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朝朝(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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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你好,是昨天來看房的那位陸小姐嗎?” 一個渾厚的男音在電話里響起。和昨天帶她看房的中介聲音不同,陸今朝猜測他或許是房主本人。 “是的,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如果沒其他問題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來簽合同了。需要陸小姐你帶上身份證,方便核實,具體的事項我們下午再溝通。” “麻煩問一下,確定的租金是多少呢?” “三千五” 三千五,正是她提的價格。可… 比她想的低了不少 “因為這套房長期是空置的狀態(tài),所以價格相對便宜了些。現(xiàn)在是畢業(yè)季,學生都走了,現(xiàn)在有租房需求的人并不多。” 男人耐心給她解釋著。 掛了電話,陸今朝看著手機上那串號碼,仍有些出神?!霸趺戳顺?,你meimei又找你了?” “瀟瀟,你說,什么情況下,有人會把租房價格降到均價以下?” “???可能急于出租,或者是那房子本身就有什么問題吧?!?/br> 陸今朝點點頭。也想明白了些。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她今天下午得謹慎些,驗好貨再說,省得后續(xù)有什么麻煩。 到了星湖小區(qū)門口,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陸小姐嗎?我是胡秘書。代替老板來簽合同的?!焙貢穆曇艉徒裉焐衔珉娫捓锏穆曇粢粯樱s莫三十出頭,留著一點胡子,神色柔和,或許是職業(yè)習慣,他的西裝口袋上別著一只鋼筆。陸今朝點點頭,“你好胡哥” 房屋就在一棟一單元,從小區(qū)走進去不遠就到了。胡秘書從公文包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示意女士優(yōu)先。 屋子里的布局和陸今朝上次來時差不多,只是柜子架子上空空如也,而落地窗前擺滿了幾個大箱子。陸今朝極喜愛這屋里的裝修風格,簡約大氣,以白色為主, 米黃色為輔,一推開窗就是滿屋的陽光,陽臺雖然不大,但足夠放一小椅。整間房子很干凈,尤其是廚房里,更是不染一塵,房主應是不怎么做飯的上班族。 “房主之前來收拾了一些東西,到時安排貨車搬運很方便。” “請問,房主是有事要忙嗎?所以不便于出面?!标懡癯鋵嵾€是想和房主交流交流,畢竟似乎房主是一位大老板,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別的要求。 “對”胡秘書清了清喉嚨,“他還在公司開會,一切事務都全權由我負責,不過,陸小姐不用擔心,老板就住在隔壁,要是有什么需求,找我可以,找老板也是很方便的。” “胡秘書,這房子的結構很好,布置也很好,現(xiàn)在的市價都開到了四千左右,為什么價格會便宜這么多呢?” 胡為意推了推眼鏡,直視著女孩犀利的眼神,有些欲哭無淚。容遇只告訴他,按照這個價格租給江又漁,別的全沒透露,連理由也要他自己編。 老板的鍋,秘書來背。 陸小姐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微妙之處,連著問了他幾次,估計也是帶著疑心。 “是這樣的,陸小姐。之前在電話里也說了,最近因為趕上畢業(yè)季,這片小區(qū)許多租客都退了房,空置了很多,所以價格自然會降低一些。” 胡為意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苦思冥想著,面上還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而且,我們老板家大業(yè)大,不差錢,租房也是憑心情,這幾個月心情好,自然也想多多回饋社會。他知道現(xiàn)在的學生找工作什么的都不容易。” 說完,胡為意瞧了眼姑娘的反應。 陸小姐點了點頭,手上握包的動作松了松,似是信了。 不愧是他。老板的心腹,公司的扛把子。 搬家的過程不是太順利,陸今朝一回家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整理好的箱子被拉開過,里面的東西亂糟糟地灑了一地。午后的陽光下,一地的狼狽,陸今朝抿著唇蹲下,一個一個地把東西裝回去。 “嘶”她的馬克杯被摔碎了,碎片堆在一件衣服下面,陸今朝沒注意,手上赫然被劃出一道細細的傷口,陸今朝把手放在陽光下,不深的傷口,滲出一點點血跡,這細微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 “陸今朝,你翅膀硬了啊” 劉玉紅握著鍋鏟,聽到客廳的聲響,急匆匆地跑出來,看見陸今朝又在收著行李。劉玉紅瞪著地上的女孩,在圍裙上抹了一把手上的油,厲聲吼到“怎么?說兩句還說不得了,多嬌貴啊。你要是走出這個門,以后就別想我給你開門了。” 劉玉紅一回家就看到地上堆滿了行李箱,她只當是陸今朝想耍一通脾氣,給自己示示威。一個近似于沒爹沒媽的,幾天前罵幾句都算輕,哪來的脾氣蹬鼻子上臉。沒錢沒關系,能走哪兒去。劉玉紅想也沒想,拽著箱子就把里面的東西扔出來,順帶撿了幾件好東西。