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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繆在年前徹底送別了爺爺,岑晚的工作千頭萬緒,但她仍舊以錢家人的身份出席了包括葬禮在內(nèi)的很多場合,站在錢繆的身側(cè),給他帶來力量。 錢繆頂著通紅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跟她說過,“寶貝兒,這樣對你不好。” 錢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兒,政商軍三界有些臉面的人總會前來送最后一程,岑晚穿著最普通的黑色套裝也顯眼,別人不好意思問,就好奇地盯著她。還是岑晚“善解人意”,坦蕩地自我介紹是錢繆的前妻。 “我樂意,有什么好不好的?!贬韽恼Z氣到表情都和錢繆如出一轍 “傻妞兒吧你?!彼持钢兄附坏?,彈她的額頭 遺體告別那天岑晚見到了錢繆口中的「賀叔叔」,錢老爺子最得意的門生,是一個平和卻堅毅的中年人,如今軍委里為數(shù)不多拒絕站隊的高官。 他很真誠地和錢繆表示,證明老爺子清白的材料早就交上去了,就連他人都面談過了兩次,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所謂“平反”不過是上頭一睜眼、一點頭的事兒,只是人家愿不愿意睜這個眼,又什么時候點這個頭。 岑晚聽得心寒,身旁的錢繆倒是異常平靜,說“知道謝謝”。 人這輩子有多戲劇性呢?錢老爺子就在不遠的地方安詳躺著,她猜就算爺爺再通透智慧,也絕不會在當年屢屢立下戰(zhàn)功的時候,能想到自己晚年會經(jīng)歷這樣一番炎涼。 可爺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卻還是豁達的,就連給岑晚的遺言都是「要開心」。 最后的那些話對她的影響很深,有時候岑晚在工作時也經(jīng)常會映入耳邊,指引她在茫然無措時做出選擇,每當那時心里總會無比踏實。 她想,大概爺爺已經(jīng)到了天堂,變成神明開始守護他們了吧。 錢繆處理完喪事,回到寧城繼續(xù)處理四德新商圈的餐飲項目,加班加點把告假期間落后的進度補齊。岑晚在京市,掃尾謝氏合作的項目,確保產(chǎn)品按時發(fā)布,并且制定了多策略的營銷手段,跟進后期。 他倆有時候正常的三餐和睡眠都得不到保障,靠見縫插針地相互提醒。 有回夜里連著視頻各自工作,兩邊鍵盤此起彼伏地噼里啪啦,給錢繆聽樂了,開玩笑說怎么覺得跟沖刺高考似的。 岑晚也跟著笑了一下,佯裝高傲地反駁道,“哦,我高考不用沖刺成這樣。” “啊行,學霸了不起唄?!卞X繆聳著肩膀哼哼,手撐著下巴,盯著屏幕里戴防藍光眼鏡的岑晚躍躍欲試,“誒,我是不是之前買過幾副眼鏡來著,你一會兒幫我找找?!?/br> 他有時候瞧許翡也戴個眼鏡,文縐縐怪好看的。 “嗯?!贬韯偛啪涂匆娏?,就在衣帽間一堆墨鏡盒旁邊 “過兩天程程有事兒去寧城,我讓他來家一趟,你受累給咱收拾點兒領(lǐng)帶襯衫還有皮鞋出來,他給我捎。哦,西服也來一身吧?!?/br> 錢繆沒想著要在寧城待這么長時間,正裝基本都是量身定做,沒帶夠現(xiàn)買也不方便。 “行。”岑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 …… “姐,你要去的話,我們文強可得美壞了?!?/br> 從京市飛往寧城的飛機上,秦正大和岑晚的座位并排,他遵循著多年前開玩笑時立下的規(guī)矩,熟稔地叫「姐」,稱呼錢繆「文強」,讓岑晚覺得時光走得很慢。 昨晚上秦正大來家里,拿錢繆吩咐打包好的衣物,岑晚裝了兩個行李箱推到門口。 她只是臨時收拾,就能有這么多東西,而錢繆在加拿大的那兩年多居然可以空手走、空手回。 “什么時候走?”岑晚靠在門邊,抄著手隨口道,“幫我也訂張票吧?!?/br> “明天。”秦正大有點兒懵,“???什么意思姐?成成成沒問題——手機號,哦,你手機號我有。身份證號,身份證號我也有……訂完發(fā)你訂完發(fā)你?!?/br> 以前他們經(jīng)常一幫人出去玩,秦正大是cao持訂票訂酒店的那個,岑晚的信息他自然有。他的手指在空中上下紛飛,看上去比即將被探望的錢繆本人還激動。 岑晚笑笑,“你可別說漏了啊,揍你?!?/br> “那肯定的!”秦正大拍著胸脯打包票,“咱家就是干防水材料的,哪兒有漏的道理?!?/br> 他倆到達錢繆在寧城住處的時候撲了個空,門口保安盤問,向業(yè)主核實有一男一女送東西,岑晚聽見電話里錢繆笑罵「你才出多長時間差???把你媳婦兒掛褲腰上得了。真出息!」 秦正大和岑晚對了個眼神,故意逗,“嗯,我有你沒有。” “放屁。我也有?!?/br> 錢繆參加著他不喜歡的飯局,走到角落里嘟嘟囔囔。