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個字折磨了一整晚
“謝珩,得麻煩你的司機送我回去了。” 謝珩自己也陪著許司鐸喝了一點酒,聽到這話有點無語,“我?guī)湍憬写{?!?/br> 許司鐸不應聲。 謝珩扶額嘆氣,“行,我的司機送你們回去,我讓助理來接我?!?/br> 許司鐸轉(zhuǎn)過頭,“我回市政廳,雨萌和你順路,麻煩你送她回家吧?!?/br> “我不要!”葉雨萌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司鐸,“你都喝酒了還要回去加班嗎?” 許司鐸神色淡淡,因為喝了點紅酒,臉頰上帶著一點薄紅,但卻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更難親近。 “我先走了?!痹S司鐸輕輕拍了一下謝珩的肩膀,“有什么事情電話聯(lián)系吧。” 許司鐸像是喝多了一樣有點自說自話的轉(zhuǎn)身就走,但謝珩知道許司鐸能面不改色喝完一瓶五百毫升白酒的酒量,不至于現(xiàn)在半瓶紅酒就被灌醉了。 這是在跟他裝蒜呢,不就是為了甩掉葉雨萌這個包袱。 謝珩心里嗤笑,面上當然是站在許司鐸這邊,他朝著許司鐸背影擺擺手,“回見?!?/br> 許司鐸上車之后沒多久,謝珩的司機也上車了。 “許先生,您回市政廳是嗎?之后還需要送您回家嗎?” 許司鐸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我回市政廳取個東西,不需要多久,之后就回家了?!?/br> 司機應聲之后,先熟悉了一下車里的配置,才穩(wěn)當?shù)南瞪习踩珟鸩健?/br> 車匯入晚高峰剛剛過去的車流中,許司鐸突然開口,“周日的時候賀南枝去過什么地方?他說他落了件挺重要的東西,又不知道落在哪兒了,讓我?guī)兔φ艺铱础!?/br> 周日賀南枝出門是有司機跟著的。 這還得多虧周六的時候賀南枝打游戲打了個通宵,第二天睡到下午三點起,起床一頓吃完早中晚三頓飯之后,硬是要出門去俱樂部摸摸他的寶貝法拉利。 結(jié)果賀南枝開著謝珩車庫里的邁巴赫出門沒多久,就跟一輛網(wǎng)約車慪氣把車給撞了,還是全責。 周日一大早,謝珩出門的時候直接把車庫鑰匙一起帶走了,給賀南枝留了一輛保時捷和一個司機。 賀南枝說要用一輛法拉利和謝珩換被撞的邁巴赫的事情許司鐸當晚就聽謝珩說起了,但謝珩和許司鐸都覺得要是謝珩真換了,賀南枝能跟謝珩冷一個月的臉。 都二十七歲了,但還是完完全全的小孩子脾氣。 司機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在謝珩身邊工作了五六年了,對許司鐸和賀南枝也不陌生。 其實司機仔細想想就會發(fā)現(xiàn)許司鐸這問題問的相當沒道理,要是賀南枝真的讓許司鐸幫忙找東西,怎么會不告訴他可能落在哪里了。 但司機出于對許司鐸的信任,沒多想就說:“周日……賀先生只去了燕州大學,沒到中午就讓我送他去高鐵站離開燕州了,要是落了東西的話,應該只會在燕州大學?!?/br> 燕州大學?許司鐸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許司鐸也是燕州大學畢業(yè)的,四年本科,兩年非全碩士,畢業(yè)的時候都是優(yōu)秀畢業(yè)生,至今名字還寫在學院的歷屆優(yōu)秀畢業(yè)生公告欄里。 仔細想想他畢業(yè)之后都沒回母校看望過,或許也該騰出點時間回去看看了。 車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沉,但燈光卻明亮不改。 沉嘉禾被“我是賀南枝。”五個字加一個句號折磨了一整晚。 倒不是真的折磨,而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賀南枝想干什么。 沉嘉禾拒絕了兩次好友申請,對方卻異常執(zhí)著的繼續(xù)申請了第三次,甚至還每次都用一樣的備注。 沉嘉禾和賀南枝較量了一個小時,還是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通過了申請。 她對著自動跳轉(zhuǎn)的聊天界面隨時準備開戰(zhàn),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對方?jīng)]有一點要發(fā)消息過來的意思。 熬到零點整的時候,沉嘉禾實在熬不動了,她挫敗的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塞到枕頭底下,躺下去卻又開始琢磨賀南枝到底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琢磨著,七點十五的鬧鐘響了。 沉嘉禾幾乎一夜未睡,腦袋里都是一團漿糊,搖一搖估計都能晃出水聲來。 她疲憊的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關掉鬧鐘,微信里干干凈凈,沒人給她發(fā)消息。 沉嘉禾差點被氣死,被自己氣死。 她在刪除賀南枝的好友和拉黑之間猶豫了足足一分鐘,最后泄氣的把聊天框刪掉,就當作列表里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好友。 上周末大藝團的社團活動在各種意義上都給沉嘉禾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但她沒想到的是,更令她欲哭無淚的還在后面。 周五上午的課還沒上完,沉嘉禾突然收到社團群里的私聊。 王老師親自給她發(fā)消息,讓她今天晚上六點半去大活二樓舞蹈部的活動室。 沉嘉禾一時間又驚又恐,她還在斟酌著詞句想著如何能夠委婉的拒絕王老師的錯愛,講臺上老師突然走下來開始兜圈。 沉嘉禾下意識的把手機往桌兜里一藏,等老師散完步回到講臺上,王老師已經(jīng)自己完成了對話。 “穿方便活動的衣服過來,我再看看你的水平。別遲到?!?/br> 沉嘉禾心如死灰,手不由心的回了一個“好的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