毫無留戀般的無情……那不管看誰都像看著螻蟻一樣的美麗眼睛,他只有看過這一雙。 伉儷從來都不相信那個天使,甚至打從一開始見到伽利尤時他就覺得自己虧大了,后來整件事上演確認目標是弟弟后更覺得是血本無歸,把死后的自己都賣了卻只換到一個不能用的。雖然他當初打的主意是,反正他的愿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實現(xiàn)。 還好現(xiàn)在能拿來氣氣那個陰影,這讓伉儷的心情好了一點。當然,能順便給那個天使找麻煩再更順的刺激一下他簡直心里樂的快開花…… 咯!想到這里,伉儷克制不注的嘴角就明顯的上揚。 真是惡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場小小的惡作劇,真好玩! 你們,能信任對方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伽利尤,比如可愛的弟弟,尤利伽啊,到了最后,你的計畫,會不會反而是由你親自打破的呢? 又或者,他們能信任你到什么時候呢? 善意的謊言,隱藏的真心,詭譎的計謀.…..抱著是為了對方好的信念使之對立,接著在過程中逐漸發(fā)現(xiàn)不為人知的秘密......還能堅持到最后嗎? 噗! 「呵、呵呵!」 眼前蒼白而清俊的臉孔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不明意味的笑聲伴隨著冰冷而奇異、有趣的眼神只在他身上轉(zhuǎn)一眼后便不再停留。 感到領(lǐng)子一松,伉儷微笑的自己退后幾步,將身上的浴袍整理好。 陰影不會這么簡單的就倒,瞧他之前裝模作樣的樣子,鐵定早有留了一手。再來是那個天使,雖然很配合,但多半是有自己的主意。 不過,陰影是打算用地獄天使的樣子去做什么事呢……那么有耐心,又裝模作樣了這么久…… 難不成,他是要用地獄天使的樣子迎接末代的阿修羅王……??? 不對啊…… 啦! 突如其來的一響,如同機械般的女童音,尾音上揚的輕松語調(diào)在此時透著幾分詭異,又似乎根本沒有這個聲音。 啦! 又是隱約的一聲,這一次是下沉了些。 一時之間,伉儷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了起來,沉重的眼皮禁不住的就要闔上。 很想睡。 「你們兩個都擠在我房間做什么?」 因失血過多又重傷未癒,加上適才粗暴的舉動,冰嵴凌才站了一會便覺得吃不消,頭重腳輕的,不得不將背靠上墻,強撐著不癱下去。 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到了如同死人般慘白而暗沉。 「做你現(xiàn)在看到的事?!?/br> 斜眼向上,也不抬頭,藍水曜隔著書本冷淡而略帶挑臖般的說著。 雖然真相只是這人的房間比較大又舒適,還有自動空調(diào)而已。 「應(yīng)該是我問你現(xiàn)在跑出來做什么。想跑進冷凍庫冰存嗎?冰淇淋?!?/br> 不想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爭執(zhí)上,冰嵴凌勾著冷冷的笑,如同一陣暴風般來去,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才剛踏出門口,他想起了自己居然沒有聽到某個傢伙發(fā)出任何煩人的聲音。 猛然回頭,空氣中的氣流瞬間被他奪去,交織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在冰嵴凌眼中呈現(xiàn)一個水滴般做成的一張晶瑩剔透的網(wǎng)。 淋浴室的燈亮著,藍水曜應(yīng)該是在里面,這讓他覺得好歹不用多背一個負擔……雖然不見得能被他視為必須要救的負擔。 像是看不到,理論上也應(yīng)該看不到氣流的少年穿著一身豹紋勁裝維持著由窗外探進身子的姿態(tài),纖細的兩手懷著偌伉儷的頸部,好將頭撐起,偌伉儷就像是被捧著般,整個上身落入少年的懷中。 如果忽略少年唇邊、眼角所溢出和指甲上相同的黑氣的話,倒是挺養(yǎng)眼的景像。 伉儷的臉孔不斷逐件一點一滴的失去血色,然而他的身子卻緩緩的透出了一種奇異的緋紅。 情況超乎想像,冰嵴凌立刻做出先不論人的死活,以行動為準的判斷。 反正偌伉儷和偌呂其中只要活一個下來就好了,而活下來的不一定非得是偌伉儷。 將網(wǎng)子一收,所有的水滴發(fā)出了像是嘶鳴般的風聲,他看著網(wǎng)上一顆顆水滴狀的氣裂了開來,像是水一般透明的液態(tài)氣流纏覆上了少年全身,所有氣的路徑在他眼底完整呈現(xiàn)。 