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跟你做
夏天的尾巴,依舊熱得要命。 不適合出門、很適合待在家里。 李縱在跟哪個開酒吧的朋友打電話,他朋友圈人脈很廣,想喝隨時有人送。 葉霧初有點興趣,“我也想喝。” 和相關人員溝通到深夜,才敲定了草案。并不心疼他們加班,反正李縱給她打過錢。 用男人的給的錢玩弄男人的感情,另類的良性循環(huán)。 李縱掃了她一眼,高深的特調酒名瞬間變成簡單易懂的名詞,“剛才說的都不要,送一罐可樂桶。” “多加檸檬和冰塊,酒少放,不要下致死量。別管誰跟我喝、送就是了。錢不會少你的、趙鎮(zhèn)的單身聚會在今天?”李縱停頓了一秒,“沒空。” “……什么見色忘友,滾。酒快點送?!?/br> 葉霧初猜他八成又被損友打趣,看他的目光,有些同情。 李縱:? “打住,別用那種看狗的眼神看我。” 李縱掛了電話,“葉豬豬女士,今天醒得夠晚的?!?/br> “……還好?!?/br> 她看了一眼時間,也就午飯點。 “走?!?/br> “請你去吃飯?!?/br> “你要帶我去?”葉霧初莫名聯(lián)系上這兩件事,“趙鎮(zhèn)的單身聚會?” “……你還能想得再離譜一點?!?/br> “啊……難道你們的單身聚會,還要玩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東西?”說著舉起手機,平靜地開口,“我會聯(lián)系他未婚妻。” 李縱:“……” 她確實能想到更離譜的。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以驅趕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跟他們沒關系,請你吃烤rou?!?/br> “……哦?!比~霧初不解,“你突然很闊?” “沒啊?!崩羁v倒不遮掩自己的性欲,“明天跟你看完演唱會、我打算讓你好幾天出不了門?!?/br> 補充了一個時間后綴。 “在你生理期之前?!?/br> “……” “還有,李遂要我?guī)慊丶页燥垺!彼f,“總不能在我爸媽那亂搞?!?/br> 在那個家里干壞事,挨打是小,被趕出去才是事大。李清玉肯定站她,小嘴一叭叭,老媽發(fā)話,那個家沒他的容身之處。 “……” “點酒是為了方便,酒后亂性。”他笑了起來,“快的話也要兩三點才到,小趴菜,不是說‘下次’給我口,記得別喝醉?!?/br> 葉霧初:“所以你這是吃豬rou前給豬吃頓好的為她送行?” “哪叫送行?”李縱反問,“你不挺爽?” “……不,我演的?!?/br> 她一本正經,“忘了告訴你,我是個實力派演員,演技能爭視后那種?!?/br> “嗯?!彼c頭,“片里的事后也演口的,葉演員——” 李縱的尺度,總比她預想中地大。 葉霧初豎起兩根中指,cos面條淚。 “讓你事前口,我會洗干凈的,寶寶。” 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漾著等待她垂憐的笑容,“先去喂豬?” “……你才是豬?!?/br> 她把手放了上去。 “是,喂我這只大豬,行了吧?” 飲酒這方面,葉霧初很菜,一口微醺,再多幾口。人就飄到天上。 上一次飄,喝完就斷了片,再有記憶,被李縱抱著雙腿,靠在床頭,上邊被親、下邊被cao。 張弛有度。比第一次要好太多。 呼吸傾吐,皆是濃郁的酒氣。 是太多經驗中難得溫和的一次。節(jié)奏舒緩,像菜譜中的文火慢煲。 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浸在小火中慢烤,邊做邊吻,不單是身體的空虛被填補,精神上,也很愉悅。 葉霧初慢慢體會,和李縱做、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那夜他格外漂亮,暖色的落地燈把氣氛渲染得很溫馨。李縱的眼睛尤其亮,像小時候看過的、天上的明星。 恍恍惚惚讓她想起大學課堂上,思政老師講。愛是瞬間性行為。 那瞬間,她分不清是過剩的雌性激素作祟、還是她大腦感性的部分支配著想法。 被他cao出大片的水液。 滿腦子想著,以后一直能跟李縱做就好了。 zuoai、做超出朋友界限的事、做他哪怕后來交了女朋友,女朋友也會介意的異性好友。 身體和靈魂同時達到高潮。 她陰暗地想。 ……他最好永遠交不到女朋友,也最好永遠不跟人結婚。 糟糕的往事滾過一遍。 葉霧初輕咳兩聲,“我約了酒店來的,演唱會那天?!?/br> 本意是讓他節(jié)制,哪曉得李縱的閱讀理解能力,往另一個方向跑。 “那正好,多續(xù)兩天。也別叫客房服務?!?/br> “……看出來了,你是真喜歡做?!?/br> “沒啊?!崩羁v說,“喜歡跟你做?!?/br> × 烤rou是常吃的店。 也不算執(zhí)念。葉霧初大學大半的時間不在宿舍,其他室友關系很好,經常約出去吃飯。 一約就是這家連鎖店,大學城附近,rou很新鮮。 他們家附近的商業(yè)區(qū)也有一家分店,想不到吃什么,會跟李縱去那里消費。 算是對那個時候的自己的一點彌補。 怪葉宏彪和葉兮兮,葉霧初的學生時代十八歲就結束了。十八歲起,她要想辦法養(yǎng)活自己。 大一那年她干過許多工作。餐飲店、家教、兼職學姐的模特,后來李縱簽了經紀公司,有同為模特的人找到她,才稍微改善一點。借著互聯(lián)網的風口,靠攝影慢慢變好。 李縱偶爾說,是葉霧初成就他。 在她看來,明明是他被她壓榨了更多價值。 以前的室友總是買多人套餐,來來回回那幾道菜。 葉霧初第一次來時,獎勵似地點了很多貴的rou,她準備了兩千塊,結完賬,還有剩余。 一個人面對過量的餐點沒哭、問店員要打包盒的時候沒哭、繞遠路多走了二十分鐘時沒哭。 回家看到李縱的時候哭了。他乖巧地站在門口,手長腳長,掛著耳機,跟著哼什么悲傷的歌。 那時候家里還沒用智能鎖,看到她,李縱老老實實地攤開手,“沒拿鑰匙,按了三次門鈴也沒人給我開門,我想你——”應該不在。 卡在這三個字,葉霧初抱住了他。 “……地毯下面有備用鑰匙。”她聽到自己帶哭腔的聲音,“下次別再門口等了,哥哥?!?/br> 李縱回抱了她,“那么信我???”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就越線了。 她想,舍不得讓他等。 于是他知道出入家里的密碼。 舍不得他白紙一張的過往,被染上誰的顏色。 于是染了她的。 本就是糾纏不清的線,再纏亂一點……沒關系的。 葉霧初想,她真的有罪到要下地獄的程度、走之前也要享受一把李縱牌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