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舊時(2)高三記事 pornwu8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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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岑晚的初吻,大概錢繆也是第一次,他太生澀了。 和錢繆接吻面紅心跳的,岑晚暗自竊喜,覺得自己真成功,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勾引到了。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少爺,傻子。 高三開學之前岑晚無意聽到崔艷華跟岑仲睿提出想要錢繆和岑昕定親的事,她從那一刻起就發(fā)誓要把錢繆這個“準妹夫”搶過來。 岑昕想跟她斗?靠邊兒站吧,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呢。 岑晚覺得自己勝利在望,越想越興奮。她此時的情緒多又雜,亂糟糟的抓不住,索性不去想,不管是何種因素帶來的愉悅,反正當下錢繆的親吻讓她覺得滿足。 是岑晚長到這么大,都非常少有的滿足,很奇妙。 這個磕磕絆絆的吻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她氣喘吁吁沒緩過神來,眼前氤氳,錢繆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岑晚腦袋垂著,聽見他說了一聲“對不起”,聲音很低。隨后看見他的鞋頭向后挪了兩步,和她的腳尖拉開距離。 他親了自己,可是親完了卻道歉。道什么歉? 沖動了?后悔了?夲伩首髮站:heis wu. “哦。”岑晚有些怔愣地應了一聲,泛起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失落,面色冷了冷,“你還有事兒嗎?” 錢繆表情茫然,不過她也沒仔細看,心里突然來了氣,沒等他說話就走了。邁步的時候崴了一下,錢繆下意識伸手想扶,岑晚已經(jīng)自己撐住柜子站穩(wěn)。 如果他要是知道她是被親到腿軟,豈不是更沒面子了? 跨年夜的舞會不歡而散,元旦假期過去期末考試接踵而至,沒幾天就放寒假了。正好可以不用和錢繆接觸,岑晚不喜歡逃避,可是這次是個例外。 放寒假之前有幾次都看得錢繆欲言又止,岑晚發(fā)怵,不想再聽他道歉了,也不想聽他說別的。她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說句不要臉的話,錢繆八成是喜歡上她了,哪怕僅僅是圖漂亮。 岑晚的性格有點兒惡劣,在岑家日復一日的生存下,更是變成了只顧自己不顧別人。可是萬一錢繆真的張嘴跟她表白了呢?她要答應嗎? 總覺得怪別扭的…… 岑晚是蓄意接近,同桌的座位是她做主換的,就是為了制造機會和錢繆多些相處和交集;每天到校時間也會比之前早些,因為趕在錢繆之前,他就不會問其他人要作業(yè)來抄;答應當何見林的舞伴當然也是故意的,就想看看知道后的錢繆作何反應;她甚至還會用現(xiàn)在看來都覺得可笑的,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吸引他的注意。 他們剛坐同桌沒多久,有一天放學,岑晚在校門外的老地方?jīng)]有看到日常接送她的車。打電話問司機,司機說他臨時被派去接五少爺和六小姐,岑旸岑昕的年級今天去游學了。 岑晚當然很生氣,但也沒多說,車不坐就不坐了,沒什么了不起的。她沿著人行道悠悠閑閑地走,偏偏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毛毛雨,后來越下越大,岑晚縮在墻根兒,狼狽地躲無可躲。 “岑晚?!?/br> 路邊有輛黑色轎車停下來,漆面在驟雨的沖刷下熠熠閃光。后排靠近人行道一側(cè)的車窗緩慢降落,里面的人胳膊伸出來朝她招手。 “上來?!?/br> 是錢繆。 岑晚又驚又喜,原來他們還是有點兒緣分是嗎?也不全靠她單方面強求。就像現(xiàn)在天降大雨,他們這樣相遇在街邊,很多偶像劇里的男女主角的名場面也都這么演,這種劇情是要起配樂的。 她當然很想上車,在這種天氣能有人送她回家再好不過了,況且這個人是錢繆,是岑晚的目標獵物,是岑晚為自己壓的寶。 