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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枷鎖和盛筵之間在線閱讀 -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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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診樓叁樓走廊,甘靜坐在椅子上等待。

    耳鼻喉科的主治醫(yī)師做完基礎(chǔ)檢查,告知巫雨清她的聲帶小結(jié)預(yù)防措施做得到位,但以后依然要注意用嗓。

    “聽力沒有繼續(xù)下降。”醫(yī)生說,“耳機(jī)能不戴還是別戴了,最好不要長時間待在高分貝環(huán)境里。”

    巫雨清點(diǎn)頭。

    “耳鳴呢?”醫(yī)生問。

    巫雨清沉默兩秒,還是照實說了:“最近的頻率變高了,時間也變長?!?/br>
    醫(yī)生皺眉:“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有幾個月了?!?/br>
    “前陣子頭受過傷嗎?”

    “沒有。”

    “發(fā)作的時候影響到你的聽力了嗎?”

    “有點(diǎn)兒?!?/br>
    醫(yī)生不再看電腦,轉(zhuǎn)過來盯著他的患者,“形容一下程度,發(fā)作時能清楚聽見外界的聲音、勉強(qiáng)聽到、還是完全聽不見?”

    “……之前是勉強(qiáng)聽到,最近完全聽不見了。”

    “你的耳朵目前沒有病變?!贬t(yī)生說,“去神經(jīng)內(nèi)科掛號,檢查一下腦部?!?/br>
    “查過,沒有問題?!蔽子昵逭f。

    她和宗政航在兩周前去做了全面體檢,兩人的血液、骨骼、臟器、大腦和生殖系統(tǒng)全部健康。

    當(dāng)時宗政航提過順便陪她復(fù)診聽力和聲帶,她以定期檢查就是要保證間隔時間為理由拒絕了。

    “那我維持之前的診斷,應(yīng)該是壓力、疲憊導(dǎo)致的幻聽?!贬t(yī)生把手里的按動筆插進(jìn)白大褂的口袋內(nèi)側(cè),“情況既然變得嚴(yán)重,建議去精神科看看,心理層面的問題我無法提供治療和幫助?!?/br>
    醫(yī)生知道巫雨清的職業(yè),也聽聞她的婚訊。

    于他而言根本不算新聞,這些年陪巫雨清掛號來檢查的,一直是同一位男士。兩人看長相和互動模式,就知道不可能是血緣關(guān)系,肯定是情侶。

    巫雨清點(diǎn)頭,道謝,起身告別醫(yī)生。

    甘靜站起來,“怎么樣?”

    “開演唱會沒問題?!蔽子昵逍α艘幌?,只是笑容被口罩擋住,看不真切。

    “那就好,我送你回家?!备熟o狠狠松了一口氣,“每次你檢查身體我都提心吊膽的。”

    “這個點(diǎn)兒了,一起吃飯吧?”巫雨清按下電梯按鈕,掏出口袋里的手機(jī)。

    臉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無法面部解鎖,拇指點(diǎn)出密碼后,屏幕里最醒目的就是聊天軟件內(nèi)的未讀。

    秋露發(fā)了張照片,是地板上攤開的行李箱。

    “我,內(nèi)娛綜藝救火員。”

    “你要不要過來一起負(fù)擔(dān)火力???”

    “通告費(fèi)絕對讓你滿意,節(jié)目里保證不問你老公的事?!?/br>
    巫雨清盯著對話框里這叁句話,不知道回什么。

    電梯間內(nèi)有送完午餐的女外賣員,汗浸濕了腋下胸前背后。她的存在讓這個密閉空間沒有藥味和消毒水味,只剩下飯菜的香氣。

    巫雨清試圖辨別:燒茄子、干鍋土豆、酸菜魚……這合理嗎?按說外賣員不進(jìn)后廚,怎么會這么香?

    秋露還在手機(jī)那頭打字。

    “來嘛來嘛!”

    巫雨清被纏得沒辦法,一邊走路一邊回消息,“您是接了幾個活兒?怎么還兼職制作組藝人溝通的崗位?”

