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園。 山間的風徐徐吹來,置身于樹木環(huán)繞中心,馨香撲面而來,心臟舒爽了很多。 一個人待著,心情被景色治愈明朗了些。 馮左柏在這,蕭拓十有八九也在這。 白莓莓轉身看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的人。 只是一個背影,程凌遠便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從小錦衣玉食,想要的東西都毫不費力得到,白莓莓的出現(xiàn),讓他知道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人,一個雖然擁有很多東西但同樣平凡的人。 他從沒如此渴望得到一個人。 他鼓起勇氣,第一次說出: “白莓莓,我……我喜歡你?!?/br> “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少年站在那,黑夜的風吹不滅他眼里耀眼的光芒。 莽撞和沖動下是一顆熾熱而真誠的心。 他們隔著一米距離,天臺余光從少年身后散開,柔軟而干凈 曾經看到過一句話:她分明是愛之天使,多么純潔,多么溫柔。 這句話很空洞,也毫無記憶點,但不知道此刻為什么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 或許是她在黑暗里待太久了,生活中的是非早已麻木她的心,感受不到溫度,更不相信光明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明明只是一米距離,她卻覺得遙不可及,她可以忍受謾罵,卻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接受這份真摯的喜愛,少年身上那種單純而通透對她來說竟像鋒芒一般狠狠刺痛著她。 “謝謝你,程凌遠。” 她不值得。 少年微低著頭,掩著落寞,其實他能感覺到女孩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樣追捧他,不會裝模作樣,不會刻意吸引。 窗外樹木沙沙作響,良久,女孩打了個噴嚏,男孩脫下衣服搭在女孩身上。 這一幕被樓上一覽無余。 三·柒 三零七 “蕭拓,你這個混蛋!” “過河拆橋!” 錢國鄆被按在地上,鼻青臉腫,脖子上青筋凸起,怒罵蕭拓。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容被黑夜浸染,指腹抖了抖香煙,散落一地灰沫。 “我早提醒了,不該動的東西別動?!?/br> 聲音低沉陰冷。 字字句句透露著霸道,房間內沒人敢吭聲。 “跟他費那么多話。” 馮左柏蹭亮皮鞋直接踢在地上男人肚子上。 男人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他原本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蕭拓會看在合作這么多年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想到今天這頓飯是場鴻門宴。 來的都是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在他們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現(xiàn)在被按在地上隨意打罵。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雞儆猴。 蕭拓是真的狠。 “蕭拓,你小子等著,總有一天,唔——” 幾個身手矯健保鏢對男人拳打腳踢,招招打中要害。 “給你一條活路,別讓我在連城看到你?!?/br> 一句話抹殺錢國鄆大半輩子打下的江山。 他不甘心,奮起反抗,手指被狠狠踩在地上,“啊”慘叫被拖出去。 落幕后,這頓飯算是結束。 不過幾分鐘,被清理的干凈,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消失。 礙眼的人都走了,馮左柏有事離開。 “進來?!?/br> 男人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了句。 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 男人一手搭在沙發(fā)背,一手按在太陽xue。 剛剛在門口白莓莓親眼目睹一個滿臉鮮血,奄奄一息的人被拖走,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在后背箱。 比起厭惡,此刻她更害怕這個男人,同時后悔上來。 “那個人會死嗎?” 那是一條命,殺人償命,會受到法律制裁,他不怕嗎? 蕭拓垂眸注視著,眼底幽深。 不以為意的擒著笑。 “要他死,何必這么大費周章?!?/br> 男人躺在沙發(fā)上,雙腿自然伸直,慵懶地翹在桌上。 白莓莓心底一顫,冷氣注入蔓延全身。 窒息和恐懼仿佛在游離鬼魂在身體亂竄。 “我先回家?!?/br> 她迫切想要離開這個男人,這種恐懼感從未有過,頭皮發(fā)麻,本能想要躲在安全的地方。 蕭拓鞋跟動了下。 “啪——”一地玻璃渣,杯子碎了。 這動靜直接讓女孩震住,腳步停住。 白莓莓背對他站著,不安的手指絞著衣角。 “你這么厲害了,還欺負別人,你覺得很光榮嗎?” 語氣似小孩子幼稚,符合她一貫的表現(xiàn)。 一句話,男人面部緩和了些。 蕭拓心里暗罵:鬼機靈。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剛坐上去,男人手不老實伸了上來。 白莓莓別扭,推搡胸前大掌。 “今天來這里約會?” 約會? 白莓莓抬眸,見男人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你猜?” 她莫名想看他是什么反應,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情緒。 “欠干——” 蕭拓拉起女孩一條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小狐貍心眼子太多,偏偏還明晃晃的,半遮半掩,讓人心癢。 “喜歡那小子?”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你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多?” “管我的人都死了,我媽死了,我外婆死了,你敢管我嗎?” “你爸呢?” 白莓莓心猛地一緊,隱隱做痛,眼眶發(fā)酸。 手指輕壓男人凸起喉結,淡淡道: “他……可能生不如死?!?/br> “這么恨他?!?/br> ------------------ 來晚了,耽誤了~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