只是,現(xiàn)在她的形象是不是很糟糕?會不會降低錢繆心里對自己的印象分?她衣服都濕了,把他車弄臟了他會不會嫌棄? 以岑晚對錢繆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他身上少爺毛病還挺多的。 “快點兒,干嘛呢?!?/br> 他脖子探出來沖她笑,發(fā)頂很快被淋濕,眼睛也瞇著,岑晚見狀,鬼使神差跑了過去。 她坐上,向內(nèi)側(cè)收腿,真皮座椅上就暈出一塊潮濕的霧氣,馬尾辮一縷一縷地塌在肩上,剛準備開口,錢繆就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 “沒事兒,回頭擦擦就行。”他說的是車,遞給岑晚一條毛巾,“先擦擦你,干凈的。” 其實錢繆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崔艷華的眼光可以。 岑晚接過,一點一點揉搓自己的頭發(fā),這時大家普遍都還穿著夏裝,她身上的短袖襯衫布料變得透亮,印出淺藍色內(nèi)衣的輪廓。 倒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只是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胸口和腋下都是緊貼著。岑晚低著頭用毛巾按壓,試圖吸去水分。 錢繆隔著中央扶手,側(cè)著頭看,以為她是不自在,拽著自己身上的運動校服外套問,“要嗎?” 岑晚聞聲扭過去,想了片刻,“要?!?/br> 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她說的不客氣,他脫的也爽快。錢繆心眼兒挺好,去年還為班上那個叫秦正大的轉(zhuǎn)校生打抱不平來著,現(xiàn)在成了他最忠心的朋友。 如果別的女生管他要外套穿,他的也會給嗎?岑晚把帶著他余溫的衣服罩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疑惑。 錢繆的潔癖沒她想的那么重,外套可以借給并不怎么熟悉的女同桌。 可是他衣服味道很好聞,干凈清爽陽光溫暖,穿上心里都跟著熨帖。 錢繆問岑晚家的地址,她報給司機后,他又問,“你車怎么沒來?” “司機臨時有事兒?!?/br> 她懶得提家里那些糟心的人,隨口應付過去。 “哇。”錢繆夸張地叫出來,得意地聳肩,“那你沒碰見我可怎么辦啊。” “嗯,謝謝你?!?/br> 他總是很開心,大概是真的活得很幸福,沒有什么煩心事,岑晚羨慕,同時又覺得和錢繆的相處很放松,開始理解為什么他能有那么多朋友。 “誒,聽說你家有六個孩子呢?” “嗯?!?/br> 錢繆手肘撐在窗框邊緣,歪著身子看她笑,“真能生?!?/br> 岑晚也跟著揚起嘴角,覺得他說到點兒上了,無奈又好笑,“是?!?/br> “你們關系好嗎?” 錢繆用腳指頭也能猜得到這六個孩子肯定不是一個媽。 “還行吧。”岑晚又說謊 “家里一堆人特熱鬧吧?” “那是相當熱鬧?!?/br> 岑仲睿希望他們維持表面和諧,那這一大家子人就滿臉堆笑,演給他看。 錢繆挺喜歡跟岑晚說話的,雖然她話不多,有時候還帶搭不理,但是他還是覺得很親近。岑晚漂亮,笑起來挺可愛的,板著臉的時候更有意思了。 “我小時候求我媽我爸給我弄個弟弟meimei出來玩,他倆死活不理我?!?/br> 岑晚轉(zhuǎn)過頭凝他,心中一嘆。 那怎么能相提并論呢?錢繆不明白。 她特別希望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岑仲睿他們能看見錢繆,期待被岑昕撞個正著,然后把她氣到跳腳,最好再讓岑晚能從崔艷華的臉上揪出一絲屬于失算的崩壞表情。 只可惜,這些都沒有發(fā)生,就連她披著錢繆的校服進了家門都沒人注意到她。是除了保姆阿姨外根本沒有人,岑仲睿、崔艷華,還行岑旸和岑昕,他們一家四口出去吃飯了。 岑晚洗了澡,拿著剛剛被清潔烘干過的校服左右端詳,那上面錢繆的味道已經(jīng)隱去。 所以要不要噴點兒自己的香水?可是她平常上學也不會噴香水,錢繆不會因此想到她。 那怎么辦? 岑晚涂了她平時最愛用的身體乳,再穿上錢繆的校服,裹緊,在房間里踱步。 如果這樣睡一覺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算了,岑晚想,她就穿著再做一個小時的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