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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 巫雨清決定按下加速鍵。 這輩子的宗政航在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情況下發(fā)瘋,應(yīng)該就是從小一帆風順的他到了中二期,想玩“我來我見我征服”。光睡了還不夠,一定要從身體到靈魂都烙上他的印記才可以。 跟瘋子沒道理可講,不理他他說不定還腦補一出虐戀情深的大戲。 欲望之所以是欲望,就是因為沒滿足。 好,她滿足他。 不就是愛嗎?我一唱歌的都能拍電影了,還搞不定這個? 巫雨清從學校出來斗志昂揚。不工作的時候她身邊也圍著人,一個是生活助理梁姍,一個是保鏢兼司機的龐未。這一男一女也住在別墅里,可以說是24小時在線,不知道宗政航給他們開的工資是多少。 坐在車上,她拿出氣墊補了補妝??诩t因為喝水幾乎吃干凈了,但嘴上還殘留一層淺薄的紅,沒花就不用補了。氣墊自帶的小鏡子映出巫雨清的臉,紅氣養(yǎng)人,她又年輕貌美有才華,怎么看都不像待警方解救的婦女。 警方也救不了她。 只能靠自己。 也不知道宗政航是怎么腦補她的,寧死不屈小白花?忍辱負重女明星?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應(yīng)該是這么想她的吧。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他得到她的心了。 得到之后他就知道愛沒什么了不起,會祛魅,發(fā)現(xiàn)她不過如此;會厭倦,愛來愛去就這么回事兒;會體悟到還是聯(lián)姻香,門當戶對,子孫錢權(quán)永流傳。 追不到的白天鵝,談久了也就一普通女的。 放屁打嗝還便秘,要包要車要房子。去景點拍照嫌男的不會攝影,突擊檢查微信QQ支付寶。不出門就不洗頭,出門了要男的等半小時。網(wǎng)購一堆破爛,抖音里不是土味視頻就是帥哥。 愛你嗎?當然愛了。分享落日和路邊的野貓。大晚上發(fā)小作文。和小姐妹逛街回家給你帶雙襪子。記得你的口味。吵架后氣到失眠,在朋友圈發(fā)僅你可見的網(wǎng)易云。網(wǎng)購的破爛里有情趣內(nèi)衣。微博轉(zhuǎn)發(fā)旅游攻略并@你。 你得到她了,從身到心,然后就可以隨意對待了。 敷衍、冷淡、欺騙。 爭吵、眼淚、厭惡。 當初的熾熱、著迷、小心翼翼和山盟海誓全化成灰。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隨處可見的愛和情侶。 又何必神話這種感情。 它是奇跡,但也是注定會痊愈的高燒。 宗政航一直覺得自己在高燒,惱怒她為什么憑什么不和他一起頭暈?zāi)垦5厝紵?/br> 那她就配合他,出演這場雙人游戲。 讓他盡興,也摘下他的濾鏡。 讓他飽足,也掰開他攥緊的手。 私密性極好的酒吧,先從價格上篩除普羅大眾。 這家酒吧是一個二代開的,宗政航他們偶爾來玩。 巫雨清穿著深綠色的襯衫裙坐在宗政航身邊。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像是穿著黑裙。脖子上的珍珠無法像鉆石那樣折射出耀眼的光,只是飽蘸這微醺幽暗的氣氛,靜臥在她的鎖骨上。 駐唱的歌手有一張斯文俊秀的臉,戴著金絲眼鏡唱粵語歌。他站在舞臺上面對一樓所有的客人,輕而易舉地看到巫雨清。 黑暗不會讓明珠蒙塵,只會讓人一望再望,想看個究竟:那是活人還是美夢? 巫雨清聽著臺上的人翻唱陳奕迅,想到經(jīng)紀人提過的事。《閃耀的星》要辦第二季,請她去當導師。 “這次是全員男生?!苯?jīng)紀人在會議室里放PPT,“我給你回絕了,明年夏天要么參加歌唱節(jié)目,要么去拍戲。頂多去他們那里當一期幫幫唱嘉賓,唱完就走。一整個夏天耗在那里不行。” 巫雨清對于經(jīng)紀人的安排沒有不滿。年底了,每次開會蒙佳都帶著筆記本,反復(fù)核對她的通告和行程。