    秋露看巫雨清回消息,干脆撥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公司和平臺一起制作了幾個節(jié)目啦,”秋露說,“隨便你挑。”

    霸道的語氣讓巫雨清笑起來,這一回,笑意確實抵達(dá)眼底。

    甘靜問她想吃什么,她捂著話筒說漢堡。

    車子啟動,往全球連鎖的快餐店開。

    “想必分紅一定讓秋總滿意吧。底下的人怎么回事?竟敢讓老板親自上節(jié)目提高收視率?!蔽子昵宕蛉?。

    “托組織的福,息影計劃延后。”秋露那頭的聲音叮呤咣啷,估計是在收拾出差的衣服,“今年清朗行動力度蠻大,你是不知道有多少項目黃了,還好我公司里的藝人都算乖……”

    她的話頭從勸巫雨清上節(jié)目,變成最近圈內(nèi)的血雨腥風(fēng)。

    “前幾個月和我們一起聚餐的那誰,賬號都封了,涼得徹底。真沒看出來啊,這家伙弄這么多錢,出門吃飯從沒見他請過客。”

    “其實這些年都是上小打小鬧,一個明星背后是多少代言、活動、影視項目,全是利益相關(guān)。所以只要補(bǔ)上稅了,沒有觸到法律紅線,都是輕拿輕放?!鼻锫墩驹谝粋€娛樂公司話事人的高度上說,“但今年不同,看架勢真要從頭到尾清洗一遍……喂,你干嘛一副從沒聽說過的樣子?斷網(wǎng)斷到現(xiàn)在?”

    車門打開,甘靜拎著午飯坐回駕駛位。

    薯條、炸雞、漢堡的味道迅速盈滿車內(nèi)的空間。

    “是啊,斷到現(xiàn)在。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只需要告訴我有什么項目需要接下,什么通告有變動,其余的不會主動提。”巫雨清說。

    甘靜快速吃完一枚蛋撻,留下錫紙殼裝蕃茄醬。她拆好一個漢堡,包裝紙裹了一半,方便手拿,然后遞給巫雨清。

    “服了你了。幸好是實力派啊,你要是流量……”秋露沒繼續(xù)說,聽語氣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巫雨清同意朋友的看法,自己的性格確實走不了流量路線。

    秋露叁年前親手捧起來一個男藝人,非常配合宣傳團(tuán)隊與經(jīng)紀(jì)公司的安排,虐粉炒作面不改色,cp營業(yè)盡職盡責(zé),當(dāng)偶像時的演技比當(dāng)演員時的演技好一百倍,把一切都看作生意。

    他以極快的速度躥紅,然后一直保持熱度,成為秋露公司的招牌之一。

    巫雨清做不到,她是一個極力避免沖突的人,不愿讓在意她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虐粉提純于她而言是無法執(zhí)行的“工作內(nèi)容”。

    吸粉必須靠實力。

    而掉粉,除了影響商業(yè)價值,對巫雨清而言也意味著她讓喜歡她的人失望了。

    這是她斷網(wǎng)的主要原因:見不得粉絲破防,脫粉轉(zhuǎn)路人轉(zhuǎn)黑。

    她知道自己將事業(yè)看得太重,重到一旦出現(xiàn)閃失,會出現(xiàn)軀體化的癥狀。

    “好了不聊了?!鼻锫墩f,“你吃飯吧,我一會兒也要去趕飛機(jī)。新專輯發(fā)了以后,要是準(zhǔn)備上綜藝宣傳就來我的綜藝哦!拜拜!”

    巫雨清掛了電話。

    甘靜戴著一次性手套吃奧爾良雞翅,同意秋露的說法,“最近確實有好多人被上面收拾,都是活該?!?/br>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备熟o冷笑,“之前給你買熱搜的那幾個,我們也在關(guān)鍵時刻幫他們買了?!?/br>
    她說了幾個名字,細(xì)數(shù)被錘的證據(jù)和事件。

    “倒了一批,工作機(jī)會就多了,新人也容易起來?!备熟o總結(jié),“秋總應(yīng)該是去綜藝?yán)锾嫜a(bǔ)那些被封殺的人。”

    她們坐在車?yán)锍酝昕觳?,然后回家的回家,回公司的回公司?/br>
    下午六點(diǎn),宗政航端著一碗草莓,來到工作室的門口。

    這個房間用隔音材料鋪設(shè),但還是會露出一點(diǎn)動靜。

    音響在放伴奏,是她正在編寫的曲子。

    貝斯的氣質(zhì)非常桀驁,像質(zhì)地堅硬的野心。巫雨清利落地彈奏著,沒有看琴弦,而是盯著顯示屏。

    這幾日她一直在彈貝斯,之前還有些磕巴,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玩得不錯了。

    伴奏結(jié)束,她望過來,“不是說各自出發(fā)嗎?你怎么回來了?”

