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吃醋
于曼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岳時濤根本不知道。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了,胡亂的披上衣服,走去窗邊推開窗通風(fēng)。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后,再回到床邊,才聞出周圍全是腥膻氣味,像一堆男女開過個野啪。地上還丟了五六個用過的安全套,上面全是黏黏糊糊的液體。 岳時濤甚至嫌棄的自己都不愿伸手去拿,開始后悔昨晚自己的荒唐無度。 簡單的把房間收拾一遍,樓上很安靜,啥動靜都沒有。岳時濤愣了片刻,穿好衣服摸到樓上,對著密碼鎖思考片刻,然后輸入了顧真真的生日日期,開鎖失敗。 他又想了片刻,換成顧真真和他哥兩人的生日組合,鎖滴一聲開了。岳時濤閉上眼深呼吸壓住妒火,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沒人,桌上還放著沒吃完的早餐,陽臺上晾曬著顧真真的內(nèi)衣內(nèi)褲,被陽光照出暖昧的光影。 岳時濤情不自禁的朝那些窄窄的蕾絲三角內(nèi)褲走過去,拉下一條放在臉上深深的嗅,清香的洗衣液味道也遮不住她的體香,岳時濤對這輕薄的衣料迷戀到發(fā)狂,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起反應(yīng)。 他挑了一條淡紫色最輕薄的內(nèi)褲拿在手里,走到臥室轉(zhuǎn)了轉(zhuǎn),梳妝臺上有顧真真剛用過的口紅,他也拿起輕輕的嗅,最后拉開抽屜,看到了他送的那根自慰棒,用絲帕纏著放在最靠里的位置。 岳時濤展開絲帕,饒有趣味的欣賞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假陽具,按開開關(guān)以后,將它裹在顧真真那條淺紫色的內(nèi)褲里頂抽,把guitou對著內(nèi)褲包裹陰部的窄面摩擦,岳時濤的喘息不斷加快,仿佛自己的陽具真的貼到了顧真真的皮膚上。 他一遍遍的喘息,下體很快脹的難以忍耐。岳時濤后仰著躺到顧真真的大床上,枕邊找到她一根長發(fā),岳時濤忍不住將那長發(fā)貼到自己唇邊,伸出舌尖舔弄,最后翻過身壓住被子,把那條窄窄的內(nèi)褲鋪在上面,用硬熱的roubang對著它頂弄,口中不斷輕喚著‘真真,真真姐…’。 岳時濤覺得,在顧真真床上自慰甚至比昨晚把于曼當(dāng)顧真真做更舒服,他嗅著顧真真的體香,對著她的內(nèi)褲把床壓的吱呀響,跟他哥賭氣似的,恨不得把床壓散架,最后就要射出來的時候,他把那根自慰棒拿過來,快速擰開手柄,把guitou對準里面的空腔,一股腦的射了進去。 這跟自慰棒還有隱藏功能,里面可以裝任何的液體,進入女人體內(nèi)工作以后,會根據(jù)yindao的溫度以及收縮程度判斷她的高潮點,適時模擬男人射精射出里面的液體。 當(dāng)初把自慰棒寄給顧真真的時候,岳時濤怕她直接扔掉不用,所以就沒往里裝東西,沒想到顧真真還真的留下了。 他哪知道自慰棒寄過來的那天恰巧被他哥看見,誤以為是顧真真買來調(diào)節(jié)情趣的,每次和顧真真做都會先用這自慰棒挑逗她。 “程之遠,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岳時濤把自慰棒清理好,重新用絲帕裹了放回抽屜,這才滿意的離開了房間。 * 下午三點多,顧真真收到了程之遠的微信。 程之遠【晚飯一起去吃你喜歡的泰國菜,我訂了位子。寶貝兒不忙的話,可以先來我公司等我,下午還有個會,開完以后我們一起去?!?/br> 顧真真畫廊里今天沒什么生意,所以就給他回了個‘好’。然后和工作人員交代幾句就開車走了。 程氏集團的辦公樓在云市高新區(qū)中心位置,周圍全是寫字樓,連基礎(chǔ)設(shè)施都是高新數(shù)字化的,空氣里透著精英與科技的味道。 顧真真在路上買了束向日葵,程之遠那個人平日里也沒多少生活情趣,他的辦公室里基本上全是冷硬的直線條辦公用具,顏色統(tǒng)一的黑白灰,和他那個人一樣的冷硬無趣。放一束熱情洋溢的向日葵花束正好。 想到程之遠平常工作時不茍言笑的樣子,顧真真忍不住笑紅了臉,大概沒人能想到嚴肅高冷的程總在床上會有sao話連篇的一面吧? 停好車子以后,顧真真拿上花進了電梯,熟門熟路的找到程之遠的辦公室。一路之上有不少員工和她打招呼,顧真真一一客氣的點頭微笑。 到了程之遠的辦公室以后,顧真真按下門把手,門沒有鎖,她輕輕敲了兩下,然后就推門進去了。 程之遠不在辦公室,可他沙發(fā)上卻躺著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似乎睡著了,高跟鞋隨意的在沙發(fā)邊立著一只躺著一只,上衣的扣子有些凌亂,絲襪在腳踝處破了一個洞,房間里彌漫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是曖昧。 顧真真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這女人她見過,正是程母十分欣賞的那位于曼于副總。不是顧真真愿意往壞處想,實在是眼前的景象…本身就好不到哪里去。 于曼似乎感受到了來自門口的涼意,扭動腰肢翻了個身,疲憊的睜了睜眼,然后才坐起身,一臉笑容的打招呼:“是顧小姐來了?快進來,別站在門口。之遠有事出去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 之遠…顧真真以為除了長輩以外,只有自己會對他叫的這樣親密??磥碛诼统讨h的關(guān)系比自己想象的要親密,不過這也并不意外,顧真真認識程之遠還不到一年,而于曼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和程之遠做搭檔,也有六七年的交情了。 