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119900;18āū.#119992;#119900;#120002;
本就擁堵的晚高峰堵上加堵,事故占據(jù)的兩條車道后面,焦躁的司機們把喇叭都快摁爛了。 萬幸沉嘉禾和周奕辰都沒有受傷。 這一趟總共就十七塊的路費,沉嘉禾自認倒霉,打算把錢付了,走到就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學校。 周奕辰讓沉嘉禾從靠里側的車門下車,外面司機正對著邁巴赫的車主指著被撞凹進去的車頭罵罵咧咧。 邁巴赫的車主則眉目冷淡的看著,有條不紊的先報警,再給保險公司打電話,最后打給這輛倒霉的邁巴赫的真正車主。 “謝珩,我把你的車撞了?!?/br> 沉嘉禾在鳴笛聲短暫的停歇中聽清楚了這個名字,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說話的年輕男人。 似乎是察覺到沉嘉禾的視線,賀南枝側眸看過去,沉嘉禾慌忙挪開目光,轉頭去找周奕辰。пiH??ggê.?oм更薪 綪捯пiH??ggê.?oм繼續(xù)閲dμ “要不你去找司機說一下我們付完車錢就直接走了?”沉嘉禾問。 周奕辰點頭,“行,我去說,你在這里稍等我一下。” 周奕辰轉身離開,沉嘉禾拿出手機想找一下最近的地鐵站位置,突然感覺后衣領被什么東西往后勾了一下。 沉嘉禾轉過頭,就看到邁巴赫的車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后,從他還沒放下的手來看,剛才勾她衣領的人就是他。 沉嘉禾有點害怕,這種動作無論做出來的人長得多好看都是很不正常的。 “怎、怎么了?” 賀南枝收回手,指尖攥了一下,這個聲音和夢中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盡管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的身體曲線完全被偏厚重的衣物包裹著,但無論身高、發(fā)色和頭發(fā)的長度都和夢中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夢中的女人在肩上有兩顆極具標志性的紅痣,但她沒有。 所以他的性幻想對象的來源是他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曾經(jīng)和面前的女孩擦肩而過,潛意識里留下了她聲音和背影的記憶,又用自己的想象力添了兩顆看起來更性感的痣在肩上嗎? 賀南枝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么愚蠢的事情。 他的記憶力相當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見過面前的女孩,他不會毫無印象。 至少女孩的長相、聲音和身材都是他不討厭的類型。 “你叫什么名字?” “???”沉嘉禾有點懵,無措的說:“那個,你撞得車是我叫的網(wǎng)約車,我沒受傷,你不用賠我的?!?/br> 賀南枝的眉頭微微壓下來,讓沉嘉禾無端聯(lián)想到了上課最嚴厲的管理學的老師。 “我問的是,你叫什么名字?!?/br> 賀南枝又重復了一遍。 或許是賀南枝的態(tài)度太理所當然,氣場也強勢的一塌糊涂,沉嘉禾一時竟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中間不正常的人到底是誰。 沉嘉禾有點犯怵,想著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就算說了應該也不要緊,吞吞吐吐的說:“我叫沉……” “怎么了?”周奕辰及時打斷了沉嘉禾的話。 沉嘉禾看到周奕辰回來,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松了一口氣,立刻走到了周奕辰的身旁。 賀南枝的目光跟過去,眉頭又往下沉了一點。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賀南枝瞥了說話的周奕辰一眼,冷淡的說:“沒事,你們可以走了?!?/br> 話說完,他自顧自的轉身走了。 沉嘉禾簡直莫名其妙。 這個人先是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后扯了一下她的衣領,之后又逼問她的名字,現(xiàn)在又一副傲慢自大的模樣說他們可以走了。 有錢了不起嗎?沉嘉禾對賀南枝的印象直接降到負分。 周奕辰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開著邁巴赫性格又這么差的人,誰惹上了都算倒霉。 “算了,我們走吧?!敝苻瘸秸f。 沉嘉禾點頭,“我剛才看到最近的地鐵站只有九百米就到了?!?/br> 周奕辰和沉嘉禾穿過緩緩流動的車流離開。 賀南枝的目光隱晦的跟著沉嘉禾一路跟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一開始還在罵罵咧咧的司機見賀南枝完全不搭腔,氣還是氣,卻不敢再罵到賀南枝面前。 賀南枝拿著手機在自己手心敲了兩下,沒找許司鐸,直接找了賀老爺子的一位舊部。 “張叔叔,能麻煩您幫我查個人嗎?” “大約十分鐘前通過網(wǎng)約車平臺搭乘一輛白色比亞迪e2,車牌是……,姓沉,約莫二十歲左右,女性,五官端正、體型偏瘦,應該不是燕州本地人?!?/br> “不是,和公事無關,這是我自己的私事?!?/br> “如果可以,當然有她的檔案最好?!?/br> “這件事情還請張叔叔替我向我爺爺保密?!?/br> “那我就靜候您的佳音了,十分感謝。” 賀南枝放下手機,司機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刑警吧?剛才坐我車的女人該不會是在逃嫌犯吧?” 賀南枝瞥他一眼,吝嗇的吐出兩個字,“不是?!?/br> 在交警和保險公司效率奇高的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沉嘉禾和周奕辰也到了地鐵站。 這一天對沉嘉禾來說過的格外的充實,上午高數(shù)考試、下午吃飯看電影,到了晚上還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晚高峰的地鐵同樣擠的像是沙丁魚罐頭,周奕辰拉著沉嘉禾的手腕帶她擠到靠里的位置,不放心的問:“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奇怪倒也不算奇怪,沉嘉禾搖頭,“他就是問我叫什么?!?/br> 但在周奕辰看來,平白無故問一個陌生人叫什么已經(jīng)值得警惕,“你認識他嗎?” 沉嘉禾連連搖頭,“我怎么可能認識那種人?!?/br> 周奕辰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歸結為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怪人。 地鐵兩站路就到了學校門口,周奕辰把沉嘉禾送到宿管站門口,憋了一路的話總算借著昏暗的燈光說出口,“我今天玩的很開心,謝謝你?!?/br> 沉嘉禾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句話,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也是。” 兩個人一起玩了一天,到道別的時候又像是不熟一樣不太敢看對方,倉促的揮揮手說了聲“拜拜”。 沉嘉禾走進宿管站,站在里面的阿姨不知道看了多久,見沉嘉禾終于進來,笑瞇瞇的問:“男朋友???” 沉嘉禾連忙擺手,“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阿姨笑得更慈愛,“噢,普通朋友啊?!?/br> 沉嘉禾埋著頭不敢再辯解,步履匆匆的往里走,含糊的說:“我先走了,阿姨?!?/br> 而在幾十公里外,開著謝珩車庫里的邁巴赫出門的賀南枝,回來的時候卻是謝珩親自去接的。 “我說賀南枝,冤有頭債有主,你和許司鐸之間的矛盾,拿我的車出氣不太合適吧?” 賀南枝頭都不抬,“我停在你俱樂部里的法拉利,你自己挑一輛。” 言下之意,一輛法拉利換謝珩的邁巴赫。 謝珩愣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今天怎么這么大方,那些車你之前不都當寶貝一樣的嗎?” 賀南枝拂開謝珩想要往他肩上搭的手,“許司鐸呢?” “在健身房?!?/br> 謝珩說完,自己笑出聲來,“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的都像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一個說要和我換車,一個說要鍛煉增肌?!?/br> *賀南枝,aka搞笑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