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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霽并沒有去處理報告,那本身就是胡亂找的一個由頭。 她坐在臥室床尾,只覺得眼睛像是壞掉了的取景器,眼前都是虛的,身體的感官更像是被切割成好幾塊。 兩手止不住的發(fā)麻,手腕被池予扣住的那一小塊皮膚是熱的,再然后是摻過奶油的那根手指。 此刻,在靜坐了將近二十分鐘后,她甚至還能分外清晰地感受到池予含住手指的感覺。 并且,沒有因時間流逝而削減一絲一毫。 池霽崩潰地就著坐姿仰倒在床上,光線一瞬間變得刺目。 大腦完全運(yùn)轉(zhuǎn)不起來,跟宕機(jī)沒什么區(qū)別,以至于池霽更加崩潰地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思緒像是被人為地分成兩部分,一邊有一個小人握住一半 進(jìn)行拉鋸戰(zhàn),互不相讓。泍攵jǐāňɡ在se???n?.c?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池霽都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又躺了會兒依舊沒有頭緒,池霽頭昏腦漲地坐起來,幾分鐘后面無表情地打開房門往酒室走。 期間路過樓梯口,一樓依舊燈火通明,燈光映射著,連帶著她站著的這塊地方都格外亮堂堂。 目光分外不由自主地偏移,再往下,最后定在池予身上,自動聚焦一般。 他依舊坐在她回來時看到的那一塊,好像格外偏愛,頭微微垂著,手部小幅度的動著,應(yīng)該是在吃她給的那一塊小蛋糕。 香甜的氣息鉆進(jìn)鼻腔,那股不自跟著翻涌開來,池霽想要收回視線卻冷不防地對上了池予的目光。 冷靜而淡漠。 池霽怔了怔,略微偏開再回轉(zhuǎn),這回看見的是笑瞇瞇的樣子。 或許是燈光太亮晃眼了,她想。 “jiejie?” 是詢問的語氣。 池霽心跳莫名加快,手胡亂指了個方向,說:“我去臥室拿個東西?!?/br> “好?!边@樣應(yīng)著,池予定在池霽身后不遠(yuǎn)的臥室,又看了眼手指向的方向,最后笑著問,“今晚還能和jiejie一起嗎?” 一起? 一起什么…… 當(dāng)下池霽并未多想,如常道:“當(dāng)然了?!彪S后手指又點(diǎn)了下之前指的方向,“我過去一下。” “好的jiejie?!?/br> 池予望著往臥室反方向走的身影,彎了彎唇角收回視線,拿勺子挖了一小塊蛋糕送到嘴里。 池霽進(jìn)到酒室那種心跳狂跳的感覺才慢慢消失,隨便擇了瓶近手邊的酒倒進(jìn)杯子里,完全忘了剛剛拿起的那一瓶是江釉送她的新年禮物,走前還嬉笑著說是好東西請她務(wù)必要珍惜。 口感醇甜,澀感更是沒有,還帶著股沁人的桃子香。 喝著喝著,惹人厭煩的拉扯感不見了,眼前也變得清晰起來,不再盯著再看不出什么花樣的手了。 桃香很快便縈繞周身,池霽虛虛捏握著杯子俯趴在桌子上,拋卻一切在此刻令她煩惱的事情,沒什么邊際的發(fā)散思維。 最后散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身影。 池霽眉心微蹙,偏過臉,繼續(xù)去想著剛才沒能想明白的問題。 不喜歡? 也沒有,她不反感池予的靠近。 完全不。 喜歡? 嗯…… 如果不喜歡,她不會把他領(lǐng)回家的。 池霽心里一直都清楚。 她可以接受他的纏、裹、舔,甚至是更過分一點(diǎn)的,因為她是他的主人,把他帶回家他親近她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彩且患僬2贿^的事情,但這一點(diǎn)是基于他還是只虎崽的時候,而不是一個人。 眼前立著的那道人影依舊在,池霽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道當(dāng)下來說讓她不知所為的身影晃走。 但沒有成功。 不但沒有成功,還愈發(fā)清醒了。 池霽抿了下唇,放下虛握著的杯子,抬起手。 她沒能打消這道人影,反而觸碰到滿手實(sh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