演唱會的舉辦進入倒計時,在每個巡回表演的城市都邀請了不同的嘉賓,蒙佳也負責和那些明星嘉賓的經(jīng)紀人或者助理對接行程,忙到不行。 這讓她想讓蒙佳住到別墅里,省下房租水電和通勤時間。她飛到別的城市趕通告或者拍戲,蒙佳一定是要陪著她的,京城租的房子就那樣空著,這不是白燒錢嗎? 宗政航和別人聊天時一心二用剝開心果,在對方起身去外面打電話的時候把剝好的果仁給巫雨清。他的遞送打斷了巫雨清的思緒。 卡座里不知怎么只剩他們兩個。 其他人呢? 之前唱粵語歌的駐唱不知何時不見蹤影,現(xiàn)在拿著麥克風的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洋妞,唱著慵懶魅惑的外語歌。 宗政航的嘴唇厚薄適中,因為身體過于健康,他的唇色是鮮艷的紅,如果不是常年寸頭和高壯的身材,他就是一個標準的清純校草。 宗政航是俊美的,但每個見到他的人都不會注意到他的臉,氣勢太過,只會讓旁人先避其鋒芒,無法氣定神閑地欣賞他的臉。 內(nèi)斂是他上班后才學會的,但也沒斂太久,很快他就站到無需收斂的位置上。 帥氣的,優(yōu)秀的,強大的。 愛上他是多么容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是失望而已??膳碌氖桥龅教没叔\繡下的黑暗和腥臭,你揭露,無人相信,你呼救,關(guān)進高塔。 所有人都看到她穿金戴銀坐華堂,沒人看到她腳上玉做的鐐銬嘴里綢做的口塞。 聽不懂的語言最纏綿,歌手在唱什么無人在意。直到響亮的口哨聲在近處響起。 巫雨清松開宗政航的嘴。 他的嘴更紅了,不知道是巫雨清嘬的還是她的口紅沾了上去。 那些剝好的果仁早就在他的震驚下掉落在地,只有幾粒停在他們的腿上。 陸海像是第一次認識巫雨清,他的印象里巫雨清簡直就是雪砌的仙女,在他們這些凡人面前遺世獨立。他從沒看過她和阿航有肢體接觸,猛地看到他們兩個接吻,這畫面沖擊力不要太強,他下意識就吹口哨了。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标懞^揶碇狼?。 宗政航咳了一聲,想說什么但是聲帶好像閉合了。朋友們的打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巫雨清的礦泉水是不是被人換成酒了? 他拿過來喝了一口,就是水。 剛剛出去打電話的男生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但看宗政航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等會兒聊比較有效率。 巫雨清非常坦然,鏡頭她都不怕,別人的眼光又算什么,何況這里都是宗政航的朋友。 剛剛被吻的男人沒有把礦泉水還回去,而是抓在手里。 說不定是下藥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老四的場子到底安不安全?下次不來了。清清也不許再來這種場所。 宗政航邊想邊把巫雨清裙擺上的開心果撿起來放到煙灰缸里。 巫雨清湊到他的耳邊說話:“我想讓蒙佳住到別墅里,這樣比較方便,可以嗎?” 她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 “好??梢浴8睒沁€有很多房間。” 巫雨清看到宗政航的喉結(jié)滾了一下。 “謝謝你?!?/br> 她看著他的眼睛笑了。 宗政航把礦泉水扔到桌子下的垃圾桶里。 魏可圓問巫雨清演唱會都請了哪些嘉賓,轉(zhuǎn)移了巫雨清的注意力,也把宗政航給救了。 還好酒吧沒什么燈,他的褲子應(yīng)該不怎么明顯。 宗政航調(diào)整姿勢,翹起二郎腿。 晚上回到家,宗政航在書房寫作業(yè)。期末考要來了,既然不住校泡圖書館,那么家里的書房是一定要泡的。 巫雨清在練琴,音樂學院的期末考不會因為她是大明星就可以隨便糊弄??凕c太低被爆出來很丟臉的。 過了12點,巫雨清在琴凳上快要合上眼睛了,干脆去洗漱。