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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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是北島飆車黨的聚集地,每到夜幕,山上山下全是人,連綿的燈火自山底一路燃燒至山頂。 封山后,小車一律不讓進(jìn)出。 安嵐一眼瞥見車窗外的機(jī)車少女,她不耐煩的打斷阿輝的叮囑,拎著小包下車,歡快地像只脫離籠子的金絲雀。 “蘇蘇。” 安嵐跳起來朝那頭揮手。 蘇欽洛懶洋洋的跨坐在一輛黑色重型機(jī)車上,緊身皮衣皮褲,標(biāo)準(zhǔn)黑長直,搭配那張冷艷孤傲的臉,又颯又美。 “你遲到了。” “抱歉,化妝耽擱了。” 安嵐撒嬌似地哼哼,接過她扔來的粉色頭盔,熟稔戴好,單腳踩上踏板入座,雙手緊緊摟住她。 “江潮呢?” 環(huán)顧四周,沒見到那個囂張的家伙。 “早上山了?!?/br> 安嵐一眼看透他的花花腸子,“八成又在勾搭無知小meimei。” 蘇欽洛沒應(yīng),油門一轟,載著她徑直往山頂前行,快速穿梭于蜿蜒的環(huán)形山路。 山野間,夜風(fēng)濕冷刺骨,侵入不厚的衣料,卻不見丁點(diǎn)寒意。 安嵐閉上眼,傾聽擦耳而過的風(fēng)聲。 她喜歡追逐風(fēng)的方向,喜歡橫跳于生死之間,命懸一線的刺激。 唯有此時此刻,她才能真實(shí)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自由無畏的靈魂脫離rou身,飄飄然地與風(fēng)同行。 * 山頂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特立獨(dú)行的年輕人們常年聚集于此。 僅有的建筑物是一間小木屋,掛著酒吧門牌,裝修簡陋,賣的酒也便宜,專供上山比賽的飆車黨。 如安嵐所料,江潮果真出現(xiàn)在小酒吧的角落。 他喝到興頭上,一左一右摟著兩個衣著性感的女生,仰頭靠向沙發(fā),恬不知恥地沖她們笑。 安嵐罵都懶得罵,接過蘇欽洛遞來的可樂,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渣男有什么好喜歡的?” 她越想越不懂,“頭上天天長草,綠油油一片?!?/br> 蘇欽洛掀開酒吧門口的布簾,淡笑:“綠色,也有綠色的美?!?/br> 兩人前后走出酒吧,安嵐忽然停步,側(cè)頭看她的臉,“蘇蘇,如果你以后的男朋友出軌怎么辦?” “殺了他?!?/br> “...” 安嵐乖乖喝可樂。 她身邊壓根就沒有正常人。 * 那頭的比賽正是火熱,尖叫吶喊聲交錯,一浪高過一浪,震得整座山頭都在顫。 安嵐和蘇欽洛并肩站著,背靠酒吧外面的扶手,側(cè)頭望向那邊。 “今天怎么沒見到北街那幫子人?!卑矋古d致缺缺地問。 蘇欽洛抽出煙盒,摸出一個漂亮的銀色火機(jī),花紋繁瑣且精致。 她側(cè)頭點(diǎn)燃細(xì)細(xì)的女士煙,優(yōu)雅地吸了口,側(cè)目看她,“怎么,想復(fù)仇???” “上次是我大意,下次一定不會輸給她?!?/br> “你也別太輕敵,她們玩車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br> 話說著,蘇欽洛順手遞來煙盒和打火機(jī)。 安嵐瞥了眼,沒接,直言:“你也是,蔣逸風(fēng)也是,離開煙就活不了了?!?/br> 蘇欽洛吐了口煙圈,故意吹在她臉上,看她嗆得皺眉,調(diào)侃道,“想念你的蔣叔叔了?” “別提了,那家伙明天回來?!?/br> 她輕輕勾住蘇欽洛的手臂,郁悶地哼,“今天是我最后的狂歡,瘋子出現(xiàn),我半點(diǎn)自由都沒有。” “嘴上嫌棄,心里依賴,對吧?” “誰...誰依賴他了?”安嵐一緊張,話都不利索。 蘇欽洛看她不自然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笑,“正常,像他那樣的男人,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抗,尤其是你這樣的?!?/br> “我什么樣的?” “缺乏安全感,想讓人保護(hù)?!?/br> 安嵐張了張嘴,沒有出言反駁,目光延伸至前方,盯著漆黑如墨的夜色。 “我說我討厭他,你信不信?” “信。” 蘇欽洛停頓兩秒,慢悠悠接話,“因?yàn)橛憛?,所以本子里畫的全是他??/br> 安嵐臉紅得發(fā)燙,聲音也不穩(wěn),“那個本子是專門用來詛咒的?!?/br> “用最喜歡的漫畫,畫最討厭的人,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 “...” 安嵐啞然,長八張嘴都解釋不清。 “我去那頭透透氣?!?