顧真真忍著心中的不悅,微笑著和她打了招呼。 于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呀!’了一聲,慌忙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干脆當(dāng)著顧真真的面兒脫掉了絲襪,還一臉心虛的朝顧真真投來不自然的微笑,手忙腳亂出去了。 顧真真把向日葵敷衍的插到空花瓶里,拉開程之遠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愣怔的看向于曼剛才躺過的沙發(fā)。 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顧真真努力提醒自己,程之遠不是個風(fēng)流成性的人,否則他也不至于單身這么多年。 正胡思亂想著,門再次被推開,程之遠款款走來,冷峻的面龐在看到顧真真的那一刻,融化出幾分笑容。 “我還有一份文件要看,稍等一會兒?!彼哌^來,看見花瓶里的鮮花,俯身在顧真真額頭親了一口,夸道:“真漂亮?!?/br> 顧真真暗自賭氣,話里有話的問:“哪個更漂亮?” 程之遠眼里浮起笑意,溫柔的道:“都漂亮?!?/br> 顧真真心里不爽,垂眸不說話,等著他主動解釋于曼睡在他辦公室的事,等他來哄自己。可是程之遠似乎真的很忙,根本沒意識到她生氣了,在她對面坐下以后,只皺著眉一頁頁的看文件。 顧真真心里更氣了,拉著臉看向于曼躺過的那張沙發(fā)。 辦公室里安靜的只能聽到程之遠的呼吸聲,他旁若無人的看了半個多小時文件,然后拿起電話撥通內(nèi)線,公事公辦的語氣:“叫于副總來我辦公室一趟?!?/br> 不一會兒,于曼敲門進來了,她換了身衣服,是淺灰色職業(yè)套裝,長發(fā)也盤了起來,一副職業(yè)精英的模樣。 “程總您叫我?”她大方得體的走了進來,還朝顧真真點點頭打招呼:“顧小姐來了?”完全一副不記得剛才還衣冠不整的躺在程之遠辦公室和她打過照面的樣子。 “以后直接叫程太太就好了?!背讨h翻著文件,頭也不抬的道。 于曼似乎很吃驚,問:“二位辦完喜宴了?” 顧真真聽了她的話,心里像被堵了團棉花,悶的想罵人。 “馬上就辦了,等忙完手上這個項目?!背讨h從文件里抬起頭,深情的和顧真真對望一眼。然后把文件交給于曼,叮囑道:“方案我看過了,有幾個細節(jié)需要改,我做了記號,你拿回去再看看”。 于曼拿了文件便離開了。 程之遠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拉著顧真真出了辦公室,往外走的時候一直牽著她的手,公司里不少人看見以后,都偷偷的笑。 顧真真心里本來就不痛快,看到別人在笑,心里莫名的想發(fā)火,于是悄悄把手從程之遠掌心抽出來。 程之遠似乎有些吃驚,面色冷峻的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摟住腰把顧真真圈到懷里,與她另一只手十指緊扣,繼續(xù)往前走。 一直到上了車系好安全帶,顧真真都沒和程之遠說一句話,他平時就是個比較沉默的人,所以也沒開口說話。 車子開出停車場,外面馬路上有點堵,車里的氛圍也有些堵。 “你和于曼,認識蠻久了吧?”顧真真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起。 程之遠點點頭:“嗯?!?/br> “你們倆…”顧真真本不想提的,可是不把話說出來,她心里又堵的難受。她本來就不似程之遠、于曼這種學(xué)工科出身的人冷靜理智,她是學(xué)油畫出身,感性的一塌糊涂。 “我們倆只是朋友,上級和下屬之間的關(guān)系。”程之遠沒什么感情的說, 顧真真也想相信,可是下午于曼躺在他辦公室那一幕總是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 “其實,如果你們之前真的有點什么,也沒關(guān)系,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而且于曼也很優(yōu)秀?!鳖櫿嬲嬲f出話以后,自己都覺得酸。 程之遠聽了她的話,一句話也沒接。 顧真真以為他會解釋兩句,哪怕只是否認也好。他的沉默讓她覺得兩人之間或許真的有一些隱秘的過去。就像,就像自己和岳時濤那樣… 想到岳時濤,顧真真低下頭不說話了。其實自己是沒資格去揪著程之遠和于曼的過去不放的,畢竟自己也曾經(jīng)荒唐過。而且,至今還被岳時濤糾纏,甚至受他威脅不敢吭聲。 顧真真的沉默讓程之遠生氣,他不輕易外露情緒,不代表他沒情緒。以往顧真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別的女人,所以今天突然提起于曼,肯定也不是偶然。 “真真,有什么不開心的,或者誤會,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坦率真誠的性格?!背讨h的語氣有些冷淡,因為不愿露出不滿的情緒。 顧真真沉默良久,小聲道:“我只是覺得,于曼很優(yōu)秀,或許她和你更般配?!?/br> 程之遠忽然就一腳踩住了剎車,側(cè)臉冷冷的看著她,等她把想說的話全說出來。他不喜歡來來回回的猜心思,一天下來繁忙的工作已經(jīng)讓他很疲憊,若連親密伴侶之間都需要猜心思的話,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等了半晌,顧真真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這讓程之遠很是火大。他努力搜尋今天做過的事,早晨外出和別的公司老總談項目,下午基本一直在開會,顧真真來之前,他連辦公室的門都沒進過。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