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舊時(14)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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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研究生畢業(yè)進入岑氏,沾了錢繆的光,在最核心的研發(fā)團隊里熟悉業(yè)務。 這姑娘要強,干什么都認真,搞工作也像搞學習一樣如癡如醉,周五的晚上同事們下班的積極性很高,不過一個小時,整層就只剩下岑晚一人。 她也是要約會的,只不過她給忙忘了。 “瞧瞧瞧瞧,這兒有個普通員工居然日理萬機呢嘿……” 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她連腳步聲都沒聽見,抬起頭時沒看見人,先是被手機背面懟住了臉。 “馬上好馬上好,讓小錢總久等了?!?/br> 岑晚反應了半秒,對著后置攝像頭半真半假彎起眼睛賠禮道歉,特意把「小錢總」放重音,叫他剛才笑話自己還沒當上總。 “認真的女人最美麗?!卞X繆錄像沒停,拿腔拿調地自說自話,“希望岑旺旺女士搞我的時候也可以這么認真。” 岑晚收拾著桌面,迅速瞥過去嗔了一眼。 自從他們分過手又和好,現在關系似乎又進化了,更加親密和肆無忌憚,如果她和錢繆是兩臺相互交織的機器,那么中間的所有齒輪應該都抹過一層潤滑后完美咬合。 岑晚的這個論調前幾天和他說過,結果被錢繆嚴詞糾正,“你分的,我沒分,好好說話謝謝?!?/br> 說完輕飄飄甩給她一個眼神,仰著頭雄赳赳氣昂昂向前走,留她在原地。 “不是、誒,你分這么清楚?。俊?/br> 岑晚理虧,想了想好像也是,支吾著跺著地快步追,錢繆像是長了后眼,靈巧的閃身就躲過了她劈過來的巴掌,再順勢一摟,人就在他懷里卡得死死的了。 “你還生氣?”錢繆捏著她的臉頰rou搓來揉去,臉又紅又圓,像是個小包子似的,“你有什么可生氣的?” 大學他精心養(yǎng)了幾年的rou,在異地這一年多又被岑晚神不知鬼不覺消瘦下去?,F在又終于圓潤了些,他可太欣慰了。 她以前偏瘦,錢繆老說她也就仗著胸和屁股,不然就能跟「營養(yǎng)不良」劃等號了。 “我錯了行不行?這么記仇,要念叨到什么時候啊你……” 岑晚脾氣不好,她自己不是不知道,多虧錢繆包容她,可是有時候內心深處又有點兒惡劣的心思在,在他面前更任性、更討人厭,似乎就想著試探他的底線到底還能多低。 “念叨一輩子。”錢繆理直氣壯,“有意見?” 有什么東西可以長久到一輩子的? 她有些怔愣,這好像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小時候有部很有名的電影,里面有句臺詞大概是「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少一分鐘、少一天、少一年,都不算是一輩子」,岑晚當時看的時候不能理解,甚至嗤之以鼻,而在此時此刻卻突然有所感悟。 她和錢繆是不是已經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一輩子」了?中間已經耽擱了不少時日,真挺可惜的。 “沒意見。”岑晚踮起腳,在他的嘴邊親了一口,“我們喵少爺說的對?!?/br> 已經在憧憬了,這一輩子如果有錢繆不停在耳邊嘰嘰喳喳,她永遠都不會覺得孤單了。 …… …… 岑晚理所當然地把司機的任務拋給錢繆,自己窩在副駕駛座位里閉目養(yǎng)神,也不問他要帶自己去哪兒,足夠信任,反正他現在幾乎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喜好,領著去的餐館都好吃。 “好香啊……” 她是不是餓昏頭了?怎么覺得車里飄著一股又一股的rou味兒。 “在后面,您自取。” 岑晚掀起一只眼皮,扭頭往后看,在椅背的腳底下確實放著一個收納箱,里面有各式各樣的包裝盒和紙袋。 “你不是說不去了嗎?” 秦正大他們張羅著要去看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岑晚其實感興趣,但是一想大周五的下了班要馬不停蹄趕往郊區(qū),還得爬山、熬夜、受凍,最終結果也不一定能看到,就打退堂鼓了。 “去瞧瞧唄?!卞X繆開著車目不斜視,“你自己星座的流星雨,不好奇???鞋、褲子、沖鋒衣都給你帶了,在后備箱?!?/br> 岑晚思來想去,最終伴著一聲哀嚎,捧起餐食大快朵頤。 “你忙的過來嗎?”她叉了一塊rou投喂錢繆,發(fā)自肺腑評論道,“怎么精力這么旺盛……” 最近籌備婚禮的事全權交由他負責,錢知洲的公司這段時間也不輕松,錢繆看上去依然游刃有余,夜里還能變著花兒地折騰她呢。 