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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枷鎖和盛筵之間在線閱讀 -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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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點了?”她去拿床頭的手機

    宗政航在撫摸她的身體,手掌的力度將她從夢中拽起。

    不像前戲,更像觸診,確認身體的完好和健康情況。

    她把這一錯覺拋到腦后。

    “你如今的職位已經(jīng)不用按時上下班了嗎?”巫雨清問,語氣里的小小憤怒,聽上去不需要有人回答。

    所以無人回答。

    昨晚忘拉窗簾,初夏的晨光驅(qū)散睡意。

    晴空與陽光讓人振奮,被抱得很緊也覺得還OK。

    工作日的早晨,這個時間連洗漱都算遲了,宗政航卻一副非做不可的架勢。

    幼稚。

    前幾天沒和她住,此刻試圖把落下的性愛補回來。

    他的手劃過腰背和腿根,同時用嘴唇觸碰她的臉頰,動作輕柔起來,巫雨清卻開始冒汗。

    蒸騰而出的熱氣擴散,烘熱了男人的血,被子變得累贅,被扯下。

    糾纏的rou體暴露在空氣中,卻感受不到預想中的涼爽。

    還是熱。

    皮rou相貼的燥熱,唇舌與下體的濕熱,呼吸相近的悶熱。

    zuoai會有相愛的錯覺,挨得太近,連世界都排除在外,只剩你我。

    只有你我。

    巫雨清想去夠床頭柜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讓風驅(qū)散他們即將融化在一起的譫妄。

    可宗政航一直抱著她,抓著她,沒有離開的空隙。

    巫雨清的腿纏住宗政航的腰,又伸胳膊抱他,身體往右翻。

    宗政航以為她要換姿勢,就順著力道翻過身躺好。

    可她騎在他胯上不到兩秒就要起身。

    宗政航立刻握住巫雨清的腰,將她箍在身上。

    巫雨清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啪的一聲,“我要開空調(diào),手撒開。你不熱嗎?”

    宗政航被打也沒吭氣,右手還抓著她的腰,左手則負責巡邏,重點查看一些他喜歡的地方。

    她忍不住縮了縮。

    俯視宗政航的時刻很少,只有在床上騎他的時候才有機會低頭看他。

    巫雨清曾借這種“天時地利”要過不少好處:陪她減肥、周五晚上一起去看新上映的電影、允許她在屋里吃螺螄粉、老實交代高中有沒有喜歡的女生,什么類型的?她絕對不會生氣……

    每次都得到了滿意的答復。

    “宗政航,我們以后離婚必須和平,不可以對外公布捏造的病歷?!?/br>
    他手一伸就拿到了遙控器,當冷風吹起,巫雨清這樣說。

    她要拉勾。

    宗政航對任何關于分手的約定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對話陷入僵局。

    “如果你不喜歡現(xiàn)在的婚戒,我們可以再買一款?!彼麚Q了話題。

    “我趕通告或者上鏡是不可能戴婚戒的,和款式?jīng)]有關系。非工作時間宅家里,沒有戴的必要。何況摘摘戴戴容易搞丟?!?/br>
    “我買了保險?!彼闭f了,“下個月爺爺生日,你需要出席,記得戴戒指。”

    巫雨清幾乎從未以小宗政夫人的身份出席過什么場合。原因一是她很忙,原因二是她拒絕。

    臥室很快涼爽起來。

    他把她拽下來,再次相擁。

    要融化在一起的感覺確實隨著清風消散。

    世界沒有被排除在床鋪外。實際上,整個世界橫亙在他們之間。

    “6月有音樂節(jié),已經(jīng)簽了演出合同。要是日期沖撞了,我不會為了給你爺爺過壽而違約。”

    “不會沖撞。”他摟緊她,進得更深。

    克制的喘息抵在她耳邊。

    下面的侵占是肆意的,吻卻是珍惜的。

    他在親她的眼睛。

    2019年的病房里,巫雨清終于恢復到能下床走動,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洗澡。

    高級病房里的衛(wèi)浴甚至有浴缸。

    沒有泡澡,躺夠坐夠,她渴望站立和行走。

    熱水從蓮蓬頭里傾泄而下,打濕她蒼白嶙峋的身體還有兩毫米長的頭發(fā)。

    溫差很快將淋浴間的玻璃門蒙上一層霧氣,她在上面畫了一個笑臉,又畫了一個高音譜號。

    醫(yī)生說脊椎和肩胛骨受傷不會影響奏樂,胳膊與手的神經(jīng)沒有受損。

    她好久沒練琴了,一定退步了。

    當走路都需要復健,彈琴的要求多少有點無理取鬧,況且醫(yī)院哪有鋼琴。

    不想這些了。

    巫雨清苦中作樂,看著手心里的泡沫,超短發(fā)就是省錢,一瓶洗發(fā)露能用好久吧。

    宗政航在這時候走進衛(wèi)生間。

    巫雨清頂著滿頭泡泡,把淋浴間的門打開一條縫,沖脫衣服的人說:“我自己能洗!”