之前異地那年這幾個討人厭的就好拿這事兒揶揄他,現(xiàn)在還這樣。 秦正大按房門密碼的時候,岑晚站在旁邊看,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 他倆密碼無外乎就這么幾個,自己和對方的生日、結(jié)婚紀念日,還有大吃大喝的生日。 “放下東西快滾?!卞X繆在那頭沒什么好氣,懶散著腔調(diào),“回頭吃飯?!?/br> 秦正大應(yīng)著,把兩個行李箱推進房門,掛了電話。玄關(guān)只有一雙拖鞋,歪七扭八在地上,看得出拖鞋主人出門的時候有多匆忙。 岑晚毫不客氣地穿上,調(diào)頭朝秦正大擺擺手,學著錢繆剛才電話里的口氣,“可以滾了?!?/br> “嘿!”被無情(前)夫妻先后過河拆橋的人十分心痛,“連口水都不給喝啊?!?/br> 她走到餐廳的冰箱里拎出一瓶拔涼拔涼的蘇打水,拋給秦正大。 “吃飯不許宰錢繆,他現(xiàn)在是打工人?!?/br> “行,你是他親媳婦兒?!?/br> “嗯,也就一般親吧。” …… …… 現(xiàn)在錢繆的身份被許翡提的很高,對外宣稱是「四德寧城總負責人」,這樣他就能全權(quán)代替許翡履職,給這廝省了不少出差壓力。 晚上有一場寧城分公司的年會,錢繆想著回家換身衣服,順便休息會兒,就是他進了家門怎么也沒看見拖鞋……真奇了怪了。 屋子里全黑著,自己上午出門的時候確實一肚子起床氣,合著窗簾都沒拉開呢? 臥室里有股若有似無地馨香,聞起來熟悉又恍惚,錢繆剛要開燈,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被子幾乎蒙著頭,黑色卷發(fā)亂糟糟地從邊緣露出來。在玄關(guān)沒找見的拖鞋,此時趴在床邊的地板上。 錢繆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稍想一想就能解通關(guān)竅,畢竟除了她,還有誰能支使得動秦正大,又有誰能這么反客為主,招呼不打直接睡床上。 “嗯,晚上有事兒,我不去了?!彼谝患率墙o助理打電話,眼睛盯著那個睡得正香的大鼓包,壓低聲音,盡量穩(wěn)住呼吸,“病了。不用,我休息就行。就這樣?!?/br> 錢繆掛了電話關(guān)機,悄悄走過去,翻開被子的一角露出頭,岑晚的臉頰rou擠在枕頭上,嘴輕微張著,可愛死了,可愛到他不受控制地湊過去親。 口中的津液是甜的,他們好像很久沒有接吻了,日子像打仗似的忙亂,錢繆從京市離開的那天本來岑晚要去機場送,結(jié)果路上堵車耽擱了。 錢繆落了地,在電話里欠兮兮地說「這種在電視劇里bgm都該響了」。 他主導這個強勢的吻,陷落地越來越深,睡夢中的人下意識迎合,偶爾從鼻腔發(fā)出咕噥的聲音,聽不出是享受還是抗議,只是讓錢繆更加著魔。 是病了,相思病。說出來岑晚肯定會嫌棄他土,但是再土也是。 錢繆還尚存最后幾分理智,床上躺著的人這么香,他自己卻臭烘烘,中午飯桌上熏出來的煙酒味兒,他自己聞著都犯惡心。 費力地分開,咂了咂嘴回味一番,又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才去洗澡。最后這口叼著岑晚的下唇咬了咬,引來她的不滿,哼唧著推開,翻身重新把自己裹住睡了過去。 “臭德行?!?/br> 錢繆在被子外面拍她的屁股,心情格外好。 岑晚先是在公寓里仔仔細細參觀了一圈,洗了個澡,估計錢繆太早回不來,正琢磨著一會兒自己吃什么,結(jié)果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她覺得自己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被一個男人動手動腳折騰醒,這感覺太熟悉了。 他身上溫度高,在岑晚身上觸及每一個地方都像是點著了火,卻又帶著清冽的水汽。 岑晚兩手被拎到腦頂,身上的衣服被兜頭脫下來,這是她隨意拿的錢繆的一件短袖t恤。 “唔……錢繆……” 她這段時間跟謝逸仁和鄭曉黎斗智斗勇,太耗費精力了,現(xiàn)在連岑仲睿都放任她按自己想法做事了,就剩這二位,為著不盡相同的目的還在逼她。 岑晚睜不開眼,沒力氣的推拒,被那人捏住手腕按到床單上。一邊嬌嫩的乳尖被銜在嘴里,舌頭繞著圈地吮咂,另一邊則是在掌心,揉面團似的肆意把玩。 “嗯……癢……” 岑晚的rutou敏感,對錢繆又爛熟,挺立著被他顛來倒去地觸碰,感官漸漸復蘇,身體沉溺在久違的愛撫里酥軟不堪,無法逃脫只好任他吃和揉。 “喵喵我餓……” 錢繆一聽樂了,嗤出來的鼻音噴薄在舔濕的乳rou上,讓岑晚敏感地打了個顫。他懲罰性地用牙刮過乳孔,心滿意足聽到了她軟乎乎地哼吟。 “我也餓?!彼穆曇粼诤诎档姆块g里顯得更為暗啞,性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