    晚餐要去宗政航的爺爺奶奶家吃,昨天說好他下班后直接過去,現(xiàn)在卻在房子里看見他。

    宗政航?jīng)]有回答,將碗放到桌子上。

    巫雨清放下樂器。

    “我馬上去換衣服?!彼f。

    她穿著寬大的運(yùn)動套裝,露出來的四肢細(xì)白,上面有每年夏天都會出現(xiàn)的蚊子包。小腿肚上的那顆應(yīng)該是剛被咬的,有好幾道撓痕。

    “不著急?!弊谡秸f。

    從冰箱里拿出來的草莓酸甜冰涼,碗里還有幾塊用鹽水泡過的菠蘿,能嘗到微微的咸。

    巫雨清捏著叉子,嘴被水果頂出鼓包,吃得很快——她不習(xí)慣被等。

    沒人提醒她兜帽抽繩掖到衣服里了嗎?

    宗政航看著消失在鎖骨處的繩子,抬手拽出來,繩子終端的塑料蓋被體溫捂熱,他握緊。

    俯身靠近卻被菠蘿擋住,只好一口吃掉。

    沒收餐具后,宗政航如愿碰到想碰的地方:巫雨清的耳垂。

    她的耳朵是敏感帶,任何接觸都會令她癢得直躲,還腿軟。

    他常把玩,興起時還會去舔,然后享受她的笑聲和求饒。

    像那種一按就出聲的洋娃娃。

    他撫摸她時總這樣想,為自己熟悉她的身體而得意。

    可現(xiàn)在卻沒這份得意。

    宗政航拿過巫雨清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磕出脆亮的聲音。

    叁個顯示屏全部陷入休眠,黑色的屏幕映出相貼的男女。

    幾分鐘過去,他托著她的屁股,將她抱起來。

    巫雨清用腿夾住宗政航的腰,這個姿勢和高度,足以讓她俯視他。

    “不是要去你家吃飯嗎?”她問,右手摸上男人的勃頸,拇指觸到短硬的頭發(fā)。

    宗政航抓住妻子運(yùn)動短褲和內(nèi)褲的松緊,拽至大腿中段,“讓他們等一會兒?!?/br>
    他把她端到桌子上,升降桌夠?qū)拤蜷L,足以讓她后仰的背部不碰到任何電子設(shè)備。

    guitou抵著有點(diǎn)濕潤的yindao口。前戲簡短到可以說完全沒有,但她還是能濕。

    這流水的rouxue,前世的自己調(diào)教,今生的自己享用。

    宗政航慢慢插進(jìn)去,插到最里面。

    巫雨清任由宗政航cao弄,她濕了,卻無法積累快感。

    幾小時不間斷的工作,讓她的背變得僵硬?,F(xiàn)在靠胳膊來支撐的坐姿,不能緩解腰背的不適。

    體內(nèi)升騰的愉悅斷斷續(xù)續(xù)地涌現(xiàn),來不及堆積出一個浪潮就破滅。

    宗政航看巫雨清在皺眉,這表情不像以往那樣:對rou欲的拒絕、隱忍和折服。

    他能夠辨別。

    “哪里不舒服?”他問,卻沒有停下抽插。

    巫雨清搖頭,“你快點(diǎn)?!?/br>
    宗政航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于是將妻子抱起來,讓她折迭在他的懷里。

