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擾人清夢的家伙
“好了吧?”他有氣無力地說,“玩夠了是不是?” 剛被好生折磨了一通,饒是他再好的涵養(yǎng),也被梅鳶激起了火氣。 梅鳶見好就收,爬上去討好似的親他的臉。 “對不起嘛,哥哥,我也只是好奇,想看看它是不是真像商家形容的那么好。你現(xiàn)在舒服嗎,哥哥?要不要做?” 梅霖送給她一個白眼。 “過來,”他向她招手,“我用手幫你?!?/br> 梅鳶乖巧地爬過去,把屁股往他的手里送。大概是想著能用手幫她紓解欲望就不用真的做了,梅霖在手活上很下功夫,靈巧的手指就像能跳舞一樣,撫慰著空虛的xuerou。 雖然吃過大魚大rou的梅鳶早就對這種清粥小菜不屑一顧了,但為她手yin的人畢竟是哥哥。每次思及此,她就很快樂,再加上這具身體也是剛開葷沒多久,倒也能很快滿足。 高潮過后,她趴在梅霖身上,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 “真的很痛嗎,哥哥?” 梅霖嗯了一聲。 那兒還被插著,他也沒說讓梅鳶拔出來,畢竟不想短時間內(nèi)再痛一次。插的時間久了,漸漸也感受不到異物,算是慢慢適應(yīng)了。 聽見肯定的回答,梅鳶顯得很高興。 “太好了!等他們下次來找我,我就給他們用!疼不死他們!” 梅霖拍拍她的小腰:“好啊,你這是拿我試毒了?” “怎么會呢?我是真的覺得哥哥很適合用這個。”梅鳶捧著他的臉親,“我還以為哥哥會哭出來呢,但哥哥沒哭。不過這樣也很好了,哥哥剛才真的好美,meimei的心跳都亂了。” 他們的父母都是南方人,母親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生得端莊秀美,溫婉動人。梅霖和梅鳶都完美地繼承了母親的外貌,兄妹倆長得有三分相似,不同的是梅鳶繼承了父親的瑞鳳眼,生動靈巧,顧盼生輝。哥哥梅霖則更文雅端莊一些,他長得不高不壯,左眼下還有一顆美人痣。但他唇色偏淡,五官布局開闊大氣,根本看不出女態(tài)。 因著這樣的相貌,兄妹倆在末日后的求生路上,難免引起覬覦。哪怕有姜瀚護(hù)著,也有高官厚著臉皮想與幾個男人交易,哪怕只是一夜春宵也愿意。 結(jié)果自然是被嚴(yán)詞拒絕,他們雖然手段不干凈,但待梅鳶的心是真的,剖出來一顆賽一顆的紅,哪里容得他人踐踏。 “你啊,就是這張嘴會說。” 梅霖摸著她的頭,輕聲嘆了口氣。 “也好。爸媽剛走的那段時間,你一句話不肯說,真的嚇到我了?!闭f到這里,他有些遲疑,“你做的夢……有和爸媽車禍有關(guān)的部分嗎?” 那場車禍來得蹊蹺。 家里的任何一輛車,出發(fā)前都有傭人仔細(xì)檢查,轉(zhuǎn)向失靈這么嚴(yán)重的故障,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腳,但車輛側(cè)翻時,兄妹倆都在場,父親拼死為他們打開車門,母親留下的唯一遺言,是讓他們從京城搬走,絕不追查事故的真相。 梅霖那年剛成年,正好可以爭取meimei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 但也只是剛成年,大學(xué)才讀了半學(xué)期。家里再沒有一個大人,可以為兩個孩子遮風(fēng)避雨。 所以他們走了。整整兩年,不曾踏入京城一步。生活倒也算安穩(wěn),但父母的離世,仍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兩個人的心里。 梅鳶嗯了一聲。 “是二伯。他和爸爸的競爭對手暗中結(jié)盟,買通傭人對車子動了手腳。” 梅霖并不意外。 梅家兄弟并不是一母同胞。二伯是繼室所生,且資質(zhì)平庸,不得老爺子喜歡。老爺子走后,將一切都交給了梅父,梅家二伯為此心有不甘,動手,只能說是遲早的事。 梅霖不再多問。 知道了這些,其實也不能改變什么。如果被別人聽到了,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放心吧,哥?!泵辐S說,“爸媽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梅霖?fù)u了搖頭。 “量力而行。爸媽的遺愿,不也是讓我們好好活下去嗎?” 梅鳶隨口答應(yīng),卻沒有真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末日以后,要殺掉他們很簡單,比踩死一只螞蟻都要簡單。 “睡覺吧?!泵妨卣酒鹕?,低下頭,“這個東西……” “放一晚沒關(guān)系的,哥哥?!