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尾巴
卿卿我我的,一頓飯也就這么做完了。 如軼還想當小服務(wù)員,上手就來端菜,被他一個眼神制止。 他聲音溫柔,但落在她耳中變成了命令:“去洗洗手坐下,一會兒吃飯就行。” 陳尋的手藝如軼早就品嘗過,無論是哪一頓飯,都是色香味俱全。這樣的手藝就算拿到飯館里去也是有賣相的,只不過她總是無法把眼前這個言笑晏晏的男人和他口中過過苦日子的窮小子聯(lián)系起來。 她沒有深究他的過去的興趣,洗了手回到餐桌邊坐下,陳尋已拿起了她的飯碗,給她盛了一碗煎豆腐。 nongnong香味,在空調(diào)下吹了這么一會兒,溫度也剛剛好。 他舀起一勺湊近如軼。 她還是會下意識地上手去接,但手伸到一半也會立刻想起自己該做什么。會說好話的軟綿綿的小舌頭先舔了舔嘴唇,再含上他的勺子。小手從外捧起他的大手,指腹調(diào)皮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陳尋嘴角噙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使小心眼。 “好吃嗎?”他沉聲問道。 如軼滿眼都是小星星:“好吃!” 陳尋放下了碗,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身上。纖細筆直的兩條腿折出輕松的弧度,微微在他腿上分開,肌膚隔著布料緊緊相連,rou體的溫度也莫名產(chǎn)生糾葛。 他從后環(huán)抱著她,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她癢癢的,笑著半回過頭:“哥,不吃飯了飯?” “吃。” 他再一次拿起飯碗,像喂孩子一般,兜起一勺湯飯。 她完全配合地一口口咀嚼下咽。 輕柔的咀嚼聲和他的呼吸聲碰撞在一起,偶然回過頭的對視,她嘴巴嘟嘟囔囔的,也不忘對他展顏一笑。 就這樣喂一口吃一口,如軼坐得也不安穩(wěn)。知道自己身下壓著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她便時不時動一動,蹭一蹭。蹭了幾下,發(fā)現(xiàn)陳尋沒什么反應,她也索然無味,才安分下來吃飯。 陳尋夾了一塊黃鱔送到她嘴里。 沒一會兒,她吐出一截光溜溜的干凈骨頭,在陳尋的骨碟里。 會理黃鱔骨頭的人不少,但能像她這樣,把骨頭和rou分得一干二凈,吐出來的骨頭上連一點白色都看不見的,實在也不常見。陳尋看著就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 理骨頭是熟能生巧的技能。 他問:“喜歡吃黃鱔?” 如軼點點頭。 到底是小孩,吃開心了就忘了他的規(guī)矩,又開始不說話了。 陳尋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計較這些。對他來說,吃一頓安安穩(wěn)穩(wěn)的飯是一件奢侈的享受,因而也沒講究,接著笑道:“還有幾條沒殺的。明天給你做鱔絲面?!?/br> 如軼眨眨眼:“您自己做鱔絲嗎?會不會太麻煩了?!?/br> 把活黃鱔殺了就已經(jīng)夠麻煩的,還要把黃鱔的骨頭剃出來,再將rou切成均勻細長的rou絲。 面館里做鱔絲面都有專門剔骨的工具,但在家里要手工做,沒有一兩個小時處理不好。 陳尋倒是寵溺地揉揉她腦袋:“只要你愛吃?!?/br> 他很樂意看她吃東西,也很樂意為她做東西吃。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進食和交媾,這是人作為動物最最原始的本能,即使一切物質(zhì)和精神的享受都已經(jīng)消失,吃飯和zuoai著兩件事也無法從人類的活動中剝離出去。 一盤黃鱔,如軼吃了一大半。肚子填得滿當當,煎豆腐反而沒吃完。 飲食一項得到了滿足,男女一項,隨著如漆夜色的到來,也正慢慢地升溫加熱。若是平常時候,如軼或許已開始緊張局促。但今天她的親戚造訪得很及時,那份被揪起來的緊張也因小腹隱隱的陣痛而有所緩解。 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找出白天在辦公室拿到的衛(wèi)生巾,想去廁所換上,沒想到卻被陳尋攔住。 他遞給她一個寫滿英文的紙盒,摸了摸她的臉頰:“乖,用這個?!?/br> “哥…”如軼哪能不知道這是什么。 衛(wèi)生棉條,她早幾年聽說這玩意比衛(wèi)生巾舒服,就買來試著用過。可用了幾次,每次不是塞不進去,就是太干澀了弄疼了自己。 她一想到那種緊澀的痛,就有點求饒的可憐勁:“我用這個不舒服。能不能就讓我用衛(wèi)生巾?” 這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陳尋根本沒想過她會拒絕。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是在考慮她的懇求。但入了在他面前總是草木皆兵的如軼的眼,他不愉快的意思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上一次他露出這個表情之后,在車里就綁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車窗上著cao。 這一次…… “沒事哥,我不怕疼,我用吧。” 她有點悚然地搶過他手里棉條的盒子,一溜煙鉆進了衛(wèi)生間。 陳尋哭笑不得,開了衛(wèi)生間門,也跟著她進來。 剛坐下的如軼壓根沒想到他會跟著自己進來,瞬間夾緊了自己的腿,抿著唇顫巍巍地問:“哥,我來月經(jīng)了,也要那個嗎?” 這孩子,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 他雖說在性愛上沒有分寸,但小姑娘的經(jīng)期哪能胡來,萬一弄出毛病,身體受罪就不好了。之前在車里,他不就提醒過她不要把風對著肚子吹么。 陳尋輕嘆一聲,又從一旁洗手臺的柜子里取出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他撩開她跑亂了的頭發(fā),讓她清楚地看到。 如軼的眼睛都睜圓了。 這是個什么! 一條長長毛茸茸的白色尾巴,連接著一個類似于美妝蛋的硬物。她來不及欣賞那尾巴有多可愛,兩只圓圓的眼睛只瞪著那硬物的可怖。 她都不用想,就能猜到這東西是要塞進哪里的! 怪不得他不讓她用衛(wèi)生巾,原來,他想讓她穿在身上的,壓根就不是褲子。 她以為經(jīng)過了上次跳蛋的事,她在他面前的羞恥感已經(jīng)能降低了??煽匆娝掷镞@條尾巴,熱騰騰的紅意還是爬上了她的耳朵。 陳尋卻似拿著個尋常物件一般,順著毛發(fā)捋下去。修長手指深深嵌入絨毛之中,輕輕一握,仿佛就能捏斷了這條調(diào)皮的尾巴。 “原本早就該送你了。但狐貍毛處理起來有點費時,昨天工匠才把它送到我手里?!?/br> 如軼怔怔:“這是,真狐貍的毛?” 陳尋挑眉,以默認作為回答。 他將尾巴放在了她手里,沒多說什么,又帶上門出去了。 小狐貍不僅要有尾巴,也有她的小聰明。 該怎么做,她心里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