    他們依然嵌在一起。

    走動和臂力的運(yùn)用讓宗政航無法專心于下體的觸感。

    他帶她去臥室。

    面積夸張的房子里除了管家外沒有其他的常駐工作人員,前些年宗政航通知管家將駐家的家政人員調(diào)整為按鐘點(diǎn)過來工作,于是這幢建筑更空曠了。

    巫雨清一路都在擔(dān)心遇到旁人,即便知道宗政航這樣做肯定是提前驅(qū)趕了可能會出現(xiàn)的工作人員,但她還是會怕。

    青天白日,光裸的屁股,連接著的下體。

    長長的走廊、樓梯、和路過的一扇扇門。

    巫雨清無法坦然。

    “你緊張起來有時會高潮得很快,有時則全無興致?!弊谡秸f,“我還沒找到其中的規(guī)律?!?/br>
    他托抱著她,打開臥室的門。

    “剛剛是背疼對嗎?”宗政航走向床。性器在rou縫里搗動得并不順暢。

    因為巫雨清yindao干澀,缺少潤滑的xuerou格外緊,夾得他辨不明自己的沖動。

    可愛侵略癥不是病,不算暴力傾向,更非變態(tài)心理。

    憐惜和施虐都會讓人咬緊牙關(guān)。

    他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躺著背就不疼了?!?/br>
    roubang隨著動作脫離溫暖的甬道。

    宗政航站在床邊,剝下巫雨清所有的衣服,撂在地上。

    沒有去拿潤滑液和安全套,他趴在她身上,直接搗進(jìn)去。

    巫雨清睜大眼睛,把腿分得更開。

    腰和背確實不再痛了,但交合的地方……她想讓自己快點(diǎn)濕。

    沒有親吻和撫摸,宗政航只是做。

    半抽半送。整根地退出和進(jìn)入。幾厘米的抽出和十分用力地干入。

    他不像以前那樣變著花樣地討好。

    巫雨清抓住床單。

    從躺到趴,濕潤,從趴到側(cè)入,高潮。

    巫雨清松一口氣。終于。

    不再攥著床單,身體更放松,等體內(nèi)戳刺的東西射精。

    她等了兩分鐘,喘起來,宗政航這個時候找什么角度?

    他一直在懟她的xue心,變著力道和速度。

    “你快點(diǎn)射。”巫雨清說。她還記得要去赴的家宴。

    宗政航是祖輩最疼愛和看好的孩子,這代表他能得到四個老人的愛護(hù)、支持和資助。

    巫雨清感覺自己在被他的家族注視、包圍。

    無言的力量包裹她,不像宗政航那樣強(qiáng)勢,是緩慢柔和地標(biāo)記與吞吃。

    溫言是宗政夫人,她的兒媳是小宗政夫人。

    巫雨清不是一個合格的夫人。

    工作太忙,至今沒有生育。

    不維護(hù)家庭,不主動拜訪婆家的長輩。

    隱婚,仿佛嫁到宗政家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她有數(shù)不清的缺點(diǎn),但她是宗政航選擇的,所以長輩們對她和藹。