    “你吃飯了嗎?我媽家的阿姨送來好多晚飯……”就在桌子上,還有紅豆雙皮奶當餐后甜點。

    她試圖把他趕出去。可他在她說話的功夫就擠了進來。

    健碩高大的裸體瞬間把她襯得像雞仔。巫雨清沒有自卑,病后她的身體被太多人看過:醫(yī)生、護士、護工、mama、宗政航。煩心事太多,為這種破事顧影自憐很愚蠢。

    當他沖掉她頭上的泡沫,然后借著沐浴露的潤滑在她身上揉來揉去時,巫雨清意識到宗政航不是來幫她洗澡的。

    ……好吧,如果沒有找別人,那他確實禁欲了兩個多月。

    但是——

    “你的審美已經(jīng)扭曲了?!蔽子昵逶谒檬种搁_拓她時宣布,“不可以這樣對待病號。嘶……”

    進來得很急,她沒有準備好。

    她也禁欲了兩個多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適應這個尺寸和速度。

    他把她抱起來,讓她的腿纏到他腰上。

    狹小的空間里rou體撞擊聲太響。

    “F.”他突然說。

    巫雨清攀著宗政航的脖子,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音高。

    啪啪聲的音高。

    宗政航有絕對音感,巫雨清則沒這個天賦。她只有相對音感,靠童子功習得對音高的敏銳和洞察。

    好勝心比高潮先出現(xiàn),巫雨清敲擊玻璃,“G.”

    宗政航把巫雨清放下來,讓她贏。

    瓷磚墻是A,洗面奶蓋子敲不銹鋼架是升C,防摔扶手是……

    她用指關節(jié)敲了好幾下都不能確定。

    “D.”宗政航說。

    他肯定的語氣讓巫雨清笑起來。

    浴室里的視聽練耳好傻啊。

    宗政航看巫雨清笑了,嘴角也帶上笑意。

    “我明天讓人把你的吉他送過來?!彼f,“鋼琴運過來沒地方放,還會打擾隔壁病房。”

    他看到她畫的高音譜號了。

    宗政航見她不說話,便去吻她盛滿快樂的眼睛。

    這輩子他們也有溫柔歡暢的時刻。

    巫雨清無法否認。

    可這些小小的光亮不能驅(qū)散黑暗。

    晨間運動結(jié)束后,宗政航?jīng)]有叫司機,自己開車送巫雨清回別墅,然后去上班。

    下午,外賣員送來一塊4寸的紅絲絨蛋糕。

    蛋糕來自宗政航單位附近的一家甜品店。

    巫雨清警惕地看著包裝盒里的蛋糕。

    上輩子宗政航參加工作后發(fā)現(xiàn)這家店鋪,用料扎實,口感輕盈。

    這家店的紅絲絨一度打敗布朗尼和奶油蛋糕,成為巫雨清的最愛,是她臉圓的罪魁禍首。

    巫雨清為了上鏡一直在控制飲食,她出道后宗政航極少送她甜品。

    這塊蛋糕和宗政航以及他送給她的所有東西一樣,無論在哪個時空都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最近巫雨清不怎么忌口了,因為擔心自己會在10月與世長辭,忍不住吃好喝好,然后健身消耗熱量。

    她打開盒子吃了一口,和記憶里的味道一模一樣。

    7月要交一首歌。著名零食品牌推出新款糖果,找巫雨清寫推廣曲。

    所以可以吃點甜的找找靈感。

    她用叉子挖了第二口,然后把蛋糕放進冰箱。

    5月底,音樂綜藝結(jié)束錄制。6月初,名導的電影面試沒過。

    導演說這部電影全部用新人,巫雨清的臉大眾太熟悉了,影響觀影代入感。

    拒絕巫雨清沒有得罪上層,他要拍的項目太多了,這部進不去就另一部。

    只知道大綱,還沒見到劇本,巫雨清就簽了合同,里面倒是寫明了進組時間。

    拍電影是明年的事兒,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兩說,眼下要忙的是音樂節(jié)。

    出差與出差的間隙,巫雨清參加了宗政航爺爺?shù)膲垩纭?/br>
    退休的老領導沒有大cao大辦,只是叫了孩子們回老宅吃飯。

    飯后,巫雨清和宗政航被叫進老人家的書房。

    “多少人知道你結(jié)婚了,問我,問你爸爸,問家里其他人為什么婚禮沒請他們?”爺爺說。

    “清清的工作……”

