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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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停下來,扭著頭看錢繆。 “別又哭了啊?!?/br> 錢繆散漫地哼了一聲,大大方方任她瞧。 岑晚不說話,隔了片刻,把手從錢繆的掌心里退出來,走兩步站至身前,張開雙臂環(huán)住他的后頸,腳尖顛動了幾下。 是要他抱的意思。 錢繆端著架子,兩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沒拿出來,微仰著頭不給面子地輕笑,“這在外邊兒呢?!?/br> 岑晚墊腳墊得更著急了,伴隨著黏膩的哼唧。 “別出怪聲兒啊?!?/br> “抱我抱我?!彼齼墒謷煸谒弊由?,歪歪扭扭地貼向錢繆 岑晚前幾天打視頻的時候還大言不慚說想他了,害得錢繆這兩天心猿意馬都沒怎么睡好,盡快完結(jié)手頭上的事回京市,結(jié)果誰承想臨到家門口了岑晚卻說要散步,散著散著現(xiàn)在又要抱。 陰一陣晴一陣,是她與生俱來撩撥拿捏人的手段。 “我走不動了,回家吧?!?/br> “你說要遛彎兒,這圈兒走完?!?/br> 岑晚摟著他的脖子晃,張嘴就來,“我鞋磨腳,不溜了行不行?” 剛剛在錢家,拖鞋的時候錢繆看見了,她靴子里又沒穿襪子,能不磨腳嗎? 岑晚從錢繆的眼睛里讀出了妥協(xié)的意味,他胳膊動了動,她就立刻跳起來竄上去。 從前不知重復(fù)了多少次,幾乎形成肌rou記憶的動作永不會出岔子,岑晚兩腿盤在錢繆的腰上,而他也攬住她的腰,面對面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著。 岑晚扣著錢繆后頸衣服的布料往自己的方向拉,臉湊過去,主動送上親吻。唇瓣柔軟濕熱的觸碰,順勢用牙齒酥酥麻麻地劃過,舌頭再舔上去。 “喵喵回家吧?!彼懞玫囊馕妒悖f完還用鼻尖蹭蹭他 錢繆沒了脾氣,還沒張嘴,腳步卻先轉(zhuǎn)了方向,往樓門口走。 “我看你也沒那么想我?!?/br> 岑晚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想才算想,她真的已經(jīng)很想很想錢繆了,除了工作腦子里基本只有他了,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被壓縮。 “不想跟我春宵一度?!?/br> 錢繆不方便按電梯,岑晚扭過身抬手,回身時把他抱得更緊些,“想do想do。” “想還拖延時間?!?/br> 錢繆的腦頂被岑晚揉成了個雞窩,發(fā)絲被她掐在指縫里揪來揪去,嘴邊一下一下地親,讓他說不出疼來。 “散步不是浪漫嗎?!?/br> 那怎么能叫拖延時間呢? 從錢家臨走時,錢知洲和繆茵穿好外套手牽著手出門,看得岑晚心里很是觸動。好像她和錢繆就很少有這種溫情的畫面,一起出門散步也有,但總是追跑打鬧,吵吵嚷嚷,根本就不一樣。 岑晚有樣學(xué)樣,只可惜并不太成功,卻也歪打正著聽到了錢繆非典型的告白。 她對于他說的話似懂非懂,但是也不妨礙岑晚了解到自己在錢繆心里是好的。說不出愛的具體緣由大概也是好的,畢竟這樣就不會被其他帶有那些個標簽的人輕易替代。 “浪漫什么?多冷呢?!?/br> 錢繆和岑晚都對接吻著迷,他們總是很莫名其妙就親在一起,品咂對方口腔里的味道,像是能讓自己大腦瞬間麻痹的毒藥。 現(xiàn)在也是,他們說著說著話,就逐漸含混不清,吮吸舔舐,岑晚情不自禁發(fā)出甜糯的鼻音,她也許只是在應(yīng)答錢繆的問題,說“嗯”,可錢繆顧不得這些。 空氣升溫,他的血也立馬涌上來,岑晚卻揀出空隙來問話,“你怎么不問我喜歡你什么?” 她的眸子染上情色之后就會變得更漂亮,散發(fā)著水潤的柔光,嬌媚又無辜,瞳仁中只映出錢繆一個人的影子。 “我哪兒你都喜歡。” 他像是在說「這道菜色香味俱全」一樣,云淡風(fēng)輕卻也不遺余力的褒獎。 岑晚怔住,緊接著是心臟不停地亂跳,看見錢繆嘴角上翹,湊過來叼住她的下唇抿咬,“我說錯了?” “錢繆,你真不要臉?!?/br> 她冷著臉向后躲,沒躲過去,頭撞在他的手心里往回撈,重新接觸火熱的唇舌。岑晚耍著性子推搡掙脫,沒兩下就被親的服服帖帖。 錢繆的回答完全在岑晚意料之外,哪有男人會這樣的?