    非常和藹。

    寬容體貼的姿態(tài)讓她的冷臉、沉默、抗拒和指控都顯得那樣不知好歹、不識大體、不夠聰明。

    有時候,人不用采取行動,就能預(yù)見行動后的狼狽與顆粒無收。

    巫雨清沒有對宗政航的祖輩揭露過什么,因為她曾對宗政航父母說過。

    當(dāng)時的溫言是那樣溫柔地勸解她。

    她體諒她,安慰她。

    然后在下一次見面時送她精致的首飾,暗示她的日常穿著作為兒子的配偶來說有些樸素,應(yīng)該戴點(diǎn)東西作為點(diǎn)睛之筆。

    宗政航在他最滿意的角度里射出來,緊緊抵在深處。

    抱著妻子享受余韻,等那陣爽感平息,他問巫雨清為什么會惦記著按時去他家吃飯,這簡直百年難遇的奇觀,以前都是能躲就躲。

    巫雨清才不會說當(dāng)她身處于他的家人之中,能切實體會到張力。

    如坐針氈,卻維持著交流的場合,刺激到她的靈感。

    暗黑古典加不和諧音,樂器已經(jīng)搭配好。

    她有預(yù)感會寫出絕妙的作品。

    “約好了就不該遲到?!蔽子昵暹@樣回答。

    宗政航就當(dāng)自己信了,他放下這個問題,撤出性器,換成手。

    揉捻、摩挲、撩撥、抽動、甚至掌摑。

    巫雨清的陰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又一次高潮。

    “可以了?!彼饋恚胂麓泊┮路?。

    宗政航把她按回去。

    這一次極盡優(yōu)待。

    唇舌和雙手不放過任何敏感帶。

    其實巫雨清最喜歡這樣周到細(xì)致的愛撫,她會迅速投入,變得濕軟。

    宗政航要做出她今天的第叁次高潮,這個次數(shù)接近極限了。

    巫雨清覺得享受,卻很難輕易得到,她處于不應(yīng)期。

    緩慢的、不斷迭加的、無法觸頂?shù)目旄?。吻與撫摸是獎賞又是折磨。

    宗政航上半身穿的整整齊齊,甚至沒有解開襯衫上第一顆紐扣。

    手離開rufang,那里遭受長時間的吮吸和捏握,奶頭上是亮晶晶的唾液,乳暈外側(cè)布滿牙印。

    他解開領(lǐng)帶,深色布料,合適的光線下有猩紅的色澤。

    纏在巫雨清的眼睛上,鼻梁為眼下頂出小片空隙,光勉強(qiáng)進(jìn)去一些。

    她擺頭想弄散、甩開蒙緊的領(lǐng)帶。

    yinjing在這一刻插入。宗政航感受著她體內(nèi)吸吮和涌動。

    太舒服了。

    他嘆息,隨心所欲地沖撞。

    “嗯、呼……”巫雨清想掙脫。

    她叫他的名字,斷斷續(xù)續(xù)地表達(dá)已經(jīng)足夠,她可以用手,幫他弄出來。

    宗政航耐心聽她哼唧出全部的話,和她十指相扣,繼續(xù)插。

    她不停搖頭,“不行……嗯,你停下!”

    “哪里不行?我能感覺到,你又快到了?!弊谡胶谜韵尽?/br>
    “停下,出去……嗯、??!”她想忍,可是軀體在高潮時控制不住地顫抖。

    漫長的高潮,像水中的漣漪那樣互相影響。

    大腦一片空白。

    幾秒前的拒絕,幾分鐘前的對話,半小時前的回憶和對靈感的渴望,全部化為烏有。

    緩了好一會兒,巫雨清才意識到自己失禁了。

    因為太濕了,熱液打濕了屁股、大腿、腰,宗政航的身上除了白沫還有成股的水跡。

    襯衫下擺濕噠噠地黏在男人的皮膚上。

    他滿意她的顫栗、表情和失控的器官。

    精神的滿足比rou體的愉悅更令人回味。

    巫雨清的腿在高潮前就軟了,夾不住腰,也架不上他的肩膀。

    AV里那種一股一股的尿液是假的,真的被cao到失禁是像她現(xiàn)在這樣流出來。

    止不住地淌。

    即便屁股想要收緊,企圖夾住,尿道口依然不聽大腦指揮,無法關(guān)上。

    這是絕對私有,絕對獨(dú)占的畫面。

    宗政航盯著看。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把巫雨清弄到失禁,她嚇壞了,小公寓的浴室里她邊沖澡邊哭,還單方面冷戰(zhàn)不和他講話。

    他只好把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提前送給她,當(dāng)致歉禮。

    那條項鏈也許是總讓她想到那晚的荒唐,沒見她怎么戴。

    巫雨清躺在床上平緩呼吸,逐漸回籠自己的思緒。

    zuoai減壓。劇烈的性愛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憤怒、焦慮和抑郁。

    許多情侶和夫妻都會通過上床緩解矛盾。

    宗政航深諳此道。

    當(dāng)她拒絕溝通,他就用rou體交流。

    他在床上告白、質(zhì)問、討好、泄憤、道歉、原諒。

    而她早就把性愛當(dāng)作和進(jìn)食一樣的rou體需求,不賦予其任何意義。

    撫摸是嗅聞,抽插是咀嚼,高潮是吞咽。

    吃飽后有短暫的眩暈,讓人犯困,伴隨困意的是平靜。

    宗政航把巫雨清抱起來,帶她去浴室。

    他先把他們亂七八糟的下半身沖干凈,然后伸手去摳她體內(nèi)的jingye。

    巫雨清要自己弄。

    “等它流出來要好久。”他再次伸過去,“你又看不到里面,我來。”