備婚很煩,岑家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岑晚甚至都不想帶錢繆回岑家,結果他自告奮勇把這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她接二連三又喂了他不少,錢繆吃得直噎,“給咱來口水。” “哦哦。”岑晚在水杯里插了根吸管遞過去,“你小心開車。” 這種山路她看著就犯怵,幸虧今天開的是那輛路虎,安全系數稍高一些,可是碎石的坑洼顛簸依舊讓岑晚心驚膽戰(zhàn)。 錢繆瞄了一眼她緊抓扶手的慫樣兒,聳著肩膀笑起來,嘴上沒把門兒的,“沒事兒,翻不了?!?/br> “呸呸呸!” “肯定讓你活。” “錢繆!你給我把嘴閉上!”岑晚嘆了一聲,擰起眉頭,“以后黑天不能走這種路了,幾個人、什么車都不行?!?/br> “呦?”錢繆覺得稀奇,“我媳婦兒開始管我了嘿,行行行,一定聽。還有不?” “你好好開車!” 她還沒結婚呢,她還不想死。 臨近目的地的時候車輛開始變多,岑晚燃起了斗志,拽著錢繆在觀景臺擠上了個位置眼巴巴地等。 “他們在哪兒,地兒有咱們這兒好嗎?” 翹首期盼的間隙,岑晚難得想到了同伴秦正大他們。 “沒,踏實待著吧?!卞X繆把她的帽子扣好,隨口說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頭頂上的深藍天空除了點點星光之外再無其他,岑晚的耐心逐漸消退,身旁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敗興而歸。 反觀錢繆不急不躁,看了眼手機,顯示已經過了氣象官方公布的觀測時間,自顧自彎了彎唇角,“果然沒有?!?/br> 四個字換來岑晚怨念的白眼。 “可不嘛。”錢繆說的自然,“百年不遇呢,就這么容易讓咱遇著了?” 哪有那么多幸運的事。 岑晚不甘心,但是也沒轍,扁扁嘴挽住他的袖子,“那走吧?!?/br> 她剛剛轉過身,背后迸發(fā)出“嗖”的一聲,隨即是輕微的爆破和綻放,不遠處出現了一朵絢爛的煙花,接著兩朵、三朵、四朵……周圍人的驚嘆聲也此起彼伏。 也算是沒看見流星雨的補償。 “好漂亮。” 岑晚仰著頭看,掏出手機錄像,后面的煙花變換了花樣,旁邊的一對情侶興奮說,“誒你看!是貓爪!” 隨后被男生反駁,“貓嗎?那是狗爪吧?” 她一愣,把手機放下來,用rou眼盯著天空仔細辨認。 有貓爪,也有狗爪。形狀相似,但是不太一樣,顏色一個玫紅,一個藍紫,交替出現。 岑晚內心震動,意識到了什么,片刻后空中又燃起了一陣亮白色的光,火花閃現出一個多邊形。 “就這反應?” 錢繆看著她緩緩轉過來面無表情的臉,沒忍住笑出了聲,伸手揉了一把岑晚的后腦勺。 “沒那么抽象吧?”他開玩笑說,“看不出來尾款可不能付了啊,這不是貓跟狗求婚呢嘛?!?/br> 岑晚心口像是被打濕了的棉絮,又酸又軟,整個人也貼著靠了過去,錢繆就勢攬住,低頭在她的前額親了一口。 “至于嗎,大老遠把我騙過來……” 她臉頰壓在他冰涼的外套布料上,卻也覺得是熾熱的。 “這不plana沒成嗎——誒!你著什么急。” 岑晚不客氣地摸錢繆的衣兜和褲兜,把一個硬實的方塊掏出來,他又趕快從她手里搶。 哪有讓女方拿著戒指盒的?這姑娘太各色了。 “我本來想,要是流星雨看了,我就說這戒指就是從流星上摳出來哈哈哈哈?!?/br> 錢繆嬉皮笑臉捏著鉆戒套進岑晚的左手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是他趁她睡著之后量的,那還是半年前剛結束異地回國的時候。 他想過很多種求婚的方式,日常生活中也看到聽到過很多種,只是岑晚大概不喜歡那種像是為別人作秀的儀式,他們兩個人印象深刻就好了。 “喜歡不?”錢繆戴完自己看著很是滿意,執(zhí)起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比你姐還有嫂子的鉆都大?!?/br> 會親宴那天錢繆問岑晚“結嗎”,絕對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但是太簡單了,不夠莊重,會委屈她。 “寶貝兒,嫁給我吧?!?/br> 岑晚在這一瞬間終于紅了眼圈,吭哧哼笑出來,溢出淚花,“神經病,先斬后奏?!?/br> 求婚順序錯了,錢繆真粗心。 他看了她的臉,又低頭看了戒指,這才恍悟,“哦,沒經驗,不好意思啊。那你能也給我戴上嗎?” 雖然但是,遇事不慌,錢繆打算將錯就錯。 戒指盒里還有一枚男士戒指,鑲著一圈鉆石,非常符合他的氣質,sao包漂亮得特立獨行。 “我愿意嫁給你。” 岑晚偏頭悄悄揩了一把眼角,把戒指戴到錢繆的左手無名指上,聽見他愉悅脆生的一句“好的”。 普通的周五夜晚,因為煙花、戒指,以及未能如約而至的流星雨,而衍生出非凡的意義。 ---------- 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