可是再仔細想想,又發(fā)現(xiàn),這才是錢繆。 兩個人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早就親出了感覺,這要是之前他們肯定會在玄關(guān)就脫得七零八落,酣暢淋漓先做一遍。 只是現(xiàn)在,指紋鎖一開,此起彼伏的狗叫聲把氛圍破壞了大半。錢繆有點兒上頭,加上剛從錢家回來的緣故,難得愣住,松開懷里的人。 嘴邊牽出一道曖昧的銀絲,錢繆用指腹在岑晚唇邊抹了抹。她站不太穩(wěn),腳踩著地面軟綿綿的,靠在錢繆懷里,低頭看著撲到他腿邊的大吃大喝。 “孩子有時候是妨礙父母交流感情?!?/br> 錢繆玩味地如是評論道。 他也就嘴上嫌棄,蹲下身子表情瞬間開朗,左擁右抱兩個傻閨女,“誒,寶貝兒!爸爸回來啦!一個禮拜,我抱抱,胖了沒……” 岑晚當下覺得她才是多余的那個,快步越過一人兩狗,進了臥室甩上房門。 最早錢繆帶大吃和大喝回家的時候是一個雨天,他在外地剛回京市,在路上給岑晚打電話,神神秘秘說要送她一個禮物。 “什么禮物?” 剛過完結(jié)婚兩周年紀念日不久,也不是兩人的生日,不年不節(jié)的,岑晚把當前日期在腦海里過了無數(shù)遍,也沒想通他送禮的關(guān)節(jié)。 “到家你就知道了?!卞X繆那頭聲音洋溢著喜悅 “你回來啦?”岑晚的聲音也是 這兩年錢繆很忙,岑晚也慢慢收到了岑仲睿的重用,明明結(jié)了婚,卻好像相處的時間比之前上學(xué)的時候還少似的。 “嗯,你老公多厲害呢,超水平完成任務(wù)。你呢?加不加班兒?早點兒回家唄。” 岑晚其實是要加班的,但是為了見錢繆也可以翹。下午四點半,小柳看著在辦公室補好妝的岑晚光明正大地走出來,跟大家說「最近辛苦了,都早點兒回吧」的時候內(nèi)心深深地被震撼了,不由得感嘆一句小錢總真是魅力無限。 春雨貴如油,岑晚一路開著車回家,看著街旁樹木染上細細密密柔潤的新綠,心情都變好了。 ”旺旺!” 岑晚開著窗,即將駛?cè)胄^(qū)地庫的時候,有人叫住她。錢繆從后視鏡里由遠及近,他上衣是件牛仔外套,此時搭在頭頂遮雨,兩手臂夾著兩團什么東西,掩在外套的衣擺里。 “回來這么早?” 錢繆跑過來跳上副駕駛,把頭上的淋濕的外套拽下來,笑的爽朗,身子在中控臺上傾斜,親了岑晚一口。 “看,你閨女?!彼炔患按故就馓紫旅娴膬蓤F,一手舉起一只,上上下下地搖晃著,“哈哈哈哈可愛不?” 岑晚傻愣愣地接過來,是軟的,熱的,活的,有點兒潮乎乎的。 錢繆竟然送了她兩只小狗。 是可愛,毛茸茸的小卷毛,一只偏杏色,一只淺棕,不像狗,倒是更像小熊,和岑晚喜歡的那種小熊玩偶差不多,見了就喜歡。 “怎么不是你閨女?!?/br> “也是我閨女啊?!卞X繆用手抓了抓額前被打濕的頭發(fā),向后撩,“你雌雄共體呢?自己生?” 他隨爺爺,頭發(fā)是自然卷,濕了就更明顯了?,F(xiàn)在錢繆這個樣子比岑晚懷里的這兩只狗更像卷毛小熊。 哦,不是,是卷毛貓。 岑晚斜著眼睛翻他,成天叫她「旺旺」還真以為她能生出狗閨女呢? “這個是jiejie,這個是meimei。雙胞胎,現(xiàn)在剛倆月?!卞X繆分別用手指了指淺棕色和杏色的,“我也不好讓人家姐妹分離是不?讓她倆一塊兒陪你吧?!?/br> 岑晚朋友少,錢繆又經(jīng)常出差,有時候覺得心里挺愧疚的。她嘴上不說,但他能感覺出她挺孤單,如果家里能有個活物,他出差也能安心一點兒。 “起名兒了嗎?” “我路上想好了?!卞X繆神神叨叨打了個響指,“絕了我跟你說吧,「大吃」「大喝」哈哈哈哈好聽不?” 岑晚也笑的不行,驕矜說,“那我要大吃姓岑?!?/br> “行,這有什么不行的。倆都跟你姓我也沒意見。” “大喝跟你姓吧,畢竟你送狗有功?!?/br> “哎呦,真謝謝您啊?!?/br> 半年后錢家出了事,錢繆坐上飛機的時候突然想大概他確實「送狗有功」,之后不知道多久的歲月里,還好會有大吃大喝陪著岑晚。 ---------- 他倆現(xiàn)在對我來說就是活生生的人,在我的腦子里相對無言,很多話想說說不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T T 演練無數(shù)遍,找不出最佳方案,只是適應(yīng)當下的方案。就像他們兩個人這十年一直都是摸索著相處,一點一點學(xué)著怎么做夫妻怎么愛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