    “她的工作有特殊性,我能理解??涩F(xiàn)在你們都25了,公布婚訊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宗政航見此不再多言,只說他會開始準備婚禮。

    爺爺聽出了話里的安慰和敷衍,有些生氣,可拿這么大的孩子沒辦法。

    “你就哄我。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和家里商量,自己領證,我當時還以為要抱曾孫了?!?/br>
    爺爺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巫雨清。

    除了宗政航巫雨清以及宗政航的父母,其余人不知道他們具體的領證時間。

    “人生大事不能這樣草率,婚禮還是要辦?!?/br>
    聽完老爺子訓話,巫雨清想一個人待會兒,結(jié)果剛出書房就被宗政航的奶奶抓到,牽到另一個房間里。

    然后巫雨清就看到了奶奶給孫媳婦的禮物。

    “阿航把你看得緊,拖到現(xiàn)在我們才有機會見見你。清清,你拿著,別推辭?!?/br>
    “和好好阿航過?!?/br>
    奶奶握著巫雨清的手,這句好好過讓巫雨清在想:這一屋子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精,是不是都能從她和宗政航的互動里看出門道來。

    “這幾天能不能住在這兒?阿航有了小家庭后就很少來看我們啦?!蹦棠逃行┼凉郑嗟氖撬寄?。言語里沒有意有所指,只是一個想孫子的老太太。

    比起爺爺?shù)闹甘?,奶奶的柔聲細語更難讓巫雨清拒絕。

    她家也許就沒有長壽的基因。

    巫雨清的祖輩在她出生前就相繼離世,有的是生病,有的是意外。

    所謂的隔輩親,她從沒機會體驗過。所以也沒有和老人相處的經(jīng)驗,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學校里學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奶奶說自從阿航結(jié)婚,他們就備好了小兩口的生活用品。

    “就等著你們來呢。”

    還說了些宗政航的事兒,又說巫雨清的歌和劇她都聽過看過。

    “清清長得這么漂亮,又有才華,便宜阿航了?!?/br>
    熱熱鬧鬧雜七雜八說了好多。巫雨清不僅收下了奶奶給的一堆貴重禮物,知道了宗政航小時候愛吃蝦和魚,甚至還學了些婆媳相處之道。

    “不住一起就什么都好。但沒事兒可以來奶奶家,奶奶不是婆婆,奶奶可喜歡你?!?/br>
    “剛剛看你在桌上喝了些粥。我們家小林手藝很好,甜粥咸粥都做得不錯。晚餐也讓她煮粥,你想喝什么口味?”

    她稀里糊涂地答應和宗政航在爺爺奶奶這里住到她出差。

    抱著首飾盒和房本出來時,她還有點不在狀態(tài)。

    宗政航抱臂等在門口,接過她懷里的東西。

    “這些你拿著吧,我……”巫雨清想說自己不要,今天推辭不掉,禮物還給宗政航也是一樣的。

    “還答應什么了?”宗政航只負責搬運,不想聽巫雨清對她的財產(chǎn)的安排——不外乎是還給他。

    有什么好還的。連她的人都是他的,這些東西他或是他家人,送出去多少都是應該的。

    “還答應和你在這里住到周叁?!蔽子昵甯杏X自己進奶奶的房間前,把腦子落外面了。

    他笑道:“我們家的小孩,從來都是經(jīng)常不聽爺爺?shù)脑挘肋h無法拒絕奶奶?!?/br>
    “她老人家以前在外交部工作,道行淺的只能跟著她的節(jié)奏走。”

    道行淺的巫雨清,在宗政航的爺爺奶奶家住的蠻開心。

    爺爺覺少,起得比上班的人還早,醒來后先泡壺紅茶,然后開始約人下棋或者釣魚。

    約不到人就去寫書法,能一口氣寫到中午。

    午睡后,讀書或者看新聞,能無障礙觀看國際頻道的全英文播報。

    吃完晚餐歇一會兒,和奶奶出門遛彎。

    奶奶的一天則要隨意得多,她起床時宗政航已經(jīng)出門了。吃完早餐后找孫媳婦玩,說家里的鋼琴好久沒人彈,有些走音,下午找調(diào)音師來修。

    不過霏霏(宗政航的堂妹)的尤克里里放在這里好幾年了。尤克里里比吉他簡單,清清一定會彈,先用尤克里里寫歌吧。

    巫雨清盛情難卻,不好說現(xiàn)在作曲編曲高度工業(yè)化,有電腦就行。拿著從柜子里翻出來的尤克里里謝謝奶奶的幫助。

    奶奶沒有午睡的習慣,吃完午飯就戴著老花鏡看契訶夫,注意到巫雨清的眼神,便問她最近在看什么書。

    像是在課堂上被老師點起來,巫雨清下意識挺直背,“《少數(shù)派報告》?!?/br>
    “科幻小說,阿航也愛看這類的書?!蹦棠绦α?,“看過契訶夫嗎?”

