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您要多關(guān)愛山穌，她的家都?xì)Я?！?14)

    「是！」

    「我要享用很久喔？」

    「隨你便！」

    「我在存一筆錢！」

    「干嘛！」

    「是要給您的！」

    「我有！」

    「太少了！」

    「怎么會！」

    第七章：長夜漫漫

    我終于可以回母親的床睡覺。

    母親醒著，睜開眼睛，小聲說：「這兩個女人不好！」

    「哦？」

    我不想跟她聊天。

    時候不早了！

    我哄她說：「快睡快睡！明天見！明天再說。」

    我是太累，一下子就睡著了！

    第一次醒來是午夜三點(diǎn)，足足熟睡了四個小時。

    因?yàn)檫@時候，有人鑽進(jìn)我的被子里來！

    這女人手腳并用的游入我懷里。應(yīng)該是——可憐兮兮的依偎著我。

    一動也不動。不久，

    卻感覺她正在輕微的顫抖著？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我緊緊的摟著她。

    然后拍著她的背。說：搖一搖小白兔睡著了！

    她不再顫抖！

    嗯，這個反應(yīng)很好！

    就一直重覆的拍著唱著。

    女人又睡著了！

    我也睡著了！

    少女就是捨不得睡！放不下心，而情緒激昂！

    冷氣很美，很靜，今夕是何夕？

    妙齡的少女又在為自己的貪愛而悔恨嗎？

    不是白綾，是山穌沒錯！

    小胸蠻腰，笨笨的頸子！

    應(yīng)該是！

    是mama轉(zhuǎn)過來問：「怎么多了一個丫環(huán)？」

    山穌調(diào)皮的回答：「是少奶奶！」

    那是我第二次的轉(zhuǎn)醒。

    所聽到的兩個女人的對話。

    已是午夜五點(diǎn)多了！

    夜更深更靜，已近黎明。

    冷氣機(jī)的聲音因此變大了！

    mama拉過來小女生的手，拍著握著，笑著罵著：「沒你的份！」

    又說：「好嫩的手喔？小可愛！」

    「阿媽，人家心都慌了！」

    兩個人就聊了起來！

    沒完沒了的吵醒了我。

    幻想著：雨下了！叮叮咚咚，不知所云。

    我又頹然睡下。

    老人家的體力差了！

    快到早上七點(diǎn)，我起來尿尿，有人跟著進(jìn)來，我回頭一看是白綾。

    「快！快！人家急了！」

    「侯！不會蹲下來？」我說。

    「不要！」

    「我好了！」

    她真的急，嚓的好大一聲。

    我就要離開，洗好手。

    「不許走！」

    「干嘛？」

    「等我！」

    我突然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她擦好手，就從后面抱住我，對我上下其手。

    然后跟我撒嬌：「陪我睡！」

    「好！」

    我就被她押回床上。

    而隔床那兩個女人聊夠了，又鼾聲大作！

    「我還要！」

    「不可以！天亮了！」

    「不管！」

    「你會像貓熊，黑眼圈！」

    「啊！」

    她放開我。生氣的背向我。

    我拍拍她的屁股說：「多睡是美容的必須武器！」

    就又睡下。

    八點(diǎn)多，有人打電話來叫人。

    「吃早餐了！」

    放下電話！白綾又壓著我親、咬的才拉我起來漱洗。

    在等候她們的化妝、打扮中，我又整理了兩則楞嚴(yán)經(jīng)。

    師父們來說：「女人難纏！」

    「女人是老虎！」

    「是魔！」

    「女人有不成佛的三個理由！」

    他們在說女人的不是！

    我笑說：「龍女卻在法華經(jīng)中成佛了！」

    「哦？」

    「對！對！」

    他們又議論紛紛起來。

    師父說：「不可以yin亂成正覺！」

    我回師父說：「不超越y(tǒng)in亂？怎么行菩薩道？」

    佛說：「又于此禪定之中，諸位善男子，見到了色陰消亡，受陰明白，所證未穫。

    所以心已亡失，歷覽二際，自生艱險，于其心中忽然生出了無盡之憂來！

    如坐鐵床！如飲毒藥！

    心不想活了！

    常求于人，叫那人殺了自己！早取解脫！

    此名修行，失于方便，悟則無咎！

    非為圣證！

    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常憂愁魔，入其心腑，手執(zhí)刀劍，自割其rou！很欣慰他可以捨壽。