/br> 她慌亂地想逃,悶頭往前走,倏然撞上一堵結(jié)實(shí)的rou墻,緊接著,一陣細(xì)碎急躁的腳步聲席卷,團(tuán)團(tuán)包裹。 安嵐抬頭,撞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大臉。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這不正是前幾日在學(xué)校門前逮她不成,反被阿輝嚇到拔腿就跑的胖子一行人嗎? 冤家路窄。 蘇欽洛抬眼見來人,笑容凝固,扔了煙朝安嵐走來。 胖子瞥了眼四周,確定她沒帶多少幫手,氣焰又不自覺的囂張起來。 “小meimei,今晚你逃不掉了吧?” 安嵐看向他身后,四五個和他同款體形的男生,自知寡不敵眾不能硬碰硬,她嫣然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跑,胖子眼疾手快扯住她的馬尾。 “啊——” 她吃痛得往后仰,胖子聽見慘叫瞬間興奮,剛要補(bǔ)上一腳,蘇欽洛突然從她身后竄出來,一拳打在胖子臉上。 胖子猝不及防挨一拳,還沒回過神,安嵐掙脫束縛后迅速回身,屈膝頂在他肚子上,下腳很重,疼得他捂著肚子痛苦哀嚎,沖身后的人大吼,“他媽的,給我打廢這兩個臭娘們?!?/br> 后面幾人聽令,一擁而上。 那頭看比賽的人也聽見這頭的動靜,紛紛跑來看熱鬧。 蘇欽洛拉著安嵐往酒吧內(nèi)跑,剛跑到門口就被抓住,那幾人還沒來得及出手,伴著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噴濺的酒漬宛如天女散花。 尖利碎片擦過安嵐的右臉,劃開一道血口,她用手抹開,指腹沾染鮮紅的血珠。 江潮忽然出現(xiàn)在正前方,兩手拎著依然碎裂的酒瓶,鄙夷地冷哼,“以多欺少,講不講規(guī)矩?” 趁被砸的幾人發(fā)懵,安嵐和蘇欽洛順利掙脫,跑回江潮身邊。 “你們先走?!?/br> 安嵐沉聲,“我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br> 江潮酒還沒完全醒,說話帶飄,“有說廢話的力氣,不如多踹兩腳?!?/br> 蘇欽洛拉上皮衣拉鏈,動動肩膀,“每年春天固定打一架,別丟人?!?/br> 胖子從后面悠悠走來,仗著人多勢眾,色瞇瞇的盯著安嵐腰間那一抹誘人的雪白。 “meimei...如果你愿意陪哥哥玩會,哥哥也很懂憐香惜玉的。” 安嵐提唇冷笑,在胖子靠近時一拳砸在他臉上。 “cao。” 他被打得往后退了兩步,吐了口血沫,眼神兇狠,“給臉不要臉,老子撕了你。”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混戰(zhàn)中,所有人扭打在一起。 在江淮和蘇欽洛被其他人困住時,人高馬大的胖子直奔安嵐而去。 她力氣敵不過他,被胖子摁倒在地上,伸手就要扒她的外套。 安嵐奮力掙脫,一腳踹向他的襠部。 胖子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腳,肥碩的拳頭高高舉起,剛準(zhǔn)備下死手,倏地,山頂那一頭忽然傳來連綿不絕的汽車引擎聲。 十幾輛黑車陸陸續(xù)續(xù)圍過來,包裹得嚴(yán)絲合縫。 數(shù)盞刺眼的車燈將山頂照得通明透亮,迎著那抹灼目的白織光,安嵐隱約瞧見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 他從虛幻的光影里走來,身形高大挺立,飄逸的深色長風(fēng)衣,混血感極強(qiáng)的五官在夜幕下愈顯深邃,精致到不像個真實(shí)的人類。 用安嵐的話說,他就是一只俊美妖孽的男狐貍,長了雙獵豹的眼睛,周身透著生人勿近的冷峻。 駭人的血腥氣,殺人于無形。 后車跟著下來幾十號人,清一色的西裝墨鏡男。 參與打架的人全被帶到一側(cè),為首的胖子被這架勢嚇到腿軟,被兩個人架起來拖走。 安嵐也慌了神,她還未脫離戰(zhàn)斗狀態(tài),衣衫不整地癱坐在地上,綁好的高馬尾在混戰(zhàn)中散落,精致的妝也花了,整個人灰頭土臉,像是被人遺棄的小乞丐。 她抬頭望著逼近的男人,呼吸聲靜止,血液持續(xù)倒流。 蔣逸風(fēng)靜靜站在她面前,溫涼的眸光瞥過少女性感妖嬈的穿搭,他笑了聲,很自然的脫下外套,溫柔籠罩她的身體,指尖輕輕滑過鎖骨落在衣領(lǐng),忽然用力收攏,緊得她呼吸困難。 安嵐心頭一顫,近距離盯著那雙藍(lán)黑的冷色瞳孔,壓迫感十足。 “你...你不是...” 明天回來嗎? “安嵐?!?/br> 男人唇角微微上翹,聲線低冷,“你是現(xiàn)在跟我回家,還是,想所有人一起陪你?” __ 新文報(bào)道,希望你們會喜歡年輕版大哥大嫂的愛情故事,明天見。 大家多留言,多投珠,阿喵需要動力,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