    “看過?!?/br>
    “喜歡哪篇?”

    “《牽小狗的女人》。”

    “啊?!蹦棠痰恼Z氣里有種狡黠,像是捕捉到了巫雨清的一個小秘密。

    這俏皮的輕快感嘆讓巫雨清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們當年學的是俄語,”奶奶說,“所以我對俄羅斯文學情有獨鐘?!?/br>
    “調(diào)音師來之前,唱首歌吧,清清。我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你?!蹦棠贪褧瀶A好?!皶粫赌掀镣礴姟罚俊?/br>
    她頓了頓,哈哈大笑,“你的表情太好讀懂了,是不是以為我想聽《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原生家庭影響擇偶觀,宗政航的成長環(huán)境里,體驗到的家庭氛圍可以想象:和諧,充滿愛與溫暖。

    他的偏執(zhí)與瘋狂究竟從何而來?

    巫雨清的疑惑一閃而過,然后把他逐出腦海,調(diào)整呼吸和狀態(tài)。

    沒有打開手機里的伴奏,她清唱。

    宗政航下班,進院子就看到在門廊的長椅上玩尤克里里的巫雨清。

    距離合同規(guī)定的完成時間只剩3周,她的糖果推廣曲怎么寫都不滿意,可她今晚竟然沒有一臉凝重地坐在電腦前編曲,而是悠哉彈琴。

    宗政航回家晚,老人們沒有等他回來吃飯,巫雨清也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用餐。

    他吃完飯,天已經(jīng)黑了,巫雨清還在外面沒有回來。

    月亮吹散暑氣,盯著黑色的夜空看,看久了就能看到星星。

    上輩子的今晚,她是不是在陸海的度假村里度過?

    巫雨清不確定。

    她穿著長褲,蟲子碰不到腿,開始往胳膊和臉上飛。

    樹上和廊柱上粘的驅(qū)蚊包屁用沒有。

    蟬鳴聲比琴聲還大,人力敵不過大自然,巫雨清把琴往旁邊一放,也不盤腿了,直接在長椅上躺倒。

    “被咬沒?”宗政航拿著花露水出現(xiàn)。

    巫雨清躺得板正,聞言抬起胳膊,“手腕?!?/br>
    宗政航借著門廊昏暗的光勉強看清,噴了噴她的蟲子包。

    巫雨清閉眼,避免灑落的花露水掉進眼睛。

    某人靠近。

    靠的太近。

    “被咬了還不進屋?!彼f。

    “進屋就要和你睡覺。“巫雨清還是閉著眼睛,一副今晚睡院子里的樣子。

    宗政航?jīng)]有反駁巫雨清的預測。

    手從她的T恤下擺摸進去,在平滑的腹部盤旋,逗留半分鐘后前往胸口,那里有屬于他的山丘。

    他柔軟的殖民地。

    為之征戰(zhàn)的沃土。

    他獻上忠誠和靈魂的,活著的信仰。

    愛人。

    巫雨清睜開眼睛。

    她不怕宗政航吻得色情,這里是他的祖父母家,再怎么發(fā)瘋也不會舞到老人面前。

    可他的動作太……

    她竟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太虔誠。

    吻過臉頰便埋首頸肩。

    他嘆氣。

    聽上去疲憊又解脫。

    伸到上衣里的手沒有揉捻或擠弄,最后停留在腰間,拇指輕撫所接觸的那一小片皮膚。

    他太投入。

    仿佛她筑起了一個看不見的伊甸園,而他終于抵達。

    巫雨清想開個玩笑,上班這么累嗎?

    可又說不出口。

    說不出的不止這句話,還有她整理好邏輯與語言的,長篇大論的說服。

    說服他同意離婚。

    她的最新論點是沉沒成本。

    宗政航這些年在她身上花費的時間、精力與金錢都是他的成本。

    時間精力是還不了了,但錢可以。

    親密關系里,有些東西交出去就要不回來,希望他能理解。如果不是她巫雨清,別的女人遇到他,他也會花費這些成本,只是多與少的區(qū)別。

    她努力將他們之間的關系常態(tài)化。

    時間地點人物,想愛一場或者想發(fā)瘋,遇到誰都可以。

    他們的故事,類似的梗概,具體的細節(jié),也許在這顆星球上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男男女女輪番上演。

    可當他擁抱她,抱緊她,親吻她,吻了嘴唇又去吻額頭。

    如同無聲的反駁。

    不是的。

    不是可隨意替換人選的愛情電影。

    不是計較成本花銷的校園戀情。

    不是努力過仍潦草收場的婚姻故事。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說不上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