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這做鴨了?
八點準(zhǔn),陸溫嫻站在路燈下,看著馬路對面的夜場會所,【倒金】。 【倒金】碩大的logo招牌掛在樓體中央,倒金約有六層樓。聽柯憐提起過,倒金的老板財大氣粗,連招牌都似乎是純金打造的,只不過倒金似乎留不住老板,陸陸續(xù)續(xù)換過幾任老板,暫時沒人清楚幕后老板是誰。 話說回來,常暄中將地點定在夜場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雖說這倒金是A市規(guī)模最大最繁華的夜場,但畢竟是個夜場會所,她這還是第一次洽談合作,選個明面上過得去的地方都好說一些。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陸溫嫻第一次到倒金,安檢倒是嚴(yán)苛的很,既要查隨行物品也要查身份信息。隨行的應(yīng)侍生領(lǐng)著她上電梯,路過一樓拐彎,陸溫嫻匆匆往里面瞥了一眼是個典型的夜店蹦迪場合,巨大的LED屏垂落在墻上,八點暫時還沒什么客人。她要去的是叁樓,應(yīng)侍生推開門,陸溫嫻就對上了自家meimei不懷好意的笑。 叁樓包廂的環(huán)境清幽,與一樓完全不同,更像是個茶室,這倒是讓陸溫嫻覺得她倒是對倒金有了偏差的認(rèn)識。 桌上坐落著四個人,兩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年輕男人,陸溫嫻看過BUT負(fù)責(zé)人的資料了,戴眼鏡的是薛豪,蓄著絡(luò)腮胡的是汪蠻,剩下的年輕男人陸溫嫻倒還真不清楚,還有兩位自然是陸嬌菁和常暄中。常暄中旁若無人地將陸嬌菁攬入懷里,陸嬌菁嬌笑一聲,“jiejie,我們都等你好一會兒了?!?/br> “要不是菁菁說你第一次談合作,非要幫襯著你,誰愿意來!” 陸溫嫻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將包里的資料遞過去,“您好,這是…”常暄中朝著薛豪使了個眼色,薛豪打斷了陸溫嫻的話,“陸大小姐,合作的事情暫且不急,這都是飯點了我們可都是為了等您,飯還沒來得及吃?!?/br> “是呀,jiejie,哪有人飯還沒吃酒還沒喝就直接談合作的呀?!标憢奢即┲簧砬嗌炫?,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她站起身來,為在座的幾位都斟滿了酒。 陸嬌菁舉起酒杯,“今天呢是我jiejie第一次正式接觸商業(yè)方面的工作,還希望各位能多少給陸家和常家?guī)追直∶?。”說完,舉杯直接喝下。 “這陸小姐好氣魄,既然陸小姐都開口了,我們自是要給幾分面子的?!毖蕾r了一杯。 陸溫嫻站在一旁,把玩著手里的空杯子,不急不躁??粗麄兓ハ喔骶赐暌惠啠@才施施然站起身子,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接擺滿叁杯洋酒,“這第一杯,我須得給各位道歉來的稍稍遲了些,”陸溫嫻微微一笑,端起第一杯一飲而下,火辣辣的灼燒感瞬間侵染了喉嚨,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陸溫嫻有些愜意。 “這第二杯,我自然要謝謝我的未婚夫和我的meimei如此為我考慮?!标憸貗古e起酒杯對著常暄中和陸嬌菁,兩個人不情不愿的回酒,陸溫嫻故意抬高杯身,壓他們一頭。 普通人家哪有什么杯高杯低的說法,但是越有錢有權(quán)的人家越講究這些條條框框。 “這第叁杯,感謝貴公司愿意給我們一個嘗試的機(jī)會,也是給我一個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說完,對著BUT叁位負(fù)責(zé)人,喝下第叁杯。 在陸溫嫻低頭坐下的瞬間,對面的年輕男人快速抬起頭看了一眼她,又很快低下了頭。 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合作能否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常暄中需要陸溫嫻在這場酒局當(dāng)中丑態(tài)畢出,為退婚一事開個好頭。在座的各個哪個不是人精,剛領(lǐng)回來的陸家大小姐和手握常家有實權(quán)的公子,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一個個的故意刁難陸溫嫻,每當(dāng)陸溫嫻要提及合作時,故意灌她酒,陸溫嫻也不推辭,一杯一杯接過就喝,面不改色心不跳。 直到屬實有些頂不住了,胃里在瘋狂翻涌著,跑去廁所,胃里的酒氣一下上涌,喉嚨處抑制不住的惡心,陸溫嫻忍不住“哇”地一下全吐出了出來,喝下去地酒隨口塞的幾口飯全都吐了個干凈。 雖然胃被灼燒的很難受,但是略有些發(fā)懵的腦袋一下子清明了。站在鏡子前搓洗著自己的手,思考著這么繼續(xù)被灌下去不是辦法。 “jiejie,這眼睛瞧著紅的有些厲害呀?!标憢奢荚谝慌悦讲?,臉上的惡意毫不遮掩,“你不可能擁有陸氏的實權(quán),真不知道你在努力什么。常家這門婚事你也不可能成功的,還不如主動鬧一場去退婚,省的后面難堪?!?/br> 陸溫嫻笑了笑,直接對著陸嬌菁甩了甩手上的水,水珠有些落在了她的身上,陸嬌菁有些惱怒,“陸家不可能給我實權(quán),那陸家敢承認(rèn)你是陸大小姐嗎?常暄中不會娶我,那他就娶的了你嗎?我的meimei?!弊詈笏膫€字陸溫嫻咬的賊重,“畢竟明面上你只比我小半年?!?/br> 陸嬌菁忿忿不平地看向陸溫嫻,“你斗不過陸雙華的,何必呢?” “還沒試過,誰知道呢?!标憸貗箾]有在理會,徑直走向了包廂。 推開包廂門,氣氛詭異地沉默。 包廂里只剩下汪蠻和常暄中,看見陸溫嫻進(jìn)來,常暄中直接將杯子推至到陸溫嫻面前,“陪汪經(jīng)理喝兩杯吧?!闭窒聛恚粜U基本上都在悶頭喝酒話很少,聽到常暄中這話出口,眉頭一簇,直接出聲,“這酒…” 陸溫嫻對著汪蠻搖了搖頭,只是輕聲說道,“酒桌最忌諱中途離開,因為總是怕有些人手腳不干凈,我覺得小常總自是有能力讓我安全到家吧?”泛著水光的眼睛帶著銳利看著常暄中,常暄中卻是絲毫不懼,“自是不怕的,畢竟有時候是被迫還是主動還是要分人。” 陸溫嫻一飲而盡,只不過第二輪陸溫嫻明顯覺得身體不太對勁,醉意直沖大腦,這酒還是有些不對勁。 她再次去廁所,準(zhǔn)備趁機(jī)打電話給柯憐,卻在拐角處猛地撞上了一個男人,冷幽的男聲撲鼻,抬眼一看,有些眼熟。 “你…到這做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