泡澡的時候,她想起宗政航的性癮,就算現(xiàn)在睡了,等宗政航上床還是要被折騰醒。 如果沒有大姨媽護體,她的逼地球爆炸都不會休息。 書房的門就被人敲響,這個點家政都睡了,他說了請進,進來的是裹著浴袍的巫雨清。 他看著她踩著毛絨拖鞋走到他面前,頭發(fā)沒有吹干。 這樣會感冒的。 話還沒說出口,他鼻梁上的防藍光眼鏡就被取下來。 她跨坐在他腿上。 ……那瓶水絕對有問題! 巫雨清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滴水,弄濕了宗政航的襯衫 屁股往下沉一沉。磨兩下,宗政航就硬了。 “你干什么?” “我想睡覺?!蔽子昵謇_他褲子的拉鏈,“現(xiàn)在睡等你上床又會被搞醒?!?/br> 宗政航被巫雨清捏得呼吸都放輕了,或者說,他屏住呼吸。 “宗政航,你打擾別人休息一點也不愧疚,對不對?” 她握著yinjing,一點點用力,但手里的roubang卻越來越硬。 宗政航不說話,他看著坐在他身上的巫雨清。她未施粉黛的臉,水潤的眼睛和嘴巴,還有滴水的頭發(fā),和17歲那年他們第一次赤裸相見時一模一樣。 他們的初夜,他在浴缸里幫她清理,她的手摳著浴缸邊緣,腿不情不愿地被他掰開,露出軟嫩的蚌rou。 此刻她手抓著他的性器,她的腿自愿敞開,夾住他的胯,蚌rou也緊貼著他的褲子。 巫雨清對于宗政航被質(zhì)問毫不羞愧并且激動得要射出來的表現(xiàn)一點也不驚訝。 她的驚訝早在上輩子用完了。 變態(tài)不是簡單的S或者M就能形容和概括的。 她的辱罵、踢打和耳光能讓他勃起。而他的啃咬、掐弄也能讓他高潮。 巫雨清從浴袍口袋里拿出避孕套,撕開。 她無數(shù)次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到了最后,她不知道他的牙齒是在玩弄她的皮膚還要是真的要撕咬下去,他握住她脖子的手是情趣還是真的要掐死她。 那些窒息、疼痛和高潮,是在讓她習慣他的愛好還是讓她做好死去的準備。 如果她沒有死在槍口下,她很可能死在宗政航的身下。 和瘋子同床共枕,怎么可能有好結(jié)果。 巫雨清揚起脖子,這動作方便了想親吻她的宗政航。他在她的鎖骨與肩頸處流連,放縱自己留下痕跡。 他們的下體連在一起。這讓宗政航想到在海水里接壤的大陸。 腿是疆域,腹是領(lǐng)土,胸是起伏的內(nèi)陸。她是他絕不割讓的版圖。 浴袍隨著激烈的動作敞開。宗政航把巫雨清放到書桌上,仔細檢查她身上新舊交替的吻痕。 他摩挲她腳腕上變淡的牙印,然后將她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 書桌上有課本和學習資料,她就這樣躺在上面。無線鼠標被掃到地上,她離顯示器很近,這讓宗政航不敢太大力,怕她撞到電腦頭會受傷。 巫雨清這樣衣衫盡褪地躺在他平日學習的桌子上,是極大的視覺刺激。 這張桌子從此和其他桌子不一樣了。 她的乳rou隨著頂撞一顫一顫,乳浪吸引著男人的視線。 他抓住一側(cè)的軟rou,太用力會留下指印,那些指印明明是他抓出來的,此刻卻有點礙眼。 仿佛雪山上青灰的巖石,破壞了那一片潔白。 可看久了又帶來快意,因為是他破壞了潔白。 巫雨清將手指插入他的頭發(fā)里。宗政航乖乖低頭,當他弄疼她的時候,她會拽他的頭發(fā)。如果他的頭發(fā)太短拽不住,她就撓他咬他。 沒有殺傷力。就是夏天打球和游泳的時候會被朋友笑。 問題不大。 宗政航以為是剛剛走神想巫雨清的胸的時候,下面力氣太大讓她不高興了。 但巫雨清沒有薅他的頭發(fā),只是擼了兩把他的腦袋。 “你頭發(fā)長長了,我知道一家理發(fā)店剪男頭不錯,帶你去吧?!?/br> 宗政航?jīng)]想到她會說這個。 巫雨清用胳膊撐起身子,臉湊到宗政航的面前,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明天就去吧?!?/br> 宗政航抱著她射出來。 她好可愛。 她像一只小鳥。 宗政航這樣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