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門開后,王媽胖乎乎身子靈活從半掩門縫中進(jìn)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腦袋直接死機(jī)。 這——這女孩怎么跑到先生床上,她不知道先生夜里睡覺不能被打擾嗎! 內(nèi)心惶恐,步伐凌亂,平時威風(fēng)教訓(xùn)手下人的氣勢一點不剩。 “……先生……我讓人把這位小姐弄走。” 嘴里這樣說著,身體已經(jīng)上前準(zhǔn)備把女孩拖走,只想著干趕緊把人弄走,不然真的是要遭殃。 粗糙的手一把握住女孩細(xì)嫩手腕,王媽見女孩眼淚鼻涕混合蹭了先生身上到處都是,腦袋像是被裝了炸彈,手上更是加了兩分力。 “啊……嗚嗚……” “……痛……” 女孩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哼哼唧唧,嘴角下撇,眼角未干的淚痕,再次濕潤,跟開了水龍頭。 纖弱手腕被折騰紅了。 蕭拓抬起胳膊將小手收回。 “下去吧?!?/br> “……先生……您休息不能被……” 王媽想說這女人生病在這里影響您休息,但被蕭拓回絕,一下子語言混亂。 房門被關(guān),屋內(nèi)回到平靜。 女孩高燒不舒服,再加上剛剛打針不老實,被男人打了,雖然昏睡著,但心里似乎又氣。 膩歪在男人懷里,頭拱來拱去,一雙小手胡亂扒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流氓。 男人臉色陰沉到極點。 白莓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生病,以往自己一個人都扛過來了,怎么現(xiàn)在就不行。 這個地方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她也不喜歡,可如今天卻像落葉不受控制。 她不是這樣的,她一直都很堅強(qiáng),從小到大都是,即使被人吐吐沫,被人拿石頭砸,被人罵是野種,被拋棄到孤兒院,她從不哭,偏偏這段時間總是哭,眼淚不聽話拼命涌現(xiàn)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她太懦弱了。 蕭拓從不信鬼神,可對懷里人像是欠她的,莫名其妙將人帶回莊園,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第一次干。 “鬧夠了沒有。” 淚眼朦朧中,還沉浸在不可言狀的心傷,白莓莓自然聽出男人語氣不善,不辯解,不說話,強(qiáng)壓哽咽從男人懷里起身。 女孩小手推開她,拖著guntang的身子下了床,赤裸著腳丫踩在冷白色大理石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吞下自己的眼淚,可是身體太難過,哽噎著小腹一抽一抽的。 頭重腳輕,步子踉蹌,握住那個同她手腕般大小的門把手。 只漏出一個縫隙,便感受到屋外的寂靜與秋涼。 此刻此刻她無比懷念她的小窩,小但溫暖,這個地方…… 涼氣吹干了淚水,留下一片荒涼,身后忽而一熱。 小小的身子嵌入男人懷抱。 “白莓莓,我真是被你搞瘋了,鬧什么?到底在鬧什么?嗯——” 偏偏她不舒服,他心里就跟有一團(tuán)火在燒,在身體里亂竄,以往這種情況無非一把槍,幾名拳擊手,幾個女人,挨個來總能發(fā)泄出。 情緒和欲望是最沒用的,也是最容易解決的,他表面是蕭大集團(tuán)一把手,暗地里該亂來的沒少來,男人總是喜歡在各個領(lǐng)域稱霸,他也一樣,就連毒品他也是說吸就吸說戒就戒。 卻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過。 女孩轉(zhuǎn)身二話不說,一拳一拳砸在男人胸膛。 如雪如玉的小臉淚痕點點,微微顫抖的唇角被咬住,喉嚨發(fā)出嗚咽。 楚楚可憐,又稱滿倔強(qiáng)。 “憑什么—— 憑什么——” 憑什么兇她,他有什么資格,她有什么錯。 讓她來到這個殘酷世界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嗎,她有什么錯。 女孩微微低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空中連成一片,或輕或重在地板上落成攤晶瑩。 臉頰上浸濕發(fā)絲被挽在耳后,一張略顯蒼白,哭紅鼻子的小臉被男人盡收眼底。 纖細(xì)而贏弱的脖頸就在他手掌間,看著女孩的模樣,目光深幽。 四目相對,女孩平靜的眼睛像一灘死水。 滾落的水珠燙得手指微顫,指尖徘徊沿水痕,指腹擦去臉頰的淚水。 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一字一句道: “沒我的允許不準(zhǔn)哭?!?/br> “要什么就說?!?/br> 聲音冰冷毫無溫情,但足以表明他的妥協(xié)。 不等回應(yīng),手臂穿過女孩腰側(cè),從后面攬住,將她抱起,動作簡單利落。 在結(jié)實有力的臂彎里,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也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月光照在海面。 一陣風(fēng)吹來,空中彌漫似有似無的桂花香氣,草坪被一地點綴。 花瓣漫天飛舞,落在墻頭,又悄悄落在窗臺…… ------------------------ 知道大家喜歡rou,我會盡量多些~~ 愛你們~ 喜歡的可以留言留言,一個人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