少年抬起一張漂亮的臉看著他,即使臉上涂著五彩繽粉的小丑妝仍可看出五官的精巧。 而后鮮艷而絢爛的臉孔露出了媚惑的笑容,讓他臉上原本就是裂嘴大笑的妝反倒透出了一種陰暗的感覺。 少年的手向一旁抬起,偌伉儷的頭頓時垂的另一邊。紫黑色細長的指甲放到了網(wǎng)的線上,掐著突然一彈。 突然間,冰嵴凌感到自己的氣被切斷了。像是無數(shù)的針刺落般細小,又麻又癢的刺痛感傳來,讓他不得不把所有的氣重新揉在一起。 在他眼中呈現(xiàn)的,是一個水滴狀的氣消失,并且牽動著整個網(wǎng)子搖晃,風的聲音軋軋奏響。 不,應(yīng)該是被侵蝕了,在一滴水滴消失后,一絲一絲奇怪的黑色的氣流攀上了整個網(wǎng)。 然而發(fā)現(xiàn)的太慢,黑色的氣已經(jīng)被他揉進自己的氣里面,頓時像無數(shù)的針扎洛在他身上,黑色的氣肆意的在他的氣中橫行撕裂,不斷的侵蝕,轉(zhuǎn)換成黑色的氣體。 只是,冰嵴凌也是挑了挑眉。 這氣不是他本身修練而來的,不過就是隨手抓來用而已,重新聚集了氣覆蓋全身,順著細縫滲入將黑氣包圍,冰嵴凌抬起另一手切下,強勁的氣流頓時將那被污染了的氣從他身上分離。 只是剛做完這個動作,便感到些許腦脹昏眩,讓他不得不再次找個支撐靠著。 靠在柜子上,冰嵴凌隨手又抓了些空氣來,同時留意著空氣中氣流的分布。 在少年附近的氣,都呈現(xiàn)一種扭曲而混亂的景像。 他記得在那個尤俐伽身邊的氣也是這樣,尤其是拿下眼鏡時,有時氣甚至會被附著在尤俐伽身上的不明透明黑色霧體給吞食。 在一眨眼,少年消失了。 沒時間想對方怎么做到的,冰嵴凌立刻知道不好了,他一定得搶先動手。 然而手腕稍動,他的眼皮卻突然沉了下來。 很想睡。 啦、啦! 冰冷清亮的女聲用著兒歌的旋律,隱隱約約的唱著。 似乎有,又似乎沒有。 「哪......」 才恍神了一兩秒,兩隻冰冷而滑嫩的手就從身后快速環(huán)上頸,柜子的門不知何時消失了,而小丑就躲在里面,突然現(xiàn)身。那樣繽紛詭異的小丑妝猛然出現(xiàn)在冰嵴凌眼前。 炫彩奪目的顏色,陰暗里的小丑永遠大笑著,永遠是那樣僵硬不變的妝。 「哪,加入我們吧!」 冰冷而空洞的聲音,就像是能把人的靈魂拖走一般。 覺得外頭不對勁,心中莫明的一緊,藍水曜胡亂沖了一下,隨手抓起一條毛巾系上腰間,無聲的將門拉出一條縫。 「靠,啥鬼東西。」 水順著濕潤的發(fā)尾滴下,藍水曜皺起著眉頭看著像是環(huán)抱偌伉儷般的少年背后上空,那半人身高的瓷娃娃。 娃娃的頭小幅度的搖晃著,像是歌唱一般,而后在空中轉(zhuǎn)了過來,琉璃珠的眼睛折射著銀白色的月光,做的精巧美麗的臉笑的并不明顯,而是靦腆般微抿著唇,嘴角微勾,涂的紅紅的小嘴突然張了開來又閉上。 蓬松大捲的棕色頭發(fā),戴著典雅的帽子,咖啡色中又透點紅色的華麗洋裝,頸間系著黑色的緞帶,那是一個歌德式的娃娃。 這超出他能力所及的范圍了,藍水曜再次有想咒殺院主的念頭。將一個人類攪和進里異世界的爭紛根本是送死,就算逼迫偌伉儷動起來那傢伙也有的是方法混水摸魚,大概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也難怪陰影連理都不理。這一趟出來,他還真沒什么行動上的事可以做。 或許他還應(yīng)該感謝藍蝶姐兒派了一個異能者來收尸,然而這個念頭在他瞥到地上躺著的人時,瞬間消散。 這桶冰淇淋是出來打醬油的! 嘖了聲,藍水曜直接踹門大步走出去,碰的一聲,他迅速的將地上的異能者踹進沙發(fā)底下。 也許下次他應(yīng)該把砲灰還沒派上用場就先被自己人掛光這種情形視為不好的徵兆。 看見他出來,少年歡呼一聲放下偌伉儷,在原地翻了一個跟斗。 「出來了出來了──他自己跑出來了!這個直接開扁就可以了吧?」 娃娃張了張嘴,少年卻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只是一個人在原地跳躍,興奮的對著空氣揮拳。 藍水曜冷淡的瞧了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見神經(jīng)病一樣。 只是,冰嵴凌是自己打到倒還是被打倒的,如果是前者,他真應(yīng)該考慮是不是要冒著被玩的危險去強烈要求換搭檔。 但不管怎樣…… 「果然是麻煩!廢物。」 掃了一眼沙發(fā)底,藍水曜突然往前爆衝起來。 他現(xiàn)在很確定一件事,他想揍人! 很想把人痛揍一頓,誰都可以,受氣太久了。 反正,也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