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fēng)華盡藏牡丹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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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城距飄渺城約兩天車程,本想自個兒讓阿東載去的,偏偏旁邊跟了個鬼見愁,瞎鬧著要跟,只好含淚命苦帶上他,沿途順道街上幫他多添購兩套衣物,這小子經(jīng)過前些日子的大補眠后,神清氣爽,容光煥發(fā)的,那臉蛋?。∈撬鄣仄贸鏊畞淼?!摸了摸鏡中自己的雞蛋臉,雖然皮膚是年輕十六歲少女水嫩肌,但是就沒這小鬼彈,哼!這老天還真是不公平,怎不讓我穿進(jìn)個絕世大美女身上作威作福、縱橫天下來著?! 見他從試衣間走了出來,看慣穿紫色的他,身上正穿了一套老娘惡作劇挑的大紅色,可意想不到的是,這惡整沒成功嘛…倒又是給這小霸王撿了個便宜! 我撇撇嘴,意興闌珊低咕:「臭小鬼竟然是個衣架子…」他抬起小臉,紫眸無辜睜著,疑惑問:「小雨剛剛說些什么?」我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插腰糾正他:「小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比你多大個幾來歲,你不應(yīng)該直接叫我小雨?!顾^歪一邊,無辜道:「叫小雨不可以嗎?」我趁機捏了他嫩翻臉頰,「不可以~」 「喔…」他聲音略顯扭曲,也不喊疼難得地任老娘擺布。 我捏爽了,放開他,聲音里透著愉悅:「老闆,就他身上這套還有那件白色袖口嵌銀線的?!估祥涢_心打包著,我進(jìn)試衣間取出他的衣服讓他收一起,付了銀票,上車?yán)^續(xù)趕路。 說是趕路其實未然,為了讓我這個恣意妄為的主子玩得盡興,阿東把兩匹馬拉的車當(dāng)作牛車駛,我將兩旁的窗簾掛起,沿途的秋意一覽無遺…早晨薄霧起,下午雨紛飛,傍晚紅霞美…入了夜,進(jìn)了街道,那沿街掛的紅花燈漫延,如果有相機,此刻的我必然是快門閃不停。 第一天晚上,我們住進(jìn)一家豪華客棧,那小霸王里所當(dāng)然毫不知恥同我睡一間房,第二天下午,我們進(jìn)了風(fēng)雪城,中餐因為龜速而有些耽擱了,這小傢伙不愛吃米飯,我們問了人找了家道地餐館吃了麵食小點,再到街尾帶了聽說來這里一定要買上一盒當(dāng)伴手禮的釀雪糕聞香一下。 上馬車后我迫不及待拆開上蓋,隨之撲鼻的花香氣味讓我口水直冒,我拿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那綿密的口感入口及化且毫不乾燥,香氣在嘴里蔓延開來,有如茶香,回甘不止,「好好吃喔!你吃吃看?!刮覍⒑凶舆f到他前面,他看了看我,手?jǐn)[弄著腰上的流蘇掛墜,一副要老娘餵的樣子,跟他僵持了會兒,最后無奈拿起一個,送到了他嘴邊,他這才肯張開小嘴,慢慢將釀雪糕含進(jìn)嘴里咀嚼起來。 「好吃吧?」他點頭微笑,接著又張嘴,老娘只好再塞一個進(jìn)他嘴里,看他吃得開心,我拿起一個正想墊墊自個兒的肚皮,他又給我在此時張嘴… 這一路,一整盒釀雪糕可都進(jìn)了他嘴里,哼…臭小鬼,就不要胖得跟顆球一般般,讓你爹娘認(rèn)不出你來! 阿東向店家問了路,朝東駛了去,一路從人聲鼎沸的鬧區(qū)漸漸變成人煙稀少的郊區(qū),過了一個山頭,一顆大又圓的紅澄澄夕陽撞進(jìn)眼底,入秋的銀杏樹閃著耀眼動人的金黃,我讚嘆著,「真該在前院也栽些銀杏…」,小鬼頭靠向我看著窗外,圓潤的嗓音輕聲說:「小雨喜歡銀杏?」,老娘已懶得糾正他,隨他愛叫啥便叫啥好了,反正也不會少塊rou。 我點頭,想起以前出國游玩時看到的景象,跟他間聊著:「我曾看過一大片入秋的銀杏,非常地漂亮,我就想…如果家里也栽上幾株,在樹旁擺張椅,秋天時就坐在上頭,欣賞著午后陽光下的金黃,就算心頭有煩心事,也能忘卻…」 他手?jǐn)e進(jìn)我手心,稚氣的臉上有著十歲孩子不會有的溫文笑容,那瞬間,我彷彿又見到了畫里的從容…聽他說著:「小雨的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我將腦海那揮之不去的身影暫時封閉,揉了揉他的如絲秀發(fā),「那還用你說?!」 