這陸今朝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得找個時間給她爸媽說說。 “劉姨,以后我不住家里了,我找了個房子,離學校很近?!标懡癯瘺]看劉玉紅,手上繼續(xù)收拾著東西,把那些東西放回原位。 “你說什么?”她哪來的錢租房。劉玉紅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不會是和不三不四小男朋友搞到一起了吧。“陸今朝,我提沒提醒過你,女孩子要潔身自好。你如果和哪個臭男人混上了,隔幾年挺個大肚子哭爹喊娘別怪我沒說過你。” “看看你meimei多乖,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呢。覺得自己長得漂亮是吧?漂亮能當飯吃?那些男人不也是圖你一個好玩,玩玩就膩了。” 回應劉玉紅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陸今朝拖著箱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樓梯口,耳后是她待了快五年的房子和劉玉紅喋喋不休的咒罵聲。天色快暗了下來,天邊蔚藍的顏色抹上了一絲墨色,重迭在邊上。余暉落進樹叢,投射在陸今朝的白鞋邊沿。 她在這里過了五個春秋冬夏,見過六點薄霧靄靄的晨景,驕陽似火的正午,霞輝暈染的暮色,要離開時,不舍的也還是這些。那些片段似的情緒,泛起酸,像溫水里的泡騰片咕嚕冒泡,陸今朝背挺得直直的,街邊的貨車已經停在了路口,司機見她出來,徐徐開過來。 貨車拉到星湖小區(qū)時,天色已經更暗了,“小心一點啊,你東西有點多”,司機按了座位旁的按鈕,貨車的裝載箱咔噠一聲便展開來?!昂?,謝謝師傅?!标懡癯檬謾C支付了運費,準備一箱一箱地搬著行李。東西有點多,可能她要搬幾次才能搬完。 二月的天,一刻鐘前天際還半黑半藍,此刻已經染上了一片寒墨。掩星半點。 樓道里很黑,陸今朝住的那層,只有下面一層的聲控燈還亮著,她一只手摸著欄桿,另一只手把箱子往前滑。 咔噠。隔壁門里走出來一個男人,穿著垂至膝蓋的大衣,約莫比她高一個頭?;璋档臒粝驴床磺宄腥说拿嫒?,男人看見了她,頓了頓,又往陸今朝這邊走了幾步。 這個人,大概就是她素未蒙面的鄰居。陸今朝杵在原地,有點害怕,把行李往腳邊收了收,給男人讓出一條小道。 她等待著, 一只手卻伸上了她的箱子。 男人站在她身前,陸今朝能聞到白茶的香氣,和另一種她叫不出名字,但有些熟悉的香氣。男人沒說話,很快提著她的箱子,將箱子放在了她的門口。 “謝謝你啊老板?!标懡癯α怂κ滞?,感受著手心里回暖的溫度,決定以后有什么好吃的,也不忘了給鄰居嘗嘗。這老板還挺接地氣的。 “客氣了” “容老師?” 借著光亮,陸今朝終于看清了男人。 不是別人,而是容遇。 久違的欣喜充斥著她,像上浮的肥皂泡。 “你就住隔壁?原來這是你的房子?!?/br> “是”容遇笑著,把陸今朝的箱子放在她門口?!皽蕚湟粋€人住了?” “嗯對,家里有些不方便,還是更想一個人住?!?/br> “好” 陸今朝嗓子有些干澀。 之前他的拒絕而很清晰。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扮演一個好學生似乎是最穩(wěn)妥的方式。 “容老師,那我先進去了?!?/br> 不到一刻鐘,容遇的門被輕輕敲響。 聲音不大,聽得出來人的猶豫。 容遇整理好有些松亂的衣物,起身開門。 朝朝就站在門前,穿著一身睡衣,水潤的眸子往里望著,有些怯,又有些慌亂。 這睡衣穿在她身上顯得有點大,襯得女孩臉龐嬌小,整個身子攏在衣服里。 “容老師,我家停水了??梢浴谀氵@里洗個澡嗎”像怕他不同意,她又急忙補充著“明天我們學院要排節(jié)目,要是今天不準備的話,明天肯定亂糟糟的?!?/br> “可以” 話音未落,女孩抱著一堆衣服,就徑直穿上了他的拖鞋,飛快溜進了浴室。 很快里面就響起了嘩嘩的淋水聲。 浴室,朝朝。 他有點燥。 容遇皺了皺眉,隨意拿起一本書。不想去隨著本能延伸而思索這之中的情色聯(lián)想。只是浴室里的熱氣似乎也彌漫到了客廳,四周都是水汽的味道。 桌上陸今朝的手機急促地震動著,似乎有人堅持不懈地打著她的電話。 容遇垂眸,視線掃過手機。是一個沒有備注的來電。 終于電話聲停了下來,手機也重回了初始界面。 “嗯啊…不要…”手機突然跳出了一男一女的畫面,yin穢而色情。畫面里的兩人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活塞運動,男人壓著肌膚乳白的女人,一手握著圓潤高挺的奶子,一手握著粗大的yinjing,正插進粉嫩的xue里。 嘩嘩… 浴室里淋浴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直直傳入耳膜。時不時有肥皂盒碰撞的響聲。 下一秒,浴室滑門輕輕被推動。氤氳的甜香氣浮動開來,陸今朝穿著寬大的白t ,整個人都小小的,被攏在大一碼的衣服里,只露出雙勻凈皙白的腿,光裸著足,踩在濕漉漉的鞋上。她披散著發(fā)絲,胡亂灑在肩頭,臉頰邊被熱氣蒸騰出薄紅色。 視頻里的人還在放浪地叫著,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陸今朝僵在了原地。發(fā)絲上的水滴沿著鼻尖滾落到了唇上,滴在小腿肚。 那些喘息和嬌吟聲被放大,走馬燈地閃過,她沖向木桌,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關掉那狼狽的畫面。直到男女嗯嗯啊啊的聲音被遏制,客廳里重回了寧靜。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