    等洗完,宗政航又給腫脹的陰戶上藥。

    衣帽間里,巫雨清穿上工裝褲,不管是腳踝的指痕還是跪青的膝蓋,都能遮住。

    上裝是長袖T,這個季節(jié)穿高領(lǐng)毛衣純屬有病。

    她翻出紋身遮蓋貼,剪出合適的大小,粘在鎖骨和脖子上。

    這種遮蓋貼,還是廣電總局不許出鏡藝人露出紋身后,巫雨清才知道的好東西。有了它,平日里再也不用拿遮瑕膏抹自己的身體了。

    只是貼紙的顏色無法和膚色百分百匹配,有什么重要場合或者需要上鏡,還是需要涂遮瑕。

    她看不到耳后與頸椎的紅痕,宗政航拿過剪刀與貼紙,幫巫雨清完善。

    全身鏡里,梳著丸子頭的女人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破綻很多:眼睛、嘴巴、露出來的皮膚貼著太多“膏藥”,靠近的時候卻沒有藥味。

    開門的是爺爺家的住家保姆。

    奶奶迎過來,“看看是誰回來了?咱們?nèi)珖劽男煽?!?/br>
    “哥。嫂子?!币粋€穿米白色吊帶裙的女生笑吟吟地打招呼。

    奶奶給巫雨清介紹,“這是阿航的堂妹,博士畢業(yè)回來了,剛好趕得上你們的婚禮。清清,你還玩過霏霏放在這里的尤克里里,記得不?”

    巫雨清想起來了。

    宗政航換上拖鞋,和meimei聊起來。

    房子里很熱鬧,今天家人團(tuán)聚,慶祝學(xué)子歸國。

    宗政家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硬要說,只有餐桌上不許教訓(xùn)孩子影響食欲的規(guī)矩。

    中午的漢堡和下午的草莓,早就消化完畢。巫雨清對著眼前的食物細(xì)嚼慢咽,半天只給碗里的食物帶去一些“皮外傷”。

    她下面腫了,輕微疼痛,合不攏腿。

    剛才在院子外下車的時候,站起來的一瞬間,能感到深處的jingye流出來了。

    雖然墊了護(hù)墊,可這體感依舊讓人不適。

    人眼不是內(nèi)窺鏡,望不到那么深。手也不方便伸得太里面,每次的清潔都是一兩根手指探進(jìn)去,摳出靠外的那股jingye就算完。

    幾乎每一次內(nèi)射,她都會在事后體驗到下面流出jingye,弄濕護(hù)墊或者內(nèi)褲的感覺。

    非常糟糕。

    大庭廣眾之下,仿佛一個黏膩的舌吻停留在私密處。

    餐桌上的人,除了她,都有血緣關(guān)系。

    他們聊工作,聊認(rèn)識的人,聊去過的地方。

    爺爺奶奶想要孫輩留在這里住一晚。

    霏霏的父母——宗政航的叔叔嬸嬸說霏霏自己住不按時睡覺吃飯,和爺爺奶奶住正好扳一扳作息。

    宗政航知道巫雨清明天上午沒什么安排,點(diǎn)頭答應(yīng)住宿的要求。

    他給她夾了一筷子山藥炒木耳,附在妻子耳邊小聲提醒老人睡覺輕,凌晨餓得睡不著去廚房煮面條會把所有人吵醒。

    她才不會在凌晨煮面條!

    巫雨清不方便出言反駁,只能瞪宗政航一眼,把碗里的rou和菜吃光。

    宗政濤坐在餐桌對面,看兒子兒媳大熱天一身黑的長褲長袖,覺得傷眼。

    這倆人一進(jìn)屋他就注意到了,穿得像回家改善伙食的大學(xué)生,褲腿上的貓毛狗毛特別顯眼。

    吃個飯還說小話,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過分的肢體接觸,但……

    算了。

    小兩口的事,長輩不好插嘴。

    之前網(wǎng)上的事情鬧挺大,領(lǐng)導(dǎo)同事下屬都打趣過。他和兒子提了一句,說婚禮可以提前。

    “爸爸,我和她早就領(lǐng)證了,大家都知道。婚禮也是根據(jù)我們的日程安排好的,不方便改動?!?/br>
    這小子能有什么日程安排?他一個坐辦公室的,日程安排還不是跟著常出差的兒媳走。