前頭處煙霧飄渺,看不真切,因視線被霧氣遮蔽,阿東放慢了車速前行,道路盡頭處有幾盞昏黃,我探頭一看,是一扇大開大門,到了門口,我從窗戶伸出手,遞上陸光知給的薰了香的帖子,上頭大大驟雨二字讓侍衛(wèi)恭敬地讓出路來帶我們?nèi)雰?nèi),這楊家可真是有錢無處花,里面大到幾乎是把整座山都包下來了!聽陸光知說,這柳霧湖本為別人家的地,就因楊家這代獨子楊方宇喜歡,便將之買了下來蓋了別院作為他二十歲的成人禮,看著前方那大得不像話的湖泊,一景一物皆是上等,可能地上踩的石頭都是黃金做的! 侍衛(wèi)騎馬領(lǐng)著我們?nèi)胛髅娴某π≡罚覡啃“酝跸铝塑?,前頭處已停了不少名貴馬車…我細(xì)瞧著,看有沒有不落國那鬼親王的跑車,卻讓那侍衛(wèi)中途截斷,「驟雨公子,宇少爺特為您安排了三樓廂房小住,但…實是抱歉,殊不知您非隻身前來…敢問這位小小公子是否需為他安排住處?」他歉然抱拳,一雙眼睛卻好奇地直瞧小霸王,我心底那一個哀嚎…老娘也不想帶他來??!低頭卻見小鬼頭微垂似乎不愿讓人看見他的特異,我上前一步利用身形巧妙遮掩了他的探視,「免了,他同我一間即可,還請小哥帶路?!顾α诵ΓR相地不再探頭,跟阿東交代了樓下隨從的住所后,右手五指併攏向樓梯處一劃,恭敬道:「公子請隨我來?!刮覡恐“酝蹼S他上三樓,一邊聽他說著:「這朝夕小苑共有五層,二到五樓每樓皆有五大房,每間房的擺設(shè)佈置接出自宇少爺?shù)臉?gòu)思…到了,就是這間。」他推開房門,請我們?nèi)雰?nèi),「里面已備妥各類所需,待會兒屬下再讓人送一床被子來?!刮尹c頭,「多謝小哥了。」他躬身作揖,從懷里取出一張鑲金帛紙,交給了我,淡淡飄來的花香,正是帖子上的那味兒。 「從明日開始的三日行程皆列在上頭,各項不需一一參加,選自己喜歡的即可,但今晚的迎賓宴宇少爺希望各位賓客能如期參與?!?/br> 我將不多的行李及紙張放在一旁桌上,語調(diào)不濃不淡,「驟雨必到?!?/br> 迎賓宴設(shè)在東面的芬芳小苑,此苑為兩樓,我隻身上了二樓,門口的美麗仕女領(lǐng)我入了自己的席桌,幸好我的位置靠近尾巴處,得了個偷懶的便宜。 那小霸王難得地沒有吵著要跟來,我請人送了飯菜餵他吃完后,才急忙出來的,想必現(xiàn)在是爽歪歪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苦了我這個可憐的假男人要在這里應(yīng)酬交際。 夜幕低垂,廳里一席一燭燈,每個人都像朵花,搞個朦朧美,現(xiàn)下我除了旁邊的席桌人士還看得清楚外,對面的長啥鬼樣,有沒有落腮鬍是全不曉得,也不知這楊方宇同學(xué)在搞什么浪漫把戲,好好的大油燈不點,偏要弄個燭光晚餐,呿… 琴聲淡淡響起,遠(yuǎn)遠(yuǎn)的主臺上一屏風(fēng)杵立右首,燈一點,艷色牡丹屏后人影晃動,那身形似是一高挑男子,他彎了下去,入了坐,小聲地輕咳了一下。 楊方宇翩然入坐左首席位,響指一下,琴聲驟停,他朝右首神秘男點頭致意,接著與臺下賓客說了些什么我只聽進(jìn)一成,而那一成卻讓老娘捶胸頓足失落不已。 「平心親王身體抱恙原不便前來共襄盛舉,但卻賣了楊某人情特此前來,楊某在此先向您謝過了…」 些微咳嗽聲再起,一清潤悅耳卻帶點沙啞的聲音自屏風(fēng)處飄出:「宇兄不必客氣…只是…本王身體欠安,實不便…以病容相見于諸位…咳…咳…還請包含…」 見臺下眾人各個搶著回話,多是阿諛諂媚之詞,聽到這里,老娘心底的os已氾濫潰堤了! 好你個平心親王!老娘給你取的鬼字恰如其分?。∵@樣都能遮,早知道就不要大老遠(yuǎn)跑來這里看個啥鬼屏風(fēng),真的是虧大了!我氣不打一處來,悶悶地吃著飯,前面載歌載舞的美女都看不入眼,一心一意進(jìn)攻桌上果酒,三壺進(jìn)肚,卻一點醉意都無,倒是滿膀胱的水。 我默默地遁出屋子,進(jìn)了茅廁小解,不想再回去了,便棄馬車不坐,從來時路慢慢走著,透過月色,湖上波光粼粼,我走到湖邊,撿起了幾顆石頭,打起水瓢,發(fā)洩心中的鬱悶,看著石頭在水上跳躍了三、四下才沉入湖里,就像把我的怒氣打進(jìn)水底一般… 一抹身影側(cè)立于右,我懶的理會,只管將手里的怒氣消耗殆盡,當(dāng)最后一顆石子沉沒水中,心底的翻騰怒火也漸漸淡去…我轉(zhuǎn)頭,只依稀看清是一位著深色錦服的男子,他戴著半罩淺色面具,只露出下半部的嘴及臉,要不是看到他身體下拉得老長的影子,老娘的心臟肯定罷工棄我于不顧。 他開了口…那聲音一聽就讓我心驚膽顫…但我卻只能冷靜,只能小心… 「雨公子撇下晚宴不顧…原來是來此欣賞湖上彎月…咳…咳…」 您老人家只管回床上養(yǎng)病去,來管別人間事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