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謠和瘋子,千百年來久盛不衰
混混們還是三天兩頭來家里鬧事,后來娜仁干脆不再修復窗戶,將家里能打碎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結(jié)果砸進來的不再是石頭,而是點燃的鞭炮。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葉白家里一陣噼里啪啦,三人無一不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那燃燒殆盡的炮仗,心臟還在砰砰直跳。遭遇過幾次后,三人都掛上重重的黑眼圈,白天就像游魂一樣萎靡不振。 “娜仁啊,你們家天天晚上也太鬧騰了吧?!编従蛹娂娤蚰热时г梗@些天鞭炮一響,他們家中也是雞飛狗跳。 “是我們鬧騰嗎?我們自己在家好好睡,誰在鬧騰?”娜仁正愁火氣沒處出,扯著嗓門恨不得街頭街尾的人都能聽到,“你們自己窩囊不敢跟那群流氓叫囂,倒是敢來我門上說三道四,沒出息不要臉,誒你別走啊,敢說不敢承認是不是?” 鄰里問題暫時解決了,但想到這幾天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娜仁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去床底下翻出葉誠留下的刀,指揮著葉白把磨刀石搬到街上,就在家門口開始磨刀。 葉誠留下的這把刀有些沉重,但娜仁從小做慣體力活,雙手舉著揮舞也倒是像模像樣。路過的人只看一眼便趕緊加快腳步遠離這戶。當天夜里,娜仁交代葉白朱徽不要睡覺,她獨自抱著刀躲在一處陰暗中。 果然到了三更天,幾個身影窸窸窣窣出現(xiàn)。他們壓低了嗓子說笑,就要點燃手中的鞭炮。 “你們在干嘛?”娜仁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平靜地說。 點鞭炮的人嚇得手一哆嗦,將火柴掉在地上,待看清只有娜仁一個人時,惱羞成怒道:“就這一個娘們,怕個屁啊,給她點顏色看看。”幾人一窩蜂地撲上去。 娜仁扯下包裹刀身的布,也不看人在哪,只將刀舞得密不透風。刀背上的鐵環(huán)敲擊著刀身,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幾人想靠近鉗制住她,剛一近身便被削下一塊rou,慘叫聲不絕于耳。 葉白聽到聲響,拿起白天準備好的棍子便沖了出去。她已經(jīng)將棍子的一頭磨尖,并且碳化加強硬度。一伸一縮之間,對方身上便多了個血窟窿?;旎靷兛粗鴦屿o越鬧越大,己方還不占上風,便紛紛相呼逃竄了。 第二天清晨,隔壁門的大爺大媽起來趕早市,正看見朱徽端著水盆沖刷地上的血跡。 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葉白開始了她的補習生活。她總覺得假期比上學的時候還要忙碌,每天睜開眼就要背書,吃完飯就開始計算,更不要說和賽罕外出玩耍,電話都沒打幾通。 在這樣的日子,那頭烏黑茂密的秀發(fā)好像也遠去了,房間里到處都是她的頭發(fā)。難道開學自己會變成一個禿頭?她絕望地想著。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她家又成為八卦的中心。坊間傳言娜仁和朱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娜仁一直維護朱徽,兩人之間必定有些不為人知的事。傳言越滾越離譜,最后竟說葉白是娜仁和朱徽的孩子。 摸著良心說,葉白與葉誠已算是長得很像了,但這樣的傳言還是擴散開了。娜仁又站在家門口開始吼叫:“我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亂編排,講話這么臭,你是從你爹的屁眼兒里鉆出來的嗎?” 她罵了幾回,不管大家有沒有閉嘴,還是跑到宮里對著大王妃一陣哭訴。大王妃是把娜仁和葉白當做自己人的,如今聽到兩人被造謠自然生氣。派人在娜仁家附近巡邏,遇上亂說話的便鎖起來示眾。如此一來,眾人自然不敢再傳謠,只在提到娜仁時說她是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