泵辐S跟著站起身,笑嘻嘻地給他系好睡袍的帶子,“今天弄出來就太疼了,明天我們再拿出來吧?” 梅霖嚴(yán)重懷疑她在說謊,但他對meimei的溺愛,讓他很少會質(zhì)疑梅鳶的話。 他根本不會想到后果,只覺得往床邊走的那幾步實在煎熬。好不容易躺到床上,他松了一口氣,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梅鳶往他懷里一鉆,他就沒心思想那點異樣了。 梅鳶的頭枕在他懷里,平穩(wěn)的呼吸讓他的心也慢慢得到了安寧。 只要有meimei在,不論發(fā)生什么他都能承受。 他這樣想著,默默抱緊了懷里的女孩。 因為第二天還要訓(xùn)練,所以梅鳶沒讓他受苦。她趁著梅霖還沒醒,把馬眼棒拔了出來。睡夢里的他皺起了眉,有些難受地呻吟了兩聲,等梅鳶將藥膏涂好,就慢慢舒展了眉頭。 之后的日子一直是風(fēng)平浪靜,沒有不長眼色的人前來打擾。 為了減輕荒原期的影響,梅鳶和梅霖搬了家。新家在遠(yuǎn)離人煙的城郊,是一座三進(jìn)的宅院,帶了一個三百平的院子。新家往南走六百米,有一座不高的荒山,山上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但卻長滿了野果樹,包括桃樹和橘子樹。 梅鳶又雇人栽了幾十株其它的果樹,石榴柚子蘋果板栗,什么都種一點。至于荒原期過后能活下來幾棵,就全看天意了。 她還買了滅蟲劑和除草劑,把家里里外都清掃了一遍。 她把西廂房改造成了庫房,往里面堆了半屋子的滅蟲、除草劑,又在地下挖了一個由金屬包裹的堅固密室,往里面放了許多生活物資。 梅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使用冷兵器了。 誰也不知道地下城的寶箱里能開出什么武器,所以他最好是什么都學(xué)一點。 梅霖已經(jīng)不再懷疑meimei的話了。沒有人能在一夕之間學(xué)會之前完全沒接觸過的東西,比如槍支和刀劍,還有另一種語言。因此他更加心疼梅鳶的遭遇,對她的某些放肆舉動也越來越縱容。 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是在一月份的時候。 突然到來的訪客,打破了梅霖心中的平靜。 江南的冬天很少下雪,但寒冷程度卻一點也不遜色于下雪時。邱丘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成了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球,拖著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笑瞇瞇地敲開了梅家的大門。 梅霖沒想到他會找上門。他立刻就想到了meimei說的那些話,條件反射的就想關(guān)門。但舊友來訪,表面上,他沒有理由拒絕。 “你是怎么知道這兒的?” 兩個人搬家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 邱丘瞇著眼,笑呵呵地回答:“阿北說他在這附近見過你,我就尋思來碰碰運氣?!?/br> 梅霖心里的懷疑卻越發(fā)的深了。 喬北是他們共同的朋友不假。他喜歡飆車,為了找好的飆車地,經(jīng)常往荒無人煙的地方鉆。但梅霖不認(rèn)為會那么巧。他現(xiàn)在連出門都少,住的地方又偏,喬北和他是得多有緣,才能剛好遇見。邱丘又得運氣多好,才能從一個大概的范圍,找到準(zhǔn)確的住址? 他抿著唇往前走,邊走邊問:“怎么還帶著行李箱?” “太久不見了,來你們這兒玩會?!鼻袂鹦χf,“小鳶呢,她還好吧?正好,我最近投資剛賺了一筆,一會兒請你們吃個飯啊?!?/br> 尋常的家常閑話,梅霖卻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他隨口應(yīng)了聲,推開了東廂房的門。 “之前你也沒說,我們就沒準(zhǔn)備。現(xiàn)在家里也沒雇傭人,你將就著住吧。”他頓了會兒,“你準(zhǔn)備住幾天?” “看情況吧。暫定是一周?!鼻袂鸱畔滦欣?,拍了拍手,“走走,出去吃飯去,這么偏僻的地方,你呆著也不嫌悶?” 梅霖攔住他:“你先在這坐會,我去找小鳶?!?/br> 他心里還是有些顧慮的,怕邱丘的突然出現(xiàn),給梅鳶的情緒帶來不好的影響。但事情往往不如他意,邱丘站在門口,正朝院子里揮手。 “找什么?那不就是小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