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藥王谷(四)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個季節(jié) 要等到月亮變?nèi)悴艜氐轿疑磉?/br> 要不要再見面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fēng)霜雨雪 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只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好 愛一生戀一世我也會等你到老……(歌詞:等你的季節(jié)) 輕輕的唱著歌,寶寶陶醉在歌詞的意境里,以掃帚當(dāng)麥克風(fēng),旋轉(zhuǎn)又旋轉(zhuǎn)著,恍若回歸到現(xiàn)代的她,那個在舞臺上唱歌的自己,底下都是她的歌迷。 遠遠的,夜刀看著這一幕,聽著她如黃鶯出啼般悅耳的歌聲,幾乎快醉了。尤其她唱的音樂雖然是他從沒聽過的節(jié)奏,可是光是歌詞里的意境,就已經(jīng)感動到他了,立刻讓他認(rèn)為她是為自己而唱。 吳易也走了過來,看著寶寶拿著他家的掃帚在轉(zhuǎn)圈,面部肌rou神經(jīng)發(fā)達的跳動著,無奈說道:「這丫頭在干嘛呢!是在掃地嗎?」猶記她跟他拿掃帚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的事情了,眼巴巴一個時辰過去了,怎么還沒完。 不!應(yīng)該說根本沒掃吧!瞧那丫頭陶醉的嘞,是在陶醉什么啊? 于是,吳易問著夜刀:「你不管行嗎?」 然而,夜刀眼中只有寶寶,哪里聽得進去他的話,吳易又搖頭又是嘆息,直覺得他沒救了! 「疼!」唱的正盡興中,寶寶卻突然喊了一聲,似乎有了狀況,夜刀猛然回過了神,臉色變得難看,連忙飛身而去,速度快的叫人結(jié)舌。 寶寶放下掃帚,一手扶著食指,上頭被掃帚上的竹屑刺傷的手指,逐漸冒起一顆血紅色的紅點。 于是,正當(dāng)她要擦去那血漬時,身邊突然一陣風(fēng)起又落,夜刀已經(jīng)站定在她眼前,支起她受傷的手,小心的用手絹擦拭著。 寶寶被他突然出現(xiàn)給嚇了一跳,才想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他這樣體貼入微的舉動,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一會兒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一直看著他,好像似曾相識般的熟悉,讓她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下意識的喚了聲:「夜刀…」 她這一聲,震得夜刀手邊停了下來,先是暗暗在心底罵自己衝動,然后飛快的讓自己回到狀態(tài)內(nèi),才跟著放下她的手,諷刺道:「連掃地都不會,還想進夜豐城嗎?」 他冰冷的聲音再次破滅了她的想法,寶寶緊咬著唇,竟然還以為眼前這個大冰塊是她的夜刀,他果然很討厭! 于是,她理直氣壯說道:「誰說我不會,我很認(rèn)真的在掃耶!」 「是嗎?」他疑惑的說著,一雙冷眸瞥向四周的滿地落葉。 寶寶隨著他的視線飄去,果然也看見滿地的落葉,頓時尷尬的不得了。 糟了!唱的太專心了,都忘了這件事情說… 「這是意外…」寶寶嘟囔的說道。 夜刀回以冷笑,說道「意外?夜豐城不會請這種懶惰的下人?!拐f完,他便打算離開,可這時侯,一雙小手突然扯住他的衣裳,夜刀蹙眉回頭,便看見她一雙哭紅的眼睛,心底又是一抽,跟著便聽見她說話了。 「大冰塊…呃不對,夜總管,我求求你,我為什么會這么需要這份工作是有原因的,其實我真的很可憐,嗚嗚…我上有殘疾的老母下有瘦小的弟弟meimei正等著我養(yǎng)他們,我們一天一碗麵五個人吃,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飽飯了,嗚嗚…我是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的…」科科…硬的不行,來軟的吧!憑她過人的演技,肯定能打動他的! 知道她身世的夜刀,眼眉輕輕一挑,看著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雖然很是心疼,可是更讓他震攝的,恐怕是她不曉得從哪里想來的一套說法,在搭配她天衣無縫的演技,竟能演得如此微妙微俏,頓時讓他忍不住噴笑出來。 「噗哧…」一道非常突兀的笑聲忽地傳到寶寶的耳朵里,讓演得正開心的她一陣錯愕,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他竟然一點都不感動,還笑了!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br> 知道她在看自己,夜刀連忙收起笑臉,眸光劃過一抹狡黠,對她說道:「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br> 寶寶小嘴掀了掀,吶吶說道:「你竟然笑了?」此刻,她陷入人生演技上的最大挫折。 然而,恢復(fù)鎮(zhèn)定的夜刀冷眼掃過她,酷酷的說道:「不然要陪著你哭嗎?」 「你不覺得這很讓人同情嗎?」寶寶茫然的問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難道真是自己長這德行,不夠讓人憐惜嗎? 夜刀果然凝思了片刻,然后說道:「是值得讓人同情的?!?/br> 「那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嗚嗚…她要哭了,她的完美演技,為啥碰上這個男人就沒輒了! 夜刀再次凝思,忍著想笑又不能笑,抽疼的肚子,十分認(rèn)真的抬起手拍上她的肩膀,感嘆的說道:「辛苦你了!」 寶寶眼皮眨了幾下,為什么?她沒聽錯吧!這么可憐的身世竟然聽在他耳里只有一句你辛苦了!想到這里,寶寶一張小臉氣悶的漲紅,抬眼瞪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道:「夜清禾,你這沒同情心的傢伙!」 夜刀嗤之以鼻的上下審視她一番,然后淡淡說道:「同情是要看對象的,你以為你編出這種謊言就想博取我的同情,我還是那句話,夜豐城不養(yǎng)無用的人!」最后那句話倒是真的,在他底下做事的人,絕對不是什么隨便的阿貓阿狗。 「啊……」她崩潰的大喊一聲,氣得臉紅脖子粗直跳腳。 「你怎么叫都沒用,我不想和你浪費口水,你就乖乖待在這里吧!」說完,夜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過卻在心想著,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其他人才會找不到她,她才不會有更多的危險,起碼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為她做的。 「啊……」她又叫了一聲,氣呼呼的瞪著他的背影,暗暗發(fā)誓自己一定要逃走,然后找到夜刀教訓(xùn)他一頓。 「哈哈…這丫頭太有趣,竟然以為她掰出這些理由你就會讓她到夜豐城,哈哈…喔!」看著夜刀走來,早就笑到夸張的吳易,多說了一句,但很快的就被夜刀一拳擊中腹部上,立刻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彎身子捧著,他悶聲說道:「你、臭小子你想謀殺親師父!」 夜刀冷冷瞥了他一眼,又冷冷道:「能笑她的只有我!」想當(dāng)初有好幾次都被納蘭寶寶給氣的差點吐血,可如今總算是報了這個仇,否則這妮子永遠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有多委屈的。 想到這里,夜刀嘴角嘴角勾勒著完美的弧度,心里得意的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