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女帝
沉虞姜騎著馬走了幾日,終于越過謝國的邊界,來到新的城池。只見城樓上大大的匾額上寫著“姜國”兩字。 一別這么多年,她還是回來了。當(dāng)年她和皇姐反目帶走了明仙逃到謝國隱居。 現(xiàn)在明仙死了,她還是回來了。她對皇姐的感情依舊是如此的復(fù)雜,即使她命人追殺自己。 現(xiàn)在她就算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還是下不了手殺她。她的皇位終究是穩(wěn)固了,現(xiàn)在自己回來也動搖。 何況,她這次回來不是為了皇位,而是為了姜國。她把原珠帶回來了,只要將它放在在龍脈里,姜國再也不必受水患之禍。 如今正值七月,姜國的正處于雷雨季節(jié),如今河道正波濤翻涌,百畝良田受災(zāi)。 想來這都要怪她們的母皇在位時期所做的昏庸之事兒,寵幸男寵致使他盜取原珠,使得姜國不僅龍脈受損,還讓萬民每年遭遇澇災(zāi)。 沉虞姜將令牌取出對著城門口矗立的守衛(wèi)一照,守衛(wèi)當(dāng)即朝她行禮放行。 來來往往都女子們都看向她。沉虞姜知道,她的皇姐馬上就知道她回來了,還會讓人把她抓到臨都。 姜國的臨都,天空灰蒙蒙的,大雨傾盆而下,雷電不斷的打在皇宮的屋脊之上。 大殿之內(nèi),一個身穿黃袍,頭戴冠冕的女子將手里的奏褶狠狠的摔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震響。 皇宮之內(nèi)的宮人自是不敢出聲,底下議政的大臣們互看同僚一眼,不敢說話,怕觸及陛下的霉頭。只有一人面色如常,不見半分變化。 沉寒姜的面色陰沉:“朕之前派去修建堤壩的人全是飯桶,河堤修了半年,洪水一來,不到叁日,堤壩垮塌,洪水一瀉千里。” 下面的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言,這從先帝時期就開始每年派人修河道,其中的油水肥差最后還是滿了不少她們的荷包。 這其中牽涉的深了,就是自己的女兒孫女甚至小侍,其間的家族勾連,更是盤根錯節(jié)。 “太女,往年都是你負(fù)責(zé)此事,你可有話說!”沉寒姜話鋒一轉(zhuǎn)直指殿下的皇太女沉璧媯。 “母皇息怒,這堤壩之事,女臣早已經(jīng)稟告過您。上上年是兵部的吳大人克扣軍餉,上年是工部的劉大人用劣質(zhì)沙土以次充好?!?/br> 沉璧媯每說一句,殿下的大臣便覺得脖子涼了幾分?!芭颊J(rèn)為我朝今年應(yīng)該多開科舉,選拔有才德的女子入仕?!?/br> 沉寒姜沒等她說完便斥責(zé)道:“你不必再找借口,無論如何,朕交代你的事情花了五年都未完成,足可見你從未將朕放在心上,從今日開始,你回東宮禁足一月?!?/br> “是。”沉璧媯跪在地上道。 “陛下,這,若是太女禁足,陛下派何人去查河堤的之事兒,還請陛下叁思。”左丞相夏嬉跪在地上替沉璧媯求情。 她的兒子做了太女的小侍,雖說她還有女兒在外領(lǐng)軍,但太女是女帝唯一的子嗣,現(xiàn)在求情,也是為了她兒子能爭寵。 早日從一群花枝招展的男子中脫穎而出,讓太女殿下懷上龍裔。 “夏卿不必?fù)?dān)憂,朕早就有了去查河堤的人選?!背梁?,“宣沉青君上殿?!?/br> 她身側(cè)的女官會意高聲道:“宣沉青君上殿?!?/br> 殿里的群臣此刻都面面相覷,這人是誰這么從未聽過,為何還冠以皇姓,難道是皇族中人? 夏嬉卻記得她從門下學(xué)生嘴里聽過這人,才來姜國不到半月,每日都到明月樓講學(xué),將得是經(jīng)書兵法,常與諸位學(xué)女談?wù)搰掖笫隆?/br> 無不引得眾人拍手稱好,嘆服叫絕,在臨都之內(nèi)小有名氣。學(xué)生說要將這人才引薦給自己。沒想到卻是投了陛下的門下。 眾人見她上殿來,不由的紛紛側(cè)目而望。 只見一女子身姿顯瘦,身穿淡青色的長衫,烏發(fā)披散,不戴任何珠翠。唇紅齒白,黛色眉毛之下,一雙丹鳳眼明亮異常。 沉青君端跪在金殿之上,寬袖隨著跪姿隨風(fēng)而動:“草民,沉青君拜見皇帝陛下,愿陛下長樂無極?!?/br> “沉小姐平身。”沉寒姜道,“朕早聽聞沉小姐有大才,所以想派沉小姐去查河堤之事,沉小姐可是愿意?” 眾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太女殿下都不能令陛下滿意 這無權(quán)無勢的黃口小女能有什么本事去查那些人? “微臣定不負(fù)陛下所托。不過,微臣好希望陛下賜給臣一樣?xùn)|西?!背燎嗑凵窬季嫉慕酉逻@件不易的差事。 “哦,你要什么?”沉寒姜倒是好奇。 “微臣想要陛下的尚方寶劍?!背燎嗑⒅鲜椎某梁凵褡谱?。 “準(zhǔn)奏了。”沉寒姜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有女官取下沉寒姜掛在龍椅旁墻壁上的寶劍交給沉青君。 “朕的寶劍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背梁娝舆^寶劍道,“若是你不能令朕滿意,回朝之時,朕便將你的頭顱斬下,懸掛于城樓上一月?!?/br> “謝陛下隆恩?!背燎嗑俟蛑x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