    或常憂愁，走入山林，隱藏起來，不耐見人。

    失于正受，當(dāng)從之而淪墜，不也可惜？」

    這是第五受陰之魔，歷險生憂，走不出來，心生邪魔。

    佛又說：「又在定中，善男子，見到色陰消亡，受陰明白，處于清凈中，心安穩(wěn)之后，忽然自有無限喜產(chǎn)生！

    心生歡悅！

    不能自止。

    此名輕安，無慧自禁，悟則無咎，非為圣證！

    若作圣解？

    則有一分好喜樂魔入其心腑，見人則笑，于街市中自歌自舞！自已說已經(jīng)得道！無礙而得解脫！失于正受，當(dāng)從淪墜！」

    第六受陰之魔，覺安生喜，不能自已而受喜魔入祟！

    早餐很棒！

    因?yàn)橛形蚁氤缘幕ㄉ?、高麗菜、rou松、筍干、稀飯、小饅頭！﹙老柏火箭船出品﹚

    這樣舌尖一比較，直直感到青年活動中心的國寶級的豆?jié){的好！

    唉呀！實(shí)在是沒得比！

    禁不住叫了出來：「那真的很棒！」

    這時佛師父在我耳邊說：「很棒是很棒，不應(yīng)執(zhí)愛！」

    「是！」

    五欲樂皆不應(yīng)執(zhí)愛？

    是不是？

    吃完飯，她們相約去泡湯。

    留我和mama在房間里。

    這里的早晨異于臺灣各地，由于是恆春半島，加上地理特殊，潔凈而典雅，有如度假的小島一般。

    陽光和空氣，靈美無比。

    我在花間走了一圈，那大白云大到足以包容三千性相，是法華的世界。

    是說11點(diǎn)退房，我可以再睡一下。

    任何的美麗是帶不走的！

    任何的感動也是！

    一夜的纏綿悱惻，似乎也帶不走！

    現(xiàn)在一室空寂。吃太飽了，也不適合睡覺！

    好吧！就去整理楞嚴(yán)經(jīng)。

    mama卻捉住我說話：「這個小女生可憐卻也可愛，會討我歡心；淑麗如果嫁出去了？叫她來服侍我好了！」

    「mama，您搞錯了！您又不是林家的少奶奶？」

    「呵！我只是提醒你！」就不再跟我說話！

    我問她：「藥吃了沒？」

    「吃了！」

    「頌經(jīng)了沒？」

    「還沒！」

    「快去作功課！」

    「只會兇我？哼！」

    佛說：「又在那個三昧定中，諸善男子，見到了色陰消亡，受陰明白，自己說己足，忽有無端端的大我慢升起！

    如是乃至，慢與過慢，及慢過慢，或增上慢，或卑劣慢，一時俱發(fā)！

    心中尚且輕視那十方如來，何況是下位的聲聞、緣覺？

    此名見勝，無慧自救，悟則無咎，非為圣證？

    若作圣證？則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禮拜塔廟，摧毀經(jīng)像，告訴施主們說：這是金銅！這是土木！

    又說：經(jīng)是樹葉，或是花瓣！

    又說：rou體的真常不自己去恭敬？卻崇拜那土木偶像，實(shí)在顛倒！

    深信他的門徒，就遵從他的話，毀碎佛像，埋棄在地上。

    這樣的行為當(dāng)然疑誤眾生，必入人間地獄！

    失去正受，當(dāng)從淪落！」

    這是第七受陰之魔，大我慢魔。

    佛又說：「又于那個定中，諸善男子，見到色陰消亡，受陰明白，于精明中，圓悟精理，得大隨順。

    他的心卻忽生無量輕安，自己說自己成圣，得大自在。

    此名因慧。

    獲得了一切的輕安清凈。

    悟則無咎！

    非為圣證！

    若作圣解？則有一分好輕清之魔，入其心腑。

    自己說：滿足！

    更不求精進(jìn)向上。

    這些人都作無聞比丘。﹙不肯聽聞佛法深入經(jīng)藏﹚

    疑誤眾生，墮阿鼻地獄，失去正受，當(dāng)從淪落！」

    這是第八受陰之魔。滿足魔！

    陀師父說：「在僧團(tuán)里，受到外界的供養(yǎng)與尊敬！常生我慢來！]

    「聞思修是菩薩法門，怎么可以閉上眼睛跟耳朵呢？」

    有師父陪我靈修，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快到十一點(diǎn)了，我跟mama開始整理房間的東西。等她們回來就可以退房了！

    這是非常充實(shí)的一個早上。

    修行人得到了受，又不毀前心之色，正是捨識用根，圓悟自性的定功！

    人一旦離了色身六根去思考，則往往失去正見正受！

    當(dāng)從根塵識、五陰心，即陰界入去說佛法妙，去實(shí)踐修行，方不離本宗。

    在定中五陰是圓成的！

    要走完。

    退了房，我們就回家了。

    女人們先去擦防曬油，化妝好臉部與粉頸，才魚貫上車。

    有風(fēng)，還是熱。﹙老柏火箭船出品﹚

    空氣雖然一塵不染，熱力驚人！

    車子開了冷氣，急急駛出幽徑。小村站在那里向我們揮揮手道別，像一個穿白衣的仙人！

    就有人找飲料，有人找冰塊，有人喊肚子餓！

    「去哪吃？」

    「去娘家的豬腳！」

    有人補(bǔ)充說：「熊氏！熊氏那一家！」

    「對！對！」

    「好像就在路旁？」

    大家都很興奮！

    天珠兒開車，素貞當(dāng)車掌，我與史阿玉坐中間，白綾、山穌和小珊坐在后座。

    「不知好不好吃？會不會太硬？有一次我們特地去萬巒吃豬腳，哇！又冷又硬實(shí)在掃興！」

    「不會！電視有演過！不會！」

    「什么理論？怪怪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

    黑鳳蝶在相思樹的枝葉間飛，又有小粉蝶來；陽光清麗，小山像饅頭，一個又一個的坐落著，寂靜的仙境，午后又以一種沉溺的無言在。無霧，朗亮，而飄飄然的！彷彿就在夢中。

    我們揮揮手告別四重溪的溫泉山莊。

    出了車城，很快就找到了熊氏豬腳餐廳。

    拐了進(jìn)來，廣場上停滿了車。

    走過走道，推門進(jìn)去，哇！是一個人民公社大食堂！桌開百席的大場面。

    冷氣、巨型電風(fēng)扇聒聒叫。

    人來人去，喧嘩，雜亂不堪，是夜市仔！

    這怎個了得？

    卻有人喜愛的不得了！

    天珠兒說：「嘩！像訓(xùn)練中心的大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