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十年間的怪死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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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幾秒梁千源認為自己說的話無法說服對方,但是男人卻沒有對他提出任何刁難的質疑,只是逕自低下頭來跟呆坐在床上的謝玲低聲說了一些話,儘管女朋友一點反應也沒有。 男人動作輕柔地將謝玲的手拉開,然后拿出袋子里的三明治放到謝玲手上,而原本沒有什么反應的人慢慢將食物遞到嘴邊小小的咬了一口。 露出鼓勵的微笑,男人伸手摸著女友柔順的短發(fā),姑且無論對方是不是聽得懂他的話,至少基本的反應還是會有,這就代表有辦法恢復正常。 「就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她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玲的個性很堅強而且很獨立,我想這對她的打擊是真的很大。」男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他對梁千源微微一笑,是自從他進病房后第一次沒有帶任何諷刺的笑容,連帶說出來的話也緩和許多,「我也不想追究這種事,剛剛只是嚇嚇你們的。不好意思,我這人一著急起來講話會變的口不擇言,畢竟玲昨晚才和我通過電話,然后昨天接到她的消息趕來醫(yī)院,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醫(yī)院只好幫她打了鎮(zhèn)定劑,但自從三點半醒來到現(xiàn)在都是這副樣子……說實在的,我很慌張?!?/br> 愣了一下,梁千源理解的點點頭,畢竟是女朋友遇上這種事,心情會不好也是正常的,只不過剛剛真的覺得這人的氣勢簡直比自家meimei還強大,差點以為是跟meimei一樣會用身后黑氣加上視線殺人的同類。 「不,我們才覺得很抱歉,不請自來的到這里看謝小姐?!姑Σ坏牡乐福瑢Ψ綉B(tài)度客氣比他想的還來的客氣,這讓有些梁千源松了一口氣,說的也是,要真的是自家小妹的同類的話他們?nèi)齻€應該在一開始會直接被轟出去吧? 「沒關係,對了,我應該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陳鑫衍。」 「梁千源。」是說他之前就聽葉珊提過這個名字,也聽謝玲說過她男朋友是大學教授,這真的很巧。然后他伸手拍拍一旁的高中生,示意對方別多開口。 「顏警官的話,我想我們上次已經(jīng)見過面了。」 「咦?啊、不用在意我不用在意我……」被注意到的人驚弓之鳥般的連續(xù)后退了兩步,昨天調查跟問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教授很難搞,偏偏又是嫌犯之一,因為崔婷云失蹤的那晚他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雖然沒有動機,但調查卻是必要的……猴子汗涔涔的看著對女友露出溫柔表情的人,他明白這次來醫(yī)院鐵定問不到任何東西了。 對猴子的過度反應,陳鑫衍勾起一絲不著痕跡的笑容,「雖然我不喜歡警察,不過我不會吃了你,這你可以放心?!?/br> 不,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恐怖感才會加倍……猴子心想。這時候他不由得對梁千源刮目相看,看起來明明就是好人一枚,結果居然能讓原本看到他們很不高興的男人釋出善意。 「請問,你昨天什么時候跟謝小姐聯(lián)絡的?」梁千源忍不住開口問道,昨天看到葉珊的時候是四五點左右,到了十點的時候接到消息,不知道中間的時間謝玲是不是跟葉珊在一起。 「那時候我有看時間,差不多是七點半左右我打電話給她,我本來要帶晚餐過去她公寓那邊,但是她說她要跟朋友吃飯。」 「她說的朋友是指葉小姐嗎?」 點點頭,陳鑫衍猶豫了一下,「她是這么說,但是我不確定葉珊是不是在她那邊?!?/br> 「這樣啊……」搔搔腦袋瓜,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必要問什么,梁千源望向其他兩人,用眼神詢問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那我想我們就不打擾……」 「等一下?!蛊屏鲄s突然開口,然后拉了拉梁千源的袖子,「把我送你的護身符暫時借給我兩天?!沟诙湓挼穆曇魤旱脴O低,像是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喔?!股焓痔统龇旁诳诖鼉?nèi)的老舊護身符遞了出去,然而護身符才一離開他的手,一股冷到極點的氣息就自外面從衣服的縫隙鑽進皮膚,比起剛剛在窗戶上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時候還冷,可是看看在場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異狀,穿著短袖的猴子也沒有做出任何像是感到寒冷的舉動,梁千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疾病,好像就只有他覺得冷。 「這個?!蛊屏饔行┎话驳乜戳擞悬c恐怖的教授大人一眼,還是走上前硬著頭皮想將護身符掛到謝玲身上,只是一靠近就被某種力道扣住手腕,整個人被往前一帶差點直接摔在病床上?!?!」 反應過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抓住他的,是一隻纖細的手。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那張靠地極近的、屬于女性清秀的臉上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惡意,聲音也變了調,細緻得像是小女孩的清脆嗓音夾雜著笑聲。 「玲?」陳鑫衍首次露出愕然的神情,那個笑聲到底是……? 「當然不能。」表情連變都沒變,語氣冰冷的吐出四個字,然后他用對方來不及反抗的速度將護符往謝玲的手上一套順便打了個牢固的結?!傅辽倏梢宰屇銜簳r離開!」 「不要!」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空氣。 謝玲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竟當場撲過來伸手掐住破流的頸子,尖銳的指甲刺進白皙的肌膚滲出了一點紅色,但在其他人上前阻止之前,女人的身體像斷了線的娃娃般往前倒。 已經(jīng)痛到差點沒流出眼淚的死高中生還來不及喊疼,就被女人的重量壓個正著,差點沒被撞得往后栽,「靠!」 忍著痛把昏過去的人扶回床上,期間身為撲上去掐人的事主的男友,雖然皺著眉頭,但是什么也沒說的幫忙破流將女友安置在病床上,盯著女友那看來安詳?shù)乃?,陳鑫衍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怎么回事?」猴子有點被嚇到,剛剛還很平靜怎么突然就撲過去了?創(chuàng)傷癥候群應該不是這樣發(fā)作的吧?轉頭想看在場另一個人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梁千源整個人退到病房的門口,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拔腿就跑?!噶捍蟾?,你也太夸張了吧?」 從進病房就慘白著一張臉的人只是后退后退再后退,他看到的總是跟其他人不一樣……梁千源努力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接著勉強對猴子露出一個笑容,「沒事。」 「那個最好不要拿下來,吃飯洗澡睡覺都帶著就對了。」不想解釋太多,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捂著痛的好像(或者是真的)被刮掉一層皮的脖子,破流只覺得自己這兩天衰透了,除靈就除靈,兩次都搞的好像在搏斗一樣……「那個、呃、還有過幾天我們會再來看謝玲姐,就這樣!」 說完這些聽起來無俚頭的話之后,破流轉頭就想走人,畢竟他剛剛可是被明察秋毫的教授大人質疑到說不出話來,而且被那個東西這么一鬧,原本還想讓謝玲清醒之后再多問幾個問題的念頭早已煙消云散,反正護身符都掛了應該暫時不會有任何問題。 「等等?!?/br> 破流的動作微微一僵,果然…… 「回去擦個藥吧!」 「……」看著手上的ok繃,破流突然覺得委託人口中據(jù)說很鐵齒現(xiàn)在見了面知道很難騙又很難搞的男朋友,似乎也沒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