    沒出息。

    溫言坐在丈夫旁邊,視線掃過清清脖子上歪著貼的驅(qū)蚊貼——阿航說那是驅(qū)蚊貼。

    這種膚色貼紙,夏秋是驅(qū)蚊貼,冬春就變成膏藥。

    她也年輕過,不去細(xì)究,每回都當(dāng)沒看到。

    餐后上了一道冰鎮(zhèn)酸奶,上面撒著堅果碎和藍(lán)莓果醬。霏霏舀了一碗,端到茶幾上邊看電視邊吃,不愿在餐桌上聽大人聊天。

    沒一會兒,清清端著酸奶碗也溜到沙發(fā)那里。兩人聊幾句便各自玩手機(jī)。

    溫言看了眼時鐘。

    阿航?jīng)]有吃甜點(diǎn),叁兩句結(jié)束他父親對他近期工作的詢問,準(zhǔn)備起身,卻被奶奶叫住,接收一碗飽含愛意的酸奶。

    “知道你不愛吃甜的,只放了一點(diǎn)白砂糖。不放糖就太酸了?!卑⒑降哪棠陶f。

    他只好拿起勺子開始吃。

    男人們聊起某單位的食堂。

    他們或考察或訪問或公事交流,全都去過該單位,也都領(lǐng)略了這傳說中的食堂。

    “拉面確實不錯,聽說是北方來的大師傅。”阿航的爺爺說。

    “能把大鍋菜做出小炒的味道,有幾分功力?!卑⒑降氖迨暹z憾,“我們食堂的菜總是弄得軟爛,不好吃?!?/br>
    “當(dāng)時吃的是面筋釀rou,后來再也沒在別的地方吃到比他們食堂做得好的?!卑⒑降陌职只貞浀?。

    你在館子里也不怎么點(diǎn)這道菜,溫言心里默想,不過以后可以讓家里的廚師試著做一做。

    她注意到兒子迅速吃完酸奶。

    “阿航去過他們單位沒?”爺爺拉孫子進(jìn)入群聊。

    溫言看了一眼兒子干干凈凈的碗,把茶杯抵到嘴邊喝了一口,掩住嘴角的笑意。

    “陪領(lǐng)導(dǎo)去過,不過當(dāng)時沒有去食堂,是在外面吃的飯?!?/br>
    桌上的人一聽就明白是哪個“領(lǐng)導(dǎo)”,對了個眼神,安靜片刻。

    阿航當(dāng)初的上司,倒不是因為派系斗爭倒下,而是因為收受賄賂,被檢舉揭發(fā)。

    當(dāng)時挺轟動,發(fā)現(xiàn)這一個,揪出上上下下一串子。

    其實在落馬前,系統(tǒng)內(nèi)就有耳聞,這個人平日作風(fēng)奢靡,吃喝排場很大。

    當(dāng)年阿航大學(xué)畢業(yè),家里知道他被分配到這個人手底下,全都耳提面命過:踏實工作,絕不能沾染這種惡習(xí)。

    “我知道?!蹦菚r才21歲的兒子,對這種翻來覆去的教導(dǎo)和警告很是無語,“他那是太窮,幾輩子沒見過錢,才會一個勁兒摟錢。”

    食堂的話題結(jié)束了。

    阿航的爺爺問起他現(xiàn)在的領(lǐng)導(dǎo),然后他們開始討論這個人畢業(yè)院校、祖輩以及工作履歷。

    阿航實在沒辦法,說一句吃飽了,迫不及待地趕往客廳。

    他坐在清清身邊,湊過去看她的手機(jī)屏幕,身上隱隱約約的急躁消失不見。

    溫言又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

    兩人分開不到10分鐘。

    溫言新婚時,幻想過自己會有怎樣的小孩:要聰慧、漂亮、乖巧、孝順。

    等她真的懷孕了,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健康快樂。

    可是阿航比她曾經(jīng)幻想的小孩還要好。他是如此體貼、聰明、英俊、高大。

    在巫雨清重傷住院之前,溫言從未想過世界上除了血親之外,有人可以重要到影響兒子的健康,左右他的人生決策、精神狀態(tài)……

    溫言看著客廳里的小夫妻,余光瞥到丈夫也在關(guān)注。

    她知道宗政濤和自己一樣,他們不允許小王子的人生不完美。

    他們會讓阿航擁有他想要的一切。