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只想為他一個人活
歐陽霽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小時，而后才緩緩開口：「小時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只是他mama是那個女人，對他好就覺得對不起我媽?！?/br> 我的親生mama怎么成為歐陽霽風的繼母我不了解，從歐陽霽風口中得知，我mama是他爸爸的外遇對象，在他十歲時候他mama為了我mama自殺，人死了沒多久他爸爸就和我mama結(jié)婚了。 歐陽霽風口中的那女人對他極好，可說百依百順，但也不過是對他愧疚，又或者是繼母繼子的關係，只有寵溺縱容人家才不會說她虐待別人的孩子。 但不管什么原因，她對歐陽霽風的好態(tài)度是我從她那邊感受不到的。 我聽著，覺得好對不起歐陽霽風。那女人從沒把我當成是她女兒，我又何必為她成了第三者而對歐陽霽風覺得抱歉？ 是不是我討人喜歡，我媽就不會丟下我跑去介入歐陽霽風父母的感情，也不會讓歐陽霽風這么難過？要是我討人喜歡的話…… 「我記得，你們住的地方和我老家是同一個區(qū)，可照你剛說的，你們現(xiàn)在應該是住一起吧？那里離這城市有點遠呢！」我隨口提起這件事。 「我上大學時都搬過來了。小時候我爸忙于工作不怎么理我，可能老了覺得對我愧疚吧！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把我趕走卻不要，非要一起住不可。哼，以為我現(xiàn)在還稀罕他的父愛嗎？」歐陽霽風嗤笑一聲。 「至少他也是在乎你的，那像我，到哪都不受歡迎?！?/br> 我的自嘲并沒有得到歐陽霽風的安慰，因為小時突然從游戲區(qū)跑出來，大概是玩膩了。 「哥哥，口渴……」小時帶著怯意說道。 歐陽霽風冷著臉，不發(fā)一語。 我從桌底下輕踢他的腳，用下巴努努桌上的可樂，示意他拿給小時喝。 他不理我，只是直勾勾盯著小時，彷彿用念力就可使小時不口渴。 我受不了瞪了歐陽霽風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可樂喂著小時喝。 「謝謝姊姊?！剐r喝了兩口禮貌地向我道謝。 「時候不早了，我?guī)r回去，你在這里等我，我送你回家?！?/br>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闺m然對這座城市還很陌生，也沒有來過這一區(qū)，但回去也不至于走丟。 「我有話跟你說。就這樣，等我。」語畢，他讓小時跟我說再見就牽著小時離開。 哼，專制獨裁霸道！ 不過歐陽霽風也沒之前那么討人厭了，至少他不會對我刻薄，也沒有再說那些讓我難過的話語。 十分鐘后他回來，然后風塵僕僕地把我送到家樓下。 不是有話跟我說嗎？可怎么一路上這么安靜？都到家了還沒跟我說一句話。 「抱歉?！箯奈沂稚辖舆^安全帽，他突如其來這么一句。 「什么事啊？」我傻愣愣地看著他，不解他為何事跟我道歉。 「以前總說些難聽的話傷害你……」 沒事，我早不在意了。 也許我該這么回的，但聽他一說起這些，心里還是委屈難過，無疑那些話已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揮之不去?？涩F(xiàn)在哭是因為，我在歐陽霽風心里已經(jīng)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人。 是喜極而泣。 「不要哭，我會……心疼。」 我哭不出來了。 「我喜歡你，姚暻悠，我喜歡你！允曜不懂得珍惜你沒有關係，我在，我會永遠對你好，不會像他一樣傷你的心?！箽W陽霽風下了車，手緊緊地抓著我的雙臂?！改阒绬幔肯矚g上你后我一直很后悔，后悔以前說那些話讓你難過，如果時間可以從來，我一定在那時候就擁抱你、安慰你、陪在你身邊。」 歐陽霽風說喜歡我？ 「你瘋了嗎？我媽是你媽，小時是我們的弟弟……」我不可置信，腦子恍恍惚惚的。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他大聲地打斷我?！付夷悴皇呛弈銒寙幔课乙惨粯?！跟我在一起不會是她樂見的情況，要報復這何嘗不是一種好的方法？」 冷靜下來之后歐陽霽風似乎也發(fā)覺這些話不妥，但我無謂。我不在乎歐陽霽風是否把我當成他報復的工具，因為我對他并不在意。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可我是真心想與你在一起，想擁抱你、想親吻你、想擁有你……」 「別說了?！谷绻麣W陽霽風是我愛的人，他瘋狂地所吐出的情意我會很高興，只可惜他不是！「這么說可能傷你的心，可我只想被允曜擁抱、只想被允曜親吻、只想被允曜擁有……」 我知道我殘忍，但此刻如果我不殘忍，將來對歐陽霽風對紀允曜甚至對我會更殘忍。 「你真這么愛他？愛他愛到他這么傷你也可以嗎？愛他愛到要你去死也可以？」 「死不足以見得我對他的愛，我愛他愛到只想為他一個人活，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刮矣靡滦洳敛羷倓偭髁藵M臉的淚，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歐陽霽風左一句紀允曜不懂珍惜我右一句紀允曜傷害我，是否證明他知道紀允曜與簡約關係不是那么清白？ 紀允曜，你真的這么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